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记 !凤卿城转过头来望着她道:“婠婠为何如此说?”
他并未曾偷摸她哪里,但他却趁她入眠时挪了她入怀。这令他略有心虚,无法理直气壮。但是又不能为此就担了那没做过的事情。于是凤卿城直接摁灭了那一丁点的心虚,勾着唇角说道:“婠婠如果有这样的要求尽可以直接说,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
婠婠......
谁、谁有那样的要求?而且这句式怎么这么熟。眼前这个人还是她那个祖传的爱脸红的恒之吗,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婠婠默默的埋下头去继续吃饭,凤卿城亦是见好就收,两个人总算是老老实实的用完了朝食。又一路心虚无事的到了府衙前。
一脚迈进天门,婠婠的精神就又抖擞了起来。她直接先在习武场上打了一圈才又去了无名楼。处理过日常的事务后,便就拖了柳如风几个出来切磋过招。
这一整个上午,婠婠印证了心中的所悟所得,更是将其巩固、灵活了起来。
这一整个上午,锦衣捕快们却是有了一个共同的惨痛认知:总捕大人又开始嗜武如命起来,日子又要没法儿过了。而且这次还变本加厉,这么个打法还不从前那样将人充作沙包摔打。从前那样身上痛,现在这简直就是扎心刺脸,直接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开始十几招败掉,再来就是七、八招败掉。到最后他们大人居然要求换个单挑的方式,她单挑他们一群。当然,结果还是大人胜了。
一众锦衣捕快的自信心在看见到柳如风几个人的败相后才又开始复燃起来。瞅瞅,这几位大人也一样输的难看。
都不是蠢的,他们自是能看出婠婠的运招变化。心中明白他们家大人这是正在武学精进的瓶颈之处,且那效果是鲜明可见的转变飞升。所以就是扎心刺脸他们也都奉陪了下去。
虽然他们对付大人这招有着一个百试不爽的办法——假装很忙。
婠婠却是没有在天门内祸害太久。她不想折腾太过影响大家的工作进度,要是为此耽搁了工作延误了谁的沐休那就过意不去了。
不在天门祸害,婠婠总还是有目标的。
夜远朝是个过招的好对象,不过那货神出鬼没的不好逮,这个时辰怕是也忙着。寻展笑风走几招也是个上佳的选择,不过有前主那事儿寻他就很不合适了。关键她家恒之很可能会为此低气压。
幸好还有个苏珑,她是进京来述职领赏的,几乎每天都在逍遥闲晃。寻她走招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苏珑此刻在何处对于别人来说许是不太好寻,不过对于握着天门的婠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今日苏珑没去坊市逍遥,也没去酒楼大吃大喝,而是跑去了一家很有些名气的细点铺子。婠婠寻过来时苏珑正提了几包点心出来。
婠婠摩拳擦掌的奔过去,直接便道:“苏将军,来切磋几招。”
苏珑忙道:“正好我有事找你。”话是这样说着,双手却是惯性的丢开点心抽出了双锏。
婠婠见她亮了兵器,便也没有收势。弯刀和双锏先于话音落下前敲击在了一起。
只是两招,苏珑便就看出了不同。这给了她一种得了个新对手的兴奋感,更是顾不得先前要说事情,潜心的先过起招来。
长街上的商贩百姓皆都远远的避散开了,方圆数丈内不见半条人影。没了人的长街顿见宽敞,婠婠与苏珑也就斗的尽兴酣畅。
苏珑输下阵来却越发的来了兴致。她将袖子一撸,道:“再来!”
婠婠当然是乐意再切磋上几回。两人刀来锏往的好生打了几局,直到苏珑尽了兴才收手作罢。
她将双锏一收,道:“痛快!这才叫打架。改日换个地方再约。”
婠婠伸手本想揽她肩的,目测了一下高度差距便就改为拍她肩膀,“谢了。我请你去丰乐楼吃蟹。”
提到请吃饭,苏珑的神经才从武学切磋中挤出来。她忙道:“不,我请你!”
苏珑说着折身去寻那被她丢掉的点心包。拎起来见那点心皆都碎了,便就又进到点心店里,丢给伙计几个铜钱叫他将那些点心送到驿馆去。而后回身搭了婠婠的肩道:“本来想送你点心的,碎了就算了。我请你去吃螃蟹。”
要送点心,要请吃饭,那她之前说的那句有事要找她,就不是要打架而是真有事。
可是苏珑找她会有什么事?
婠婠纳闷非常,便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苏珑以拳抵唇,咳了几声后道:“你是怎么调教你男人的?”
“啊?”
调、调、调教!
这位太忒豪放了点罢,这么污的话题,在大街上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而且,她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她没那种嗜好也不是那个中强手,如何会知道答案。
婠婠正凌乱着,就听苏珑又道:“宫宴的时候定北侯还眼里没人呢,这就天天的给你买点心吃,天天的去等你下值。听说这满京都的点心铺子都叫他给逛遍了。最厉害的是,有人见到他半夜去百草记买四物汤。”
苏珑说到此处,将腰一歪撞了撞她,“哎,到底怎么调教的?”
婠婠暗暗的羞愧了一瞬。原来说的是这个调教。最近这几日她怎么就如此污力滔滔起来了呢。在这个时空里,这词分明还是纯洁的。她到底是怎么给想歪的。
只不过她对凤卿城何曾有过调教,她对他只有调戏啊。
看着苏珑那认真热切的神色,婠婠觉得不好辜负人家的这片的信任。于是她于是努力的想了想,真诚的回答道:“就是拿着我的心去换他的心。”
苏珑听得一愣,抓抓头道:“换心?怎么换?”
这个问题就很抽象了。婠婠正组织着语言,思考着如何能够具象的回答苏珑,苏珑自己便就摸索到了,“难道我想要叫他给我买点心,我就先得给他买点心?”
婠婠眨眨眼,“好像是这个意思罢。不过也不一定是这样。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
苏珑又想了一会儿,明显有些烦躁了,“男人就是麻烦。——走,咱先吃螃蟹去。还是跟我说说你刚才出那两招是怎么想的罢,颇有点兵法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