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女多娇 !从京城到福建,这一路上都是惊心动魄,从福建回京城,林妙再也不用担心了。不仅是因为有两百多人的随从,更重要的是有杜天行在她身边。
天塌下来有杜天行给她顶着。
他们回到京城时已是五月。天气晴暖,风也和煦,大成帝京依然繁花簇锦。
离开京城快一年了,林妙有些小激动。走的时候她还顶着球,回来时那球队已经会哭会笑了,多么神奇。
他们家的宅子完好无损,没有被人烧掉,当然,烧掉这件事是林妙说的,她把焦虑告诉杜天行时,被他好一通嫌弃。
柴妈妈和贞娘、熊妈妈虽然早就得知五奶奶已经生下小少爷,可看到她们回来,还是哭个不停。
麒哥儿已经六个月了,会自己坐着拿着拔郎鼓摇晃,摇着摇着就啃上了。
“哥儿是个不挑嘴的,以后一定能长得壮壮实实的。”柴妈妈看着麒哥儿,怎么看怎么喜欢。
“五爷小时候挑嘴吗?”林妙问道,她还想让人知道,麒哥儿能吃的性格不是从她这里遗传来的。
“挑啊,那小嘴刁得不成不成的,好在后来练了武,身板才越来越壮实了。”
噗,这孩子还是像了你了。
换了衣裳,稍做歇息,一家三口便去了国公府。
林妙终于扬眉吐气了,却还是提醒杜天行:“多带上些人,免得再被追杀。”
杜天行抚抚她的秀发:“一切有我。”
一切有他,她只要吃饱喝足就行了。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林妙索性靠在杜天行身上,就像没骨头一样。
杜天行无奈,坐在马车上,任由一大一小两个吃货欺负他。
国公府已经得了杜天行回来的消息,张灯结彩,杜天行如今已是正二品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兼都察院右都御史,麒哥儿不但有圣上赐名,还赐了东宫玉牌,这天大的恩惠全都落到杜天行头上。
此时骏园之内,世子杜文清正与父亲杜准一起品茗。
“父亲,老五此次平乱有功,听闻汪同和也已一起回京,万岁怕是又要给老五晋升了。”
杜老爷子却不以为意,喝一口杜天行让从福建给他送来的大红袍,道:“老五立了功,给他晋升实至名归,你这个做父亲的还不想让儿子升官吗?”
“可他去年才及冠,小小年纪已是正二品,若还要晋升,儿子只怕他不知天高地厚了,他的性子您也知道,一向就是几个兄弟中最是不堪的。”
杜老爷子脸上的笑容隐去,把天青釉的茶盏重重地放到红木茶桌上,怒道:“老五是如何不堪了,你倒是说说看。他是欺负大嫂,还是把小弟媳逼得连京城也待不下了?”
杜文清大吃一惊,这些事情父亲是如何知晓的,那日老大杜天养来见他,他已将此事瞒下,为何父亲还是知道了。
“父亲,您不要听底下人胡说,哪有这种事。老五媳妇当日怀有身孕,疑神疑鬼,胡乱猜疑而已,老大和老二的性子您最清楚,一个纯厚,一个温吞,那种事万万做不出来的。
杜老爷子冷笑:“就是你一向认定许氏所出的这两个儿子最像你,出了这样的事,你就全都信了他们。要知道当时老五不在京城,老五媳妇那时刚刚及笄,也还是个小孩子,嫦姐儿亲眼看到,她被逼得从草坡子上滚下去,若不是几个人拉住那两人丫鬟,她肚里的孩子怕是就不保了。”
杜文清赧然:“此时儿子也让许氏查过,那两个丫鬟全都不是府里的,不知何时混进来的,出了这样的事,她们知道行藏已露,全都自尽了。”
“是啊,自尽了,人死了就不能说出来,是谁指派的她们,只是苦了老五媳妇,连京城也不敢留了,跑到福建去生孩子。”杜老爷子怒斥,脸上已看不到笑容。
杜文清咬咬牙,他一定要为两个嫡子出头,或是杜老爷子不阻拦,那个孽障回来了,定是要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他做的出的。
“父亲大人,那林氏的娘家就在真定,距京城不过几十里,若她真是被人加害,自是可以回娘家去,可她却去了福建,依儿子看来,这林氏才是最该交给许氏管束,非但不守妇道,私自远行,还明知夫君去办差,也要跟在身边,更是不守妇德。”
杜老爷子正要开口,有小厮进来:“国公爷,五爷和五奶奶带着小少爷来给您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