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 !半个月后,天气渐渐转冷,人们已经换上了厚重的冬装。天气晴好,照耀着S市这座高楼林立的现代化都市。
瞰园是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富贵即贵的入住人群保证了安全的同时,环境自然是极好的。由窗眺目望去,即便在初冬这种原该落叶满地的时节,犹可以看到极为漂亮的园景。
小区一直那样安静,一户一梯的设计,房型与面积又大,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家,所以偶尔才会看到一辆车子出入。
此时的余小西穿着家居服,正在房间里忙着收拾,绑在身后的头发都有点散乱。门铃响起后,她才将手里的东西搁下,急急忙忙地走出去开门。
乔可遇一身时尚装扮,脚踩着高跟鞋站在外面,尤其脖子上的亮色围巾最为亮眼。
“你这是干什么呢?”乔可遇看到她忙的满头大汗,问着走进来。在玄关准备鞋子时,抬眼望去才发现客厅的家具上都盖了白布,不由楞了下。
余小西将门关上,说:“我辞职了,打算回S市。”所以正在收拾行李。这件事她显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所以乔可遇必定会感到意外。
乔可遇是挺意外的,不过转头看到余小西的神色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她大概是放不下糖糖,想离孩子近一点,这也没什么。
“太不够意思,居然事前也不说一声。”乔可遇笑着说,虽然是责怪的话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透出一股子豁然。
“对不起。”余小西说,态度真诚的。
她在S市生活了三年,同事虽然很多,但她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只有乔可遇而已。何况她不止是朋友,还是恩人,这些年来给她的帮忙太多了。
“算了,原谅你。”乔可遇洒脱地说,以后又不是不能见了。目光在屋内巡了一圈,问:“有什么可以帮忙?”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多也不能带走。你房子的不用的话,暂时还是借我当储藏室,我就拎两个箱子可以了。”余小西说。
“当然不用。”乔可遇很肯定地说,然后跟她来到卧室。果然看到地上摊了很多东西,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余小西走过来,说:“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好了,我马上收拾好。”
“我帮你收拾吧。”乔可遇说着走进去。
于是两人就坐在地板上,一个守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将东西一一归整,一边收拾一边聊天。
余小西要什么,乔可遇就顺手递给她。
“什么时候走?”乔可遇问。
“明天吧。”余小西说,其实她已经订好了机票。
“那么急?”乔可遇还以为她会休整两天的。
“想糖糖了。”余小西坦言。
提到糖糖时,她心里还是会忧伤,但已经不像刚离开的时候那么心痛了。她是成年人,该有的承受能力还是有的,渐渐接受事实后,她要做的时候怎么离自己的女儿近一点。就算不能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最起码近一点,哪怕一个月能多见几次都是好的。
自然,这半个月来糖糖也仍然没忘每天晚上都给她打电话,或等她的电话。只是每天都会问她,什么时候才会接她回家,所以她现在都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飞回去。
“好吧,见到糖糖告诉她,乔阿姨和越越也想她了。”她的心情乔可遇自然是理解的。
余小西点点头。
乔可遇继续手上的东西,突然撞了下她的手臂,讨债:“怎么说我也照顾了你三年,晚上可要请我吃大餐报答我一下。”
“当然,我再回S市还需要皇甫太太罩着呢。”余小西爽快地答应,并开玩笑。
“算你识趣。”乔可遇一点也不介意她嘴里的揶揄。手里拿过地上几本关于法律的杂志,问:“这些也带走吗?”
杂志下面压了几张纸,她本来没有在意的,却因为瞄到了飞凰集团的字样,不由捏起一张仔细瞧了两眼。上面有六个名字,都是从事财经工作的,专长不同。
“可遇,把那个递给我。”余小西指着地板上的精油,抬眼却看到她手里捏着的东西。
“小西,你弄这个做什么?”乔可遇问。
目光相望,她眼里都是探究。不怪她多心,余小西与骆少腾都离婚了,她居然还在查骆少腾身边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当初开庭时做的调查。”余小西不在意地说着,将她手里的资料抽过来,连同那几本杂志都放进了行李箱里。
乔可遇看着她的动作,疑虑却并没有消除。
他们打的是离婚官司,用得着飞凰集团的职员名单吗?且,如果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之前调查的,又为什么特意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
“余小西,你不要做傻事。”乔可遇抓住她的手说。
余小西对上她的眼神,突然就笑了。她说:“放心,我回M市只是想陪着糖糖。”有糖糖在,她不会想不开,更不会乱来。
乔可遇也觉得她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可是那份名单还是让她有点不安。
半个小时后,地板上大部分东西已经收进行李箱里,其它还可以用的放回原位,不可以长期保存的都收到一个兜里。
余小西换了衣服,两人出门。
余小西兑现承诺请了大餐,乔可遇拉她又看了一场电影,直到皇甫家的司机过来接,先将余小西送回家,乔可遇才回皇甫家。
翌日,余小西早早醒来,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利索,拎着两只行李箱便去往机场,登上飞往M市的飞机。她与骆少腾的官司还没有过去多久,很多M市人有很多都认出她来,自然会指指点点。很多人都认得她,
余小西也知道,那场官司输掉的不止是糖糖,还有她的名誉。回去也许将面临的局面可能会很尴尬,但糖糖便是她最大的勇气,这些就足够了。
整个旅途她都带着眼罩,耳朵里塞着音乐耳机,将所有的杂音摒除。飞机落地后,拦了辆车直奔自己事先预订的酒店,在路上便忍不住给兰嫂打了个电话。
彼时的骆家,骆少腾正在沙发上处理公事,文件几乎摊开了整个茶几桌面。糖糖正趴狗屋边喂泰迪吃狗粮,那狗屋做的有点大,她小身子都快全钻进去了。
兰嫂挂掉电话,握着手机走过来,喊了一声:“骆少。”
骆少腾目光落在手上的文件上,头都没抬,只问:“什么事?”
“余小姐来M市了,想见见糖糖。”兰嫂问。
虽然骆少腾平时也不苛待下人,高兴时眼眸淬笑的模样就是男神级别的。可是所有人看到他都不自觉地从心里敬畏着,就连兰嫂都不例外。整个骆家,或许只有糖糖不怕他吧,都快把小丫头宠到天上去了。
兰嫂说完的时候,看到他握笔的手紧了下。她知道每对离婚的夫妻都有点心结,如果真那么好就不会离婚了不是吗?所以还真有点怕他为难,却没想到他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嗯。”骆少腾应,继续手上的工作,仿佛之前他的情绪变化只是兰嫂自己紧张的错觉。
直到他将资料翻了一页,兰嫂才走开,去狗屋边喊糖糖。
小丫头听到妈妈来了,马上高兴地拍手。
兰嫂将她领到楼上去换衣服,梳头,她一直在镜子前扭来扭去的照照。
“哎哟喂,我的糖糖宝贝啊,你能不能不动啊?咱们要快点打扮好去见妈妈。”别说糖糖了,兰嫂都有点激动,所以有点着急。
“妈妈为什么不回家来?我们为什么要出去见她?”糖糖又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
兰嫂对上糖糖的无邪的眼睛,真是一点都答不上来,她张了嘴半天,说:“你一会儿见到妈妈,可以直接问她。”心里默念着余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成心为难你,我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糖糖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有点不太高兴,不过也没有再动,因为她实在太想妈妈了。
没多久,衣服鞋子都换好了,头发剪了新发型也不再梳辫子,蓬蓬松松的齐肩发,内弯的弧型漂亮极了。她从楼下跑下来时,扑进骆少腾的怀里,揪着他的袖子问:“腾腾,我漂亮吗?”
“很漂亮。”骆少腾揪揪她的小鼻子夸赞。
这个丫头可臭美了,一天总会问上几遍,他都已经习惯了。
“那你要和我出门吗?”糖糖问。
“爸爸还有很多工作,你可以和兰嫂去。”骆少腾回答。
虽然没有直接说不会,特意迂回了下,糖糖还是听得出来,不由有点不太高兴。
兰嫂赶紧走过来,哄着说:“糖糖咱们走吧,妈妈该等急了。”
糖糖点头,转头对坐在沙发里的骆少腾挥手,说:“腾腾再见哦。”
“再见。”骆少腾说,一直目送她出了房子。
车子已经备好,停在院子里,兰嫂将糖糖抱上后座关了门后,慢慢驶离骆家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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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西到了酒店之后,办理入住手续,行李拖进房间后都没有整理,便又重新回到大厅的休息区。沙发设在落地窗边,可以将酒店外的情景看的很清楚。
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下来。后座车门被打开后,女人将一个穿着粉色皮草外套的小女孩抱下来。她剪着蓬松的齐肩发,小脸嫩嫩的,睁着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
余小西猛然起身,兰嫂已经牵着糖糖的手走进酒店。
“妈妈。”糖糖看到她时眼前一亮,已经挣脱兰嫂的手朝她扑过来。
孩子总是比大人更容易渲泄、表达她的感情,那重重撞过来的力道,几乎要让她承接不住。
余小西抱了她半晌,才将嗓音间的哽咽压下去,喊:“糖糖。”
目光细致地瞧着女儿的小脸,骆少腾似乎将她照顾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还长高了一些。母女两人大庭广众下亲昵了一会儿,兰嫂才得以跟余小西说了两句话,便找了个借口走了,给她们留下独处的时间。
余小西牵着糖糖的手回到客房,糖糖一直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松开:“妈妈,你怎么出差那么久啊,是不是不想要糖糖了?”
“怎么会呢?糖糖可是妈妈最爱的宝贝。”余小西的脸在她脸上蹭着。
“糖糖也最爱妈妈了。”糖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余小西洗了个澡,然后带糖糖去餐厅吃饭。这一天其实什么也没做,基本都卧在酒店里。那么久不见,亲昵还亲昵不过来呢。
“妈妈,你为什么住酒店?为什么不回家住?”糖糖的问题又来了。
“糖糖啊,那是你爸爸的家,不是妈妈的。”余小西决定还是将这个话说清楚,不然以后她会不断地接借口跟糖糖解释。
“有区别吗?”糖糖不懂。
余小西将糖糖抱进怀里,说:“糖糖啊,妈妈会有自己的家,就像咱们以前住在S市一样。妈妈的家里没有腾腾,腾腾的家里也没有妈妈。”
“那糖糖呢?”糖糖眨巴着她的大眼睛,一脸茫然无措。
“你是我们的宝贝啊,腾腾的家就是糖糖的家,妈妈的家也是糖糖的家。”余小西回答,亲吻她的额头。
“那我要住在妈妈家里,我要和妈妈在一起。”糖糖抱住她,心里没有安全感。
余小西拥紧她,她知道让糖糖接受这个事实,她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说:“妈妈以后就在M市了,糖糖如果想妈妈就给妈妈打电话好不好?”
“糖糖不要,糖糖就要和妈妈住。”糖糖耍赖,余小西的心又跟着揪紧。
她抱着女儿小小的身子,她又如何不想跟她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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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霓虹璀璨
M市在海上明珠的游轮酒店举行盛宴,名流云集,同时也吸引了不少媒体。骆少腾依旧是一身商务西装,挺拔的身影一出现,立即成为会场的焦点。
他在一片闪光灯中走向江浩然与几个平时相熟的人,也不知都到了年龄还是怎的,不知不觉竟也都结婚了,个个夫人在侧,十分登对的俊男美女。
“哟,咱们的二十四孝老爸来啦。”
“不对啊,怎么没看到小公主殿下的尊驾?”这群损友,一出口便满是揶揄之语。
骆少腾从侍者的托盘中拿了杯红酒,轻啜了口,只噙笑不予回应。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骆少腾这半个月来真是到哪里都带着糖糖。小丫头本来就漂亮,嘴巴又甜,很多人都喜欢,简直成为M市上流社会的新宠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宴会的主人朝他走过来,喊:“骆少。”
骆少腾转头,便见他身后跟了一对中年夫妇,以及余欣南。
“这是Z城华讯的阮玲、余呈义夫妇,他们的女儿的余欣南。”
“骆少你好,幸会。”
阮玲穿着一件白色束腰裙装,裹着披肩。身材虽然有点微微发福,脸上却是保养的极好,化着得体的妆容,脚上踩着高跟鞋,那气质一看就是女强人的类型。
身侧的男人年龄比她稍大一点,不过身型依旧保持的很好,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必定也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经过在豪门多年的洗礼,身上倒沾染了不少华贵,他就是余欣南的父亲余呈义。
“幸会。”骆少腾举杯与阮玲、余呈义碰了下杯,轮到余欣南时,她主动碰过来,说:“骆少,好久不见。”
相比起她笑的一脸相熟,骆少腾只是微微颔了下首,气氛好似有一瞬间的冷场。
宴会的主办人看到余欣南脸上的尴尬,调节着气氛,说:“倒是忘了,余小西刚帮骆少打了官司,该是熟人才对。”他口中的官司,自然是指骆少腾的离婚。
余欣南唇角轻勾了下,低下头,一副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
骆少腾不说话,那人又故意问:“余小姐来我们M市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对我们这里印象怎么样?”
阮玲说:“欣南从小性子就野,巴不得离我们远一点。这次来到M市,正要说想留在这边,连工作都找好了呢。”
“是嘛,看来咱们M市还是很吸引人的嘛。”主办人与阮玲他们一般的年纪,也开开玩笑。
余欣南一直不说话,目光瞅了眼骆少腾。
“骆少,以后烦请多照应一下啊。”主办人说。
“有李总在,哪轮得到我出手。”骆少腾说,表面是客气,实际与拒绝也没什么两样。
江浩然看这情景跟直接向骆少腾推销余欣南都差不多了,赶紧岔开话题。没多久,纪家的人便过来了,因为是合作关系,自然有许多话说。
“这阮家和纪家一直有合作了,怎么反而把女儿拜托到到你这里来了?”江浩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估计女儿跟人家儿子打了擂台,还让合作伙伴脸上无光,不好意思了吧。”骆少腾没搭话,另一个人反而说出来。
“错,是看上咱们骆少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江浩然伸手在骆少腾面前比划着。
骆少腾随他们闹,只握杯噙着笑,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应对着不时凑上来攀谈的人。
整个会场,今天最受人瞩目的当属Z城阮家,那上前赶着攀谈的人一拨接一拨。他们偶尔还是会抽个空出来闲侃几句,有人忍不住说:“看不出来,今天这宴会倒让外来客出尽风头。”颇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尤其看主办人始终陪在他们身边。
“看的哪是人,不过是家势。”江浩然道。
“你说的是华讯?”那人面色疑惑,据他据知,不过华讯虽然在Z城算是数得着的企业,也不至牛到S市来。
“听过阮国诚吗?”江浩然问。
那人点头,便仍一脸茫然。阮国诚的名字,但凡关心政治的有几个不知道?新闻联播都可以经常看到好吗?
“阮玲的二叔。”江浩然拍拍他的肩,走开。
他取了B市萧家的小公主,对上面的事比他们看得明白一点。
骆少腾没什么在意的,抬腕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反正这样的宴会,他只要给面子露个脸就成了。
“骆少。”人已经走到门口了,余欣南提着裙摆急步跑过来。
骆少腾转头看着她,问:“有事?”
“想请骆少出去喝一杯,不知能不能赏光?”余欣南问,倒是落落大方。
骆少腾抬腕看了眼表,说:“不好意思,我要回家照顾女儿。”说完拒绝的话,抬步便走。
“哎——”余欣南看着他离开,完全就没给她说下句话的机会,就没见过这样油盐不进的男人。
“算了,他以前爱玩时就不喜欢名媛,说咱们不是有家世就是有点名气,容易招惹麻烦。”身边有个女人举着杯子说,口吻颇有点风凉。
放眼满场,哪个女人不想接近骆少腾的?就她出挑?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骆少腾吸引女人的地方,大概在于他从前虽然喜欢玩,但是讲明了银货两讫,从不欺骗女人的感情。如今眼里没有别人,带着个萌娃好像更加招人了。
“小南。”阮玲走过来喊她。
“妈。”余欣南一脸委屈的表情。
阮玲摸着她的脸,说:“不要着急。”
“嗯。”余欣南点点头。
彼时,骆少腾离开宴会现场,驾驶着他的布加迪将那一派热闹远远抛在身后。手机的铃声突然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他顺手拿起看了眼屏幕,上面闪烁着余小西三个字,不由一怔。
车子停在路边,他才点了接听键移至耳边,发出一个单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