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谁知……
被设计者出人意料地满不在乎。
她一声笃应:“没错,是我要。偿”
“顾冥冥”手势道:“我们已经吃了好,准备结账,你们这八大碗的刀工确实了得,我想讨一把旧旧的那种生锈的老菜刀回去做个纪念,不知……可以吗?撄”
“呃……可以,我到厨房找找看。”
老板他人走了,表情很高粱。
妖精左右一看,旁人都糯了。
男——练一然本是以牙还牙戏弄一番顾冥冥,不想却狠狠吃了一憋。
女——殷奕悦也本来是纯粹看笑话的,不想却成了看戏,狠狠一惊。
老板人又来了,表情很谷子。
他递道:“姑娘,生锈的菜刀没有,你看这把砍骨头的怎么样?是往总店带过来的,它起码有二十来年历史了,又大又厚,倍实在。”
她笑纳,随即道:“谢谢老板,结账吧,多少钱?”
八大碗的老板抹出一味异色,恭姿道:“姑娘,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小小的忙,那么……这顿饭魏某请了。”
对方此言一出练一然与殷奕悦顿时愣眼对望,不知其来由。
孟赢溪稍有惊讶。
她缓声道:“魏老板,你想让我做什么……先说来听听。”
魏希景道:“我无意中听说你这人运气特别好,而且生有一双福眼,不管看什么都是一拿一个准,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手头上的一件东西它是不是真的?”
孟赢溪问:“哦……什么东西?”
此位饭店老板也不明说,只笑请,“请随我来。”
“顾冥冥”起身随人去了后房。
魏希景将人引至一保险柜旁。
他苦笑道:“我老婆和我闹别扭,于是把保险柜的密码改了,能不能免单就看你能不能破解这密码?”
孟赢溪浅度打量这个陈旧的保险柜,她一看就知道是老式的机械锁,自己完全可以很容易就解开。
只是……
这夫妻间的事务不管谁对谁错外人都不方便插手,况且这还涉及到经济问题,弄不好会激发矛盾。
她摇摇头,“这种青天无奈忙我可帮不了你,即便解开了锁也不能消减你们夫妻间的矛盾,你还是求得她的原谅比较好。”
此位女食客说完转身便走。
魏希景抢了几步拦住人,“诶你别误会,我和我老婆可不是因为钱的事争吵,我要的是密码本身而不是柜子里的那几万块钱。”
孟赢溪不太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长叹一声,“我老婆说,等我弄明白了密码及其中的含义再去找她,可我已经冥思苦想了两天还是不得要领。”
魏希景背着手渡步道:“她的生日我试过了,结婚纪念日也试过了,甚至连孩子的生日,还有杂七杂八的什么银行密码,身份证号,电话号码等等我也试过,全都不管用。”
妖精观察到对方并非在说谎,免不免单无关紧要,但能调和夫妻矛盾的帮忙属行善。
只见女客笑了笑,然后忽地一个倒立。
“菜刀”……
菜刀形同其身份证。
“倒立”……
倒立是标志性动作。
迷彩、菜刀、倒立!
这传说中的人物三大指示牌没有半点虚构。
一直被茶余饭后广为传播的迷彩服女子在做事之前都有倒立的怪癖,从超市到各彩票站,心知这一特征的旁人顿时心安。
稍待片刻,她正了身,并耳语了密码。
魏希景听罢先是一愣,尔后恍然大悟。
他依照这密码去解锁,果然当即应验!
确认密码有效之后八大碗的老板笑声朗朗,“谢谢,谢谢……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终于弄懂我老婆的心思了!”
他感叹道:“哎呀,你们女人真有意思,较起真来丝毫不含糊,连遥远至小学时代一句随口丢出的承诺都会记一辈子。”
孟赢溪也笑了,“你们是小学同学?”
回忆令人充满了幸福的面色。
魏希景颔首,“是啊……说了你别不信,从小学到高中我们都在一个班。”
她道:“青梅竹马的爱情很少有实现携手相伴的,你们真让人羡慕,好好珍惜吧。”
此位女食客说完转身便走,春风满面的人尾随其后,他要送送客。
“顾冥冥”出来便招手,“擦擦嘴走吧,老板请客。”
这一桌擦嘴离开,连钱包都不碰一下。
出门不久,早已按耐不住性子的殷奕悦张口就问:“妖精,老板把你喊去做什么?咋还能免了咱们的饭钱!”
“顾冥冥”道:“没什么,也就是讨句实话而已。”
练一然插言:“什么实话?”
“因为我是第二个向饭馆要菜刀的客人,他非常想知道深层次的原因,如果我肯实话实说他就愿意免单。”
殷奕悦不屑道:“胡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有谁会为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免单?”
“也不一定……”
练一然凝色问:“诶顾冥冥,既然你是第二个,那第一个向饭馆要菜刀的客人是谁呀?”
“他老婆。”
旁人惊出异口同声:“他老婆!”
“是呀,再过几天就是他和老婆的二十周年瓷婚纪念日,他问老婆这纪念日想怎么过?”
“结果……他老婆啥也没说,从饭馆里拿了一把生锈的废菜刀就离开,临走前才搁话让他猜,并说这是做了二十年夫妻当有的默契。”
殷奕悦点点头,“照你这么说,免单的理由还真是很充分。”
练一然兴致大发,“诶,那你是如何解释这讨要菜刀的含义?”
“直说呗!”
“我告诉他,你老婆拿锈菜刀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至于我讨要锈菜刀的真实目的,同意免单我就说,不同意免单我可是不愿奉送。”
“他当然是同意了,我当然也就说了,于是咱们就免单了。”
“顾冥冥”说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说,将旁人的胃口高高吊起。
男旁道:“你都怎么说的?”
“直说。”
女旁道:“我们是问你内容。”
“真是直说。”
雌雄叠声:“顾冥冥!”
“啊……你们干嘛?”
雌雄叠声:“老实交代!”
“哦……直说就直说,这么凶干什么?”
“顾冥冥”摆出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忽然虎虎道:
“我实打实地告诉老板,我之所以讨要一把八大碗的旧刀,目的无非是我实在受不了中看不中用,到处是动物巢穴的祖传旧房子了!”
“我要借用八仙的大碗威力回家大开杀戒,将满屋子吃米、啃床、咬钱、拉屎、又吱吱叫的老鼠全杀光!省得一天到晚都不得安宁。”
雌雄叠声:“呃……”
练:“你真是这么说的?”
孟:“嗯。”
殷:“就这么糊弄也行?”
孟:“嗯。”
练:“他听了受启发吗?”
孟:“嗯。”
殷:“难道他准备买房?”
孟:“嗯。”
练:“连我也受启发了!”
殷:“什么?”
练:“顾冥冥是妖精,她的话不可不信,但又不可全信,因为她说的全是妖话。”
殷:“五环光头法海。”
练:“啊。”
殷:“咱们联手捉妖吧!”
练:“同意。”
孟:“啊……”
***
这顿饭后殷奕悦就此别过,她始终不愿留下过夜。
“顾冥冥”和练一然慢慢走回去。
就快到家门时他遇上了熟知的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