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他反应迟钝地感到疼了,抓住了玉手,“不行,你得陪我回家一趟,只有你就着这身衣服去了才能解释得清楚……走走走,可别把老人家的身体给气坏了!”
路虎车慌里慌张地撅着屁股轰轰而去凡。
事情就如方见和心如明镜的“妖精”所设想的那样,是大恒国际里的莺莺燕燕们打出的电话。
她们从远处乍眼观到了野风流,根本不辨倒贴香吻之人就是方见的警察女友,只道是想落金窝的花喜鹊。
旧的没去,新的又来,莺莺燕燕们的那份醋味堪比别人家的灰姑娘嫁给了自己心目中的王子,两次。
为了泄愤,莺莺燕燕们故意想把事情挑大,就打电话给总裁,期望艳遇事件能一箭双雕地搅黄总经理左拥右抱的两只花喜鹊,如果两鸟相争,斗个两败俱伤则最佳謦。
[方家……]
见到妖艳无比的“李佩瑶”,方之恒与刘芳惊而落心,当即就明白了这可能是一个误会。
方见的吞惊坦白招供把父母的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打消,因为女员工所描述的下贱女人其装扮和“李佩瑶”一模一样,叙述之下现在这地点时间也吻合,实属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毕竟也是惊,“妖精”起了安抚之欲,于是妖妖的雾气又平地而起。
熟悉男友穿着的孟赢溪知道方见的皮鞋肯定是白日里刚买的,应该还尚未回家露过相,于是她轻启朱唇,明打明地去诓:
浅雾——她妖出紧张之态,“伯父伯母,其实今天这场误会不是吓着您们,而是吓着了方见。哎唷,他听了您们的斥责之后是吓得魂都飞了,把车开得飞快!”
大雾——她妖出疑惑之态,“我们正开车在路上呢,他突然问我:噫……我的鞋呢?”
雾霾——她妖出不屑之态,“我一看,去……还鞋呢?踩油门狠得跟踩蟑螂似的,直接把车子地板都踩通了都不知道。我说呢,关着车窗哪来的这么大风?您们看……他这双鞋是刚买的!”
刘芳是个老实的妇人,明知话中有假,但她反应不及还是当真去看了儿子的鞋。
方之恒破颜开笑,刘芳噼噼啪啪小打开心果,随后四人群起而笑……满地的靠枕。
[三日之后……]
考试全部结束。
女生们在宿舍里疯狂地大吃零食以庆祝假期的到来,漏考科目的人也随着高兴,也不厌毁身不惧折寿地去暴食垃圾食品。
该回家了,她去到楼下安静的小花园,拿出手机告知了挂挂的家人与恋恋的男友。
结束完通话的手机刚离耳,它忽地闹响,是何伟!他再次约了去老地方见——足球场。
孟赢溪头皮一紧,迅速赶去。
她一路驭想:“按照上次的经验,但凡葫芦蜂亲自往我这儿跑,他这一趟就绝不可能简单,听他口气,似乎又有求于我,如果真这样我是求之不得,即便假期废了也未尝不可。”
[足球场……]
撇开寥寥无几的闲杂人影,只见头发花白的葫芦蜂已是侧身以待,她迎了过去。
“局长。”
“哦,你来了。”
“诶,局长你先别开口,让我猜一猜……嗯……局长大人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一定是有新任务了吧?呵呵……”
“哼,鬼丫头!没错,是有新任务,而且是挑战你侦查极限的新任务!敢接这活吗?”
“哈,小黄蜂又不是小苍蝇,我呢有两个字从来不挂口,一个是‘怕’字,一个是‘不’字,小黄蜂只要想蛰人,就不会顾虑自己的性命,说吧……”
“抓内鬼!”
“内鬼……我没听错吧,是绰号为内鬼的人,还是重案组里的内鬼?”
“不是绰号,就是自己人,但不是重案组,这个内鬼不在刑侦大队,而是在吴浩所负责的辑毒大队!”
“辑毒大队!那他岂不是私通毒贩。”
“是啊……因为这个内鬼的出卖,不但几次辑毒都失手,并且夺走了两个辑毒警察的生命。”
“什么……有这么严重!”
“我秘密调查这个内鬼已经
很长时间了,但一直都束手无策,没有办法将他揪出来。”
“我不会放过他!”
“好!我就是等你这句话。”
她眼射寒光,脸色再次霜冻到北极,只磨牙,暂时不说话。
“经过这次的凶杀案,我发现你这只小黄蜂可不简单,本事大小先不论,你的运气真是好得无话可说!即便连金盆洗手的罪犯都出其不意地栽到了你的手里,堪称奇迹啊!”
何伟顿了顿,又道:“其实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否则也就没有机缘巧合这词了。”
“局长你直说吧,我该如何行事……”
“若是知道怎么做我也就不找你了,我只负责提供资料,办法自己去想,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我尽量满足,根据你的需要提供便利能做到。”
“好,我自己想办法。公安系统居然出内奸,这还得了!不挖出来我心不甘!”
“……”
秘密协商之后,凡是她所需要的资料,何伟都毫无保留地提供。于是,孟赢溪没有了假期。
这厚厚的一叠材料包括有几次行动失败的总结报告,辑毒大队出问题的第三组所有成员的全部个人信息,还有详尽到三代亲属的明细档案。
她遗憾地通知家里,说局里有任务,暂时不能回去。
王宽和张峻峰来约过她回家,她直说局里有事暂时无法回去,他们很理解地走了,因为“李佩瑶”名义上是学生,但她毕竟是正式警察,有工作任务很正常。
方见那边她在电话里什么也透露,假装人已回蒙自。
宿舍里空空的,“妖精”放心地把所有材料铺开来看……看了整整两天。
她把所有卷宗看了个透彻,就开始琢磨问题:
“唉……光看这些资料什么也发现不了,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一个个的底子都很干净,亲戚里也没人涉毒,或是进过局子,究竟是谁会有企图呢?”
“他图什么?”
“做内奸不会没有理由的,首先要分析出他的动机,知道动机才好有目的地循迹调查漏洞。”
“义气?”
“先不说现代人薄情寡义,就算有情有义,但能与古代忠义之士视死如归的蛮勇相提并论的人凤毛麟角,不大可能。”
“警察涉毒即便不掉脑袋也不是有情有义可以行出相助的鸡毛小事,当是另有原因。”
“钱?”
“要说钱,那范围就太广了,钱的***可以无极限,有了百万想千万,有了千万想千千万,谁都有可能。”
“就算是因为钱,可每个人的银行账户都无异常。用假名开户?或是直接现金保存?”
“不行!这些分析葫芦蜂肯定早就嚼烂吐了。我虽然阅人无数,经历无数,可究竟初涉侦破事项,哪轮得到我一个涉案不深的黄毛丫头在老刑警面前班门弄斧!”
“嗯,分析是走死胡同,没有出路的,必须另想别的办法……”
孟赢溪疲惫地躺倒床上,继续冥想:
“通敌也要有渠道,如何联系?”
“其实缉毒大队在每次行动前都做了防止泄密的周密安排,为什么还会走漏消息?”
“他们是上缴完手机后才招开行动会议,会场在顶楼,开会时又是关窗又是关门又是拉帘,会场还装了防止无线窃听的电磁干扰仪,的确是外人不可能觊觎。”
“关键是行动会议一结束就立刻出发,出发以后大家还相互监督谁违抗命令使用手机!问题到底会出在哪呢?”
“谁有机会、有时间在行动进行中迅速向外传递消息?他会用什么方式来传消息?”
“很怪异,这个内鬼不仅仅向一个犯罪团伙通知消息,昆明地区的三个贩毒大团伙都因他提前走漏消息而抓捕失败,简直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