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街上……]
练一然追撵着人,“诶,顾冥冥你这么公然拎着刀上大街究竟想干嘛?”
“顾冥冥”目不斜视,“为生活而奋斗!连苍蝇蚊子蟑螂老鼠都活得有滋有味,我可不想饿死在这风景如画的古镇里。偿”
他纵身一拦,“你别吓我!我胆小。撄”
她面无表情,“怕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打劫。”
“啥……”
他惊得合不拢嘴。
她忽然起笑,“逗你玩的,快带我去卖彩票的地方。”
练一然闻毕陡然现出垂头丧气状。
他蔫道:“你自个都说那玩意儿不靠谱……还去?”
“顾冥冥”扬了扬手中的大菜刀,摆了个搏命厮杀的造型。
她歪着嘴道……
“靠谱不靠谱完全看实力!”
“有了这把宰过各种鸡鸭鱼肉,沾过各种猪牛羊血的千古辟邪利器,咱们绝对是见鬼杀鬼遇神灭神!”
“我还真就不相信了,清朝大将军留下来的这把具有文物价值的数百年老菜刀呼呼一挥舞,天底下的好运气它不乖乖投怀送抱。”
练一然抱头空悲切:“我的天呐……你要不是真的妖精,就是真的疯子。”
她使劲左右拧脸,“去,少说风凉话……赶快带路。”
[彩票站……]
虽然彩民人头攒动……
虽然来者拎着菜刀……
但……
他们的关注点不死对着墙面的趋势图就对着手上有预选号码的纸张徘徊,视力全在琢磨上,一切都很平静如常。
“咣当”
大菜刀被扔在桌面上。
一双双余有号码的眼睛扫过来。
眼珠最瞪的人一是练一然,二是彩票店老板。
忽地一下!
此位年轻的女彩民来了个双手倒立!
这番倒立先是让人震惊,后是令旁人揪心,因为其姿态一开始是正的,随后竟然有偏移,似乎技艺粗浅,摇摇欲坠。
各种长短不一的脖子刷刷往前伸展。
脖子最长的人一是练一然,二是彩票店老板。
倒立结束。
行为怪异的女子说话了:“老板,为了中奖我特意穿了一身迷彩服来,然后又做了一个福到运到的动作。”
对方使劲眨眼,“这又咋了?”
“我肯定会中奖的!”
“好啊……那就赶快买呗!”
“我没钱。”
“呃……”
“借我十元钱,我买即开型奖票。”
“不借!”
“我还你一百元。”
“不借!”
锈迹斑斑的大菜刀被拎了起来。
她既送刀又送话:“如果我还不了你的钱,你就把我剁了!”
心惊肉跳……
一屋子人全都暂停了自主性质呼吸!
一屋子的目光在人与菜刀之间晃荡。
在每个人都憋不住气的时候,老板把眼前的刀缓缓往外推了一推又一推。
他张口结舌道:“好好好,你你你直接拿彩票吧,算是我白送送你的。”
“咣当”
大菜刀又被扔在了桌面上。
一张轻飘飘的彩票被取出。
刮开涂层。
递了过去。
练一然的眼神直哆嗦,虽然他就在旁边,但……
顾冥冥手里的这张彩票中没中奖他压根就看不清。
她既呈彩票又送话……
“中奖了!两千元。”
“老板,你这人够义气我也不能含糊。”
“这样,你给我一千五,剩下的归你了。”
拿钱。
拎刀。
这一男一女转身走出了彩票站,只留下一屋子互相看眼屎的二愣子。
走出一程,“顾冥冥”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她道:“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做啥?往前带路呀!”
他憨相问:“去哪儿?”
迷彩服甩头,“快走吧,重新找一家卖彩票的店。”
练一然有满腹的疑问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唯唯诺诺道:“哦,好的。”
[彩票站……]
情形照旧:
虽然彩民人头攒动……
虽然来者拎着菜刀……
但……
他们的关注点不死对着墙面的趋势图就对着手上有预选号码的纸张徘徊,视力全在琢磨上,一切都很平静如常。
“咣当”
大菜刀被扔在桌面上。
一双双余有号码的眼睛扫过来。
眼珠子最瞪的人照例不变:一位是练一然,另一位则是彩票店老板。
忽地一下!
此位年轻的女彩民来了个双手倒立!
这番倒立照例先是让人震惊,后是令旁人揪心,因为其姿态一开始很规范,随后竟然发生了侧向偏移,大有支撑不住的意味。
各种长短不一的脖子刷刷往前伸展。
脖子最长的人不外乎一是目瞪口呆的练一然,二是瞠目结舌的彩票店老板。
倒立结束。
行为怪异的女子说话了:“老板,为了中奖我特意穿了一身迷彩服来,然后又做了一个福到运到的动作。”
对方使劲挤眉弄眼,“怎么了?”
“我肯定会中奖的!”
“那感情好!赶快买吧!”
“我没钱。”
“呃……”
“借我十元钱,我买即开型奖票。”
顾冥冥此话一出,练一然彻底懵了!透心凉!
他整个脑子都被盐腌制——她明明有钱,至少也是一千五,却偏偏说自己没钱!
“不借!”
“一本二十利,我还你二百元。”
“不借!”
锈迹斑斑的大菜刀被拎了起来。
她一如既往地又递刀又送话:“如果我还不了你的钱,你就把我剁了!”
毛骨悚然……
一屋子人全都暂停了自主性质呼吸!
一屋子的目光在人与菜刀之间晃荡。
在每个人都憋不住气的时候,老板看着眼前的刀缓缓往后靠了一靠又一靠。
她端起盒子送至人前道:“你你你,你想要几张随便拿,我绝不收半分钱。”
“咣当”
大菜刀又被扔在了桌面上。
一张轻飘飘的彩票被取出。
刮开涂层。
递了过去。
练一然的身体直觳觫,虽然他盯着花色纸,但……
顾冥冥手里的这张彩票中没中奖他仍旧看不清。
她既呈彩票又送话……
“中奖了!一千元。”
“老板娘,你这人够爽快我也不能吝啬。”
“这样,你给我五百,剩下的归你了。”
拿钱。
拎刀。
这一男一女转身走出了彩票站,只留下一屋子互相看屎眼的二独子。
走出一程,“顾冥冥”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她道:“你又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做啥?赶紧往前带路呀!”
他摊开手,傻面道:“镇上总共就两家彩票站,没了。”
“没了……”
“是啊。”
迷彩服调头,她招招手,“那咱们回去歇着吧。”
练一然有一肚子的问题却集体淤塞在了喉咙。
他俯首帖耳道:“哦,好的。”
[院中……]
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房主人浑生出了底气。
练一然终于将所有的问题一股脑地开闸泻出……
“为什么要事前行倒立?”
“为什么彩票一拿一个准?”
“为什么要拿菜刀威胁老板?”
“明明有钱为什么要说自己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