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别咬我! !“夜侄女!”
察觉到星挽黎气势逼人,韩霸天二人意图救援,奈何却被梦天衍死死牵制着。
又是那一股强横的气息。
慕容夜心中大警。
奈何星挽黎先前的威胁却是令她没法行动。
看着她即将挥下的手掌、慕容夜根本无从多想,用力挣开琉璃荼,一个箭步朝着星挽黎冲去。
“走、快走!”
突然、慕容狄不知从何处跃了出来,自伸手一把抱住星挽黎,迅速转身,留给北方一个缥缈背影。
这么一来、若不是近距离观察,根本看不出星挽黎是被人胁迫的。
……
“欸、难道我看花眼了?”
远处的皇城北门上,一名炮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疑惑道。
……
“自寻死路!”
被人打断,星挽黎心中恼火,体内内力宛如泉水般尽数喷涌率出来,强大的气势朝着慕容狄扑面而来,顿时挣得他满脸血痕。
“走、快走!”
口中血脉涓流,慕容狄扭头,面色扭曲地冲着慕容夜痛苦道。
此刻、慕容狄全身气旋涌动、属于他的真实内力也全数暴露出来,然而……这一切和星挽黎相比、却还是不足挂齿。
慕容夜一愣。
看着血脉膨胀,痛苦不已的慕容狄,她心中一紧,备受压抑。
但是、今日,寡不敌众。她不能让他们的心血化作流水。
扭头。身形凛动、她朝着远处而去。
身后、无数监护豪杰紧随其后。
“慕容狄、念在你曾帮过我的份上、你现在松手,我留你个全尸!”
星挽黎卯足全力,奈何慕容狄死心到底,宁可承受着全身筋骨化作齑粉的痛苦,也死死不肯放开他。以至于她一时半会儿,她暂时无法挣脱。
那边、慕容夜等人朝着西南而去,那里,是沧源最为繁华的地方,亭台楼阁,蜜糖作坊,一切应有尽有,应是很好的藏身之所。
他们刚一逃窜、身后不老山的众人便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诶呦……”
数万的人群,在慕容夜众人离开时极为默契地留出一条路,而在不老山众人追来时,竟成片成片地跌倒呻吟。
更有甚者竟然彼此间像是有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彼此对骂起来,激烈厮打着。
这么一来,更是妨碍了不老山的追捕。
不老山的高手顿时被气成了猪肝色。
你们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
那个相互殴打的俩人,对,就是你们俩,要是真有仇,你们腰上的柴刀是摆设吗?
还有那个佯装跌倒的老婆婆,你说你跌倒了跌倒了,你还嘚瑟地抖腿是个什么鬼?要不要我再给你盘瓜子?
还、还有那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人家当小偷,被逮到了还郁郁不平……只是……这小丫头怎么和被盗的那对夫妇长得很是相像?
总之、各色各样的奇葩理由,最后导致数万人生生拖慢了不老山的追踪之行。
“谁敢阻拦、杀无赦!动手!”
就在不老山众人两厢挣扎时,身后星挽黎暴虐的娇喝声传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不老山被尊为灵山,就是因为天下百姓的爱戴……可现在……
可……军令难违。
不老山一众高手迫不得己只得亮出武器。
在察觉这些高手是真的会下杀手时,所有民众也是老老实实收了手。
“你既想死、我这就满足你。”
俶尔、星挽黎低头扫了眼慕容狄。
莲足踩地、她猛地跃入高空,速然飞转,二人就像是一个急速的螺旋桨般旋转了起来。
剧烈的伤痛,加上离心力的作用,慕容狄艰难坚持片刻,身体便无力滑落。
滑落前、他用尽全部力气,瞪大了眼睛,看向远方皇城之上的那抹倩影,眸色温情。
下一刻、后脑勺被人一击命中。
随后、只听“呯”的一声,慕容狄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是怎样的脑浆迸裂。
再见了、花花。
血雾飞腾、慕容狄的心意似乎借着空气无声喃喃着。
十七岁那年,初见,他在第一眼见到花无情时就深深被她的清雅淡洁所倾心。
元宵佳节、他遇到被人调戏的她,那时候,他还不会武功。他拼尽全力和那群混混厮打一片,最后却是那个无能的哥哥出现,轻而易举地赶走了那些人。
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大哥。
可她却死心塌地地嫁给了大哥。
大哥身死、他以为,他会有机会的,他甚至用蒋氏故意刺激她,哪怕是让她求自己,他都希望她能不要排斥他。
可惜、
从始至终、她的心里,始终没有过自己。
漫天雪花似乎在这一刻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慕容狄的心、也在逐渐冰凉了下来……彻底遁入虚空。
……
皇城北门之上。
花无情一脸苍白地被吊在炮筒上,此刻、她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一个地方。
那个人、那个真正将自己记在心尖却被她无数次忽视的人,这一次。怕是真的要离开了……
为什么、
眼泪无声划过、很快凝结成一抹残冰。
为什么、
她会好难过、好不舍……
……
“慕容夜、你是跑不掉的!”
看都不看瞬间化作一滩肉泥的慕容狄,星挽黎冷然转身,朝着慕容蝶等人消失的方向飞速追去。
“老宗主、老宗主、不好了,不好了。宗主恐怕要不行了。”
梦飞毅突然上前,猛地拉住星挽黎,语气恳求道。
星挽黎闻言一顿,扫了眼不远处几乎缩在一起之人,又瞧了眼慕容夜消失的方向,斟酌片刻,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不管如何、那都是她女儿的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也是极其不忍心的。
同一时间的星宇。
“你是翊儿的人?”
星宇皇室,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龙千化一脸病态,有气无力道,浑浊的双眸疑惑地看向面前,遮着面纱的妙龄女子。
“是。”女子点头,继而微笑开口。
“陛下之伤少说也有数十载,太子殿下这些年来东奔西走,为陛下也是没少花费心血。”
闻言、龙千化病态的面色也是掠过一抹自豪。
“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可曾知道殿下所受之伤,源自何事?”女子笑意盈盈道。
“你是谁?!”
豁然、龙千化双眸骤亮,冰寒森然地看向面前的曼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