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他们医院发生的重大医疗事故被媒体曝光,如果事情越闹越大压不住,那么这些钱有一部分要拿来安抚死者家属,剩余的大部分是要送给各种有求的政府官员。”
阎王魔音:“本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二十八年前是谁在练家一个小男孩的头上扎了五根针?”
“是是……是我的丈夫。撄”
阎王魔音:“他为什么要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因为,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顺卦改命来转运。偿”
阎王魔音:“说明白一点。”
“祖辈曾找过紫微斗数算命大仙中灵签算过卦,大仙用命盘十二宫推算出我们家要想飞黄腾达,必须用五行针封住占了康家大便宜的人家的财运,他是替祖辈去完成这封印厄运的大事。”
阎王魔音:“你们康家为什么好几代人都想要练家的房子?”
“也是为了转运……算命大仙中灵签用甲吉助星揭示过,康家日后要想留住大富大贵就必须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
水落石出。
妖精已拨开心中的浓雾,当即准备见好就收,她估计再盘问下去老人家的身体可能吃不消,万一要出健康问题自己的罪过万难弥补。
阎王魔音:“康年霞,你所说的一切本王会逐一去核对,行了……你继续睡觉吧。”
耳根忽然清净的康年霞像泥一样软瘫下去。
“在天之灵”归巢。
孟赢溪很庆幸自己拥有这份非常独特的可通过震撼神经来获知谜底的审问能力,否则仅凭想象与推理去企及事件的真相完全就是痴人说梦,而且还差一点就自我误入歧途。
天亮了,她率先起床准备早餐。
享用健康营养早餐的人很感动。
练一然道:“顾冥冥,我欠你的这份情恐怕下辈子也还不完。”
她道:“你没欠我什么,而且我也不希望别人欠我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你收获了健康,我收获了快乐,咱们各得其所。”
他突发一语:“嫁给我吧!”
她凝视求证,“什么?”
孟赢溪小有吃惊,因为自己忽然被置于情感漩涡。
他重复:“我是说……请你嫁给我吧。”
面对突袭,太多的不确认叫妖精只能暂时回避,为身主谋幸福的事她已做过两次,每一次都充满了风险,不是自我沦陷就是自我难堪。
以顺为逆!
她颔首,“好啊。”
他惊愕,“呃……”
“顾冥冥”过于爽快的回答反而震懵了求婚者。
她跟着便强调:“不过呢,不是现在。”
遭到半拒绝的人自我反思,“我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还不配娶你。”
“不是,我不时指这个。”
“那你……”
她妖解:“我是指性质,你是人,而我是妖精,谈婚论嫁也得等到你变成妖怪或者我变成人,咱们属于同一类型时再说。”
他怪回:“可是……会不会发生阴差阳错?当我历经艰辛变成了妖怪的时候,而你却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人!”
笑声对撞……
“你太老实,变成妖怪的概率为零,还是安安静静地等我变成人吧。”
“那是什么时候?我又如何分辨?”
“当我很普通很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需要靠你养活我的时候。”
“嗯,我懂了。”
“你懂什么?”
“我会努力的,一个不能挣钱养家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娶妻。”
“顾冥冥”略有咸色地泛出一缕笑。
她点拨道……
“这样吧,我用女人的直觉来回答……是发自内心的正式回答。”
“你现在很窘迫,但你这人命中注定不缺财富,不过这也是不能草率的症结所在。”
“人类是善变的生物,这是天性,与品格无关,到时候你的想法或许会与当下不同,不同的想法必将引入不同的女人。”
“届时,你再不会自卑于诸如殷奕悦这一类相当出色的高品位女人,相反还会产生深深的迷恋。”
“而我……像我这种出身贫寒,其貌不扬,又没什么文化的乡村女子会逐步淡出你的视线,你也不必急于否认,因为我能理解。”
“当你已经从容掌握人生的命脉,而我又变得很平凡的时候,如果你判定自己的内心仍然喜欢我,那么……我愿意考虑嫁给你。”
练一然并不苟同她的这番观点,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咬嘴皮。
[三个月后……]
孟赢溪认为练一然已经完全康复,而他的网站平台已于昨日在电脑上构建完毕,是时候去闯荡了。
一张饭桌隔两人。
她请人入座详谈。
孟:“三不知先生,你的休养大限已至,准备出山吧。”
练:“妖精,你这是想让我去哪儿?”
孟:“咱们已经坐吃山空,生活很快就要没着落,你在什么地方能立足发展你就去哪儿招兵买马。”
练:“做网站我还只有回深圳,创业需要风投资金和大量人力,我去别的地方都一无所有,必须依靠过去积攒下来的资源。”
孟:“嗯,我赞同。”
练:“妖精,你手里还剩多少钱?”
孟:“做什么?”
练:“咱们得买车票。”
孟:“没有,都说坐吃山空了,哪还有钱?”
练:“啊……那我怎么去深圳?”
孟:“这跟我没关系,还有啊,说话注意措辞,去深圳的人是你自己,没有咱们一说。”
练:“你不去?”
孟:“不去。”
练:“那要去哪里?”
孟:“哪也不去,我帮你看守这老宅,顺便安安静静地进行修炼,但愿我早日从骨子里变成人。”
练:“别傻了,这房子别人就是想偷他也也偷不去,再说里面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要说有价值,那也仅仅在于情感上,有什么好看守的!你随我一起去深圳。”
孟:“你错了,这是你的根基,它的财富可远不止情感这么简单。”
练:“我知道不简单,但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还不至于离不开。”
孟:“去拿菜刀吧。”
练:“我已经被你调教得拿得起放得下,大可不必动用菜刀警醒。”
孟:“让你拿你就拿。”
在练一然去拿菜刀的同时孟赢溪也没闲着,她回屋去取事先刨出来的青砖。
狭路相逢……
抱砖者胜。
拎着锈色大菜刀的人见状瞪眼,“这些青砖哪来的?”
抱砖者回话:“有的是地上扣的,有的是墙上扒的。”
他惊呼:“什么……妖精,你你你,好端端的你怎么拆我家的房子呀?”
“顾冥冥”闷笑着将怀中的这一大摞砖头放下。
她诡色道:“你相信这世上有点石成金之术吗?”
练一然浑浑噩噩,“神话岂能当真……诶,你拆了我家的房子然后又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她神情灏灏,目光也极炯,可入木三分。
“三不知先生,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扎了五根针吗?”
“不知道。”
“我首先告诉你这第一个不知……那是有人行巫术封闭你们练家的财运。”
“三不知先生,知道康婶为什么会想要你们家的房子吗?”
“不知道。”
“我告诉你这第二个不知……这同样与巫术有关,康家想借此保得他们眼下的荣华富贵。”
练一然顿时醒脸,“你是说……是康婶在我头上扎的针!”
“顾冥冥”摇摇头,“不是,跟她没有直接的关系,是她那死去的丈夫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