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无良 !宫里一片灯火,使这座通常在夜里散发着清冷的宫城有了些烟火之气。
晚宴在寿德殿举行,寿德殿可以算是宫里专门的宴会厅,宴请群臣的绝佳之地。只是究竟是从那一年开始形成的惯例,如今已经没人记得清了。
毕竟这里确实适合举办宴会,大厅宽阔空旷,平时无事的时候,宫女们是最愿意打扫这里的。但是今日有宴,寿德殿的情况自然就和平时不一样了,空旷的室内有序的摆满了桌几。上面摆上了一些糕、酒饮。
宴客厅还没有人来,所以宫女们正忙的热火朝天。桌几排列是否整齐,桌上摆放物品的方向是否一致,一的问题,她们都要斟酌半天。
终于,殿外慢慢聚集了大大的车辆,人群开始慢慢向殿内移动。刚刚还忙乱的宫女们,霎时间都站在了自己的位置,就好像训练有素的舞蹈演员。
各就各位,好戏上演。
先是官职稍低的人开始进入,然后很自觉的向不显眼的角落坐去。是官职低,但是最低的也是朝中的三品官员,顺着职位一上升,人就坐的越往前。
乐侯、封侯两家因着刚刚晋升的姻亲关系比邻而坐,萧觉坐往对面等候父亲与二弟。再之后进来的便是显王,向封侯、乐侯打了招呼之后就坐于右侧第三位。
轩辕昊在祥子的陪同下乐呵呵的奔向封侯,乐侯在一旁陪两句。直到杨公公高声的喊道:“陛下驾到!”,殿外走来一道明黄的身影,两侧跟着萧将军、萧珣还有迟迟未出现的三皇子成王。
群臣下跪,高呼“陛下圣安”。封侯一脸漠视,乐侯则是看向皇帝两侧的人寓意不明。
皇帝高坐上位,“众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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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星疏,院中的梅树用力的摇曳着枯枝。月光洒在庭院中,斑驳错落。楚乐清站在院中望着头的星空,月亮好像是比她在现代时看到的明亮多了。
今日的月亮依旧很圆,可是她却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半个多月前她还在家里嫌弃老妈买的月饼不好吃,四天前她还和闺蜜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可是现在她却在一个她丝毫不了解的地方,成为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国度。
即使是有了乐清的记忆,即使是在梦中见过那样的场景,可她还是没有归属感。
她其实不想接受乐清的记忆、也不想知道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那样也许她就可以活的更肆意、也许就可以从这里抽身离去。而不是像今天一样身处危机之处,却又不能狠心离去。
“清清~”院口传来轩辕昊的声音,楚乐清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抓了回来。罢了、不想,顺其自然吧。
“你回来了。”楚乐清对轩辕昊露出了一个笑容,将他迎进了屋里。
“嗯。”轩辕昊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大踏步的走到书桌前坐了下去。手里拿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翻着。
楚乐清惊奇看着这一系列动作,她今天被月亮勾起了伤怀,请问他是怎么了?不是被请进宫参加晚宴了吗?
楚乐清本能的看向祥子,希望他能解释一下是为什么。然而祥子却行礼告退了。
低头告退的祥子也很是无奈,皇家事,岂是他等奴才可随意述的~
楚乐清走过去,默默的站在一旁。心中思量着要如何劝解,要不从侧面入手吧,“你今日进宫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没有回答,只有书桌上的烛火在一左一右的晃着。
“还是有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咱们明天去找他家长。”
“……”依旧是一片安静,唯有两人一粗一浅的呼吸声和书本翻动的声音。
好吧,她也在一旁盯着那舞动的烛火发发呆好了。
“他们都笑我。”声音中略带沙哑,似乎是在努力的压抑着某种情感。
突然的回答令楚乐清有一瞬的茫然,“笑什么?”理解通透之后又着急道:“不用理他们!”
轩辕昊忽然抱住她,楚乐清听到了他低低的啜泣声。和上次被她感染时的感觉不同,这次好像是真的伤心。
“怎么了”楚乐清低低的问,以她愚见,就算是有人对轩辕昊不满,也应该是在暗地里耍些阴招才是。绝不会在明面上对他太过为难。
“父皇、父皇好像都不喜欢昊儿了。”
原来是家长的问题,这争风吃醋的事儿还真是只有孩子才做的出来。
“不会的,父皇肯定是喜欢你的,肯定是今天参加宴会的人太多了。皇上照顾不过来啊。”
“可是、我和父皇话,父皇都不怎么理我。他总是和三皇兄谈、一些我不懂的问题。还有六弟七弟,我觉得他们也不和我一起玩了。还有表哥他们也只让我乖。”轩辕昊激动的诉着在宴会上遭遇到的不公。
“恩,那就是他们的错了,我们昊这么好。怎么能不理我们昊呢,不然这样吧,明天我们去封侯府找表哥,打他好不好!”
“不去、不去,我不要去了!我不要去!”轩辕昊的情绪更加的激动了,话的声音也大了好几倍。
楚乐清只得用力的安慰,“好,昊不去就不去。”
院外守着的祥子望着天上寂寥的星星,嘴里不住地叹气:“可惜呀可惜!”可惜五皇子明明该是天之骄子,如今却成了痴儿。可惜皇帝对五皇子的宠爱,也不能改变这既定的命运。
哎!这世间的事哪是我一个的太监能够参透的。他只要安心的服侍好他的王爷王妃就好了。想来王爷王妃的性子,大概他是可以安享晚年的。宫内虽繁华,但是不准哪天命就保不住了。
祥子颤颤悠悠的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起来他其实还算是命好的。这诺大的皇城也就他一个太监能够出来生活了。
寿德殿的车马渐渐减少,宫中在这夜里又恢复了它以往的冷清。乐侯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步履匆匆的追着前面的人:“萧兄、萧兄!”
所叫之人正是刚刚回朝的萧老将军,“乐侯,何事?”语句简单明了,视乎似乎并不想与来人多谈。
乐侯爷叹了一口气,“萧兄可还是在怪我,可是李氏是沁语让我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