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独家记忆 !帅锅也邪门,似乎天生有双飞毛腿,那条狗居然总差一步,就是追不上。
比起体力来,人总是比狗差了些,帅锅气喘,最后索性两步爬上对面别墅不算高的墙,然后跳进去,后果就是,才摆脱的狗追,又给保安追。
逃跑的过程中,她一直回头留意保安,却忽略了前面,一头撞上一人,然后一屁墩儿坐地上,“NND,你走路不长……眼啊……”帅锅抬头,怒目而视,后面的话在看见给她撞了的人的脸蛋后,生生在喉咙里打了个滚儿,又滚回肚子里。
看了看眼前人,又看了看他身后,他身后没有人,她确定。
“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我正想问你。”顾殷林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帅锅”
“没记错我的话,我给你的地址应该在城南,你居然跑到这儿来了。我倒是小看了你,怎么着,又傍上那个大款了?恩,姜怡?”
顾殷林在姜怡面前就像变了个人。
姜怡弹跳起来,“姑奶奶爱傍谁,就傍谁,要你管!”
心里却大喊命苦,这种亿分之一的巧合居然也能掉她身上!
顾殷林向来是明星范儿,在人前有超强的涵养和抗压力,基本上时时刻刻都是优雅而从容的。作为一个钢琴界的新一代大师级人物,被众多钢琴爱好者所关注,娱乐报道的镜头也是时刻刻瞄准着他,所以,他向来十分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也十分擅长和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公众场合,几乎没人看到过他出现不合身份的举止和情绪。
但这一刻,顾殷林英俊漂亮的脸蛋上却丝毫不明朗,虽然算不上阴郁,可也看得姜怡心惊胆颤,心里一直在琢磨要说点什么话来扭转一下紧绷的气氛。
最后,倒是顾殷林先开了口,“你傍上谁,我自然管不着,也没兴趣管,但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工作时间不去做该做的事,却跑出来钓男人,这是失职。既然你已经把自己的时间卖给了我,就做好该做的事。劝你认清楚状况,现在我是债主,你不过是个打工的,既然是打工的,就要有打工的样子。骑驴找马是没错,可你还是看清自己的样子,别到时候马没找着,还被驴踩死。”
顾殷林这番话说得又直接又刻薄,直把姜怡气得脸色惨白。
他就差直白的说出她不过是出来卖的,还是那种朝三暮四时时刻刻想跳槽的那种婊/子。
顾殷林看着她眼角暴跳,瞳孔都缩在一起,也不理她,转身就走。
姜怡浑身发抖,爬起来大声道,“我确实是走错路了,你爱信不信,而且,就算我们之间有契约又怎么样,当初我们已经约好了,谁也不干涉谁的私生活!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我的事情,麻烦你也不要指手画脚,还有,今天算我缺勤,你要扣就扣好了,用不着说那么难听的话。我姜怡是又穷又没钱,长得也一般般,不温柔不善良,没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风情万种,可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一个雇主,有什么资格指摘!”
顾殷林听她这些话背影微微僵硬,最后回头一笑,唇角高高扬起,“我当然没资格指摘,但是,我现在看见你就心烦,麻烦你赶紧还了钱走人。”
姜怡胸口一凉,看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人生生捅了一刀的悲凉,最后,倩然一笑,“不就是五十万的医药费么,明天我就还你!”
姜怡挺胸抬头,姿态带着不可忽视的自尊与骄傲,然而,背对顾殷林的一瞬,那倔强的眼底有种深刻的受伤和痛苦,但她依然嘴角带笑,伪装满不在乎的坚强。
顾殷林脸色也变得很差,说出去的话,已然在伤害姜怡那一刻让他后悔不已,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比不上她那两个相依为命的朋友。
她一直隐忍,看他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践踏她的尊严,依然任劳任怨,不过是因为,她身边那两个人依然需要医药费。
而他,则是他们医药费的来源!他不是善人,肯这样做自然有目的,可这种目的,她永远都装作视而不见!
顾殷林忽然冷笑一下,和姜怡背道而驰。
顾池烂醉如泥,趴在*上痛苦地捂着胃部,眉毛都皱成一团。
顾殷林把胃药抠出来,塞顾池嘴里,又喂他喝水,但是,很快顾池就开始呕吐,把胃药连同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顾殷林修长的眉毛拧成一团,看了顾池许久,最后叹气,又给他灌了颗药,这次倒是没有再吐。
看着顾池睡得渐渐安稳,顾殷林这才起身,放了杯子离开。
他这辈子没伺候过人,从来都是被伺候的,从小虽然离开了家,可没多久就遇见同样是少爷身份的晋成峰,和他不同,晋成峰简直算得天下第一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了一手好家务。
两个人混到一起后,穷得揭不开锅的日子,只能吃馒头白菜,但晋成峰总能做出很好的滋味来。
这不是说顾殷林就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他也会,但手艺不如晋成峰,索性什么都不做,再加上他也不是真的很喜欢做饭刷碗,后来就更不碰了。
每次想起那段最困苦的日子,他都忍不住发笑。
晋成峰,是个表面没正经,其实很靠谱的人。
他这样想着,看了看顾池,顾池很靠谱是没错,可是,他太单纯了,这世界上,容不下太单纯的人。
和顾家的来往,几乎只剩下一个顾池,所以,对顾池还是有几分关心的。
他没想到顾池会放弃钢琴,下海从商不说,还投靠阮东钰。
阮东钰,那是披着狐狸皮的狼,表现出来的是狡猾,本质却是又狡猾又凶狠。和阮东钰走的太近,只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之前,他在酒吧就劝过顾池,趁早离开阮东钰,但顾池却只是一杯杯喝酒,最后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再也忍不住了,才趴在吧台上,低声呢喃一句,“为了阮希,我不能离开,而且,现在已经什么都迟了。”
这样说着,居然从眼角淌下泪珠。
顾殷林知道,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必须自己去走的路,路上荆棘丛生,陷阱遍布,也许最后能安然终老,也许,就被荆棘刺死,或者落入陷阱,一生都不能解脱。
他自己的人生是这样,顾池也是这样,所有人都是如此,只不过,谁的命运更残酷一些罢了。
他只是个局外人,无法干涉别人的人生。
对于顾池,他爱莫能助。而且,进来,他自己的事情,也已经焦头烂额。
这世上,谁是谁的救赎呢?
阮东钰瞪着烂醉的顾池,脸色十分难看。
这时,顾殷林已经离开。
他看着*头柜上的水杯和放在一边的胃药,以为是安雅,眼底不自禁地闪过阴郁神情。
明明骨子里水性杨花,恨不得所有男人都拜倒在石榴裙下,但心思还是挺细腻的。
他回来的时机正好和顾殷林错开,因此,并不知道其实是顾殷林送顾池回来之后,正好碰上来找顾池的安雅,安雅见顾池醉了,没待多久就以有急事处理,先走了。
这时,顾池忽然翻了个身,开始醉言醉语,但每一句都不离阮希,或者是抱歉,或者是内疚,或者是自责,全都是围绕着阮希这个名字。
阮东钰本就不好看的脸,在听见他三句不离阮希之后,更是气得铁青青的。
当下大步走到*边,拎起顾池的领子,毫不犹豫地甩了顾池两个耳光。
顾池醉眼迷离,眼睛微睁,神思依然云雾缭绕毫不清楚,就连阮东钰这很狠辣辣的两个耳光都没什么特别痛的感觉。
“顾池,你给我清醒点儿,看清楚这是在谁的地盘上,就算醉了,说疯话也给我顾虑着点儿。阮希那小践人就那么好?”说到这儿冷笑,“女人都是一个样儿,除了喜欢当婊*子立牌坊之外的荡*妇,就是傻蛋似的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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