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 !昊子哥哥,你又干嘛去啊?怎么老是不陪我玩啊?”宇文秀秀嘟着小嘴跟在羲魰的身后气鼓鼓的说到。
“不是赖子喜欢和你玩吗?然他陪你就行了。”羲魰有些不耐烦的说到,还加快了步伐。
赖子就是狗子的弟弟,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不过狗子的父亲也就是赖子的大伯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狗子才会出去城里他比赖子大了七八岁。而赖子的父亲去年也跟着狗子走出了大山到城里跟着狗子打工去了,今年回来时还给赖子带回了好多羲魰他们没见过的玩具和小吃。
赖子一直就喜欢秀秀,总是粘着她一起玩耍。小的时候还行不过最近赖子总是借故摸秀秀的小手还会动手动脚的,秀秀不喜欢赖子,她只想和羲魰在一起玩耍,少女怀春的心里早已有了羲魰的身影,只是羲魰好像不是很喜欢她,总是躲着她。
站在那里的宇文秀秀呆呆的看着快步走远的羲魰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她不知道羲魰为什么那么的讨厌她,就连说话都是对她凶巴巴的很不耐烦的样子。
终于摆脱了宇文秀秀的羲魰心里终于感到一阵轻松,其实他一点也不讨厌秀秀反而还很是喜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会不自觉的去躲避她。在山谷口羲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从腰间抽出一支笛子,笛子是用竹子做成的。只是看着笛子好像有些年头了,笛子通身都是枯黄色,在一头还有一些就像被虫子蛀了的痕迹,显得破破烂烂的。
羲魰看着笛子呆呆的发楞,这支笛子是前两爷爷从屋子里的一个大木箱子拿出来的。那个箱子是那种很旧很旧的箱子上面还画着一些金色的图案很是好看,不过从小羲魰的爷爷就不许他碰那个箱子,为此羲魰挨过不少打。
记得当时爷爷给自己这支笛子说了一段奇怪的话,当时爷爷好像是在回忆着上面往事一般,脸上写满了沧桑。
“羲魰,今天爷爷给你一个礼物,今年你已经十七岁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希望你以后能不给爷爷失望吧。这支笛子是爷爷以前的一位故人留下的,你要好好的带着它,不许丢失也不许损坏,知道了吗?”宇文孝严厉的看着羲魰说到。
“知道了爷爷,我会好好保存它的。”羲魰看着爷爷那严肃的表情,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宇文孝阻止了羲魰的发问,也没再解释上面就让羲魰出去了。看到羲魰拿着笛子走出去的身影,宇文孝浑浊的眼中露出了点点精光,有些萎靡的神情也变的神采奕奕的。
“希望这不是个错误的决定,宇文傲我看你还能装到上面时候。”宇文孝狠狠的说了一句,马上又回到了刚才的神情,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哎,爷爷给我笛子,可是我不会吹笛子啊?这要怎么吹啊,搞不懂?”拿着笛子不住翻弄的羲魰却是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学过笛子,所以试了半天也没能发出声来。最后就又是坐在大石头上呆呆的看着山谷的远方。
正在发呆的羲魰突然听到旁边的小树林有动静,好像有人在里面干什么。不由的纪想起了上次偷看到李寡妇和狗子在那里的事。
“难道又是李寡妇?”
羲魰的心脏开始加速的跳动起来,李寡妇那白白净净的身子和胸前跳动的软肉不断闪现在脑子里。羲魰深呼吸了一下,放轻脚步缓缓的向着树林里走去。
“宇文傲,怎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准备说什么吗?这次我可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好说话了。识相的还是老实交代吧。”
羲魰慢慢的走进去远远的看到两个男人站在树林的深处,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要比狗子的好看多了。头上戴着一个太阳帽,还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把多半个脸都遮住了,看不出他的具体长相,不过羲魰觉得这人身上冷冷的有些凉意。
另一个人则是让羲魰有些惊讶,竟然是村里的疯子醉汉宇文傲。村里的人们说在二十年前他曾经给从城里来的一对科考人员当过向导,进去过被村里的老人们称作‘禁区’的大山最深处。不想就都失踪了每一个或者出来的,只有他在半年后才被村民们在村口发现,不过却是疯掉了整天疯言疯语的只知道喝酒睡觉,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浑身脏兮兮的。不过却是在村里从来没有闹过事,就连羲魰他们这些孩子也不会怕他。
只见那疯醉汉宇文傲一改往日的邋遢模样,直直的站着身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可是脸色却是看不出一丝的醉意和疯癫。
“这么些年你还是不愿意放弃吗?你忘了你的那些队友,你的老师都是这么样的下场了吗?二十年前我不会说,十年前我也不会说,你以为现在我会对你说吗?我要把它带到棺材里去,永远的把它埋藏下去不会再告诉任何人的。”宇文傲神情淡然的对着那人说道。
“哼,宇文傲,别骗人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永远埋藏这个秘密的话,你就不会装疯卖傻的多活这二十年了,你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知道你是在等,不过我非常不解你到底在等什么?”黑衣人对宇文傲生气的说着。
“你还是这么的急躁,一点也沉不住气,看来这些年你是过的一点痛苦也没有。活的很潇洒啊,真让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黑苗的子孙。”宇文傲轻蔑的笑了一声说到。
“啊?你这么会知道我是黑苗,怎么可能你不过是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的山野愚夫罢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宇文傲的话后那个黑衣人神情明显变的紧张起来,看来的他的身份是非常神秘的那种。不过细微却是听不懂什么黑苗白苗的。
“呵呵,真是可笑。难道你们黑苗就不是隐藏在山野深处的吗?那你们又是什么?不要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们小小的苗人有些异术邪功,在我看来全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你以为二十年前的那小小的蚕蛊就能奈何我吗?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放在眼里,你还是会去吧,不要自讨无趣。”宇文傲那淡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现出浓浓的嗜杀气息,只把那个黑衣人吓的脸色发白,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我?我怎么样?你不会真以为二十年前我活下来只是巧合吧?真是可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小子,回去吧,以后就不要再打它的注意了,咱们每人能惹的起它的。”宇文傲嘲笑了一下那个黑衣人,就像是劝告一般的对着黑衣人说到。
此时羲魰却是一头的雾水,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二十年都是疯疯癫癫的醉汉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还有那个没见过的黑衣人是谁?羲魰的脑子里全是问号,不过还是悄悄的继续听着。
“呵呵,好吧,我可以走,不过宇文傲不要以为我会就此打住的。我是打不过你但不是代表我就会怕了你。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它的,哼。”
黑衣人先是笑了一阵,随后就恶狠狠的对宇文傲说到,说完就想着山谷方向跑去只是几个闪身竟然就不见了踪影,看的羲魰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还是人吗?那速度比豹子都要快吧?羲魰心里想着,也正好他藏身的大石头在右边,而黑衣人是从左边跑的所以才没看到他。
“出来吧,臭小子。”
羲魰正在想着突然就听到宇文傲的声音,不过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那。也不敢在伸出头去看宇文傲了,他在害怕,害怕宇文傲会对他不利。毕竟那么厉害的黑衣人都被宇文傲给吓跑了。
“怎么?臭小子,还要我亲手把你拽出来吗?”宇文傲皱着眉头想着羲魰藏身的地方说到。
看到躲不过的羲魰只好小心的走了出来,看着宇文傲表现出来的与身上的装扮完全不符合的阴冷神情,羲魰直觉的身子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
正在沉思的宇文傲忽然看到了羲魰腰带上别着的竹笛,一个闪身就拿在了手中。羲魰只是感觉宇文傲动了一下,不由的揉了揉眼睛,宇文傲还是一样的站在原地好像没动过一般,不过手中却是拿着一支竹笛,看到竹笛的羲魰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
“傲叔叔,您一直都是在装的吗?您为什么要装成一个疯子啊?”羲魰小心的问到,他感到整个后背到头顶都是凉凉的,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双腿就如灌了铅一般想动都动不了。
不过宇文傲就像没听到羲魰的说话一样,只是拿着竹笛在静静的发呆。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羲魰也不敢再打扰他,更不敢逃跑,即便是跑也不可能跑得掉的。
忽然宇文傲拿起笛子轻轻的放在了嘴边,一段清脆悠扬的笛声传了出来。羲魰看着吹奏竹笛的宇文傲,眼中闪出羡慕和惊喜的神情。心里不断的在想,他竟然会吹笛子,那可以求他教我吹了。听着那从来没有听过的笛声,羲魰感到整个世界就像停止了一般,慢慢的他才发现周围的虫鸣鸟叫声都没了,还不是的传来一声声“嗖…嗖…嗖”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扒拉着草丛的声音。
猛然间羲魰的双眼露出惊恐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都缩小了,脸色一片惨白。他看到了在他和宇文傲的四周竟然爬满了一条条的蛇,粗的细的、长的短的、五彩斑斓的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圈把他和宇文傲紧紧的包围着。一个个都抬起头不断的吐着信子,竟然随着宇文傲的笛声摇摆着,远处还有源源不断的蛇群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羲魰想要昏过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心里很是害怕很是恐惧,但整个身体好像都不收自己控制了一般就连个手指头自己也指挥不了,唯一听话的就只有一双眼珠子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