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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送菲雨儿姐弟出驸马府大门时,云飞羽都没有发现秦玉的异常,而菲雨儿却是注意到自己弟弟秦玉自从后园回来脸色变得极差,眼中还不是流露出丝丝阴狠,菲雨儿不由心中担忧,在回秦府的马车上菲雨儿心中关切,问秦玉在驸马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秦玉却是一言不发,等将到了秦府大门,秦玉只觉的胸中压抑无比,实在难以忍受,不由闷声出口道:“姐姐你们先回去,我去找朋友散散心。”
不等菲雨儿开口说话,秦玉跳下马车转身离去,望着秦玉身影,车上菲雨儿长叹一声,对旁边夏舞诉道:“看来三弟心中还是有些不平,什么时候他才能解开心结和云弟好好相处啊?”
见小姐忧心,夏舞宽解道:“三少爷好像还念着玉雪公主,不如跟老夫人提下,是该为三少爷择选个娇妻良配,如果能断了这点痴心,那两位少爷或许能和睦相处。”菲雨儿眼前一亮,暗自思虑夏舞所提建议,心中暗自道:“这倒是个解决办法,看来三弟也该成家了!”
秦玉满心抑郁,在街上信步乱走,不自觉间又来到江柘烟花圣地乐芳大街,心神不定间来到一座绣楼,停步等抬头看时,门楼上高大金字招牌上写三个大字——茗烟坊!秦玉心中一动,一个千娇百媚的人脸浮上心头,心中没来由的抑郁稍解,秦玉迈步走进茗烟坊,此时还未到午时,极少有客人这个时间来,所以茗烟坊楼内姑娘大多都在自己闺房休息,只有些零丁仆从在打扫楼梯走廊,而茗烟坊老鸨杨妈妈也难得得闲,正在楼下大厅当门一桌那悠闲的磕着瓜子品着茶水,见有人进来,杨妈妈嘴里吐着瓜子皮抬眼一瞭,本想说这个时间段姑娘们都休息不接客,可看清眼前来人,杨妈妈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赶忙迎了过来,身子使劲的往秦玉身上贴,脸上带着谄笑喜声道:“呦!我当是谁,这不是秦少爷吗?您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啊!”
秦玉眉头一皱,虽然前两次来过这买醉,但那时他失魂落魄,对任何事几乎没有感觉,所以没有发觉这老鸨杨妈妈热情的令人讨厌,稍稍远离这浓妆艳抹满身烈香的中年艳妇,秦玉张口问道:“就上次那位姑娘她叫什么名字?让她来陪我。”说着从怀间拿出一张银票,也不看面值直接递给眼前老鸨。
眼睛一扫银票面额,杨妈妈心中乐开了花,更是热情的拉着秦玉臂膀,欢喜道:“来来来,秦少爷先到楼上雅间少坐,我这就去喊紫缘姑娘来陪您!”
等把秦玉安排在雅间坐下,老鸨杨妈妈乐颠颠的直接到后楼去找紫缘,来到紫缘闺房门口杨妈妈却不敢推门而入,只是轻轻敲门,低声禀明道:“紫缘姑娘,那秦家少爷秦玉来了,正在前楼雅厅候着,你看你是见也不见?”
这紫缘从起床就愣愣端坐梳妆台前,一脸忧思憔悴,原来一连几天都没见过秦玉,紫缘心中情丝缠绕再加上情1蛊开始轻微发作,心中抑郁难解,故而显得相思愁断肠,而旁边她六师妹徐玲一大早就来她房中,一边啃着个大红苹果一边不断轻声抱怨,内容无非是师父向媚最近有些过于偏心,太过疼惜那个新入门的小师妹,对于这个小师妹紫缘知道的很少,只记得那天秦玉走后,直到后半夜师父向媚和陆尊不知道从哪带回来个小姑娘,而师父向媚看着那小姑娘时流出的异常欣喜疼惜让紫缘师姐妹三人都不由心生妒忌,那晚师父一改常态,只简单说这个将是她们三人新的同门小师妹,而且第二天天没亮师父就带着小师妹离开江柘回总坛了,江柘这所有的事师父似乎都再没兴趣,只是吩咐这里一切由紫缘自主决定,秦家的事也只需直顺本心,能发展成什么样就什么样,紫缘当时心中也是茫然不解,这个小师妹究竟有什么好能让师父那么看重?可惜师父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匆匆离去,这样也难怪她们师姐妹会心中吃味抱怨。
心中正想着念着情人秦玉,耳边师妹徐玲的叨叨碎语更让紫缘心烦,正这时杨妈妈禀报说秦玉来了,紫缘心中惊喜异常,忙大声回问道:“秦玉他来了?太好了,杨妈妈你先让厨房为他准备些酒菜,我马上就来!”
等杨妈妈领命离开,紫缘对着镜子忙着梳妆打扮,描眉梳妆涂抹胭脂还不时急切问旁边徐玲道:“师妹,你快过来看看,我没有哪地方不妥吧?唉!这件罗裙有些皱了,师妹,你快帮我把衣柜那套粉色罗裙取来,不行没时间了,算了!”最后紫缘急急忙忙把罗裙边拽拽,一手轻搓粉面,一手捋顺青丝,站在徐玲面前,一脸急切问道:“师妹,我怎么样?”
徐玲眼睛一翻,长叹一声道:“师姐,你很好,都很完美,不就一个秦玉,你至于吗?”
再对着镜子前后照了两遍,紫缘轻笑道:“等你哪天碰到那个人,你就知道至于不至于了!”说完不再理徐玲,满心喜乐的跑出门去,只剩下徐玲对着小半个苹果摇头叹息道:“唉!真是傻啊!”说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在雅间静坐的秦玉正等的心烦,起身来到门前,正要张口喊人,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前一娇媚女子俏然而立,面如二月桃花,眼似秋波横流,带着万缕柔情蜜意,怔怔的盯着秦玉,口中带媚欣喜娇柔道:“你来了!”
虽然两次酒醉都曾与眼前这女子春风一度,如今清醒时秦玉竟不由一瞬的心慌,只是嗫声道:“嗯!”却再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一向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秦玉难得似呆头呆脑,紫缘噗“嗤娇”娇笑一声,轻伸玉臂挽着秦玉来屋内坐下,柔声细语问道:“你今天怎么想到来看人家?”
淡淡幽香袭鼻,臂膀也似是碰到女儿家胸前的丰腴柔软,秦玉顿时感觉心都有点融化,来时的愤懑抑郁顿时消解几分,望着旁边貌比花娇的容颜,秦玉暗中稳定下心神不答反问道:“我问你,男人什么样的抱负会让女人心动?”
轻皱娥眉,伸手掂过桌上玉壶,紫缘为秦玉满上一杯酒,举杯奉在秦玉唇间,轻声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不就是你们好男儿心中最深的抱负?”
秦玉仰头喝下那杯酒,眼中泛出异彩,口中不由自语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说的好!说的好!”想起过往种种,秦玉口中不断轻声自语重复道:“天下权,天下权,好个天下权!”此时此刻,秦玉心中那股从未流露出的野念悄然生根发芽,自此他将踏上一条完全不同以往生活的道路!
紫缘不解秦玉此时心中的挣扎,她只知道自己对眼前秦玉已是情深无悔,她有时心中甚至想到或许有一天,秦玉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么为了情郎,或许她会离开师门,当然那只是很遥远的事,现在,她紫缘只想着尽可能陪在秦玉身边,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杯杯美酒下肚,不大会秦玉就俊脸通红,一张嘴酒气扑鼻,望着眼前无比娇媚的紫缘,秦玉喃喃自语道:“今朝我且醉卧美人膝!”说完抱着紫缘吻了过去,紫缘闭眸抬首婉转相就,空气中一丝迷乱气息升起,两人体内春1情涌动,情难自已,而在此刻无人能见的体内深处,他们两人心脉上静伏的两条极其微小情1蛊一时间也活了过来,张开多条黑色的触须,在两人心脉深处深深的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