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兰,好奇怪的名字(1/1)

药香美人心 !接受过‘朝拜’之后,小空就被女祭司们带到了,圣女该呆的地方。

而旁边的云若,一直想找机会跟小空说话,但是到最后,圣女居住塔楼的大门都重重的合上了,她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皱着眉头,云若就站在黑色塔楼的下面,听着塔楼边角的铜制铃铛,被风吹的发出叮叮,叮叮,清脆的声音。

过了好半天,她貂裘斗篷的领子上都结霜了,她依然没有动。

“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雷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到了云若的身后,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就如幽灵一般,身上散发着的都是令人胆寒的死气。

“雷,你说,她为什么会自己回来?”

“属下一时间也弄不明白,按理说,以阿兰的身手,是完全可以完成任务,将圣女带回来的,但是看圣女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强迫回来的,还有就是,我刚才问过了,荆棘谷外我们所掌控的范围内,没有任何阿兰的踪迹。我想,阿兰要么是没找到空虚阁,要么就是他找到了空虚阁,却没能再从里面走出来。”

雷把声音压的很低,他太清楚阿兰对云若有多重要了,可是,他能做的却只有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是,阿兰可能已经死了?是么?”

云若终于回过了头,那双大眼睛里面,好像已经开始凝结起了水汽。

“少主,这个还不能做出决断,我刚才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或许……”

“或许什么?雷?”

“或许,他根本就没找到空虚阁,又不想再跟咱们影杀门有牵扯,所以,就没回来复命。”

“呵呵,不想再有牵扯?”

这句话是问雷使的,却也是问她自己的,当年,她恳求父亲,让阿兰离开影杀门,她一直认为,阿兰会再回来找她的,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他还是没有回来。

“雷,你跟他说,如果他不把圣女带回来,我会死么?”

“说了。”

“呵呵,好啊,原来,我的死活,他一点都不在乎。”

收起了脸上凄凉的笑容,云若又抬头看了一眼黑色塔楼,她的眼神也开始变的凌厉了起来。

“派人去中州吧,阿兰的妹妹娜娜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用了,还有就是和阿兰有关的一切人,包括星月家族的那位,哦对,还有那头畜生,所有的,都得死。”

轻描淡写的把这些话说完,云若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转身就离开了。

她得不到的东西,就得毁掉,她相信只要杀光阿兰在乎的所有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只是,让云若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派往中州的杀手离开的第三天后,阿兰出现在了影杀门的大殿之外。

“阿兰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云使拉着阿兰的胳膊,脸上都是惊讶,当年阿兰能够离开,彻底脱离影杀门,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呢?

瞧着云紧张的模样,阿兰就笑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云使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从小就认识的,阿兰大哥是所有杀手里面武功最好的,也是最危险的,在她的印象当中,阿兰从没笑过,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有的只是寒霜。

“离开很久,很想念兄弟们,回来看看。”

阿兰自是不会把他的真实目的说出来的,他在刚刚进入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影杀门的圣女回来了,他惦念了这么多天的妻子,总算有了消息。然而,阿兰却不知道该怎样帮着空儿,他只能在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走一步看一步。

他甚至想,如果有可能,最好找个机会,杀了门主,永绝后患。

“回来干什么啊,走就走了,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云是真的挺生气的,阿兰是门中为数不多,对她好过的人,她小时候,练功不好,被师傅打骂,很多时候,都是阿兰大哥,帮她的,她能当上暗影使,也是因为阿兰大哥。

如今门主闭关修炼,影杀门表面上是大祭司和暗影使,一并管理,但是实际上,影杀门现在的掌权者,是少主,云若。

现在,圣女又回来了,门里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呢。

“呵呵,没事,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个了断的。好了,不说了,我去拜见门主,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啊。”

轻拍了一下云使的肩膀,阿兰就踏上了通往大殿的台阶。

他许久未回,他当然不知道影杀门内的变故,他也不知道,如今的大殿上,坐着的是谁。

云使还想再跟阿兰说几句的,可是他迈着大步子已经走远了。

担忧的看着阿兰大哥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云使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在心里乞求他能平安无事了。

一步一步,阿兰终于接近了那座黑暗,阴冷的大殿。

他年少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到这个地方接受命令,他更怕自己杀完了人回来复命。

作为影杀门第一杀手,他所要承受的,远远不是身体上的痛楚,更多的是内心的折磨。

调整了一下心态,阿兰找回了当年脸上的清冷,他低着头,走进了散发着寒气的大殿。

“参见门主,阿兰回来了。”

咚的一声,阿兰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声音不是很大,可还是让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宁静。

时间似乎凝固了一样,阿兰等了很久,都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可就在他想抬起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了空旷的大殿上空。

“哈哈,哈哈哈,阿兰,好奇怪的名字啊,一个男人,竟然叫阿兰,你过来,给本座瞧瞧,是不是长的也像女人一样呢?”

这声音,又熟悉又陌生,阿兰抬起头,用他锐利的眼眸,看向了黑曜石宝座上,端坐着的红衣女子。

她的皮肤苍白的有些像天山上的雪,眉毛像是两把细剑,眉间还用朱砂画着一朵莲花,唇瓣也是红艳艳的。

黑色的长发,垂再身侧,她就微笑的坐在高处,和阿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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