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1/1)

倾世独宠:尊主,请下榻 !月光如水,云姝依旧坐在小院秋千上盯着手中的玉佩,心情简直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阿九,还在纠结后天的宴会吗?”云若衣轻柔的声音传来。

云姝抬起头,本来淡漠的目光染上一丝暖意,随即微微皱眉,起身将放在旁边的披风给云若衣披上:“娘,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阿九,娘怎么说吃的盐比你多,娘也没有吩咐你怎么办的意思,只是说说娘自己的看法!”云若衣眼中闪过一生怀念,语气也是淡淡的,可那关切和担忧确实溢于言表。

“娘,天凉,你身体刚好,我们回房说!”云姝将散落在椅子上书籍收好,随着云若衣回到客厅。

“阿九,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觉得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些徒增烦恼,可如今看来是不行了!”云若衣叹气一身,整个人笼罩在阴郁之中。

“娘,怎么了?”云姝下意识的起身给云若衣把脉。

“阿九,我无事,如今四国看似相处融洽,实际上都是虎视眈眈,四国边境这些年更是各自暗中派重兵把守。南玥国内,如今皇族实力增强,和氏族两相制衡的局面只是表面维持着,除了你大伯不愿意承认事实,其他家族皆是心知肚明。”云若衣嘴脸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当初楚老爷子答应婚月约,一方面是你姥爷关系不错,更主要的是,他看到当今天子的野心,削弱氏族皇权独尊的野心。”

“当今天子的有手段,直接安排暗部从内部开始瓦解各氏族,如今八年下来,云家实力虽不足你姥爷在时三分之一,可云家有个直传给下任族长的秘密!”云若衣眼中满是悲伤。

“娘,是你之前告诉我的吗?”云姝眼神也变的凝重,确是对璎珞吩咐道:“团子,别忘了用药粉模糊附近之人的五感。”

“是!”云若衣点了点头,摸着云姝的头发道“阿九,若那天娘亲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才不要离开娘亲呢?”云姝一下子扑进云若衣怀里。

“沙丫头!”云若衣点了点云姝的额头笑道。

“娘,平安符里有什么你上次还没说呢?”云姝好奇的问道。

黝黑的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跟在凌天恩身后目睹了这一幕的男人,璀璨若星的黑眼中迅速的滑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跌到谷底的心情突然又变得大好。

真是够了!

一道清冽

“你……!”

少女金玉相击的声音,让客厅中的三个人都不禁一怔,连装哭中的凌睿都忘了擦掉脸上的泪水。

三道视线,齐齐聚集到走下楼的凌天恩身上。

顿时,如同被施加了某种神奇的魔法,宛如时间都随着凌天恩的出现而被禁锢了,三个人的视线,再都无法从正在下楼的少女身上移开。

清纯!

艳美!

高贵!

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四个词语,即使是恨他入骨的凌睿跟凌寻年都不由眼前一亮。

由一身再平凡不过的白色短袖t恤和短裙,让她雪白的皮肤跟黑如点墨的双眼更加惊艳。

没有了以往那身冗杂、繁复的装饰,那张令人疯狂的漂亮脸蛋才是最大的卖点以及与往常的胆怯任性相比,截然相反的冷傲气质,此时的凌天恩就如同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般,吸人眼球,夺人视线。

缓和了口气,男人不得不承认,自己索然无味很久的兴趣,已经完全被面前这位举止、行动都出人意料的冰山美人勾起来了。

原本只是来这边幸灾乐祸的嘲笑好友窘境的他,没想到居然会遇上这样一位美人,看来这次出门,真是有趣得要命。

漆黑的双眼淡淡地看了看男人双目发光的脸,凌天恩冷冷道,“再见。”

扯了张面巾纸沾了沾唇,凌天恩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毫无留恋的离开。

“喂,等一下,你……”

你就要这样走了??

明显露出一副反应不过来的表情,男人放浪不羁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依男人的身份,各种风情、各种性格的绝色美人不知见过了多少,但真正对他爱理不睬的美人儿,这还是头一个。

撇开家世之类的不谈,就凭他个人的条件跟外貌,走到哪里不是最惹眼、收获芳心最多的一个?

可为什么刚才那名他看着还算顺眼的少女,却对他这枚活生生的大帅哥视而不见,甚至态度还不如对着那两份A餐热烈呢?

淡淡的疑惑从水晶般凛冽、剔透的黑眸中一闪而过,他略带诧异的表情,立刻让赫西斯看呆了。

虽然早就知道天恩美色惊人,但今天的天恩似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好像……变得更漂亮、更高贵了?

深绿色的眼珠膜拜地凝视着凌天恩面无表情的绝色脸蛋,直到他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显而易见的询问表情,赫西斯才蓦的瞪大了眼珠。

“等一下,天恩!喔,我的老天,难不成你已经忘记艾密欧是谁了吗?!天恩,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洒脱的人?”

忍不住惊讶得大叫,赫西斯滑稽又夸张的声音立刻盖过了大厅中的音乐,让所有跳舞、交谈的人都停止了动作,万分惊讶的看向他们。

“……抱歉,请稍等。”

笑着放下酒杯,二楼,借着家族晚宴的机会,邀请合作人前来谈生意的凌韬,也被赫西斯那声惊天动地的大叫打断了。

风度翩翩的走下楼梯,尽管脸上保持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但琥珀色的眼里厉光一闪。

特别是注意到跟赫西斯站在一起的凌天恩时,凌韬的眼神就更冷了。

这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因为自己跟赫西斯从小就不对盘,连带的,凌天恩也看赫西斯不顺眼。平时,别说是跟赫西斯心平气和的讲话了,就是赫西斯离得稍微近一点,凌天恩也会毫无礼仪可言的把他赶走。

怎么今天……

不动声色的走进那两人,还没靠近,凌韬就听见凌天恩清冽的声音无奈的响了起来。

“谁是艾密欧,为什么我要非记得不可?”

无言的揉了揉眉心,一不小心就更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凌天恩立刻萌生出一种拿起桌上的蛋糕,塞住这个未经允许,就大呼小叫的小子的嘴巴的冲动。

可偏偏“当事人”还完全没有危机感的,妄图继续对凌天恩的启发道。

“喔,天恩,他可是女王陛下和亲王的独子,你们真的分手了吗?”见他终于想起来的样子,赫西斯孜孜不倦的追问道。

“对。”而且是永久性的一刀两断。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蓝眼睛分手已是事实,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思及此,凌天恩坦然的一摊手,“我们性格不合,星座不合,八字不合。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通通存在巨大差异,无法沟通,感情淡漠。协商之后,最终分手。”

轻促的笑了一声,原本下楼来是为了斥责两人的凌韬,听到这儿也停住了脚步,反而饶有兴致的隐藏起自己的身影,继续听他们对话。

“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天恩,现在我就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恐怕是今年我听到的最鼓舞人心的一句话了!”

兴奋得满面红光,生怕凌天恩改变了心意,赫西斯赶紧添油加醋的说道,“天恩,相信我,跟他分手是你这辈子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你知道的,我跟艾密欧是同一所军校的校友,那个花心大萝卜,才跟你分手没多久,就跟学校一名新来的低年级学生打得火热,真是太过分了!”

“确实很过分。”

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天恩,你……”

酝酿着如何向已经恢复单身的凌天恩表白心意,赫西斯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急匆匆跑过来的乐队指挥撞了一下。

“抱、抱歉,瓦纳德先生!只是,您有没有看到我们的钢琴师?马上就是钢琴曲目了,还没看到他的人,这、这真是……”

“啊?我并没有……”

张了张嘴巴,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凌天恩打断了。

“什么曲目?”

虽然并不厌恶赫西斯,但凌天恩不想再跟他继续这样傻站下去,况且看指挥确实很着急的样子,凌天恩淡淡道,“如果不太难的话,我可以试试看。”

“真的吗?天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激动的看向面前一身精致西服的绝美少年,指挥说出一支由钢琴主打的圆舞曲名字。

“可以,走吧。”

无视赫西斯绿眼中的幽怨,凌天恩从容的跟赫西斯说了句“失陪”,就跟在指挥身后,朝乐队那边去了。

(他还会弹钢琴?)

琥珀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记忆里,凌天恩似乎确实学过一段时间钢琴没错,不过就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半点苦头都吃不得的个性,现在还能记得钢琴键盘有几种颜色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况且,他那位钢琴老师当时还是凌韬本人亲自出面炒的鱿鱼,对他的“琴艺”究竟有几斤几两,凌韬是再清楚不过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要不是确认【前任凌天恩】学过钢琴,外加跟赫西斯站在那里太无聊,凌天恩才不会来露这个脸。

随着指挥的示意,秀美的手指掀开琴盖,少年白皙、纤秀的双手宛如跃动在黑白键盘之间的精灵,让一个个悦耳、动听的音符从少年仿佛有着魔力的指尖流泻而出,响彻整个大厅。再配上少年那张清纯、美艳的脸蛋,始终低垂的,如同振翅的蝴蝶般纤长浓密的睫毛,瞬间让整个场景如同一副电影的画面,没有人能从屋中间那架白色三角钢琴前的少年身上移开眼。

直到一曲终了。

啪——啪啪——啪啪啪——

不管过去大厅中这些旁系、族亲是怎么看待凌天恩这位本家二少爷的,不过此刻,所有人都为他精彩绝伦的演奏有志一同的鼓起掌来。

对那些掌声并不以为意,合上琴盖,凌天恩优雅站起身,在指挥感激的目光下,重新回到人烟稀少的露台上。

“你刚才的演奏很出色。”

刚刚站定,一道温文尔雅、和煦清越的男声就响了起来。

……糟糕,太得意忘形了,居然把【他】给忘了。

暗自懊恼,皮笑肉不笑的偏过头,凌天恩抬眼一看,果然半靠在栏杆上,是一身白西服的凌韬。

“谢谢。”

还没有拒绝别人好意的习惯,凌天恩平静的回答,却忍不住撇了撇唇角。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凌韬跟他说的话,可比去年全年加起来都还多。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毕竟,跟凌韬这种心细如发、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笑着把你推下悬崖的人相处,实在太累了。

“你的钢琴什么时候弹得这么好的?以前在家怎么没听你弹过?”

对他显而易见的排斥不易觉察的皱了下眉,低咳了一声,凌韬第一次用关切的口气说道。

果然……

这其实才是他想问的重点吧?

似笑非笑的转过身,黑眸直视着尔雅俊逸的凌韬。

既然他已经接手了这具身体,那么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再刻意扮演【前任凌天恩】了。

因此,与其让凌韬从今往后无时无刻不对自己旁敲侧击,不如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思及此,凌天恩仰起头,认认真真的看向凌韬。

“什么时候弹得那么好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从来都不了解我。”

冷冷的注视着凌韬微怔的琥珀色眼睛,凌天恩突然回过头,云淡风轻的耸耸肩,“就像我也从来不曾了解你一样,我们扯平了,【哥哥】。”

八:(上)凌韬牌抱枕

【报告!C310自助修复区已经完全失灵,光电波受到不明磁场干扰,无法对外发出求救信号,请阁下指示!】

“开启L-91号紧急自救舱,向一光年外的太空检查岗发出爆破式求救信号。”

【是!】

【报告!H195区操作系统出现故障,无法正常启动起居舱随同舰身保持前进。请阁下指示!】

“立刻分离起居舱,关闭主机舱舱门。保存油耗储蓄。”

【是!】

和镇失去联系后,颠簸的战舰舱内,报告战舰现状的成员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无暇去分析导致战舰舰身剧烈抖动的终极原因,凌恩一面指挥着战舰成员们进行自救,一面手动操作战舰前行,以保证舰身的稳定。

然而——

【禀、禀告阁下!L-91号紧急自救舱门在刚才的不明抖动中,受到剧烈撞击,舱门已经完全变形,无法进行正常操作!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眼看着最后一丝生机,都被老天爷无情的掐灭,副舰长奎特向来冷静的声音中,也不免染上慌乱的色彩。

“保持冷静!我负责开启定位系统,查出战舰所在的确切坐标。你们继续留在原位,保证战舰正常航行!”

“是!”

不顾仍在剧烈抖动的舰身和四处飞散的仪器设备,凌恩冒着被大件物品砸中、受伤的危险,飞快的冲向控制台一侧的操作台。

可是,不等他的手指尖碰上操作台冰冷的界面,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再度响了起来——

【滴——滴——滴——】

这一次,所有警报灯闪烁的,却并非是操作系统失灵的蓝色报警,随着警报声的轰然大作,战舰舰身内的猩红警灯,照亮所有人脸上错愕、惊讶的表情。

【警告。】

【油量已达最低值,预计燃油将在五分钟内耗尽,请尽快补充燃油,否则战舰将无法继续行驶。再重复一遍——油量已达最低值,预计燃油将在五分钟内耗尽,请尽快补充燃油,否则战舰将无法继续行驶——】

【阁、阁下!】

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上的“抢救”工作,所有舰队成员的脸上都褪去了血色。

如果仅仅是战舰操作区失灵,那么在他们稳定舰身之后,也许还可能拥有着一丝奇迹般的生还机会。但如果战舰的油量一旦耗尽,那么所有在这艘战舰上的人员,都将必死无疑。

一片恐慌当中,只有凌恩的声音还保持着清晰、冷静。

“所有机组人员,立刻换上自动飘浮装置!”

无视了舰身中警告,凌恩伸手关掉了尖叫不止的丰机,让每个人都能听清他的冷喝。

随着一声不大的碎裂,C33号舱门在小型爆破中炸裂开来,所有换上漂浮装置的战舰成员,随着舱门的开启,就像是飘浮在大海中的水母一样,瞬间失重的飞向舰外黝黑、诡秘的太空。

而最后一个启动飘浮装置、离开战舰舰身的凌恩,还未彻底飞离战舰行驶范围,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就突然在耳边响起。

轰隆——

——!

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凌天恩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

前一世令她死亡的爆炸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那种活生生的感受到自己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残余感觉,让这具崭新的身体流下大量的冷汗。

怎么会这样?

单手撑起自己冷汗涔涔的前额,凌天恩用力往极富弹性的大床上一倒。

虽然离自己重生已经足有一个星期了,但关于前一世死亡的记忆,凌天恩却一刻也不曾忘记。

譬如,关于那场葬送他生命的爆炸究竟是由什么引起的?

甩了甩因那个突如其来的噩梦而昏沉沉的头,抬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凌天恩发现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

揉揉沉重的额头,还没有完全离开的睡意马上又再度席卷,昨晚的家族聚会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见凌天恩一脸疲倦的样子,凌韬也难得好心的吩咐秘书去向凌天恩的级任老师请假。一想到第二天只有考试,没课,凌天恩就没有拒绝。

“嗯——”

闭着眼睛慢慢在散发着典雅清香的被单中挪动,直到摸到一具温温热热、柔韧亲和的抱枕之后,凌天恩才从喉咙中发出一阵满意的嘀咕,死死拉住抱枕自己这边一扯,毫不客气的钻进抱枕怀中,将一条雪白的大腿挂在抱枕【腰上】,重新愉快的见周公了。

昨天晚上她实在太累,半睡半醒之间,捞到一片温软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身体还记得那种温暖的触感,让他无意识的靠近那片热源,完全没有多余的闲心去研究让他如此舒服的【抱枕】究竟什么。

“呵。”

无意识的孩子气动作,让他怀中的【抱枕】发出一阵轻笑。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琥珀色的双眼含笑的看向怀中洋娃娃一样的少女,凌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昨晚睡到一半,一条纤瘦、洁白的人影就不客气的踢开他的卧室门,摸到他床上喧宾夺主的睡下来。

起初,凌韬只是冷笑,毕竟,【凌天恩】对他投怀送抱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才对她的看法稍微有所改观,就又迫不及待的故技重施,做出跟以前一样的无聊事,这样的认知不得不让凌韬对他的厌恶,比之前更甚。

【果然,之前那种冷情、倨傲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吧?】

还以为他是真的转性了,差一点就被他【骗】到的上当感觉,让凌韬冷哼。一动不动的睡在一边,凌韬冷眼旁观他下一步动作,没想到,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被她恶狠狠的裹走了大半。凌天恩横着睡的睡相,差一点就把凌韬踢下了床。

“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没好气的坐起身,凌韬正打算叫醒自己这便宜妹妹,手指头刚刚碰到对方细腻、白皙的皮肤,就被对方使劲一扯。

咚——

猝不及防之下,被凌天恩拉得倒在床上不说,把他当成人形抱枕的少女,还用力的在他背上一锤。

“好硬的抱枕……”

即使差点被那一锤锤岔气,但凌韬发誓,少女那句不知是醒是睡的低语,他绝、对、听、到、了!

“你……”

被这一系列诡异的状况弄得哭笑不得。

琥珀色的眼中带着一丝本人都没发觉的纵容,让凌天恩睡在自己床上这种以前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却奇迹般的没有让凌韬感到厌烦。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自从昨天下午凌天恩一反常态的喝叱了凌寻年父子,再加上晚宴时令所有人眼前一亮的表现,使得凌韬对这位从没正眼打量过的妹妹,有些兴趣了。

借着窗外依稀可以视物的晨光,凌韬生平第一次仔细打量着少女的脸。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长的不错,但从没想过他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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