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奇缘版】——阴阳界46(1/1)

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正在享受美食的人听罢险些噎住!“她”赶紧把没咬过的近半部分扳下来,然后递回去。

“雪茶妹妹怎地不早说……我还是别吃了吧,不然还不枉费了你的心意。”

“呵呵……无事,还有好多块呢。”

见祝融雪茶自己没有拿了吃,武赢天看出她是舍不得,于是又再递了一次偿。

“咱们分着吃吧,我肚子不饿。”

“那好吧,咱们一块吃。”

祝融雪茶犹豫了一下,但接过去之后却是虎狼大嚼。

旁人看到她的吃样暗暗小笑了一下,知其绝对是饿了。

武赢天道:“你在原地歇着,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来。”

不等回答,人影就一闪而去。

祝融雪茶傻了傻眼,喃喃自语:“好快的身手!比飞鸟都快!她这是何门何派的武功呀?诶不对……人不可能练出这等技法,这定是神法!”

迷惑者的思想忽然另辟蹊径……

“祝融部落的祖先是火神祝融,他被称为赤帝。而这位姐姐称自己叫炎夕,那就是双火交融的夕阳!”

“夕阳的意思是尾。”

“啊!她该不会是我们祝融家族一脉相承的后代吧?或者她本就是咱们祝融氏的神女!因为部落有难,于是便化身凡人出来拯救。”

祝融雪茶才这么想着,风声呼啸!

她心中所念的“炎夕”居然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一大串去了皮毛和内脏的鸟肉。

“雪茶妹妹,你有盐和香料吗?”

“有……还有一点。炎夕姐姐,你空手也能抓鸟?太神了!”

武赢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没什么,要是有大野兽才好呢,抓一只就够咱们吃上它十天半月的。”

祝融雪茶咂咂舌,手忙脚乱地将调料倒腾出来。

只见此位“炎夕”姐姐将调料接过去后,随即就手抹擦在鸟肉上。

“炎夕姐姐,你这是要准备生火烤了吃吗?”

“不是,这地方离兵营不远,哪能生明火?会把士兵给招来的,届时咱们不是要把他们残忍地杀掉,就是要自己狼狈地逃跑,全都不妥。”

武赢天看了看这个机灵可爱的祝融雪茶,玩笑道:“我呀……等会儿用暗火来烤。”

这个玩笑叫祝融雪茶大惊——什么叫暗火?莫非是神界之火?

她急问道:“炎夕姐姐,你可是来自滇国?”

武赢天忙于处理食物,没有注意到旁人的表情,还以为对方狂动的心跳是因食物激动出来的。

“她”想了想,虽然时间不对,但在地理范畴上自己绝对是属于滇国的,因为古滇国就是在昆明周边一带,于是便点了点头。

“嗯……算是吧。”

这话回答得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祝融雪茶听得有些迷糊。

搔首间她正想细问,却哑了口,崩了眼。

“呲呲……呲呲……”

只见“炎夕”张开手掌,缓缓近移过树枝上的鸟肉,伴随着手掌的运动,鸟肉发出奇怪的声音,并且还腾起阵阵白雾!

仅仅是来回摆弄两次,生鲜鸟肉就已干缩!

到了第三次时,声音已渐弱,白雾也淡无。

满脸惊奇的祝融雪茶心道:“原来这不热不耀,看不见的火就叫暗火!这种火是世间所没有的,它必然是神火!炎夕姐姐必然就是我祝融氏的神女无疑!”

武赢天弄好了自己最擅长的食物,得意洋洋地将其递过去。

“她”随口玩笑道:“鸟肉我已经用魔力暗火烤好了,雪茶妹妹现在就可以尝尝天界的手艺。”

祝融雪茶听罢万般惊恐与激动!

她扑通跪下,“炎夕火神姐姐在上,请受祝融雪茶一拜!”

自己的一句调侃居然引出如此的举动,武赢天反被惊了一跳!

“她”手忙脚乱地去拉人,“哎呀!使不得使不得,雪茶妹妹你快起来,我是开玩笑的。”

祝融雪茶可不管,硬生生拜了三次才起身。

“妹妹折煞姐姐了,我真的是开玩笑。”

“炎夕火神姐姐莫作争辩,祝融雪茶不会害怕本家之神,有火神姐姐助阵,我们祝融氏有救了!”

武赢天哭笑不得,急得扭头叹息。

“唉……雪茶妹妹,我真的真的不是什么火神。嘶……要怎么跟你解释才肯相信呢?”

“这个这个,直说了吧,其实这鸟肉我只是运用了逆血功力将水分逼干而已,只是一门武功,而非神术。”

“你……现在弄明白了吗?”

熠熏功力?

祝融雪茶眨眨眼心里一通嘀咕。

“神仙真单纯,连撒谎都不会,要想骗人的话,功法的名字至少得改一改才是!‘熠熏功力’可不就是火神才具备的功法么!炎夕姐姐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算了,炎夕火神可能是怕吓着我才故意强词诡辩。不过,与火神顶撞就是冒犯和不尊,那我就权当相信好了。”

口音上的差别叫祝融雪茶会错了意!

她乔装出一副相信的神色,呵呵道:“哦……原来是武功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炎夕姐姐是天界的火神呢。”

武赢天以为她释然了,于是长舒出一口气。

“你这丫头看似聪明,却做事无脑,才真是吓着我了!别人说什么都信,真单纯,还不快尝尝味道如何?”

祝融雪茶很听话地接过来便扯吃。

她随便嚼了两下就急忙盛赞道:“嗯……好好吃啊!炎夕姐姐你这暗火烤出来的肉味道更鲜美,肉丝也不老。”

鸟肉不算多,但祝融雪茶才吃了一半就假装饱足,她将剩余的放入到囊中收存。

这份炎夕火神赐予的食物对于祝融雪茶来说弥足珍贵,她准备留予姐姐和姐夫。

只有弄清事实,才便于准确寻找。

武赢天问:“雪茶妹妹,你姐姐和姐夫是何时被擒的?”

祝融雪茶黯然垂目道:“他们落难已久……月余九日。”

被抓了近四十天而没有获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已经被降伏,归顺了。

武赢天因此明白了人大概应该在什么位置。

“她”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人肯定早就不在军营,咱们得换一个地方去找。”

“去何地?”

“别急,待我去抓个舌头问问,不就全都明白了。”

舌头?

把人家的舌头扯下来……

然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祝融雪茶哪懂得现代词汇?

她听得那叫一个晕晕乎乎!

其心深叹:“真不愧是神仙!”

武赢天说完,便再次在祝融雪茶的瞠目结舌中一闪而去。“她”要去找刚才打斗的那些士兵,他们应该知道一些内容。

正原路退走军营的士兵们只觉背后风声大作,树叶哗响!

众甲士回首,猛然一看……

大呼不好!

怎么瞬间就少了一个兄弟?

就在刚刚,他还说话来着!

众甲士四下呐喊,可是无人回答,于是全都恐惧起来,以为碰到了猛虎,或是再次遭遇刚才袭击自己的那个怪影。

本就惊魂未定的士兵们不敢停留,拼了命地撒腿就跑。

武赢天捉到舌头后,为了获得对方的实言,心生一计。

“她”当着擒来士兵的面,直接运用【逆血易】……

骤然变换面孔!

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刹那间就变为了惨不忍睹的老妇人!

可怜这个蜀国士兵被活灵活现的深山老妖精惊吓得……死音嘶唱!小便失禁!差点就没昏死过去。

变脸震慑效果出奇!

在此等情形下,想知道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毋庸质疑,答案很快就审出:孟获和夫人祝融翠羽果然已经归顺!他们一起被诸葛亮带回了益州成都。

得到明确情报后,满心愧疚的武赢天立刻便将被自己折磨得不轻的士兵释放了。

但……

这出自深山的老妖精着实吓人!

待其离开以后,此位命有此劫的士兵居然是连爬都爬不动,整个人都虚脱如泥。

风声呼啸!

只是解个手的工夫,武赢天就取了信息转回来,“她”对着精神略显恍惚的祝融雪茶得意地笑了笑。

祝融雪茶灵眼茫相地盯着来人那空无一物的双手,不知舌头弄到没有,在不在炎夕火神身上?

她傻傻地问:“炎夕姐姐,你要抓的舌……舌头呢?”

“那东西有一股子尿臊味,早扔了。”

言者憋不住,哈哈大笑。

祝融雪茶听罢又蠢又俏。

眼下的气氛毕竟是在揪心地寻人中,即便是处于善意的玩笑也只能适可而止,否则就是不尊重对方。

武赢天强出正色道:“你姐姐和姐夫两人都平安无恙,此刻他们人在益州的成都。”

“益州成都?”

抛开士兵哆嗦而出的证词,除非诚心降伏,否则孟获与祝融翠羽不可能被带去成都。

有此推理,“她”道:“对,益州成都,他们就在那里,并且还与刘备和诸葛亮交为了好友。”

出话虽出自神仙之口,但因为大大出乎意料,祝融雪茶的第一反应还是不免半信半疑。

“炎夕火……炎夕姐姐,你这么确定?”

“走……咱们此刻便出发,上官道,然后向过往的路人打听如何去益州,然后再去寻成都。”

“哦,好吧。”

祝融雪茶紧跟在“炎夕火神”的后面走着,百思不解地频频抓后脑勺。

她心下乱炖。

“奇怪……炎夕火神不知从哪逮个什么尿臊舌头出来都能问出话,为何找个地方这等小事还需要问人?”

“原来这神仙不是万能的,她也会迷路啊!或许炎夕姐姐只是个小火神,法力还没有修成正果。”

“对,应该就是这样,她确实太年轻了,连谎话都说不利索,可见其法力也略显不足,还需修炼。”

[益州,成都……]

两位堪称绝色的姑娘一路艰辛地到达了目的地。

由于武赢天和祝融雪茶的服装和容貌都非常扎眼,她们无论行迹到哪里都引人关注,其中一人的民族装扮特别夺取目光,尽管她背上的五把飞刀已经藏起。

经过深度历练的人无所谓别人的关注,爱看不看,别上来自讨没趣就行。

而……

祝融雪茶则被街人盯得心慌,于是就想尽快办完事情离开这片异疆地域。

她道:“炎夕姐姐,成都已经到了,当下我们该如何行动?要不要再去找条尿臊舌头来求知下落?”

武赢天笑得不行,“不必使用尿臊舌头,咱们直接找诸葛亮。你看……有士兵来了,我去问问他们。”

“美女”上前拦住巡逻的一列士兵,施礼道:“几位甲士请留步,民女斗胆打听一下,丞相府如何走?”

士兵们仔细打量了两个女子,用盘问的语气道:“二位姑娘因何找寻相府?”

武赢天诡答道:“听说丞相府上近日欲招几名杂役和侍女,我们想去应试。”

兵甲:“哦……原来如此,一看便知你们是外乡人。”

兵乙:“姑娘有所不知,丞相所在之地那不叫相府,相府尚未建成。”

兵丙:“丞相此刻住的地方仍然是左将军府,在御河外面,从这条街的尽头往西,你们去到那里再打听。”

“谢谢甲士指点。”

光明正大地询问了走巡的士兵后,已然确定了诸葛亮住所的具体方位,那就是御河外面的左将军府。

走出一段路后,武赢天小声道:“雪茶妹妹,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人了。”

祝融雪茶似乎正酝酿着接下来可能的打斗,她只是抿着嘴皮点点头。

过了有一阵她才道:“炎夕姐姐,不知为何,我心头总有一种不良的预感,仿佛这一趟要无果而返,或是将有什么波折。”

祝融雪茶准确的预感叫武赢天吃惊!

一则,孟获确实是留下来做官,当了蜀御史中丞,没有再回云南做他那逍遥自在的滇国之王。

二则,国王去做它国的臣子就是亡国,此事对于滇国来说等于是侮辱,也是一场国家的灾难。

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看立场如何。

对此“她”不好评判什么,只好道:“你只要安安分分地别闹事,一切听我的安排,就不会出乱子,别担心。”

虽然当初应下了帮忙之口,但武赢天自己并不打算真的将人救走。因为即便走了也不安宁,势必将再起战火,导致双方的老百姓又要遭难。

“她”只是想让这个祝融雪茶与人见见面然后回家去,安慰与劝说的话自己这个外人说了没用,由她的姐姐祝融翠羽和姐夫尤抄讲述才是上策。

经过几次的询问,诸葛亮所在的左将军府眼看就要到了,这里人稀马少,有些僻静。

两人加快了脚步,紧跟着一辆拉货的马车快行,左将军府仅距数十数丈,门口屹立的士兵越来越清楚。

“雪茶妹妹,咱们过去求见诸葛丞相,此人通情达理,通过他你就能见到姐姐和姐夫。”

“等一下!”

祝融雪茶使劲把将旁人拽去一棵粗大的树后。

武赢天被弄得莫名其妙,却见其在锁眉思考。

武:“雪茶妹妹你这是作何?”

祝融:“情况不对,把守左将军府的甲士怎会是越嶲武士?”

武:“什么?越嶲武士……你确定!”

祝融:“那当然!不仅仅是认识,而且还很熟悉,我们是联盟,中间那人叫沙玛慕理,最右边那个叫兹莫约达,他还向我提过亲。”

武:“莫非……相府出了事?”

祝融:“嗯,他们肯定已经控制了你说的那个诸葛丞相,正在搭救我姐姐和姐夫。我干脆暗中守候在这里,如果有驰援的蜀国士兵靠近我就策应越嶲武士杀了他们。”

祝融雪茶说着,从身上取下收了卷拢的飞刀囊,将它打开后背起来,然后她又从两袖中取出蝴蝶双刀。

武赢天顿感不祥,“大事不好!越嶲武士不是要搭救尤抄和祝融翠羽,而是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我们可是歃过血的,是永不背叛的铁杆联盟!”

被逼无奈之人连忙递出实话:“因为……你姐夫尤抄眼下已经归降刘备,做了蜀御史中丞!过去的联盟已是荡然无存!相反,在这种情形下,杀了你姐夫他们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统治整个联盟。”

“啊……不可能!坚决不可能!我姐夫是血性之人,他怎么可能会屈身投降?”

祝融雪茶一脸的不解,情绪也相当抵触。

武赢天速语:“信不信由你,你留在这里,但是千万别轻举妄动,我先行进去查探一下。”

形势危急,时间异常紧迫,“炎夕火神”转眼就离去,晃身飞入了左将军府。

武赢天才一进入左将军府就怵目惊心!府内院中满地都是死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其中有几具尸体更是还被剥去了戎装。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那些值守的甲士显然是悄悄被杀于门外,然后又被拖入府中!而越嶲武士则换了他们的戎装假站在门外放哨,以掩人耳目。

“她”一个急飘来到有声音的房阁附近,听得出来,屋里正处打斗中!

“嗖!”

“呃啊!”

因为祝融家族所惯用的特制飞刀!

武赢天确定其中必定有祝融翠羽!

“哐啷!”

门被撞开,一个身影进入。

放眼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彝族服饰的彪形大汉与一个面容淑丽韶好,服装与祝融雪茶几乎完全一致的女子正持剑奋力拼杀!

彝族男女如此拼命似乎不是为了自己。

他们明显正护着一个于时空异客而言,才别去数日竟已容颜褪半的熟悉故人!

此外……

这位故人的身后还有两个青涩男女和一个年幼的孩子,被庇护者实则有四位。

持剑的彝家雌雄武士合力与五人对攻,而五人身后的地上有一人已被飞刀插了胸口,他已毙命。

局面一目了然:这对顽强抵抗的男女必定就是那被俗称孟获的滇王尤抄和他的夫人祝融翠羽。

“嗖!”

一把飞刀直取这个突然闯入的人。

武赢天妖走身躯,躲避开了飞刀。

“她”大喊:“祝融夫人切莫误会,我是祝融雪茶的挚友!”

此声一出,就见五人中有一人红着眼睛举刀反身扑来。

这时,那位熟悉的故人面色苍白地脱口喊叫道:“赢……赢溪!祝融贤妹莫伤女客,她是友非敌。”

“喀嚓!”

不等越嶲刀客靠近,武赢天左手一个【逆血爪】就将他捏了个肉烂骨碎不成人形!

紧接着!

其右手探出了一个开口硕大的【逆血挂】!

“喀喀喀喀!”

“呃啊呃啊……”

四个壮汉突然被拢成一堆,浪蝶狂蜂般向后倒飞而去!

武赢天目光一怒,将【逆血挂】瞬间暴转为令人魂飞魄散的【逆血吸】!

“嘭!”

四人重重砸下后滚散……

最后一名闯入者的脚下立刻躺有一堆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只有神经在抽筋的冷鲜肉。

这位身手着实恐怖的奇美女子上前几步,对眼下身体略有刀伤的这对滇王夫妇施礼道:“赢溪见过尤抄大人,祝融夫人。”

“她”面容一偏,接着对他们身后那交织着万般情绪的妇人道:“赢溪见过相国夫人,我来迟一步,让你们受惊了!”

形势瞬息万变!

刚才还凶险之极,眨眼间就泰然无忧。

滇王尤抄和祝融翠羽被震撼得有些少许发懵。

尤抄激灵地颤了下!

他一个震力抱拳,作揖道:“幸见赢溪姑娘,感谢女侠出手相救!”

言语间,大门外突然传来撕杀声,叫人心里咯噔作乱,不容思量。

未等祝融翠羽和黄月英开口,武赢天跟着就速言道:“门口还余有几个越嶲恶贼,待我出去了结一下。”

武赢天忽地一晃就出了屋子,“她”移身到大门外的空中一看……

左将军府门口已落有八抬官轿!

应该是诸葛丞相从朝中回来了!

而……

门口的那几个越嶲武士与祝融雪茶正联手与丞相的贴身侍卫们决战!

“雪茶妹妹住手!”

魅影大呼着直接飞身下去,将准备使飞刀的人掳去一边。

一落地“她”便责骂道:“不听话,还为虎作伥,愚蠢之极!”

“炎夕火神”根本不可以取冒犯,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祝融雪茶被骂得畏畏缩缩,低眉顺眼,连半声也不敢吭。

诸葛亮的身旁有一名功夫了得的贴身侍卫,那就是快刀手马岱,他可不是吃素的泛泛之辈!

只见他操着金背雁翅刀以迅闪之势“喀嚓”几下就将几名冒充护府甲士的越嶲武士斩杀于地。

接着!

他一个折身夺跳,挥刀聚力杀向滇国女杀手和她身边的那女子。

八抬官轿内的人从迹象中看出些名堂,他急呵:“马岱且住手!”

“嘭!”

“呃啊!”

未等马岱主动停下来,一股不容侵犯的强大力道已是将他打翻在地。

马岱落地后顺势一滚,接着翻身站起,极惊恐地打量着这两个女子。

此刻,他已心知实力差别巨大,即便没有命令也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咯……”

左将军府的大门顿开。

“夫君!”

“爹爹……”

黄月英和她的孩子们此时一起跑出来,泪声喊轿中人。

诸葛亮揭帘……

他出轿而现!

老成持重的诸葛丞相两鬓已是略有花白!

此时此刻,武赢天的情绪有波动,但“她”不再像过往那般去感慨历史名人的外貌与气度,而是心生凉意。

“她”一通神思:“岁月何其沧桑,我上次走的真不是时候,连零碎风华都尚未目睹,这位传奇人物就已经老了!”

“相国大人!”

身上染了少许血迹的滇王尤抄和他的夫人祝融翠羽紧随其后一道急走出来。

诸葛亮噙泪道:“夫人、我儿,让你们受惊了!孟弟、贤妹,叫你们受难了。”

“夫君,这要谢过孟弟和贤妹拼死相救。”

言毕,黄月英便搂着孩子,转身看着玉立一旁的武赢天。

她将手请向人处,哽咽道:“还有……还有我以前与你道过的赢溪,是她及时赶到,杀了屋内的恶人,否则……我们几人此刻只怕吉凶难测。”

贵为丞相的诸葛亮不由得一怔。

他旋即行出大礼,道:“诸葛亮万恩拜谢赢溪先祖!”

一个自己深深敬重和仰望的伟人居然大礼于己,这叫武赢天立时惶恐不安!

“她”凌步飘移至人前,赶紧抬手释礼,“相国大人切莫如此,折煞赢溪了。”

因为被火神姐姐责骂而一直失神低头的祝融雪茶终于晃眼见到了亲人!她将双刀就地一扔,哭着跑了过来。

“姐姐,姐夫,我寻你们寻得好苦。”

祝融翠羽惊听侧目,同样迎跑了过去,“妹妹!”

尤抄也见到了人,大喜道:“哎呀……雪茶!”

姐妹俩紧紧相拥而泣。

诸葛亮凝重地环顾了四周,然后皱眉招手道:“大家先行进府,余后再叙。”

他转向马岱及侍卫。

“众将士听令!”

“今日府上的祸端不仅仅是个人的,它涉及朝政的安稳及国之声誉,你们迅速清理现场,不可留下任何痕迹。”

“还有……此案甚为重大!须葬灭于心,谁也不可对外人言及半句,若有违令者,斩立决,灭九族!”

众侍卫齐声回应:“遵命!相国大人。”

进府后,见到满地横七竖八惨死的士兵和侍人,诸葛亮忍不住凄然泪下。

他对遇害的属下致哀道:“唉……早应料到会有人暗中前来作梗,都怪我行事不周,疏于防范。罪过啊……是我的麻痹大意才导致今日的悲剧,亮愧对国家,愧对亡灵!”

侍卫总领马岱带着士兵们很快将外面的尸体拖入府中,然后取水出去冲洗血迹。不长时间后,左将军府的门外很快又恢复了往昔的安然肃景。

紧急安置完府内不幸的逝者,众人的心情也稍微安定。

诸葛亮和夫人黄月英领着他们成年的女儿诸葛果、年幼的儿子诸葛瞻、以及成年的养子诸葛乔一同正式拜见武赢天。

诸葛亮先将贵客引至坐椅,然后突然带头行大礼。

他主言道:“赢溪先祖在上,请接受诸葛全家谢恩一拜,祝赢溪先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猝不及防的跪拜令武赢天大惊!

“她”来不及阻止,只好迅速下了椅子屈身,一同挨地。

被尊拜者惊慌失措地逐一抬手道:“哎呀,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你们都快快请起。”

这边还没消停,在不远处以彝家民族土话私密地悄悄嘀咕着的三人紧跟着掺合进来。

祝融翠羽领着丈夫和妹妹扑通跪地,她主话道:“炎夕火神先祖在上,请受儿孙们一拜,万谢先祖显灵保佑祝融族氏。”

左右群拜之下,无法分身的武赢天惊得连汗毛都竖立起来!

“她”赶紧移地劝说道:“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生折煞!别拜别拜,赢溪受之不起,你们全都给我起来。”

搅乱过后,所有人都齐齐作请,硬是将武赢天奉入了上座才罢休。

祝融翠羽先前的那番炎夕火神之话叫诸葛一家全都陷入了糊涂中。

黄月英不解地问:“贤妹此前还对着赢溪先祖使出飞刀,怎地突然间就改口称拜?”

面色尴尬的祝融翠羽先郑重其事地对着炎夕火神先祖身欠一番,以示诚挚的道歉。

尔后,她才释语道:“罪过罪过,若非我妹妹细言,我竟不识炎夕火神先祖,还出手冒犯。夫人有所不知,我们祝融氏的祖先本就是火神赤帝,所以炎夕火神乃是本家先祖。”

越说越悬乎!

座椅上的尊客听得跋前疐后,不知该怎么去化解才好!“她”知道这些都是祝融雪茶这个小丫头乱嚼舌头的结果。

武赢天还道祝融雪茶已经不再生出误会,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居然耍出阳奉阴违,用假象来蒙蔽自己,真是一个鬼灵精明的姑娘。

事已至此,众意实难逆转。

应承只需沉默,而选择辩解却可以是延续至昏天黑地也道不明的漫长言说。

武赢天也不愿多作解释,那样只会越辩越不明,反正自己不可能长留在这个时间和地点。

进退维谷之人寻思:“与其强逞口舌去蛮拧别人的思维,自己还不如干脆应了所有的称谓!”

于是“赢溪先祖”默不作声,以弱化对方那激烈的反应。稳心终究不易,刻意掩饰之下,“她”的面上依然藏不住深深的惭愧。

诸葛亮对着门外天空云思片刻,回身敬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赢溪先祖源于先秦本就叫人无比崇敬,不想竟然还是祝融族氏的火神,这又叫人感慨万分。”

“恕亮直言,我历来崇尚事在人为的信念,本不信奉任何神灵,但……唯独赢溪先祖例外。”

祝融翠羽好奇地打岔道:“不知相国大人因何信奉我祝融族氏的炎夕火神?”

黄月英礼敬武赢天后,代夫答道:“我还在姑娘时就与赢溪先祖幸遇,先祖当时就是这般模样,当下容颜依旧花貌,而我已被岁月蹉跎生老,直叫人感叹人神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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