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唉……”
认为临时靠山已倒塌的人隐隐一叹。
她心生耻笑,并后悔自己竟然被一个自身难保的疯女子随便招呼一声便使唤过来,白白耽误了脱身的时机,眼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对方人已聚众,此刻脱身难如上青天偿。
阮东国再无兴致与疯女人交流撄。
他连人都懒得看,直接摆摆手。
跟着送客道:“你走吧……算我倒霉,你走吧!”
妖精不干了,“你这帮主好没礼貌,我话还没说完呢,你……”
“闭嘴闭嘴,我再也受不了你这疯子!”
阮东国认为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他二次送客道:“算我自认倒霉行了吧!懒得跟你计较,快走快走。”
帮主要送客,而且看样子是真送,马仔们自然是知趣地主动让道,走廊里果然留出一条狭窄的路来。
孟赢溪用手指着旁人顺话问:“她能走吗?”
“不能!”
阮东国嗤之以鼻,以毫无商量的口气道,“她是贼,偷了我的东西。”
与黑帮为敌的人就算不是正道也是王道,值得搭救。
妖精转向并无反驳的打架女,“你是贼呀!哈哈……真好玩。”
“打架女”面无表情地沉默回应。
孟赢溪言完鬼话马上又回身,她顾自把手一抱,以一副妖里痞气的姿态道:“贼姐不走,那我这妖精也不走!”
妖精?
还有人把自己贬称作妖精!
安帮帮主的最后一点耐心在疯话的刺激下已经完全丧失。
“放着活路不走,偏偏自选死路!”
阮东国说完便大手一挥,招呼手下道:“给我把两人都拿下!”
“慢着!”
“疯女人”张开双手横推左右,她手口并用地呵止住了众马仔,双方的距离已近至三米左右。
就在阮东国正疑惑自己的人为何会听命于一个疯子时,“疯女人”飞话道:“你们好没礼貌,总是中途打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妖雾弥漫至——第九层。
“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们这帮不安好心的老鼠和蟑螂是泥巴做的吗?”
能环环相扣有条不紊地说出这无事生非之话的人显然不像是疯子!倒更像是个杀手!
马仔们喘喘不安地在等一个早已猜中了的答案,而打架女和阮东国开始运转警惕之心……
打架女——“打架女”从最初的怀疑到现在的无疑,这其中不乏诸多疑问,两人素不相识,她凭什么要帮自己?世上难有无缘无故的“友谊”。
阮东国——阮东国隐隐有些怀疑这个“女疯子”会不会就是“面具女”,他很忐忑这个推测,因为短短的数米距离使得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
此刻无人插话。
可是……
此时无声胜有声。
妖雾弥漫至——第十层。
“冤有头债有主!”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位既有黄金之债,又有断腿深冤的面具客!”
“你们安帮的人没骨头,太不经打了,我只是随随便便几下他们就全都成了残废,就不知诸位是不是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泥巴做的……嗯?”
“嘶……”
包括“打架女”和阮东国在内,数十人一起倒吸凉气,发出集体用吸管喝饮料的声音。
与恶人谈判并达成协议等于是将自己也变为了恶人。
孟赢溪在出手救人时就已经决定放弃这愚蠢的初衷。
除了谈判,想要恶人心存忌惮而不敢横加报复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叫他们闻风丧胆,就像千年前的赢溪师父一样。
玉音突然用汉语啸叫:“找死!”
“魔域天龙”见到靠帮主生后的数人在暗中掏枪,她怒喝一声就压地一跳纵身过去……
黑影狂扑!
阮东国惊得五官贴脸乱飞,赶紧抱头速蹲至跪下。
擒贼先擒王,但震慑却属于杀鸡给猴看,相反需要留下猴王,他本就不是妖精的目标,这番条件反射纯属多此一举。
“咔嚓!喀啦!咔嚓……”
因为……
枪支已取出!
并且是数把!
情急之中她只能挥起玉掌钝砍手而夺枪。
虚——“玉掌”是外貌糊弄人的虚名。
实——骨子里其实是“魔域精钢掌”!
局势凶险,仁慈是祸,当狠则狠!
为了达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效果,她每一砍都爆发出了将近300公斤的力道。
断手在所难免,又听哀嚎,又见饺子皮晃荡。
“呃啊!呃啊!呃啊……”
枪手们折腾不住疼痛很快在翻滚中昏厥过去。
残忍有时也是灭绝妄念的武器。
她故意不屑地嘲笑:“瞧瞧,我才不过是轻轻一碰就断了手,还不是泥巴做的?想找个特殊点的都难。”
孟赢溪也不去捡地上掉落的枪支,旁若无人地转身走向原位。
她飘声飘气地丢话道:“还有谁想证明自己不是泥巴做的,或者是看看自己的肉里是否有骨头?”
安帮不愧是靠着野蛮与残暴在异地营生的黑帮,在如此威慑之下暗处里还是有人邪心妄想而异动。
可是……
“魔域天龙”就盘旋游离在此最危险的区域,任他的动作再隐蔽细微也难逃天眼。
“嘭!”
“呃……呯!”
话音未毕她就头也不回地向后飞起一脚,将胆大妄为准备从身后拔刀偷袭的那厮踹飞出数米远。
在对等反冲力的推动下,妖精一个柳叶飘身刚好落回出手前的原地。
安帮再也无人胆敢轻举妄动,即便他有枪,有好几人已经试过了,有枪没手使唤完全是白搭。
连枪都不敢掏,刀子就更不值一提,这也有人已经试过了,刀子再锋利,没命使唤也是白搭。
“打架女”惊愕于“女疯子”那非人般的本事!
惊——具有如此凶悍力道的人可谓世间难寻!
愕——其只能用独一无二来标榜,不分男女。
曾经叱咤风云的面具女就在眼前!
曾经叱咤风云的帮主脸彻底煞白!
阮东国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报仇”二字灰飞烟灭,“抓贼”二字烟消云散,现在只盼着能成功送客就谢天谢地了。
现场沉寂了片刻,“疯女子”主动发声道:“现在我要带着这位贼姐离开,谁要是有意见呢就说个‘不’字。”
不待帮主令下,冷汗淋漓的众马仔们纷纷狗抖着缩脚开始退让。
“没人说话那就是代表没意见,呵呵……算你们识相。”
“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没意见却是很明智的选择。”
“这代表你们自己不会缺胳膊也不会少腿,周身很完好,平安无事。”
孟赢溪用三句话威胁完毕就动身招呼“打架女”,“贼姐,咱们走吧。”
对方点点头,然后用行动说话,她大步跟了来。
两位女子一前一后地被夹道默哀式欢送。
正当行至安帮众马仔中间时妖精突然的一个转身,此举吓得左右两边的惊弓之鸟扑腾着翅膀轰然砸在墙上,打架女也由此愣了愣。
“女疯子”冰眸妖射寒光,故作姿态地环顾了一番四周,借此时间在肚子里搜刮词汇拼凑H语。
待文章组合完毕,她字字铿锵地顿句恐吓。
杀气聚起一层!
“冤家是有缘才结的冤,不过冤家终究是孽缘,宜解不宜结。”
“看在贵帮请我喝酒的份上,加之尊贵的帮主在此,我姑且赏个面子,你们寻我的两位好友报复的事今天我就暂且不计较。”
杀气聚起二层!
“但是……如果还有下次,那妖精我就老账新帐一起算,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