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戏 !相信素衣女子与书生男子到死都没想过这会是他们的最终结局,从先前看来荒君渔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杀了两个无名小卒,确实荒君渔也不知二人姓甚名谁。剧情反转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灵希从看到荒君渔从地底飞出后的喜极而泣到荒君渔出手洞穿素衣女子的脖颈一脚踩烂书生的头颅后变得惊悚瑟瑟发抖最终忍不住吐了出来。那个画面太过血腥,她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杀人方式与场面。
灵希艰难支撑自己站起来,她看向远处那道依旧坚毅却纹丝不动的背影脸上划过一丝不解:“君渔!君渔!”灵希试着呼唤到,话语中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荒君渔此刻真的可以用纹丝不动来形容,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脚下还踩着一个头颅。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呆滞的双眼爬上了血红色,就连头上白发中也不是散发出红色的煞气。
是的,荒君渔又一次动用了煞气,这就是先前他对灵希说过的代价!荧惑守心当夜天煞之力源源不断地灌入他体内想要摧毁他不堪一击的经脉,可荒君渔借助荒碑的逆天神通强行将天煞之力炼化暂时归为己用。要知道掌控天煞之力的荒君渔能够借助煞气强行挡住天照境巅峰的梦邪生,这两个天照境初境的修士自然不惧。不过再次动用煞气也是荒君渔心中最担忧的,如若发生不测自己心神失守那到时煞气侵袭神智自己将被煞气说掌控变成一个冷漠无情只会杀戮的杀人机器。且不说他体内天煞之力已流失很大一部分,残余的那部分被荒离强行压制,只要荒君渔每动用一次煞气都会离散失理智更近一步,每次能否醒来都还未知。可荒君渔别无选择,他如不动用天煞之力就算勉强躲过书生的真元弹也会让自己身后的西门小楼和灵希遭难!
灵希见荒君渔没有动静以为他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回头看了看还在吸收残余天地元气的西门小楼,再向四周望了望发现应该没有其他人之后冲着荒君渔跑过去。当灵希跑到距离荒君渔一丈外是,荒君渔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波动灵希抵挡不住毫无戒备之下倒飞出去。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灵希痛苦地捂着胸口脸上划过一丝不解。荒君渔缓缓转过身,满头白发早已脱离发髻束缚无风自舞,黑白间灵希看到的是荒君渔一双完全被红色占据的双眼!她很害怕,因为她想起了那夜黄金山庄发生的战斗,荒君渔也是如此!灵希心中惊惧不已:难道说君渔之前动用了与那晚相似的力量?
荒君渔一步一步地接近灵希,每一个步子大小都一样大,不多不少就像是事先用尺子量过线划过点一样。灵希看着荒君渔朝自己缓缓走来,知道已经失去理智的荒君渔谁都不认识了,下意识地拖着伤重的身躯往后挪脸上挂满了无助。灵希心中还残留着一抹希望,她出声用力喊道想要唤醒荒君渔:“君渔!你快醒来啊!千万别被煞气侵入神智啊!否则你会万劫不复的!”
荒君渔并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依然冷漠地走向灵希。突然灵希发现自己已经挪到了那片不大的小空间的入口出,已经避无可避了!荒君渔停在灵希身前,机械地伸出手,天煞之力再一次浮现出来。灵希脸上露出一丝绝望,正当她闭着眼偏过头去时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夜阿珂用自己的血液将荒君渔从迷失中拉了出来,而自己乃是极阴体质虽不及阿珂的天阴之体也可一试。灵希迅速惊醒,将白嫩的手用力在地上一划,白皙的皮肤瞬间裂开一道口子,一股鲜红却散发着一丝冷意的血液从中流出。灵希迅速抬起手对着荒君渔,催动体内真元让鲜血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
荒君渔没有理会,不!是没有感觉到洒在自己脸上身上的鲜血,那只被煞气包裹的手依旧保持着缓缓下落的趋势。灵希凄然一笑,最后的希望也化为泡影。灵希很害怕,乃至她不敢张开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就算闭着双眼她也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那只缓缓下落的手,她不怪他!
其实只过去的三息时间,可灵希却感觉仿佛过去了好几年,等待死亡的时间难道就如此漫长吗?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最后,灵希鼓起勇气尝试着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出现的阳光太过刺眼让她眼睛瞬间吃痛迅速偏过头,可她在那刹那间好像看到了什么。
她耳边传来了淡淡的喘息声,接着便是一声诚挚谢意:“谢谢!”
荒君渔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支撑着身躯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灵希还在流血和她那苍白的脸色
荒君渔猜到灵希对自己做了什么,心中一暖出声言谢。
灵希迅速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荒君渔,突然眼眶中流出欣喜的泪珠,喜极而泣!荒君渔醒过来了!自己没死!灵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起身在荒君渔不明所以时双手挂在荒君渔的肩上将他死死抱住,没有说话只有哭泣。
荒君渔虽然全身上下都疼痛不已可没有抗拒在自己怀中痛哭的灵希,他能理解灵希此时此刻的心情。在生死边缘来去徘徊心中一定极其恐惧委屈,如果哭出来能够让她好受那就尽情的哭吧。荒君渔透过小小的洞口看着还在吸纳天地元气的西门小楼白眉轻挑,显然他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按照之前的情形来看都到这时候了他应该破境成功了,怎么还在吸收天地元气?难道说破境过程中受伤势影响出现了意外?荒君渔有些担心西门小楼的情况,轻轻拍抚着灵希后背:“小楼似乎有些不对劲,让我过去看看!”
灵希闻言马上松开双手,尽管她努力想要收住眼泪可依旧不受控制地在啜泣。脸上露出一股羞涩的灵希站起身后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想必是失血过多的造成的。荒君渔单手用力一撑不过好像是牵动身上的伤口嘴角一咧在灵希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刚欲举步的荒君渔突然眼神一冷,冲着灌木深处的暗影中杀机浮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