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凤印 !商墨凌自然开怀,皇帝高兴,底下的嫔妃自然不敢扫了兴致,纷纷恭贺皇帝,也恭贺平妃。
商墨凌握着平妃的手,情真意切道:“朕要多谢你。”
平妃粉面含情,羞答答地半低头:“能养育大殿下,是妾的荣幸。”
商墨凌道:“政成眼下身在何处?”
平妃答道:“在永成宫,妾来之前,已经服侍殿下就寝了。”
商墨凌慢慢“嗯”了一声:“既然就寝了,那朕明日再去永成宫看他。”
平妃看了商墨凌一眼,又看了桓宓一眼,道:“妾有个不情之请……”
商墨凌眼下正心情大好,抬了抬手:“但说无妨。”
平妃道:“妾……妾想请大殿下到妾的寝宫里,小住些时日。”
大殷宫规,宫中所有皇嗣,只有皇后一位嫡母,自出生起便由皇后亲自指派乳母和仆从,定居在永成宫,而身为生母的妃妾若没有皇后的准许,连前去探视的资格都没有。
商墨凌膝下只有平妃所出的长子商政成于桓宓所出的长女商听鸾,桓宓向来是将听鸾带在身边养育,因此也不好太过限制平妃,便予她随意进出永成宫的资格,让她得以随时看到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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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墨凌甚少过问后宫之事,他幼年时便就藩封地,一直与皇太后相依为命,一起生活,自然没有不同意平妃的道理。
他饮了酒,点头道:“准了。”
平妃向来循规蹈矩,原本只打算试一试,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料到商墨凌竟然如此轻易便破了宫规,当即惊喜起身,对他盈盈下拜:“妾多谢陛下!多谢皇后娘娘!”
商墨凌将她扶起来,勉力了几句,便将人遣了下去,偏过头来对桓宓道:“算来,我的确是有月余未曾见过政成了。”
桓宓不阴不阳地回道:“陛下明日便可前去探望大殿下,顺便探望平妃。”
商墨凌没有听出她的不悦,犹自道:“今日也没有见到宝媛。”
桓宓道:“宝媛就在长秋宫,你随时可以见她。”
商墨凌点了点头:“这个时间想必她已经睡下了罢……”
桓宓曲解了他的意思,忍着想冷笑的冲动,平声道:“是,妾明日差人将宝媛送去甘泉宫。”
商墨凌怔了怔,莫名其妙道:“我过时去长秋宫便能见着她,何必等明日?还要折腾到甘泉宫去?”
桓宓这才软了脾气:“妾以为陛下今日会去平妃处……”
商墨凌笑了起来,在她手背上轻轻婆娑,意味深长道:“小别胜新婚。”
桓宓脸上一热,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妾有孕,不便侍寝。”
商墨凌笑了笑,没再跟她说话,只寻了个理由遣散了宴席,携桓宓一道返回长秋宫。
满堂的莺莺燕燕们温驯起身告退,没有一个有挽留商墨凌的意思,皇太后说的对,凤氏妃向来遵守后宫规则,皇帝离宫数月,回宫的第一个夜晚,理应属于皇后。
桓宓留心观察了每一位后妃的眼神表情,在心里长长叹息,妃嫔尚不争宠,皇后又有什么资格争风?况且商墨凌对平妃表现出的偏爱也是事出有因,毕竟她是皇长子的生母。
她这么想着,下意识抬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温柔地抚摸了一下。
商墨凌发现她的小动作,也跟着在她小腹上抚摸,道:“我希望是个男孩儿,如果是个男孩儿,我就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教他如何治国平天下。”
桓宓笑道:“你莫非想立他为储?”
商墨凌理所应当道:“正宫嫡子,自然要册立太子。”
桓宓摇了摇头:“我是外姓,朝臣和凤氏能容忍我入主中宫已经实属不易,你倘若一意孤行册立我的儿子做太子,恐怕要激起民愤。”
商墨凌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朕要弃嫡子不顾,册立妃妾的儿子为储?”
桓宓道:“若照宫规,皇嗣皆认中宫为母,本就没有嫡庶的区别。”
商墨凌有些不悦:“你太多心了,立嫡立长,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我自然不会坏了规矩。”
可是你已经坏了规矩,册立外姓为皇后了,如何再拿规矩说事?
可是桓宓没有再与他争执,改了个话题道:“眼下叛乱已平,你打算如何封赏众将?”
商墨凌犹豫了一下没说话,因为他心中也没有打定主意,封赏自然要论功行赏,如果要论功,那么坤城凤氏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尤其是……他已经开过了先例,将凤文征封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