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赌石 !王可风走到里壁一伸手从屋顶拉下一架伸缩梯,噔噔地爬了上去。
金旗没想到这么小的空间还隐藏着阁楼,香港人很会过日子。他神目一展就清楚地发现阁楼上是间小小的卧房,软床、电视、音响一应俱全。王可风正弓着腰从一只篮子里拿出一瓶红酒,拔开木塞,又拿出一个小纸包,往酒里灌了些白色粉末,抓了两只玻璃杯,转身下来。
一下阁楼就笑着对金旗说:“看我这记性,找半天才想起几块丑石都卖了。来,今天遇到金先生也是有缘,做了两档生意,吃一杯庆祝庆祝。”
金旗笑问:“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王老板怎么已经知道我姓金了?”
“哈哈,生意人嘛,聪明。来,先干一杯,祝金先生生意兴隆。”说着自己一干而净。
金旗也喝了,只是举杯的瞬间酒移入天释戒之中,喝酒只是装了装样子。王可风放下酒杯两眼盯着金旗,口里还数着:“一二三四……十,倒也。”金旗果然头一歪,半身伏在桌上晕了过去。
王可风走过来在金旗身上从里到外搜了个遍,除了几张名片、几张零钱,没找别的东西。他不解地自言自语:“没有首饰呀。”拿起手机拨通,说::“老姐,人放倒了,东西没有呀。好,我会小心的,等你来。”边说边拉下了卷帘门。
半小时不到王可人来了,一进门就走到金旗身边,伸手放在他鼻端试了试,说:“呼吸很平稳,只是晕过去吗?”
王可风说:“这是酒吧里特效药,没有四、五小时醒不来。”
“什么?酒吧里的药!是毒品?”王可人很焦急,声音也大了起来。
王可风急道:“什么毒品,我可不沾那东西。这是……这是放倒女人的迷药,我是好玩才弄了点。老姐,我可没干过迷女人的事。”
“小弟,你千万别学坏了,姐姐就你一个弟弟。”
“那能呢,你叫我想想办法,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也就放倒四、五小时,呆会快醒时我再喂他安眠药,让他一觉睡到明天晚上,不就万事大吉了。”
唉,王可人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金先生对不起了,一千万我付不起只能委屈你了。谁叫你偏偏走到小弟店里来了呢,等你醒来我一定向你赔罪,一千万赔不起就赔你一百万元好吗。我们不是恶人,金玉祥是我承包的,今年第三年,也就是最后一年了。八月初承包到期,必须交出三年承包费二千五百万元。这次活动我贷款二千多万,希望能一举盈利一千多万元,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补上不足的盈利部分交了承包费,成全我个人信誉。金先生,我看你气宇不凡,一定不会和小女子太过计叫的,再次表示对不起了。”
“姐,他又听不见,你唠叨半天白废,不如你先守着她,我去买药,行吗?”
“去吧,我守着。”
王可风离开后,王可人仍然呆呆地望着爬伏在桌上昏睡的金旗,心里涌动着甜酸苦辣。突然卷帘门哗哗直响,外面有人喊着:“姓王的,给老子开门!”
王可人吓得一跳,小弟不在,桌上昏着一男人,这门能开吗?正迟疑卷帘门被撞得摇晃起来,不开也要被撞开,王可人喊了声:“别撞,我就开门。”
帘门刚拉开,两个男人冲了进来。一个络腮胡子的手里掂着一只青花梅瓶,大声说:“你是谁?王老板呢?”
“王老板不在,你是谁?有什么事?”
“你作得了主吗?”
“说吧。”
“嘿嘿,昨天王可风用这瓶子抵欠我的一千元。他娘的,这是水货,最多值一百,这小子敢玩老子,想找死。”
王可人凤目一瞪,怒道:“有话好好说,不就一千元吗?瓶留下,我给你一千元。”说着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千元递了过去。
络腮胡子呵呵怪笑着:“一千元就行了吗?老子精神损失费不值一万?不过你陪老子喝顿酒也行,怎么样?”一只大手直接抓了过来。
王可人吓得直往后退,地方也太小了,没两步翘臀就撞上金旗的肩膀,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她吓得惊叫一声,顺手一把抓住了金旗的裤子。这情景很怪诞,一个男人趴在桌上,一个女人坐在男人腿旁,一手紧抓着男人裤前襟,离禁区也就一二指远。而且随着女人整个身子愈来愈往后靠,手已经紧挨着那东东了。
络腮胡子望着,哈哈狂笑起来。旁边的另一个长发青年指着王可人抓手处,怪笑说:“过瘾,真过瘾,再抓紧些呀!”
金旗是装晕,别得能忍,被美女抓住要命处还能忍着,除非有病了。王可人立即感觉握手处有了变化,不过在她说来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快触及自己的胸部才是可怕的灾难,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闭眼惊叫。突然她觉得自己身子凌空升起,在半空划了个半圆,稳稳落地。慢慢睁开眼睛发觉眼前情况大变。刚刚昏睡的金先生已经站起身,挡在自己面前。他一只手正抓着络腮胡子的右手,而络腮胡子一脸愕然地瞪着眼睛,额头上一层汗水。
两人的模样像在紧紧握手,可为什么一人表情笑眯眯,一人表情惨兮兮。长发青年首先感到情况不对,急问:“老大,你怎么啦?
“我……我……”络腮胡子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长发青年目中凶光一闪,翻腕变出把尖刀,绕过络腮胡子从左侧举刀便刺。金旗身后王可人看得清楚,急喊:“小心!”可惜迟了,尖刀似乎很顺地一刺而入。不过奇怪的是长发青年脸色从狰狞突然一下子变成惊恐,好像痛苦万分的样子,身子靠着络腮胡子一动不动,同样额头上渗出汗水。
王可人从挡着自己的男人的身后探过头来,终于看清两位闯入者每人一只手臂被金先生抓着,看样子想挣又挣不脱。这么可能?金先生很随便地抓着,两个凭力气和凶劲混饭的竟然挣不脱?她正琢磨看,听金先生在说:“可人小姐请你别靠这么紧好不好。”
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前胸紧贴着金先生,样子有点……她脸一红,慌忙退后,不小心撞到方桌,红酒瓶倒翻,酒水弄了一地。
金旗看了直摇头,他笑笑对两个一脸痛苦样的男人说:“放你们离开好吗?”
两位后背全汗湿了,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像钝锯在锯着神经,刺激得全身又痛又麻,这种感觉不是人能忍受的。全身的重量都吊在手臂上,而人家就轻轻松松地抓着,不像抓着百多斤的人,像抓着两根竹竿似的。他到底是不是人?人能有这么大力量吗?听到问话却痛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哀求的目光表达心意。
金旗双手朝前一甩,两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被直接甩到门外,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浑身颤抖,四肢抽搐。根本不去理会他们,金旗慢慢转过身来,笑着说:“可人小姐是来付钱的吧?”
王可人至此再笨也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角色,不付一千万是不可能了。她点点头,懊恼地想早知如此何必大费手脚,落个不仁不义还要照付一千万。
“那么这套首饰三百万还要不要呢?”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说:“为什么不要?不过不是三百万,是二百万。二百万一副和我进货价相同,否则我只能认为你的首饰比我的更好,由此你就无权拿一千万奖金了。挑吧,是二百万,还是三百万。”这是最后挣扎,也许就能省下一百万港币。
金旗大笑,说:“先陪我去吃午饭,也许我心情好就认二百万了。”
王可人当然高兴,陪他吃饭就能省一百万,傻子才不去。只是……抬头一看,甩出门去的两瘫烂泥消失了,他们早溜了。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只是小弟去买……”
“去买药的人啊,早回来了,躲在门外不敢进来。别管他,我们走吧。”
金旗拿起桌上自己化了三万六千元买下的长条形翡翠毛料和明代青花瓷笔船走出门来。王可人随后跟着,刚跨出门就见小弟王可风躲门旁,一脸尴尬地望着金旗。
金旗冷笑着问:“我能不能走呀,是不是先吞了你的药再走?”
“那里,那里,金先生走好。”王可风不停地搓着双手,脸白的像纸色。
“有空会找你的!”
扔下一句狠话,金旗头也不回地走了。王可人望了小弟一眼无可奈何地快跑几步,跟上前面人气愤的脚步。
就近找了家西店,两人刚坐下金旗就感到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看自己后背。回头看去居然是周媚儿,她正陪早晨在恒宝银搂前遇到的外国人吃饭。周媚儿和外国人说了几句,站起身走过来。王可人认识周媚儿,见她走来立即招呼着:“周姐吃饭呀,要不要一起吃。”
周媚儿对她笑了笑,转身对金旗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在附近,所以吃饭没找你。东西出手了,这是你的,里面一千万港币整数,密码是123456,查验后请修改密码。”说出递给金旗一张香港汇丰银行的金卡。
金旗接过收好,说:“谢了。”
“晚饭我们一起吃好吗?”
金旗淡淡地说:“再联系吧。”
周媚儿盯着他望了好一阵,才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去。
点得牛排端上来了,王可人却不动刀叉,直直地盯着金旗看,看得金旗放下刀叉问;“你在看什么?”
“牛人!你居然是个牛人!周姐可是有名的冷美人,竟然对你低眉慈目,少见、少见。一千万的交易?金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请告诉可人吧,否则这牛排无论如何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