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百分百 !“来吧!”
段不弃大喝一声,全力运转功法,头根根倒竖,浑身燃着金色的火焰型内力,内力沿着手掌逐渐扩散,将齐林全身都笼罩在内。www.
转眼间,齐林左小臂上的花苞开始绽放,一朵鲜红色的梅花栩栩如生,伴随着齐林肌肉轻轻颤抖,花瓣上的毛孔里逐渐渗出浓稠的鲜血,如同血色的露水顺着皮肤滑落,金色的火焰停止摇曳,猛地汇聚到流血的花上,顺着毛孔内裂开的血光钻了进去。
“啊!”
齐林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那不似人的惊叫,吓得楼下的齐小西和蒙虎猛地站了起来,齐小西犹豫了半秒,慌张的向着楼上走去。
“你不能上去。”
安宁踩着沙跳到齐小西的面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你忘记了?段不弃说过,你姐会在被治疗的过程中忍受难以相信的痛苦,而你姐同意了,如今你上去,若是打扰到了他们,让一切前功尽弃,你让你姐怎么办?”
“我……”
齐小西倒退了一步,左手按在心口,说不出一句话。
“她说得对。”
蒙虎张开因为着急而上火干裂的嘴唇,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坚定的坐了下来:“我们要在这里等着他们下来,安宁,有水吗?我有点渴。”
“有。”
安宁转身向着厨房走去,齐小西依旧有着上去的意思,但是她也拦不住,她只能说清楚一些东西,让齐小西自己作选择,等她端着水回来时,齐小西已经坐回了沙上,低着头愣。
叹了口气,安宁缓步上前,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要大上好几岁的齐小西,安宁像个大姐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先递给她一杯凉水,齐小西双手接过水,却愣愣的一动不动,安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另一杯水递给蒙虎,自己坐在齐小西的身边一同着急的看向二楼,齐林,也是照顾了安宁数十年的姐姐啊。
蒙虎接过水一饮而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双目通红,仿佛两块赤铁,面部边缘和周身的青筋都奋然暴起,如同一条条青灰色的蟒蛇缠绕着他的周身。
“啊!”
惨叫声再度从二楼传来,齐小西闷哼一声,一双温暖的小手缓缓握住了她的手臂,安宁歪着头安静的靠着她的手臂躺下,齐小西缓缓闭上了眼,将水杯放好,伸手抱住了安宁。
比起安静的一楼不同,此时的齐林已经痛苦得只能不断的嘶吼,钻心的痛折磨着她的意志,但段不弃却在不断的细语,吸引齐林的注意力,保持她的清醒,让她继续尝试放松下来,去感受,接受那令人疯的剧痛。
“这是最后一步了。”
梅花轻颤,段不弃开始稳定自己的内力输出:“如果在我的内力耗尽之前,你还没有接受这股疼痛,梅花印将再度恢复到封锁的状态,而且因为我的强行打开,你的所有修为都将消失,而且还会留下永久的后遗症——不会磨灭的持续疼痛。”
“……我。”
齐林翻着白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在努力。”
“和我说没用。”段不弃冷冷的说道:“你要告诉你自己!”
嘴角冒出白沫,齐林的精神已经接近极限,段不弃啐了一口,他的内力也快要到尽头了,八荒**唯我独尊功是需要长时间积累或是大量神物辅助才能挥绝对威力的功法,对于才修行不久的段不弃而言,他还差得太远。
十分钟后,段不弃的最后一丝内力也传输了出去,他的丹田抽搐了一下,浑身顿时变得无比虚弱,无力的向着前方倒去,下一瞬,丹田内仅剩的两颗透明圆球轻轻一震,各自分离出三分之一的部分在空虚的那处汇拢,几乎是瞬间,段不弃就恢复了大半的实力,支撑着腰板盘坐起来。
然而治疗已经中断,齐林几乎要瞪出的双眼微微上翻,口吐白沫,浑身没有一点血色,左小臂处的梅花在放松下来的肌肤上渐渐开始合拢。
“失败了啊。”
段不弃一拍额头:“看来只有等我未来修成先天,运用天山折梅手才能帮她了。”
“咳!”
一声清晰的咳嗽声传来,段不弃抬头一看,已经失去意识的齐林突然坐直,双眼瞪大只剩眼白,金色的火焰在眼白内渐渐燃起,最后化作一个带刺的圆环,圆环中,齐林棕色的瞳孔渐渐浮现。
“蓬!”
金色的火焰突然燃遍齐林的全身,那一瞬间,尖锐的刺痛传来,段不弃本能的退开,然后惊讶的现手掌上还带着微微的刺痛:“这是怎么回事?”
“神奇的体质。”破虚的出现在床边托着下巴盯着齐林说道:“这就是这段时间里诞生的异族之一啊。”
“破虚。”段不弃皱起眉头忍着手上的刺痛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也不大清楚。”破虚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只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每一处都突然遍布着尖锐的刺,那些刺的构成,似乎是心力,嗯……你运转心力试试。”
段不弃当即运劲在手,一式普通的崩拳打出,那细微的刺痛也随着心力被打出体外,段不弃惊讶的张了张手,然后听到破虚哦了一声,惊讶的说道:“又有变化了。”
“什么?”
段不弃转头过去,然后再也移不开双眼,只见齐林全身的金色火焰都变成了一朵梅花的形状,手臂上明明已经开始收拢的梅花印也再度展开,而且一点一点的开始脱离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朵真正的梅花。
梅花逐渐外移,撤出了漆黑的根须,金色的火焰一瞬间缩成了三寸大小,将那扯离体外的梅花连带着根须一起烧了个一干二净,金色的火焰梅花伴随着梅花印一同消散做无数火花消失在天地之间,齐林眼皮一颤,缓缓张开。
段不弃盯着齐林奇异的眼睛,开口问道:“这就是觉醒了血脉了的,荆女一族?”
“嗯。”
齐林缓缓的抬起右手,看着身上若有若无的尖刺,轻轻的,仿佛是在告诉自己:“我是,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