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周缔涛自疗内伤:“哼,好事多磨!以前谈过的那两朵残花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到手,回味起来毫无嚼劲。小妮子,我的胃口被你吊开了,呵呵……”
他疗完内伤后又暗下自醒:“老头子多年来孜孜不倦地教导我‘明争未动,暗斗先行。’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大意了!撄”
[三个小时后,203宿舍……]
“啊……今晚真是享受啊!”
“饭店门口停的全是豪车,进去以后那排场,那气势……偿”
“华帝就是华帝!菜真是好好吃,还做得跟艺术品似的,我都快舍不得吃了!”
“最搞笑的是老板居然把周缔涛叫做周少爷!什么年代了,还叫少爷……哈哈哈……”
“李珮瑶,你没去我真是替你惋惜!是大大的惋惜!”
“谢谢你罗雪,要不是因为你过了一个貌似悲惨的生日,我们还沾不了你的光,这种地方我怕是一辈子都消费不起!”
朱玉环从饭店吃回来之后一个劲地大发感慨,讲起来毫不歇气,连快嘴罗雪都没插上话,陈思然就更别提了。
“我出去一下,我找王宽有点事。”
武赢天受不了她们三个那炫耀与享受的样子,只想着赶紧出去透透气。
找王宽只是个借口,她不傻,知道兄弟两个都深深地暗恋自己,但如果过多地在一起,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
在“妖精”看来,此二人各种都好,只是太普通寻常,若是配给李珮瑶,明显有凑合的感觉。
身着便服的“李珮瑶”慢慢走出学校,沿着学校门口的大路边漫无目的地随性而走。
“噫……那不是王宽和张浩南吗!他们怎么会在那里?”
她不经意间看到路边不远处的熟悉身影,两兄弟和好几个陌生人拉拉扯扯地纠缠在一起。
“不好,打起来了!”
她见状迅速冲过去。
数人打一个!身体单薄的张浩南顷刻间跌倒于地,并被数只脚狠踢!
王宽抡着大拳逮准了就暴砸,呼呼两下打倒一个,然后转身对付另一个。
若是在恢复功力的状态下,打架斗殴这些登不上台面的蝼蚁之举对于“妖精”来说根本不屑一顾。
问题现在正处于众目睽睽之下的大街上,她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拔去电池匿踪来解封印。
“妖精”再焦急也只有弱弱地边跑边喊:“住手……住手……”
没人停手,继续打。
王宽横吼着又撂倒一个,准备去搭救张浩南。
武赢天已临到跟前了,这时她猛然看见有个倒地爬起来的人呲牙取出明晃晃的匕首,并当即朝着王宽的后背偷袭扎过去……
“闪开!”
“呃……”
王宽被她撞身冲飞出去……
匕首刺在了“妖精”的右侧腰上!
武赢天自感肌体遭遇到了尖锐的匕首,伴随着心中突生的冰凉她下意识地哼了一声摔倒下去。
伤人了!
行凶者手中的匕首自动“咣啷”落地。
“快走!”
那厮招呼一声撒腿就跑,剩下的几人听令跟着就急速两向而散。
“李珮瑶!”
王宽大喊一声,伏地去查探,但碍于男女之别不敢乱出手翻看。
张浩南亲眼所见闪亮的匕首蛮力戳到了“李珮瑶”,他滚爬着过来哭腔道:“她被匕首刺中了!在腰上!”
武赢天惊诧过后并无疼痛,只是尴尬于自己这副不堪驱使的身躯。
她哀愁半抹地苦笑道:“没事,我没事!只不过是摔了一跤。”
“怎么可能?”
“扎哪了?快让我们看看!”
她主动侧出身子,只见腰部右面的衣服被划出一条长口子,露出的是白皙的肌肤,确实不见血。
真没伤口!
三人一同松气。
“我知道了……”
张浩南祭出离奇的明白姿态,“一定是美国药片救了你!”
“不管了,我们报警!”
王宽掏出手机打了110……
数分钟后,110巡警驾车赶到现场。
他们详细询问了事发时的情况,然后查看了“李珮瑶”被匕首划破的衣服。
拍照取证之后警察取走了地上的匕首,并带上他们三人到公安局去做笔录。在做笔录时,武赢天方才从王宽和张浩南的口中得知:这场架居然是为她打的!
对方用电话将两人约了出去,并警告王宽和张浩南远离自己,两兄弟与他们起了争执,之后对方先行动了手。
这帮社会上的混混为什么会有兄弟二人的电话号码?
“妖精”心无二念地直接推测到了一个人——周缔涛!
此人堪称神通广大,他既然能把四个女生的底细挨个调查得清清楚楚,那么其他人同样也在所难逃。
武赢天选择了沉默,她没有向警方讲出自己的推测是另有其顾虑。
一是想再确认一下,以免冤枉;二是静观其变,如果事情真是周缔涛所为,相信他的初衷并不想伤人,也没有杀人的胆,经过此事之后其恶念兴许会有所收敛。
再则,官二代能飞扬跋扈自有他不可忽视的杀伤力,能忍则忍,以免王宽和张浩南将来在毕业后的就业问题上被故意刁难,人为设障限制。
“妖精”回到宿舍时已经熄灯,但里面乱哄哄的,甚至都没人搭理自己的归来。
她摸黑把划破的衣服换了藏起,那三个女生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相互间继续聊着晚饭的话题。
王宽和张浩南的境遇则不同,他们两人鼻青脸肿地回到宿舍,结果被点蜡烛侃大山的舍友们给逮了个明见。
“回来了……哟,你们这脸怎么了?”
“咋搞的,都破相了,和谁打的架?!”
“……”
王宽堵话道:“都别问了,少管闲事少吃屁!”
舍友们哪肯就此罢休?仍然一个劲地追问,但两人就是闭口不说,弄得大家都怀疑是不是他们俩自己互相打的架?
众人猜想:如果事实如此,难以启齿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情——李珮瑶。
滇南警官学院本就与公安局有着密切的联系,警方第一时间将情况通知了院方。
次日,学院便出了告示。
【告示】
昨天晚上九点十二分左右,在学校附近的教场路边距离学校80米处的位置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
本校法律系新生李珮瑶同学因相貌娇好,被社会上的不法分子盯上。他们警告本校侦察系新生王宽和张浩南同学不得接近该女生,双方发生争执,结果对方动了手!
不法分子随后竟然持刀行凶,意图伤害王宽同学,对方的此犯罪恶行巧好被路过的李珮瑶同学发现。关键时刻她出手相救,但不小心被不法分子的匕首划到腰部,幸运的是只损坏了衣服而没有受伤。
请各位同学以此事为戒,注意安全,近段时间晚上尽量不要独自出校门。
滇南警官学院保卫科(宣)
告示一贴出,整个学校都在咆哮。
学生甲:“什么世道?鬼捉钟馗呐……老子以后专门粘着李珮瑶,我看哪个狗日的敢拿刀来捅我!”
学生乙:“国色天香的校花居然是巾帼英雄!我一直当她只是个花瓶。”
学生丙:“嚯嚯,连小瘪三也敢来我们学校抢女生,警察的面子往哪搁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看我不揍死他!”
“……”
怕死的人不会就读警官学院,群愤之下武赢天倍感压力。
但凡她一出门就有无数的陌生“保镖”!
故意与混混作对的各级男生们铜墙铁壁般地陪护着人,有时候只留给她半径不到一米的空间,有时候连路都看不见走。
“妖精”不时被百十号人围着也不是个事,但她也没办法,口水说干了都劝不走。别说同班男生,就连王宽和张浩南都经常挤不进去。
到了食堂,排着长长队伍的男生们呼啦一下闪出道,让她先打饭,武赢天没饭卡,她的饭卡在王宽身上。
不用!
窗口一下伸过去几十张饭卡……
食堂大师傅见是“李珮瑶”,他也知道了这姑娘救人的事,于是笑了笑对男生们说:“不用!我请了……”
他“呼叱”一下舀进饭!
武赢天从大师傅手里接过饭盒,手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要一两饭,又是半斤!
打菜……
同样有几十张卡递过去。
武赢天平日里一般是荤素搭配着吃三个菜,可卖菜师傅也说他请了。
结果第一个荤菜“呼叱”舀进来……
满了!
折腾一天也就罢了,连续几天都这样。
即便如此,真正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
[周五晚饭时间,食堂……]
一名明显是外来的无制服的奇装长发男子打好饭离开窗口时接了一个电话,神色顿时慌张,他随后就朝往食堂外小跑出去……
食堂门口突然涌现数十人,这些背身离去的人阻拦了正常通道,该年轻男子性急地从一个略微稀松的缺口借道。
他身子是过去了,但脚下却没留意。
“啊……”
毫无防备的“李珮瑶”惊叫一声,她遭遇了一个勾脚,后仰滑倒的同时饭盒也甩出了数米远。
什么情况?
佳人被保护成这般还是防不胜防!
数十双眼睛定神一看……
滋事的这厮衣服花哨不说,头发还又长又卷,认定他就是那帮小混混之一,今日的此举是别有用心的威胁。
“好大的胆子!拿下!”
“来得正好,揍死这痞子!”
暴风雨般的拳脚瞬间就上去!
周围的保镖们连手里端着的饭盒也不要了,就手一扔!
几十个饭盒连同饭菜一起在食堂的半空中胡乱地飞舞……
来客不见人,但闻拳脚响!
“噼里啪啦!”
“住手!你们全都给我住手!”
武赢天的劝阻晚了一步,只不过是喘了两口气的工夫,这人就给直挺挺的抬到医务室去……并且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严重伤人事件就大不就小。
院长张左盛火冒三丈:“这帮混犊子,连情况都不搞清楚就把人伤成这样,连屎都打了出来!简直是胡闹!”
二十几个动手打人的男生被严厉处分,赔付医药费,并向受害者及其家属道歉。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被查清楚。
那个无制服的奇装长发男子真不是什么故意捣乱的混混,而是附近冶金专科学校的在校学生,出事之日他是来找侦察系的老乡玩。
由于老乡已经吃过饭,所以就给了他饭卡让他自己去打饭吃。
此人刚打好饭就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刚好来昆明落脚出差,现在已经到了学校,而且就在宿舍里等他呢!
由于慌着要回冶金专科学校去见父亲,不承想就出了事,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才出来。
这起暴力事件传到了很多学校,并且越传越邪乎!
说是如果到滇南警官学院去玩,万万不能去盯着里面的女生看!
冶金专科学校有个学生去到此地,他色眯眯地多看了几眼警官学院自建校以来最耀眼的校花,结果被揍得那叫一个惨啊——连屎尿都噗噗飙飞出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武赢天却因此恢复了正常生活。
王宽伴身呵呵道:“李珮瑶,我总算能自由散漫地挨近你的真人了。前几日不能与你聊天好憋屈,只好天天看小说。”
“看小说……什么意思?”
张浩南哈哈大笑,“书中自有颜如玉,亏你还是个文科生,连这都不知道?”
“别说笑了,让我看看你们的脸好些没有?”
武赢天首先靠近张浩南,用手轻轻摸了摸淤青的左脸,他伤得最重。
“别动……哦,还是很肿,肿得比王宽还胖,你坚持搽药没有?”
谁不想被关注?况且还是抚摸级别!
旁音道:“李珮瑶,你别光看他呀……”
说着,王宽便主动把脸恭送过来,“你也可怜可怜我,其实我受得是内伤,不信你摸摸,里面是包豆浆!”
“噗嗤……”
“妖精”笑得急蹲,几欲坐地。
终于敖到军训的最后一个星期,军姿、正步、队形、射击、擒拿格斗,这些都已经修成正果。
教官逐渐渐减少了训练时间和训练量,新生们白天的休息时间增加不少,比如洗澡洗衣诸类的事情不需要再慌张,吃饭前还可以聊聊天、打打牌。
宿舍里的三个女生落闲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最近这陈思然总是神神秘秘的,晚上不到熄灯不回来,她干什么去了?”
大白天的,陈思然又玩失踪,罗雪同问“李珮瑶”和朱玉环二人。
“我不知道。”
武赢天忙于清理自己的小书桌和书架。
“我也不知道。”
剪指甲的朱玉环随口回着,她两眼无神地抬头看了看旁人。
其疑声道:“对了李珮瑶,我觉得你剪指甲的方式好奇怪哦,只磨不剪。那样岂不是太慢了吗?你不嫌麻烦呀!”
“慢工出细活,这样弄出来的指甲好看,不信你跟我学。”
“去,我才不学呢!又不是手模特,谁有那闲工夫?”
“诶……”
罗雪的目光忽然起凝,“李珮瑶,你是不是生病了?”
“怎么啦?”
武赢天停了手上的活,奇怪地看着罗雪,因为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毛病,健康得可以做标准样本。
“你的皮肤突然间发黄了……哦不,也不是。”
罗雪说话的时候皱起了眉头,眼睛死盯着。
语塞者挠头找形容词,“嘶……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暗淡无光,与你平时大不一样!”
朱玉环停止了剪指甲,跟着去打量。
她也万般迷惑,“唉哟,真的嘢!刚刚我看你的时候脸色还挺正常的,现在暮气好重呀!”
“要死了,要死了,我得赶紧吃药。我的药呢……”
一头雾水的“妖精“立刻意识到应该是纽扣电池快寿终正寝了,于是慌张地在包里找起粘有新电池的备用耳塞。
消失进入倒计时……
时间就是阴阳界!
失去电力就形同魂魄的人要抢在身体消失之前赶紧换上新电池,否则身边的这两位女生一旦大白天活见鬼,她们不是被吓晕了就是被吓疯了!
找到耳塞,她悄悄捏在手里就往外跑。
“没药了……我去买药!”
话音未落,人早已不见。
武赢天不能让人发现耳塞的秘密,她拐到楼梯上时见上下都没人,于是就地更换电池。
为了煞有介事地把谎言圆过去,“妖精”干脆远行了一程,到学校里的医务室开了一瓶复合维生素回来。
“不会吧,这么快就好了?”
朱玉环和罗雪见她跑出去一圈,回来就恢复了正常,很是奇怪。
“老久的毛病,吃几粒维生素就能解决问题!”
武赢天就话故意把维生素拿给她们看。
“不可思议!”
罗雪追问,“你这生的是什么病啊?”
“我说不上来,因为医生也说不上来,从小就这样,各大医院都看了,始终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说着她把维生素收好,放在搁电池的包里。
“唉……可怜的林黛玉。我还以为你完美无缺呢,想不到你居然身体不好。”罗雪甚是惋惜。
“自古红颜多薄命……哦,对不起,对不起!说错了。应该是……诶……这话应该是什么说来着?看我这个木鱼脑袋,竟然想不起来了。”
朱玉环才把损话倒出去当即就后悔了,自己拼命拍脑袋以口误求谅解。
“呵呵……没说错,本来就是红颜多薄命。”
武赢天主动替之造出台阶,“不过这事挨不到我身上,我可不是什么红颜,你看看我的脸……白不白?”
“哈哈哈……白!哈哈哈……真的挺白!”
朱玉环赶紧顺着台阶下,一旁的罗雪捧腹大笑。
“你们几个笑什么?”
陈思然踏声回来了。
罗雪口无遮拦,“朱玉环说李珮瑶是红颜,而李珮瑶却辩解说自己是白颜。哈哈哈……笑死我了!”
尴尬的朱玉环赶紧岔开话题,“陈思然,你去哪了?都不跟我们知一声。”
“没去哪,就是出去买了点东西。”
说着,陈思然拎了拎手里的袋子展示给她们看。
“买什么好吃的啦?”罗雪着急地问。
“被你说中了,就是好吃的。”陈思然故做神秘。
罗雪的胃口被吊得老高,“快说,不说我可来抢了!”说着她就卷袖子过来。
“诶,别动别动,玻璃瓶容易碎的!都是些给皮肤吃的化妆品啦……”
陈思然见罗雪真来抢,自己连忙揭开了谜底。
“噫……真臭美!”
朱玉环略有不满,“我看你这段时间神秘兮兮的,是不是在和谁谈恋爱?”
“才没有,这不是军训要结束了嘛!所以好好照顾一下我这张饱经风霜的老脸!”
陈思然心情特别好,其口型仿佛随时都在念“钱~~~”。
听到门外走廊上的喧闹声不断扩大,武赢天取出饭盒招呼道:“到点了,走……吃饭去。”
“才不跟你一起去!你呀……保镖多着呢!比黑社会大姐大的保镖都还多,赶紧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陈思然的心情非一般愉悦,口型不是“chees”就是“茄子”。
“又来……真讨厌,那我先走了。”
罗雪待“李珮瑶”出去以后又抖落起此前的事,“诶,朱玉环,你怎么不说李珮瑶是红颜祸水呢?她把人家冶金专科学校的小青年都快弄残废了!哈哈哈……”
“嘿……你这小麻雀嘴,你自己怎么不说,非要我说呀……看我如何收拾你……”朱玉环追逐着罗雪打闹。
***
军训的最后一天如期来临。
检验军训成绩的日子早晨阳光明媚,主席台上坐满了校方和部队的领导。
报告请示之后,检阅正式开始。
女生手枪方阵排在队伍的最前列,她们精神百倍地喊着口号从检阅台前方正步踏过。
检阅台上,警官学院的院长张左盛跟部队首长武钢私下聊话。
院长:“看见没有,第一排皮肤最白的那个漂亮女生,前不久就是她给我惹的事。”
首长:“哦,见了见了,这个暴晒一小时也不会出汗的姑娘我认识,她叫李珮瑶。”
院长:“没错,就是她。这个漂亮丫头不但招引了社会上的闲杂混混来闹事,还把数十个男生都变成了自己的保镖!哦不,是变成了打手。”
首长:“打手?有意思。”
院长:“你是不知道,自从与混混过招之后,她走路随时都有百十号人自愿跟随保护着,那排场……啧啧,说实话,你我都没有!”
首长:“噢哟,不简单,她那是配了一个警卫连呐!哈哈哈哈……那这打手怎么说?”
院长:“冶金专科学校有个学生来我们学校玩,一不小心把她从后面给拌倒了,你猜怎么着……”
首长:“明白了,打架,她让身边的打手们给自己出气。”
院长:“不是不是,这丫头心眼不坏,是我们学校的那几十个混犊子连问都不问,上去就把人家的屎尿都给打了飙出来!唉……差点就成了残废。”
首长:“这么严重!”
院长:“那当然!要不是这丫头及时出面制止,我估计得闹出人命来!”
武钢微微颔首,“照你这么说,这漂亮丫头的人品还行,也算是在学校了,要是放在我们部队,就我那些野牛一样的兵,非出人命不可!”
男生队伍群情激昂地正步通过主席台,其口号喊得震天响!
学校和部队领导做了总结性发言后,煎熬的军训彻底结束。
明天就是周末!
连续休息两天的小假期乐疯了这帮被狠狠折磨了两月的新生。
“李珮瑶……”
张浩南幸福哈哈地跑过来,“下午我们几个出去玩吧!来昆明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城市街区呢!”
谁不喜欢放松?
“好啊,我也想去!”
武赢天自然很高兴,“走……先回宿舍把衣服换了。”
换好便装,三人帮就乐滋滋地出了学校。
[城区……]
“咱们去哪好啊?”
满是茫然的张浩南愁道:“肚子饿了,可惜这昆明城又不熟。”
武赢天雨燕一笑,“我这人预感特别好,在这昆明城里你们想做什么只要随着我的脚步就行。”
“去,吹吧你。”
王宽使出绊脚话:“我尿急,你现在就告诉我厕所啊!”
“前方二十米,右转便是。”
[公共厕所……]
“不是吧……妖精呐你!”
兄弟二人差点把手指头嚼了吃去。
“算你狠!”
张浩南也跟着使坏,“嘴馋了,不知道哪有卖水果的?”
“你说真的还是考我?”
“真的。”
“那好,随我来。前边有条小巷子,咱们岔过去,至多100米就到。”
[农贸市场……]
“哇!这,这是……”
兄弟二人的眼光打了打水果摊又弹回来。
两人把脑袋凑在一起共同吃惊,口型均是“O”“O”,如果用根筷子搭着连接一下,很像古董眼镜。
“呋……”
张浩南囌噜甩了甩脸皮,尽布迷雾道:“呃……李珮瑶,难道你以前在昆明生活过?”
她应口:“嗯……前世。”
王宽笑,“妖精呐!”
武赢天轻手啪啪两下掌嘴过去,花颜乐道:“把嘴闭上,我知道你们俩牙口很好,不必炫耀。”
[小吃圣地,祥云街……]
眼见热闹的小吃街,张浩南佩服得五体投地,鼻子抽了抽,“嗯……真香!”
他感慨道:“我说妖精,在这偌大的昆明城里就没有你陌生的东西么?”
她妖出淡然,“谁没个空白点……我是无所不能的妖精,又不是无所不知的神仙。”
张浩南难以置信地鼻哼道,“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手指画着大大的圆圈,撅嘴送话:“喏喏喏,旁边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我呢是一个也不认识。”
王:“好你个妖精!”
张:“去你的……”
三人正呵呵乐着,武赢天沿着手指停留的方向大眼看见一幅意外的场景——陈思然和周缔涛各吃着串食手牵手地走在一起。
“那不是陈思然吗?”
“她,哎呀呀……”
“她和周缔涛好上了!”
“走走走。”
她嘀咕一阵后拉着身边人转身,“陈思然恋爱的事情一直对我们宿舍的人守口如瓶,秘密着呢!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我可不想破坏他们的好事!”
“别人谈恋爱碍你什么事?”
张浩南的馋虫早已经被勾出来,他很不情愿脱离此地,“我肚子饿得咕咕叫,真想吃东西。”
“周缔涛?这名字好熟悉……”
王宽眉拢川字,“他是不是你们法律系的学生会主席?”
“你知道?”她有些意外。
“嗨……”
王宽当即愤慨:“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官二代!占着他老爸是副市长,想着法的耍姑娘。你可离这人远点啊,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点醒的旁人冒声:“我们宿舍的猴子,你知道的,就是说自个没躶-体让你进门的那个。”
张浩南粘话道:“他老乡跟周缔涛一个班的,所以知根知底……这周缔涛睡了好几届的校花,一年一个,玩腻了就甩掉,每逢开学倍思春,真他……不是东西。”
一声震耳:“古人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王宽再道:“哼哼,这训条从古自今都能演绎,等我真做了青天警察,第一个逮的人就是这位每个月能赏赐给他家公子一万大洋零花钱的知府大人!”
“什么!”
武赢天气恼地咬了咬唇边,微声自语:“不行,我要制止陈思然与周缔涛的交往。”
“妖精你疯了!少管闲事,人家毕竟是官二代,如日中天的知府大人还在朝中把玩着生杀大权,我等庶民千万别惹火烧身!”王宽决然不赞同。
辩解是苍白的,付诸行动才是王道。
武赢天假意点头,口是心非道:“嗯,言之有理。”
张浩南机械地钟摆了二人,弱声问:“妖精,那我们现在是离开这里呢,还是……”
她冷笑,“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武赢天把头一扬,示意着方向努努嘴,一语双关道:“男人要有担当,我们去吃担担面。”
[胖嬢担担面馆……]
“不错不错,我就爱四川小吃,这担担面……够味!”
王宽吃得满头大汗,这已经是他吃的第三碗。
“你少吃点!”
武赢天暗有关心意味地用筷子鞭策此位暴食者,“风吹日晒好不容易把膘减下来,别又撑回去了!”
王宽唰唰吃得正香,连头都懒得抬。
他满口面条地呜噜道:“这哪成?瞌睡虫娇气,饿了它就休眠,晚上睡不着!”
“你本来就睡不着……”
张浩南拆台道,“诶,李珮瑶,你别信他的鬼话。咱们挨不近的那几天,这王宽可把我们整个宿舍的人都给整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