第57章(1/1)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薛云上胸膛很热,叶胜男贴在上觉着很暖和,独自一人强撑得太久了,她也想就这样稍微休息一下。

这时却又听薛云上轻声道:“且谁说的,是没人能明白我苦心的。你不就明白了。”

叶胜男只笑,也不说话。

薛云上略低头看怀里的人,从前多少人对红颜知己的好心生向往,只他不屑一顾,只道什么红颜知己,不过是酒色轻浮之辈的冠冕堂皇之词。

如今他方明白,原来得一知心人真真是这样的。

与□□无关,只有难以言传的,一点即通的灵犀在心头。

奇妙得很。

“真好。”薛云上由衷道。

一个小心怀抱,一个有心依靠,静好十分。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叶胜男这才恍然醒来,又忙忙坐起身来退出薛云上的怀抱。

关雎端着安神汤进来,看见叶胜男手忙脚乱地给薛云上披衣,而薛云上似也有些赧然。

虽有疑惑在心头,可关雎到底没问,只道:“三爷怎么就起身了,可仔细背后的伤又撕扯开来了。”

薛云上这才觉察,方才还不觉的,这会子背后的伤好似又疼起来了,可他嘴上却道:“咳咳,是不怎么相干了。”

关雎惊喜道:“可见太妃拿来的药果然是好的。”

叶胜男看了眼薛云上,拿指头往薛云上背后一戳。

薛云上就“啊”的一声,又把关雎唬了一下,“怎么了?”

叶胜男道:“不是不相干了吗?”

薛云上脱口而出道:“你这是谋杀亲夫。”

闻言,关雎就是一哆嗦,险些没把手里的安神汤给洒了出来。

叶胜男更是惊愕得从脚踏上下来崴了一下脚,“三爷你浑说什么,睡糊涂了不成。”

说罢,叶胜男转身就往外间去了。

关雎看了看仓皇而去的叶胜男,又回头看着眉眼噙笑的薛云上。

到底是比旁人伺候薛云上日子长些的,故而薛云上的性子关雎也比别人知道多些。

见薛云上这般形景,关雎那里还会不明白的,薛云上这是对叶胜男上心了的。

想罢,关雎叹了一气,过去服侍薛云上吃安神汤,劝道:“不是奴婢多嘴,可这话奴婢不得不说。三爷,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命都是贱得很的。”

端着安神汤要吃的薛云上闻言,就是一怔。

关雎又道:“也知道三爷不像那些爱纳妾蓄婢的。只是三爷若果然爱惜,还当在太妃与王妃面前要了,也好让奴婢们堂堂正正地过了明公正道去。不然万不可再如此言语轻薄了,让人听了去,不知会生出多少事儿来。三爷是主子便罢了,奴婢们就不知还没活路的。”

关雎虽没明说薛云上爱惜的是谁,但薛云上那里会不明白的,所以薛云上听了这话便僵住了,只想起早吃了绝嗣汤的蘀兮等人,知道这是关雎的好意,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这时正好叶胜男净面回来,还是那脂粉未施的模样,清爽得很。

见薛云上和关雎似有沉闷,叶胜男问道:“奴婢才出去了一会子,这又是怎的了?”

薛云上一仰脖子将安神汤喝干,笑道:“在说方才我是被你鼾声吵醒的。一会子你还是睡外头的好。”

叶胜男轻啐一口,“不识好人心的。”罢了转身就出去在外头道:“当奴婢愿意睡脚踏子呢。一会子三爷可别叫奴婢服侍,让奴婢好睡才好。”

薛云上将碗递给关雎,笑了小才又趴了回去,睡去了。

只是叶胜男到底不放心里头只关雎一人在里头服侍的,便叫了蘀兮来。

而不管是梦里梦外才被叶胜男记恨的宋家,此时也不得安宁。

只因宋大太太从娘家得知,宋家竟被牵扯进两淮盐案里了。

宋大老爷不得不连夜召集族人议事。

看着书房里坐着得满满当当的子侄,宋大老爷虽可惜没了长女宋贵妃,可到底是保住了宋家的元气。

只要还有这些后辈在,宋家如今虽败落了,到底还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宋大老爷为免族中恐慌,当初就是被罢免了官职,在族人面前宋大老爷也总一副无官一身轻的清淡模样。

所以这会子,宋大老爷还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地道:“此事非同小可,绝不可轻忽。”

宋二老爷念着下颌的胡须看了看身边的人各抒己见。

他们二房这些年还是不见长进,一心寄予厚望的女儿宋依丽前年才一进宫就无声无息地死了。

宋二太太因此悲伤太过彻底坏了身子了,常年卧病在床了。

也是前些时日才知道,原来是女儿是被宋贵妃害了的,宋家也因宋贵妃之故落到现今的田地。

宋二老爷对宋大老爷终究生了埋怨。

所以这会子宋大老爷意有所指道:“大哥,我们家果然并未染指江南盐务?若真有如今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赶紧想对策才好。别又同大侄女那般,事到临头了才让我们知道的。那时就迟了。”

宋二老爷是不信宋贵妃在宫里的所作所为,宋大老爷是分毫不知的。

这话一出,果然有人共鸣了,直让宋大老爷交底。

宋大老爷看了眼宋二老爷,起身起誓了一番,族人这才都信了。

有人道:“既如此,只怕是有人想要给地咱们家落井下石了。”

闻言在座的无一不点头。

“可到底是谁?”有人问道。

宋二老爷瞥了一眼宋大老爷道:“这些年大哥在朝中树敌不少,大哥以为能是谁?”

宋大老爷闭眼道:“这些年,我确是有些冒进了。”

在座的见状,道:“再说那些已是无用,到底还该想法说明清白才好。”

那里有人又道:“素日襄郡王便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想要找上他只怕不易。”

宋大老爷这时道:“为今之计,咱们家只能向郑国公投诚了。”

宋二老爷诧异,“周家?”罢了,又冷嗤,“若还是今上未登基之前还罢了,如今的周家可不过如此而已了。”

在座的听闻又不禁点头。

都知道,为助当今皇帝荣登大宝,周家几乎倾尽所有,以至于伤了根基,不得不急流勇退,再无实权了。

宋大老爷扫看了眼在座的众人,略觉悲凉,竟无一人是通明的。

轻叹了一气,宋大老爷道:“郑国公府再如何,到底是襄郡王的岳家。”

这时,众人方明白宋大老爷的用意。

“周家从龙之功甚巨,又是如何能抹杀的,所以周家虽已退出朝堂,看似再不起眼了,但仍不可小觑。”宋大老爷点醒众人。

当下,宋家众人再无话语。

宋二老爷却道:“只是我们家还有何可献上以示诚意的,令周家以为我等还可用?”

宋大老爷却稳坐钓鱼般,道:“明日我等只管登门拜访便是,我自有道理。”

而在了续斋,临近天明之时薛云上竟发起高热来。

叶胜男才想起昨夜薛云上抱她时,身上便似有些热了,只是那时她一心只在往事上,并未细想的。

此时见薛云上烧得迷糊了,叶胜男自责十分,又回头催促道:“可打发人禀明王爷,请太医了?”

关雎一面用凉水浸湿帕子,一面道:“去了。”

那里襄郡王一听说薛云上病了就赶紧命人去请太医,还想着是不是要去瞧瞧儿子,一时又觉着放不下架子,直踟蹰的。

左长史冯德见了,垂眸暗忖了片刻后劝道:“若王爷不放心,奴才去走一趟。事到如今,王爷还是以公务为要才好。”

闻言,右长史盛有余瞥了一眼冯德。

冯德是有意于大爷和二爷的,如今这般说的用心是再明白不过了的。

只是不管冯德如何,同他盛有余不相干就是了,所以盛有余到底也没做声。

襄郡王听了直点头,道:“也罢,你就去吧。”

待太医来了,冯德领着太医就往了续斋去。

太医行望闻问切之事时,冯德也并未妨碍,十分尽职尽责的样子。

只等太医给薛云上确诊,叶胜男才要问起结果,冯德就将太医带走了,说是领太医去给襄郡王回话,顺便也好写方子的。

冯德说得再合情合理不过了的,叶胜男那里还留得住的人,只得让他们都去了。

直到将太医领导襄郡王面前,冯德都未在太医身上做手脚,这让盛有余有些看不明白了。

襄郡王一听太医说只要薛云上静养几日便能好的话,便放了心。

又道也是正好让薛云上好好反思的机会,于是襄郡王吩咐下去,说谁都不许去打扰薛云上养病的,这才出门去了。

襄郡王这话没多大功夫传到杨大奶奶那里了。

杨大奶奶听闻,冷笑一声道:“来得正好。日后追问起,愈发同我们不相干了,可王爷说让咱们三爷闭门思过养伤的。”

说罢,老柏家的得了杨大奶奶的眼色,得瑟着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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