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别咬我! !“呯!”
又是一场交战,这一刻,纵然是山林里那些许久不出山的动物,此刻也都纷纷扬起了脑袋,极为人性化地瞅着慕容夜。
又看看那再次被虐翻在地的三眼狒狒,显然,它们不明白为何这受伤的人类竟然如此强悍。
……
半晌之后。
慕容夜命三眼狒狒推到了一颗大树,她又亲自动作,将其简单做成了可以乘纳东西的东西,这才满意抿唇,命三眼狒狒前面带路。
三眼狒狒一声哀嚎,丛林之主的威风和霸气在此刻消失地一干二净。
若是它能说话,它一定会怒然大骂,啥时候人类变得这么变态了?他记得前几个月妄图向自己挑衅的男人,还没近身,便被它的属下之将撕碎了。
这、还是人类吗?
不同于三眼狒狒的惊恐,慕容夜此刻算是心情甚好,连带着看向面前狒狒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小小的那个小村庄还是太过凶险了,禁不住豺狼虎豹什么的,若是……能够将这三眼狒狒拉来看家,倒是不错。
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况且,小小的村子也算对自己有恩。
等等!
那是什么?
着火了?
慕容夜神色微眯,时近黄昏,她可以清楚地看清那一股股浓烟。
发生了什么?
难道……
是不老山的人来了?
她大惊,急速而去。
近了。
触目所及,尽是一片狼藉与血腥。
“碎花?”
突然,她在一片的狼藉之中,看到一名满身血迹的女子,这女子她认识,正是之前自己昏迷时候指责那铁牛的女子,亦是铁牛的老婆。
她这么一喊,那正在哀嚎中的碎花也是一愣,扭头,在见到慕容夜的时候,她神色呆了呆。
这外来的女子,难道……是那山头活下来了?
然而,下一刻,在她彻底看清楚慕容夜身后的三眼狒狒与众多动物之时,她一个大喘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显然、那庞大的三眼狒狒,就连村里号称最为胆大的碎花也不由得心生畏惧。
“你、你……”她颤颤地指着慕容夜,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受伤了?”
慕容夜一眼便瞅见碎花大姐小腿上的伤,她上前一步,将后背的药篓拿到胸前,一边用口嚼着药草,一边打量着那伤口,伤口虽不算太深,致命。但却招招下了狠手,碎花虽是村人出身,但铁牛很疼爱她,是以她也算娇生惯养,皮肤生的很细嫩,这样的伤痕,显然日后还是会留疤痕的。
“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回来了?快走,快走!”
碎花显然没有在乎自己的伤口是否会留疤,在经过短暂的呆滞后,她猛地伸手,直接要去推开慕容夜。
慕容夜冷然抬头,一个眼神,令得碎花当即住口。
“下辈子要是还想走路的话,最好住手。”
“发生了什么?”
慕容夜皱眉开口,开始为碎花上药,其实,这点小伤倒不至于会真的致残,只是慕容夜有点忧心小小的安危,便也没有心思和碎花在这里纠缠了。
“村里、村里突然来了一些似马贼又似强盗的人,他们像是抓壮丁一般,每家每户要求抓壮丁一般抓了一些人,剩余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了,谁知道这群畜生还欲要行不轨,我骂了他们,结果就迎来了一顿毒打。”
“刀子婆娘受不住羞耻,当即就投河了……我,我这也是被人伤了,无处可逃,死也死不掉了,只能等待那群畜生了。”碎花恨恨道。
“姑娘,你快走吧。你相貌如此姣好,那群畜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碎花苦口婆心道。
“什么人在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宏亮的壮音响起。碎花闻言,娇躯一震,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是他、是他、他就是那个领队。”
碎花一脸惊恐。
“就是他伤了我,也是他害死了刀子婆娘。”
“小小呢?她怎么样了?”
慕容夜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因为,她发现,有人朝着她们的地方来了。
“小小……她被另一群人带走了。”
碎花道。
“每家每户都需要带走一个人的、小小只有她孤身一人,再加上,那孩子始终不愿意拖累你,所以那群人最后就将她也算做人头带走了。”
“村长也是。”
碎花叹息道,随即瞪大了眸子,惊恐地望着那夕阳下被拉长的身影,满眼恐惧。
“呵、臭婆娘、老子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想跑啊。”
“怎么、做老子的女人,不比侍奉你那短命相公好吗?”
男人咧嘴阴笑,侧着身子,轻轻环胸,居高临下的神色在碎花身上扫了一眼,而后目光便在看到慕容夜的那一刻,彻底震惊。
面若桃颜、肤似白雪。
天地之间,竟真的有人美若谪仙。
“诶?这个小婆娘,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啊,走吧,跟老子走一趟吧。”那人开口道,话虽那般说,可目光却一个劲儿地在慕容夜胸脯之上流转。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小小?”
而慕容夜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碎花身上,即便,此刻的后者,早已抖作了筛糠。
“我、我……听说,听说是要为什么角斗场添彩头什么的。”碎花一脸惊恐,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她看向慕容夜的表情完全是敬畏。
和慕容夜相比,自己就是完完全全的一个纸老虎啊。
角斗场?
慕容夜周身的气势也因为碎花的那句话,如坠冰窖。
“嗯?”
为首的那人一愣。
看了眼慕容夜身后拖拽的众多珍惜野味,目光也在对上三眼狒狒之时陡然一惊。
眼里的震撼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吆喝声,十几道人影很快自四面八方而来。
“兄弟们,今天咱们可有口福了。有酒有肉有美人,老子真的是好久没过过这般美妙的日子了。”
“小美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为首的那人朗声一笑,这才低头,先是一脚踢开碎花,然后抬了抬手,便欲挑起慕容夜那纤洁美丽的下巴。
“咻!”
“啊!”
为首的那人陡然一嚎,捂着左腕,一脸痛苦而震惊地望着慕容夜,显然没料到,眼前这娇颜如花的女子,竟在抬手间,便削去了自己的左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