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仙河 !天碑山内,别有洞天,秦烈和禹鸿云逢遇之后,便沦为了其身边的扈从,一路行来,他和血煞四老跟在禹氏诸老的身后,饱受热议的眼神,这一路上,多少五州修界的高手纷纷投来讶异的目光,无比费解秦烈的行为。
“都是秦烈和古禹斗的你死我活,这怎么突然之间又凑到一块去了,难道这就是放下恩怨,强强联合?”
“扯淡呢,什么强强联合,你还不知道吗?秦烈手上的血煞有个左右使,当中一人乃是厉雪山庄林老剑神的爱子林清君,此人在不久之前被禹鸿云俘获,并以此要挟秦烈,看样子,这贱妇是想好好羞辱羞辱他了。”
“啧啧,难怪啊,我看秦烈的样子不情愿的很呐,这人没法说,唉?你说他手上握有血煞那么大的宗主,怎么会被禹鸿云要挟呢?”
“这还想不明白,林清君是什么人,那可是林皇霄的独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林皇霄能饶得了秦烈吗?”
“这到也是,不过此事跟咱们没有关系,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
似如此类的流言,秦烈可没少听,一路之上,凡是看见他们这帮人漫步在符书篆刻绚烂光环下的五州修士,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带着浓烈的兴趣以及深深的讽刺,很显然,在他们看来,血煞和禹氏之争,到此,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秦烈终究只是一个突然窜起来的散修之士,胸无大略,又有根基,尽管有先秦做后盾,但天下间的传言仿佛并不看好这段刚刚找回来的关系,先秦不把秦烈当自家人,而秦烈面对禹氏,就如同猎豹对猛虎,你就是再强,终究斗不过兽中之王。
秦烈的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现在就看,禹鸿云究竟想玩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玩腻了,秦烈的死期也就到了。
“是秦烈。”
四通八达、别有洞天的天碑山内,沐悠然眼中带着浓浓的忧色看了过来,她正和玄青遥盘坐在一块石壁前方,领悟无上法门,旦见秦烈跟着禹鸿云走来,于心不忍的停止了周天运转,并有意思的想过去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别动,坐下好好悟。”玄青遥见状,连忙拉了沐悠然一下,这个动作,让准备起身的沐悠然不甘的咬了咬嘴唇。
玄青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沐悠然不解道。
玄青遥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够明显吗?禹鸿云拿林清君要挟秦烈,他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禹氏,如果他不顾林清君的死活,厉雪山庄首先就不答应,他如今是骑虎难下,你现在过去非但帮不了他,反而会给他添乱,你看看禹鸿云,那明显就是修炼了魔门心法的表现,这贱妇心如蛇蝎,正愁找不到机会羞辱秦烈呢,她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万一你过去,她再给秦烈出个无法解决的难题,你该如何自处?”
玄青遥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心细如尘,他这个人有点超然物外,但世上的事,很少能瞒过他的眼睛。
“你悟你的心法,信我的,他们两个,必有一战,你想帮忙,有的是机会。”
玄青遥说完,轻轻的拍了一下沐悠然的香肩,摇摇头,自顾自的闭上双眼悟道去了,就好像没看见秦烈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一样。
沐悠然紧咬银牙,一声没吭,她也明白,此时秦烈的处境堪忧,既然帮不上忙,那就不能再给秦烈添麻烦。
“咯咯,那位恐怕就是颖州风雪神宫的风雪仙子沐悠然吧,听说你们是红颜知己,她为什么看见你装作不认得呢?”
徒步前行,禹鸿云没完没了的找着各种话题羞辱、贬低、打击秦烈,一刻都不停,好像不这么做,就无法宣泄她对秦烈的愤恨似的。
秦烈佯装没听到,闷声不语。
“呦,说中秦宗主的心事了?看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啧啧,奴家听说秦宗主有个相好的,是云州冷月门的圣女,虽然无缘相见,但奴家觉得风雪仙子是天香国色,秦宗主为何不享齐人之福呢?莫非,秦宗主还在心系奴家?倘若如此,秦宗主大可以明言吗?你知道的,奴家对秦宗主,可是心仪已久了。”
禹鸿云的话无比刺耳,至少在秦烈看来就是如此,屡次三番的挑衅和嘲笑,秦烈诸多忍奈,是怕这行为举止怪异,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难为清君,可没想到自己一时的隐忍让禹鸿云变本加厉。
听到这番言论之后,秦烈终于按捺不住了,背着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极为不善的反讽道:“呵呵,禹大小姐面首无数,秦某人算老几啊?还是算了吧。”
“你……”禹鸿云修炼魔门心法之后的确放浪形骸,以前纯纯的美佳人,时时不就要找个小白脸放-荡一下,这件事,在近年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她的行为,就连族长禹山都奈何不得。
可是禹家仗着势大通天,五州修界的修士也只是敢在暗中腹腓几句,不敢当面羞辱,但这件事被秦烈提出来,顿时气的禹鸿云眉梢怒扬,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论口-舌之利,秦烈还没怕过谁。
禹鸿云气的脸色铁青,禹氏诸老也是颜面无光,两支队伍诸多高手神情异彩纷呈,不知作何感想。
禹鸿云酥-胸起伏,稳稳的落了下风,心有不甘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秦宗主,奴家真是领教了,待会儿奴家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和禹鸿云斗着嘴,众人弯弯拐拐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山洞,在路上,秦烈刻意的观察了一下,这天碑山内的洞府隐隐约约有着被人刻意布置的痕迹,其实看上去山中洞府极大,但每个山洞都形为相似,而且并没有什么幻象和结界,就是所有的石壁上刻满了心法和秘籍。
林林种种的法术和玄技应有尽有,这也就是秦烈现在身不由已,倘若换个时间进来,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在天碑山坐满十五天,尽情的修行一番。
可是再看禹鸿云,秦烈心里就纳闷了,如此相似的山洞不可估量的多,禹鸿云就像来过无数次一样,在每一个路口都会准确的寻找到出路,并转入下一个山洞。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已经穿过了许多山洞,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山洞中了。
“到了。”
一个无名山洞的洞口前,禹鸿云停下了脚步,而禹氏诸老,自动分成两列,站在洞口旁边,秦烈站在洞外,身后跟着欧阳天敌、王判、霄壤二老,再后面是尾随而来,目的清晰就是为了救人的厉雪三杰和宋白元。
禹鸿云一声到了,让秦烈微微一怔,看着刻满符书篆文的山洞满腹疑惑。
“你想干什么?”秦烈不解的问了一句。
“急什么?奴家千辛万苦获得秦宗主的臂助,自然有该干的事,你马上就知道了。”禹鸿云神秘兮兮的笑了两声,随后指着欧阳天敌等人,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哦,还有,待会可能会有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过来找麻烦,那就辛苦诸位帮忙打发了,秦宗主,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禹鸿云扫了秦烈一眼,后者顿时眯了眯眼睛,这禹鸿云把自己叫来,找到这么一个山洞,虽然不知道干什么,但她知道过一会儿有人过来,这个山洞肯定有问题,而且看样子,她早就知道自己身边会聚集一些高手,这毒妇居然料到了这一点,用我的人,来避免一些麻烦,果然阴险。
血煞四老和厉雪三杰自然是不情愿的,但是林清君还在禹鸿云的手上,他们又不敢妄动,于是只能求助的看向秦烈。
秦烈想了想,对禹鸿云说道:“禹鸿云,我敬是你禹氏后人,希望你说话算话,办完这件事,乖乖的放了清君,否则我定不饶你。”
禹鸿云咯咯一笑:“那是当然,我禹鸿云再不济,也不会失言。”
“希望你说到做到。”秦烈愣了一声,顺势甩给血煞四老和厉雪三杰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然后跟着禹鸿云走进了山洞。
外面,禹氏诸老把守,气势威严无比,这更加坚定了秦烈心中的想法——这个山洞肯定有问题。
进了山洞,秦烈观察山洞空间,小小的山洞不大,也就只能容纳七八人到头了,此时他和禹鸿云站在洞中都显得有点拥挤,而山洞四周,除了洞口位置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地方,秦烈实在想不通,禹鸿云把自己带来做什么。
就在这时,禹鸿云在洞口正对面的墙壁前站定,如果没有看错,秦烈发现禹鸿云那如丝的媚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极致激动的精光。
她抬起纤柔如凝脂般滑嫩的玉手,轻轻的蔓过平整的墙壁,手指滑动间,一缕淡薄的法力缓缓溢出。
随后,禹鸿云祭诀,慢慢的指向洞壁上排列整齐的符书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