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罗马 !就算是秦东艺高人胆大,离着狮王的血盆大口如此近距离上,秦东也是惊出一声冷汗,从狮王的口腔中喷出一道道令人作呕的气味,涎水不断的从狮王的嘴角处流出来滴落在秦东的脖子上,秦东甚至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的,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出来了。
“吼——”狮王被顶住了胸部,嘴部不能往下咬秦东的脖子,两支前爪又被秦东死死的抓住,它剧烈的挣扎,力量大得出奇,秦东咬牙用尽力量抓住它的两支前爪,不让它用爪子抓自己,又用膝盖死死地顶住狮王的胸部。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这就看谁的力气更大更持久了,竞技场的看台上,几万观众举着双臂发出巨大的喊叫声,嘈杂声不时地传出,他们都基本的上都在为狮王呐喊助威。
这种情况,明显是狮王占据了上风,狮王的体型庞大,体重也大,超过一千磅的体重,让被它压在身下的猎物基本上不能动弹,时间长了,猎物甚至还会被压死。
秦东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狮王太重了,他感觉到膝盖开始发酸,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自己顶不住,让狮王的身体完全压下来,到时候狮王张嘴一咬,他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听到了场上所有人都在为狮王加油,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世界,他不明白由这么多充满着兽性的贵族们统治的王朝为什么会延续千年以上,这实在是不科学。
秦东心里有一股怒气,你们这些狗屎、杂碎想让我死,老子偏不死,老子还要活得好好的,等老子逃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
越想越生气,秦东心里怒气越来越盛,他要聚集力量,他赤着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将另外一只腿也收起来,两只膝盖都顶在了狮王的胸部。
“啊,我擦吗的。滚开——”秦东发出一声大喊,双腿用最大的力量将狮王顶了出去,狮王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摔向秦东的后方,秦东迅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此时狮王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它也是一个翻身而起,不过秦东已经再次一个后空翻刚好落在了它的背上。
“你给老子去死吧!”秦东落在狮王的背上后左手揪住狮王的鬃毛,右手捏起拳头砸向狮王的头部。
“咆——”狮王被秦东的拳头打中了头部,当即发出痛苦的咆叫声,而秦东不停的用拳头砸下去。狮王根本没有时间反击,秦东一拳接一拳。
“该死的,反击,反击啊,狮王。站起来反击,咬死他,给我咬死他!”贵族老爷们一个个像疯了一样叫喊着,强大的狮王竟然被秦东打得没有反击之力,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两分钟过去了,狮王终于站立不住,趴在了地上。秦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拳头毫不停歇的落在狮王的头上,所有的观众们都站起来了,有人是为狮王喊叫,希望它能脱离秦东控制实施反击,有些是为秦东呐喊助威的。
三分钟过去了。狮王的耳朵、眼睛、鼻子、嘴角处都渗出了血液,观众们彻底歇斯底里了,如果狮王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秦东打死,他们的下注的钱又会打了水漂。
四分钟过去了。狮王彻底不能动弹,已经没有了呼吸,看台上的观众们已经没有人发出声音,现场一片寂静,秦东停了下来,他的拳头上已经麻木,他张开五指活动了一下关节,抬头看了看周围看台上的观众们,那些平民老百姓们此时也根本贵族老百姓们没有什么区别了,他们也输了钱,他们已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此时都将秦东恨得要死,如果狮王能够死而复活,再把秦东咬死却是他们乐意见到的。
只可惜,他们的愿望永远也不能成真,秦东冷冷地看着周围的观众,突然在东面看台上最上层,他看到了一条横幅,横幅上用拉丁文写着一些字,“该死的三十七号布尔,你去死吧”,但是在拉丁文的下方却写着意思完全不同的汉字,这些汉字是:“三日后晚强行劫牢,做好准备”。
看到这一行汉字,秦东就知道这是佩特乌斯他们写的,他的视力不错,果然看见那横幅下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两个就是刘扬和阿法尔德,他们这是通知他,三天后的晚上他们要强行攻打角斗场。
这是不行的,角斗场不是那么好打的,以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带的那七十多个人的战斗力,还不足以打进角斗场的地下监牢。
他立即伸出食指向着横幅的方向摆了摆,意思是不行。那边看台上,阿法尔德也看见秦东正向他们这个方向做动作,激动起来:“刘扬大人,你看,大人已经看见我们了,咦,他在干什么?他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刘扬也看见了,他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思,他说道:“你们大人的意思是不行,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秦东这个做手势的动作在其他观众的眼里,明显就是侮辱性动作了,许多观众当场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成片成片的人群向秦东发出“嘘嘘”声。
秦东做完这个动作,他脱下还算干净的上衣举在手上不断地挥舞,还向观众们作出极其侮辱性的动作,这更加引起了观众们的不满和愤怒,但却又拿他没办法。
随后秦东将上衣撕成了碎片,丢在地上,用右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随后秦东走到狮王的尸体前,他抓住狮王的两支前爪用力一扯,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巨吼声,“啊——”。
狮王的尸体生生被秦东撕成了两半,血液和内脏、肠子哗啦啦流了一地,秦东怀疑自己已经有暴力的倾向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身体内的暴力因子越来越多,就想破坏、发泄。
这种将对手杀死和撕成碎片的过程让他很有快感,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出去了,如果继续呆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十足的野兽。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出去。
观众们被秦东的残暴惊呆了,一般角斗士基本上没有虐待对手尸体的习惯,即使对手是野兽也是一样的。可秦东竟然将狮王的尸体撕成了两半,他的残暴是让观众们震惊的一部分,但大部分原因还是秦东恐怖无比的力量。
决斗结束了,秦东依然被角斗场方面的武装力量押送回了地牢监狱,他没得反抗,在表演场的墙壁上方四周都是大量的弓箭手,而表演场和竞技场的地面有六米高的距离,秦东就算能跳上去也逃不走,弓箭手必定会将他射程刺猬。
秦东被锁上铁链之后被押送回了地下牢房,观众们开始散场了。角斗场方面的守卫也开始清场,所有的退场通道都被打开,观众们在十分钟之内就散得干干净净。
刘扬和阿法尔德等人也从竞技场内走了出来,大家正准备回去,这时刘扬拉住阿法尔德道:“我们两个留下。其他人先回去,等我们的消息!”
“好吧,我们先走!”佩特乌斯说了一句,当即带着其他人先走了,留下刘扬和阿法尔德在这里。
等人都走后,阿法尔德问道:“刘扬大人,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刘扬摆了摆脑袋:“等人!跟我走。我们去弄点吃的,等人可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这很快就要天黑了,我可不想回去吃冷的晚餐!”
阿法尔德对于刘扬说的等人真是莫名其妙,两人随着人群沿着街边走到了一家肉食铺子,要了几斤烤羊肉和一些酒。并再次转回了角斗场的大门口,不过刘扬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走,并且围着角斗场走,阿法尔德更加奇怪了。
没过多久两人就走到了竞技场的后门。刘扬在后门对面的街边大树下停下,然后蹲在树下打开了食物的包裹,分给了阿法尔德一些烤羊肉和一壶酒,自己则拿着羊肉啃了起来。
阿法尔德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问:“刘扬大人,我们要等什么?”
“别出声,吃东西,边吃边等,等我们吃完了,我们要等的人就差不多出来了!”刘扬说道。
阿法尔德惊诧道:“什么?刘扬大人,你在角斗场内有内应?”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吃着羊肉喝着酒,没过多久就将食物和酒吃了个干净,休息了没一会儿就看见角斗场的后门被打开了,几个甲士手持长矛走了出来在门口站立,后面有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奴隶抱着一个框子走了出来,他走到后门附近的垃圾堆旁边将框子里的东西都倒掉,然后提着框子转身走进了后门,随后几个持矛的甲士也跟着进了后门,后门随后被里面锁上。
“快,跟我来!”刘扬见后门关上后立即起身向垃圾堆走去。
阿法尔德被刘扬弄糊涂了,但他还是跟着走了过去,等到了垃圾堆边,刘扬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那奴隶刚刚倒的垃圾里翻找什么,很快,一块破布被他翻了出来,刘扬大喜:“对,就是这样,阿法尔德,你还记得你们大人先前在角斗场脱下上衣撕成碎片散落一地吗?我猜他肯定把要说的话写在了衣服上,我们快仔细找找,将所有的碎布全部找齐!”
阿法尔德苦着脸,捏着鼻子道:“刘扬大人,如果你早说是来垃圾堆找东西,我肯定先找了东西再吃晚餐,现在我刚刚吃的羊肉都快要吐出来了!”
“别废话了,你想不想救你们家大人?想救的话就快点找!趁着收垃圾的人还没有来把那件衣服的布片全部找齐!”刘扬一边说一边翻找。
阿法尔德见刘扬这么说,也只能忍着难闻的臭气翻找破布,两人的努力没有白费,不出一颗种就将一件衣服上的布片全部找齐了,垃圾堆也被他们翻得散落一地。
却说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两人在回去皇宫的专用通道内,普尔喀利亚有些担忧的说道:“经过这一次,秦东已经在所有君士坦丁堡市民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秦东表现得太过了,他展示了自己的强大的力量,下次他再上场的时候,那些赌棍们还会买他输吗?我看有点玄,下次我们赢的钱估计会少很多!”
皇帝马尔西安神秘一笑道:“我倒不这么认为!”
普尔喀丽亚疑惑道:“为什么?难道不是吗?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了秦东的战斗很强,跟将狮王撕裂成两半,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这只是说明他的力量强大,并不表示他的战斗力也很强!”马尔西安反驳了一句,随即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让他戴上面罩吗?”
这一点普尔喀丽亚确实不明白,她问道:“我最尊敬的陛下,那您当初为什么这么做呢,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马尔西安点头笑道:“当然,你想想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有谁能真正知道他到底是谁呢?秦东只有一个,只要他一直戴着面具上场,我们想让他叫什么名字,他就叫什么名字,我们想让他是几号,他就是几号,我们完全可以让另外的人用他的名字上场输掉一场比赛,下一场比赛肯定所有人都会买他赢,我们就用另外一个人代替他戴上面具上场,这个人会被杀死,然后我们赢了所有人的钱!哈哈哈……”。
普尔喀丽亚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了,她仔细盯着马尔西安道:“想不到你这个军人出身的人竟然也会变得这么奸诈!”
“没办法啊,这都是被你们这帮人,还有元老院、丞相阿尔帕斯那个老狐狸逼的!”马尔西安耸耸肩膀,一边走又一边说道:“接下来,我们又可以让秦东以一个新人出现在角斗场上,让他成为强大的角斗士之后再让别人代替他死亡,这样我们就能源源不断得把那些贵族老爷们的钱都赢过来!”
普尔喀丽亚道:“我发现我看不透你了!”
“我还是我,而你已经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