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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云飞羽要强讨去七叶紫灵芝,赵忠豪也自知难保,何况云飞羽只是说想看看紫灵芝,老镖头无奈只能把身后锦布包裹取下,打开包裹里面是个方形红木漆盒子,老镖头颇为不舍却又无奈的把木盒上银锁打开,木盒交给云飞羽,嘴里还道:“既然公子想看,那老朽也只能双手奉上!”
云飞羽面色冷然把木盒接过,打开一看,一团深紫色灵芝安放其中,云飞羽此前也见过几次草药中的灵药灵芝,但那些都是一叶两叶,灵芝的叶其实就是肉1瓣,唯有盒里这紫色灵芝竟是环有六个小瓣,中间圆形大瓣,十分奇特,还有淡淡清香,云飞羽心里一动,心想这还真像个绝世奇珍!
七叶紫灵芝听名字就不差,况且那什么三凶伤命来抢,蓝雪儿等其他几人自然也十分好奇,云飞羽看后顺手给旁边的端方平,马车上荷儿也开口想要细看,至于天水兰心只是随意瞥了两眼也就对那七叶紫灵芝再无兴趣。
端方平将这紫灵芝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去见这紫灵芝每一瓣都带螺旋青纹,小瓣如茶杯盖大小,大瓣则大如圆盘,紫色莹莹,飘散出的气味如兰花幽香,短短的茎干晶莹如玉,如鱼肉质看着十分鲜美,端方平伸手轻轻抚动紫灵芝表面,有淡淡凉气,端方平心里一动,没多说什么,传个马车上荷儿与蓝雪儿,等众人看了个遍最后又回到云飞羽手中。
赵忠豪颇为忐忑的望着云飞羽,像是极怕眼前云飞羽见宝起意,若是真那样,老头心中思虑自己是否再有胆量舍身相护。
哪想端方平在云飞羽耳边私语两句,云飞羽神色一凛,眼神不善的望着赵忠豪,看的老头心中惊疑不定,不等老头出口,云飞羽却已伸手把紫灵芝还给赵忠豪,还淡淡道:“麻烦赵前辈了,你走吧!”
赵忠豪愕然不语,伸手把红漆木盒接过,看了看里面的‘七叶紫灵芝’,老头心里疑惑,这几人究竟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根本无意贪求什么旷世灵药?
云飞羽不想再理会这赵忠豪,与端方平回到马车上,天水兰心也去骑上马,两车一马又往前行,只留下呆呆立在那的幽郡一刀赵忠豪老镖头。
走了多远,回头望了下孑然独立的身影,马车上端方平对云飞羽叹道:“想不到这人为了个假灵芝会连性命都舍得,真不值当!”
原来端方平刚才对云飞羽耳语就是他察觉出这七叶紫灵芝分明是个假货,虽然样式很像,还发出淡淡清香,但端方平知道这是深山中极稀有的一种彩菇,因为与灵芝相近,古医书上有载多年前曾被人误食过,不但不补身子,还带有微弱毒性,能让人神智混乱产生幻觉,十分的奇异。
云飞羽默然少许,回道:“人为财死,这灵芝不论真假都与那赵老镖头无关,他只是为了镖红罢了!”
端方平微微点点头,轻声道:“那吴煜三兄弟也是贪念作祟,即便他们能抢得这‘灵芝’,只要服下也是有益无害啊。”
云飞羽摇头道:“他们三兄弟多半也是为财,紫灵芝珍贵无比,世上能享用的起的怕也只有皇室中人!”
云飞羽刚才之所以没对赵忠豪讲明这紫灵芝是假的,有极大成分因为这托镖的人是朱兴,而能让朱兴把紫灵芝献出,怕也只有朱家成员,如果这样,那紫灵芝的真假云飞羽才懒得多管。
端方平虽是胸怀绝世之才,但他长居深山谷中,对人世权贵奢华了解不深,他还以为三凶抢紫灵芝是为自己服用,却没想到紫灵芝这等灵物普通人哪用的起,听云飞羽这一讲,他才理解三弟云飞羽刚才不讲明的原因,他点头不语,心中仍感慨赵忠豪怀‘璧’其罪。
兄弟两正自感叹间,前面马车稍稍减慢,与云飞羽马车并排,蓝雪儿掀开车帘,懒声道:“那赵老头分明知道什么七叶紫灵芝是个假货,二哥何必为他感叹!”
一句话把云飞羽与端方平都讲的一愣,就连天水兰心都目露疑惑,端方平道:“弟妹你怎么能断定赵忠豪知道自己护送的是假货?”
蓝雪儿轻轻一笑道:“二哥你虽有大才却不知道世人多狡诈,刚才我一直在观察那赵老头,夫君向他讨要七叶紫灵芝,他虽是表现的有几分惊疑却不惶急,而夫君还他灵芝时,他愕然中竟带有少许失望,好像希望我们强取了那灵芝一般,这样一来一切不就了然了吗?”
云飞羽与端方平陷入沉思,云飞羽皱眉良久,脱口道:“我明白了,这趟镖有明暗真假两镖,赵老镖头护送的是明镖假镖,一定还有人护送暗镖真镖!”
蓝雪儿点头流露赞许之意,端方平也是恍然,出言道:“好个金蝉脱壳!他一定想着三弟抢去假的紫灵芝,那他就可以传出消息让其它觊觎紫灵芝的人来找三弟的麻烦,他自己好脱身!”
天水兰心在马上愣愣,她原以为赵忠豪颇有侠义心肠,不敢相信的出言道:“他不感激我们的救命之恩,难道还想我们替他扛祸?”
云飞羽叹一声道:“如果我们起贪念抢去紫灵芝,那我们与吴煜三人没有多少区别,他还怎么会感激我们的救命之恩!”
端方平道:“赵老镖头能为一个假镖舍命,看来这趟镖对他意义重大,这其中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蓝雪儿无所谓道:“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天下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还是看好自己的经吧!”
蓝雪儿这一提醒,端方平才想起自己还有小妹要担忧,哪有闲心管他人闲事,点点头,不由催促车夫快点行路好早日到西风幽郡!
在东郡赶路时,云飞羽又到了蚀心蛊发作时间,这次情形更坏,不但发作时间变得更长,疼痛感也是更强烈,即便有蓝雪儿与天水兰心两人早作准备,云飞羽还是疼痛的发了狂,他体内丹息暴走下竟然把穴位冲开,竟是冲出蓝雪儿与天水兰心的围挡,只身跑入道边野林中。
幸亏这次在宿在野外,赤目散发的云飞羽独自一人奔出,在野林间如鬼魅飘荡,心疼难忍纵声怒啸,如受伤猛兽,让天水兰心闻之落泪,疯狂的云飞羽手脚乱舞,把野林一棵棵树木尽毁,直到天光大亮,蓝雪儿与天水兰心才在林中河边找到昏迷不醒的云飞羽,而此时云飞羽已然是满身伤痕!
二女把云飞羽架回,担忧了半夜的端方平这才稍稍安心,他这也才真正清楚蚀心蛊究竟是多么霸道狠辣的蛊毒,就连三弟云飞羽这种铮铮铁骨也难忍受发狂而疯!
这次云飞羽昏迷的时间变得更长,端方平心中感叹小妹端方蕊太过乱来,天水兰心却是满怀忧虑道:“蚀心蛊发作的越来越猛烈,我们要赶快找到蕊儿才行!”
几人让车夫快马加鞭,两架马车跑的颠簸起伏,云飞羽被惊醒,感到身上伤痛苦然一笑,却发觉马车快的出奇,问二哥端方平,端方平带着歉意讲明想早日到幽郡,云飞羽释然笑道:“这蚀心蛊一个月才发作一次,不用着急的,过了东郡就是幽郡了!”
云飞羽不急其他几人急啊,两架马车还是夜以继日的不停赶路,横穿东郡只用了三日不到,这一天就来到幽郡所属的一处乡野,有条大河拦路,唯有一座石桥,马车正要上桥时,前面一群人挡路,却是一群杂乱村民,其中有人抬着一个大大竹笼,里面装有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衣着破烂,满脸惊然,手脚被绑嘴里也被塞有一团脏布,双眼带着乞求绝望望着外边的人。
云飞羽几人停车细看,抬竹笼的是两个青衣仆从,前面领路的是个华衣阔少,摇着纸扇满脸的气势汹汹,后边跟着的也有十多个一色的青衣奴仆,唯有稍远处有些衣衫破烂的村民,指指点点却都不敢靠近,唯有那领头阔少煞有威风,摇头晃脑似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端方平双眉一皱,问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抓个孩子?”
云飞羽脸色有几分凝重,出言道:“西风幽郡数地民风最恨偷盗奸1淫,有大户人家抓到奸夫淫妇与盗贼都不报官而是直接浸猪笼处死!”
端方平惊然,他出口道:“这么小的孩子能偷盗什么样的贵重财物,就这样残忍处死是不是太过了?”
云飞羽长叹一声,道:“在这里偷盗无谓轻重,只要被抓都是如此处置!”
不出桃源谷怎明白这世间种种残忍,端方平望着那小孩子,看出他眼中的绝望无助,端方平心中难忍,出言道:“三弟,我想为这小孩子求情,请三弟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