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嫁 !几天后,刘利达与顾展联手进行的暗中调查并不顺利,因为那个所谓的“达公公”就好像一下子从宫中消失了一般。??火然文 ????. r?a?n??e?n`
他们找到了达公公原来当差的地方,虽然从侧面倒是证明了此人的确就是目前能够查到的散布谣言的指使人,但几乎在其住过的地方搜查过无数遍,竟是一丁点新的线索都没有查到。
事情似乎一下子又陷入到了僵局之中,好在刘利达与顾展联手,采用最为强势的手段成功将那些不利于定王与九公主的谣言成功清洗解决掉,总算是在向孟昭帝复命之际不至于一事无成。
又过了两天,达公公的尸体被人从宫中一处偏僻废弃掉的枯井中找到,检查后发现人是被活活掐死后抛下去的,一看便知道是杀人灭口。
顾展几经重查,终于在尸体上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线索直接指向了皇后宫中的一名小太监身上。
但奇怪的是,随之而来的是,皇后宫中那名小太监却是突然失踪,怎么也找不到,一时间原本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的案子却是不得不再次陷入僵局。
刘利达与顾展只得将暗中所查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禀明了孟昭帝,如今这事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够继续追查的范围,因而只得请示圣断。
“既然人都死了也没有办法再追查下去,那么此事就到些为止吧!”
孟昭帝脸色也不怎么好,好一会后吩咐道:“刘利达,你去一趟德纯宫,替朕转告皇后,若是日后宫中再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朕首先便治她一个失职之罪!她若是还没有办法治理好后宫,那朕便亲自挑选其他有能者取而代之!”
最后一句,孟昭帝着实是明晃晃的警告。
没错,虽然线索断了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证据,但孟昭帝当然不傻,哪里想不出德纯宫的人与此事之间的关联。
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的皇后竟然为了排除异己,竟然不顾皇家颜面,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得上!
亏得事情没有真的让这些人做成,不然的话他真是废后的心思都有了!
而现在,他所能够做的也只能是侧面警告敲打一番,希望蒋氏能够吸取教训莫再自作聪明干出那些恶心之事来。
至于这事还有没有到其他更多的人,孟昭帝如今不愿意再去细究,否则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火气,冲动下做出什么决定来!
刘利达自然明白孟昭帝的意思,因此也不敢耽误,连忙领了旨便退了直去,直奔德纯宫而去。
至于顾展,这会心中肯定觉得有些不太甘心,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达公公受命于谁,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与德纯宫脱不了干系。
皇上摆明了就是不想再追查下去,这对九公主他们来说当然是不公平的。
但他当然不能多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没用,反倒还容易给九公主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只不过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真相尽数告知九公主,也好让其小心德纯宫,小心皇后等人。
“顾展,你现在替朕去一趟和铃宫,把朕亲自替九公主挑出来的那些东洋进贡的宝物送过去给她,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很快,孟昭帝同样也给顾展派了差事。
他这明显是想让顾展替他去宽慰一下孟夏,毕竟如今这事也没法再查下去,总归还是觉得有些愧对了孟夏。
至于定王那儿,从一开始就没让其知晓,不然的话,事情恐怕就没这么容易收场。
好在现下宫中那些不利的谣言已经全部清除掉,如此一来也勉强能够宽慰一些。
听到孟昭帝的旨意,顾展自是领命:“请皇上放心,微臣这就去给九公主送赏赐的宝物。”
“嗯,去吧,一会见到九公主,应该跟她说些什么想必你心中也是清楚的。九公主孝顺懂事,朕是真的不愿意委屈了她,可如今线索已断没法再查,好在那结不利谣言已经解决,不然朕都不知道多么的内疚。”
孟昭帝特意补了一句,也算是对顾展的一种明示。
“皇上关爱九公主之心,九公主自然再清楚不过。微臣相信九公主定然只会有感激之情,绝对不会有半点的误解。”
顾展表示自己完全明白,而后在孟昭帝满意的目光中这才退了出来。
不得不说,为了表示安抚,孟昭帝当真赏赐了不少稀罕之物给孟夏。
当孟夏看到由顾展带来的那些宝贝后,也没多问,简单看了看表示敬意后,便便让人无行带下去收好。
“顾展,是不是谣言一事已经了结掉了,所以父皇才让你给我送来这么多赏赐,希望我不要再过多追问?”
待人奉上茶后,孟夏便将其他闲杂人等一一都暂时打发了出去,坐下来与顾展单独说会话。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九公主。”
顾展一听,当然没半点隐瞒之意,简单明确地说道:“几天下来,谣言一事算是彻底的清除化解掉,这一点九公主不必再担心烦心。不过,散播谣言的幕后真凶却是没办法再继续查下去,皇上说线索已断只能做罢,毕竟凡事都得讲真凭实据,不能一味的靠推断。”
之前,顾展有将追查到的那些具体详情暗中透露给孟夏,所以这会也没再重复那些细节,总之最终皇上还是选择了不了了之,说来说去倒也的确只能如此。
“还有,刚才皇上让刘利达去了趟德纯宫带了几句话给皇后以示警告,虽然这次皇上并没有追究德纯宫那边,但皇上心中却是如同明镜一般,哪里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你跟王爷!让刘利达过去替他带话,也算是敲山震虎约束一二吧!”
说起这个,顾展就有些来气,这事真的再深挖下去,恐怕牵涉到的不仅仅只有德纯宫,估计东宫那边也没少掺和进来!
亏得他们顾家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对太子欺许极高,就这样的手段做法,当真让他无比之失望!
“这件事上,父皇能够做到如此程度倒已经出乎我的预期,毕竟目前来说也的确没有足够让所有人都信服的铁证存在。”
孟夏听后,说道:“谣言全都解决掉了已经不易,其他的我也没权利要求父皇必须如此。”
“九公主倒是心宽,依我看这事回头你还是应该跟王爷通个气,免得日后再出现类似之事。”
顾展是一心一意为孟夏着想,觉得不论是九公主还是定王,往后还是得对德纯宫那边多加抵防才对。
“这事,我还真不好怎么开口跟三皇兄说,实在是那些谣言的内容太……”
孟夏不由得笑了笑,转了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几天你们暗中处理调查,虽然都极为保密,一般之人很难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依我对三皇兄的了解,怕是过不了多久,他自然也会得到些风声的。”
“这倒也是,昨天我正好在宫中碰到了王爷,当时他似乎有什么话想问我,最后又是没说,估计怕是已经听到了些什么。”
顾展也知道定王的能耐,所以这样的可能性极大,无怪乎皇上那儿从一开始便想着早些了结此事。
而且,孟夏的话挺有道理的,怕是王爷知道了也会有意瞒着九公主,毕竟刻意告之的话还真是不知道打哪儿开口。
“其实我吧,倒也不在意外头传什么谣言,反正又不是真的。只不过那些人明显就不仅仅只是想倒盆污水这么简单,他们这是想借机闹大,把三皇兄拖下台呀!”
孟夏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这两年三皇兄在宫外有多少回差点死了,宫中有人一点都不希望他再回来。如今他不但立了战功,更是被封了王,那些人更是没办法容得下他,像这次这样的阴谋,日后肯定也不会少。”
说到这,孟夏看向顾展,无比郑重地说道:“顾展,我知道你有你的使命,我也并不是想让你做什么,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三皇兄被人陷害处境危险的话,你能伸把手帮帮他。我只有三皇兄这么一个真真正正的亲人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的话……”
“九公主你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顾展定当全力相助,绝不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没等孟夏说完,顾展便用力地点着头应了下来,同时他还明确表示道:“我知道王爷的事便是九公主的事,而九公主的事就是我顾展的事,所以不论是您还是王爷的事,我都不会置之不理!”
“谢谢你,顾展!”
孟夏会心一笑,诚恳地向顾展道着谢:“我知道这一次的事你有多上心,不然的话,我跟三皇兄弟的麻烦也不可能如此快的得以化解。虽然三皇兄可能还不知道你在这其中的功劳,不过我也代三皇兄跟你说声谢谢。”
“九公主,您不需要跟我说什么谢,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乐意做的。”
顾展定定地看着孟夏,声音极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而且,不论九公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绝不食言!”
两年多前,他便说过类似的话,虽然九公主从没有主动要求他做过什么,但他的承诺一辈子永不改变!
他知道自己的心,他的心里早就已经被唯一的九公主装得满满。
虽然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得到心中所珍爱之人,可能永远只能站在一旁远远的默默在看着九公主,但哪怕是这样,只要可以为其做一丁点的事,他也比什么都高兴。
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之事,任何!只要她开口,哪怕是要他的命也无妨!
从和铃宫出来后,顾展有些患得患失,他终究还是没有那样的勇气直接表白自己的心意,但看到九公主对他温柔关怀的笑容,他就已经开怀无比。
而此刻,皇宫之外,定王府内,孟朗正坐于书房之内,听着心腹禀告着宫中传来的最新消息。
谣言一事,果然如他所安排所预期的一般顺利化解掉,而所谓的幕后主使从一开始他也压根没指望他们的父皇有那样的魄力当真拿下严惩。
总的来说,一切已经达到了当初的计划,唯一有点小出入的便是,阿夏也知道了谣言之事。
他没想到那天顾展将抓到的宫人带去怀德殿亲禀父皇时,阿夏也正好在好儿帮着批复奏折。因为原本那天阿夏应该是休息不必去怀德殿的。
不过,那丫头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计划,所以这几天倒是安安静静得很,根本没有找他提及任何。
原本他不打算告知阿夏这一切就是担心阿夏觉得难堪愤怒,如今见其反应倒是让他下意识的安心了不少。
“王爷,属下已经查明,此事虽然是皇后与太子合谋计划而为,但是刘贵妃与五公主却才是真正将谣言散布的推手,皇后与太子看来是打算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打刘氏母女顶包,刘氏母女这会还蒙在鼓里被人当枪用还不自知。”
那人将查到的一些隐密通通道了出来,这些日子定王府的人可没有闲着,应该查到的不应该查到的通通大有进展。
“果然,这才符合他们这些人一向的做风呀。”
孟朗听罢,冷哼道:“好呀,既然刘氏母女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找人暗中给她们提个醒,皇后跟太子这么好的计谋不被人所称赞,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属下知道,一会便安排下去,保证让他们狗咬狗窝里斗,省得宫里这些人一个个太过清闲,没事便想方没法的害人!”
那名心腹一下子便领会到了孟朗的用意,当下领了命:“王爷,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属下先行告退了。”
“去吧。”孟朗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他再次拿起了毛笔,继续在纸上一笔一笔无比专注的做起画来。
画中,一个熟悉的面孔顾盼生姿栩栩如生,不是孟夏又是能是谁?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他才重新停了笔,出神地看着画中人,满面皆是柔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