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听到门外走廊上的喧闹声不断扩大,孟赢溪取出饭盒道:“到点了,走……吃饭去。”
“才不跟你一起去呢!你呀……保镖多着呢!比大官的保镖都还多,赶紧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陈思然的心情非一般愉悦,口型不是“chees”就是“茄子”。
“又来……真讨厌,那我先走了。逆”
罗雪待“李佩瑶”出去以后又抖落起此前的事,“诶,朱玉环,你怎么不说李佩瑶是红颜祸水呢?她把人家冶金专科学校的小青年都快弄残废了!哈哈哈……茶”
“嘿……你这小麻雀嘴,你自己怎么不说,非要我说呀……看我如何收拾你……”朱玉环追逐着罗雪打闹。
军训的最后一天如期来临,检验军训成绩的日子早晨阳光明媚,主席台上坐满了校方和部队的领导。报告请示之后,检阅正式开始。
女生手枪方阵排在队伍的最前列,她们精神百倍地喊着口号从检阅台前方正步踏过。
检阅台上,警官学院的院长张政国跟部队首长私下聊话:
“看见没有,第一排皮肤最白的那个漂亮女生,前不久就是她给我惹的事。这姑娘不但招引了社会上的闲杂混混来闹事,还把数十个男生都变成了自己的保镖!喔不,是变成了打手。”
“打手?!”
“你不知道……自从混混闹过事之后,她走路随时都有百十号人自愿跟随保护着,那排场……啧啧,说实话,你我都没有!”
“噢哟,不简单,她那是配了一个警卫连呐!哈哈哈哈……那这打手怎么说?”
“冶金专科学校有个学生来我们学校玩,一不小心把她从后面给拌倒了。你猜怎么着……我们学校的那几十个混犊子话都不问,上去就把人家的屎尿都给打了飙出来,唉……差点就成了残废。”
“是吗?”部队首长惊了惊,“以她那模样,幸好是在你们学校,要是放在我们部队,那还得了,肯定闹翻天!”
男生队伍群情激昂地正步通过主席台,口号喊得震天响!
学校和部队领导做了总结性发言后,煎熬的军训彻底结束。明天就是周末,连续休息两天半乐疯了这帮新生。
“李佩瑶……”张峻峰幸福哈哈地跑过来,“下午我们几个出去玩吧!来昆明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城市街道呢!”
“好啊,我也想去!”谁不喜欢放松,孟赢溪自然很高兴,“走……先回宿舍把衣服换了。”
换好便装,三人就乐滋滋地出了学校。
“咱们去哪好啊?”张峻峰愁道,“肚子饿了,可惜这昆明城又不熟。”
孟赢溪雨燕一笑,“我这人预感特别好,在这昆明城里你们想做什么只要随着我的脚步就行。”
“去,吹吧你。”王宽使出绊脚道,“我尿急,你现在就告诉我厕所啊。”
“前方二十米,右转便是。”
[公共厕所……]
“不是吧……妖精呐你!”兄弟二人差点把手指头嚼了吃去
“算你狠!”张峻峰也跟着使坏,“嘴馋了,不知道哪有卖水果的。”
“你说真的还是考我?”
“真的。”
“那好,随我来。前边有条小巷子,咱们岔过去,至多100米就到。”
[农贸市场……]
“哇!这,这是……”
兄弟二人的眼光打了打水果摊又弹回来,两人把脑袋凑在一起吃惊,口型均是“O”“O”,如果用根筷子搭着连接一下,很像古董眼镜。
“呋……”张峻峰囌噜甩了甩脸皮,迷雾道:“呃……李佩瑶,难道你以前在昆明生活过?”
“嗯……前世。”
“妖精呐!!!”
“呵呵”孟赢溪轻手啪啪两下掌嘴过去,花颜乐道:“把嘴闭上,我知道你们俩牙口很好,不必炫耀。”
[小吃圣地,祥云街……]
“我说妖精呐,在这昆明就没有你陌生的东西么?”张峻峰佩服得五体投地,“嗯……真香!”
“有啊……我是无所不能的妖精,又不是无所不知的神仙。”
“什么?”
她手指画着圆圈道:“喏喏喏,旁边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我呢是一个也不认识。”
“好你个妖精!”
“去你的……”
三人正呵呵乐着,孟赢溪沿着手指停留的方向大眼看见一幅意外的场景——陈思然和周云涛各吃着串食手牵手地走在一起。
“那不是陈思然吗?她,哎呀呀……她和周云涛好上了!”
“走走走。”她拉着身边人转身,“陈思然恋爱的事情一直对我们宿舍的人守口如瓶,秘密着呢!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我可不想破坏他们的好事!”
“别人谈恋爱碍你什么事?”张峻峰的馋虫早已经被勾出来,他很不情愿脱离此地,“我肚子饿得咕咕叫,真想吃东西。”
“周云涛?这名字好熟悉……”王宽眉拢川字,“他是不是你们法律系的学生会主席?”
“你知道?”她有些意外。
“嗨……”王宽愤慨:“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官二代!占着他老爸是副市长,想着法的耍姑娘。你可离这人远点啊,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宿舍的猴子,你知道的,就是说自个没躶体让你进门的那个。”张峻峰粘话道,“他老乡跟周云涛一个班的,所以知根知底——这周云涛睡了好几届的校花,一年一个,玩腻了就甩掉,每逢开学倍思春,真他……不是东西。”
王宽再道:“古人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哼哼,这训条从古自今都能演绎,等我真做了青天警察,第一个逮的人就是这位每个月能赏赐给他家公子一万大洋零花钱的知府大人!”
“什么……”孟赢溪气恼地咬了咬唇边,微声自语,“不行,我要制止陈思然与周云涛的交往。”
“妖精你疯了!少管闲事,人家毕竟是官二代,如日中天的知府大人还在朝中把玩着生杀大权,我等庶民千万别惹火烧身!”王宽决然不赞同。
辩解是苍白的,付诸行动才是王道。孟赢溪假意点头,口是心非道:“嗯,言之有理。”
张峻峰机械地钟摆了二人,弱声问:“妖精,那我们现在是离开这里呢,还是……”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孟赢溪把头一扬,示意着方向努努嘴,一语双关道:“男人要有担当,我们去吃担担面。”
[胖嬢担担面馆……]
“不错不错,我就爱四川小吃,这担担面……够味!”王宽吃得满头大汗,这已经是他吃的第三碗。
“少吃点!”孟赢溪关心地用筷子鞭策他,“风吹日晒好不容易把膘减下来,别又撑回去了!”
王宽唰唰吃得正香,连头都懒得抬,满口面条地呜噜道:“这哪成?瞌睡虫娇气,饿了它就休眠,晚上睡不着!”
“你本来就睡不着……”张峻峰拆台道,“诶,李佩瑶,你别信他的鬼话。咱们挨不近的那几天,这王宽可把我们整个宿舍的人都给整惨啦……”
“是吗?”她饶有兴趣。
“是呀!他自己睡不着就不让别人睡,什么怪毛病……天天晚上拉我们打牌熄灯了也不肯歇,还要点起蜡烛继续打,打到半夜两点都还要打,不打都不行。”
“妖精”哑然失笑。
“呵呵”张峻峰随笑后接着来,“你刚上-床睡吧……他就拿出他那个臭洗脚盆扣在你的脑袋上使劲敲,虽然是个塑料的东东,可嘣嘣乱响谁也受不了啊!唉……还真拿他没辙。”
“噗嗤……”“妖精”就着桌子爬下笑去了。
王宽一直闷声不说话,直至吃完了第三碗这才抬起头回应,“落井下石的都是好兄弟。”
“呃……”他打了个饱嗝,“你就使劲瞎编吧!我吃饱了,现在腰粗如桶,肚皮盖过井沿,身子卡在外面堵漏,我看你怎么下石……呃……”
孟赢溪忍不住笑抖了桌面,连茶水都泛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