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难挡 !可笑吧,她一个好生生活着的人居然比不上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人。
可惜事实偏偏是这样,她提不敢提的事情,就因为安澜在几年前无意间说了一句话,宁向荣就果断地把合照给换了,并且当天就去拍了合照。
终于,这张宁家的合照上终于有了她跟宁媛。
现实就是这么心酸,有的时候都不想去面对。
窦敏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祈祷着宁媛最好不要惹什么事。
要知道温瑜海虽然不是他们宁家的人,但是一句话就能轻易的让宁家的女主人易主,要知道温瑜海背后可是有个温家在撑腰。
现在的宁家之所以事业会蒸蒸日上,那基本上有一大半就靠着温氏的面子。
她窦敏虽然整日在家里,但并不代表她是个不会看时务的人。
她敢保证宁氏要是没了温氏,那就是纸糊的老虎,经不住吓,迟早有一天会垮掉。
事与愿违这一个词大概就是专门来形容她的吧。
当窦敏揣测不安的往楼上走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宁媛低着头一副极尽委屈的表情,而温瑜海则是表情冷漠的坐在沙发上。
莫非媛媛她得罪了温瑜海?
这一念头倏地就蹦进了脑袋里,窦敏想不去想这个可能,都是个不可能!
因为除了这个可能,她根本就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来。
宁家人对温瑜海的称呼各有各的不同,宁向荣叫温小子叫惯了,宁雪风则是习惯性的叫他为瑜海,而宁家的下人则是称呼他为温舅爷,宁媛是孩子便随着安澜一起叫舅舅。
但是窦敏就不同了,她是后嫁进来的,他们中间要不是夹着个宁雪风,那她跟温瑜海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她便跟随外界人对他的叫法。称他为温先生。
窦敏走过去,下意识的将宁媛揽在身后,“温先生,我女儿是哪里有不好的地方吗?”
宁媛见了窦敏跟见了救星一样。也顺着窦敏的意思往她的身后靠去,小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令人看了实在是心疼。
哟!刚想着上梁不正下梁歪呢,这下梁歪的不行,刚想着上梁,这上梁还真就出现了。
温瑜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这可得好好问问你的女儿了!”
温瑜海别有深意的觑了眼宁媛,宁媛当即就转向窦敏,杏眸里溢满了泪水,紧抿着唇。
对于自家女儿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宁媛跟安澜说了些什么呢!
唉!她刚刚还跟她说要忍,她会帮她追到季风礼的,结果她全给当成是耳旁风了!
这么不知道忍耐。将来还怎么拿下宁氏!
安澜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倒不是她冷情,而是因为她一旦插嘴,窦敏肯定会将这件事怪罪到她头上来。
“温先生,看在媛媛还小的份上,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原谅!”窦敏诚心诚意的说。
温瑜海这样的大人物她得罪不起。唯一的办法就只好道歉了。
“还小吗?”温瑜海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身后的宁媛,而后又看了看窦敏,“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这女儿不教,那得怪在谁的头上?”
窦敏听了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早就听说温瑜海手段狠毒,说话毒辣,不给人留情面,一点都不假!
她好歹还是宁雪风的妻子,是宁家的女主人。而他居然傲然的在她宁家的地盘上说她没把女儿教好!
这话任哪个做父母的听了,不是冲上去破口大骂一顿,就是打起架了。
窦敏能嫁进宁家靠的也是一个忍字,她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都是我的错,还请温先生不要在意。”
窦敏将一切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为了女儿的将来,这一口气她说什么也要忍。
温瑜海站起身,“行,让你女儿跟安澜道歉吧,道完歉我就一切都不追究了!”
窦敏听他说什么都不追究了,连忙拉扯了女儿的胳膊,“媛媛,快给你姐姐道歉!”
宁媛本以为自己的母亲来了,自己就安全了,结果到头来还是要道歉,立马就翻脸不情愿了,“妈!”
“妈什么妈!”窦敏当即板起面孔,“快给你姐姐道歉!”
宁媛纵使有再多的不情愿,但在温瑜海和窦敏的双重高压下,还是朝着安澜道歉。
“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们是姐妹!”安澜忙不迭的扯出一抹微笑来。
温瑜海见状,这才放过了窦敏母女俩。
“走吧,不然你外公的生日宴会就要迟到了!”温瑜海揽在安澜就往外走。
房间里就只剩下窦敏和宁媛两个人。
“妈,你干嘛让我跟她道歉啊!”温瑜海一走后,宁媛就不害怕了,底气也足了。
窦敏恨不得直戳宁媛的脑袋,“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咋不说说你说了人家安澜什么!”
宁媛果然就立马拉下脸,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抬脚就往外走!
窦敏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媛媛,你要去哪儿啊!”
真是恨铁不成钢!
后来出发的时候,温瑜海和安澜同坐一辆车,而季风礼和宁向荣同坐一辆,至于宁媛和窦敏呢,则是跟着宁雪风一起。
本来宁媛想要跟宁向荣坐一起的,这样就可以靠近季风礼了,结果还没说,宁向荣就一板砖给她拍定了,所以她只能坐在宁雪风的车里。
……
温泰鸿的生日宴会不像往常一样,既没有在酒店举办,也没有包下私人场所,这次都出乎意料的居然在家里打扮。
多少人想去温泰鸿的家里都被拒绝了,这一次被邀请的宾客一看地址居然是在温家,不管身上有再重要的工作,有再繁忙的行程,一律全部往后推,毕竟谁也不想失去温氏这么大一块肉。
说是肉,一点都不夸张。
安澜每年几乎会有一小半的时间在温家度过,照理说应该熟知了温家布置的豪华,但是在见到今晚温家的时候,还是看呆了眼。
金碧辉煌的大厅,水晶吊灯闪闪发耀,地上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干净的直照出人影,长方形的酒水席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还有一个香槟塔。
这样豪华的布置完全不亚于她当初跟季风礼订婚时的会场。
不过安澜很快就想开了,这毕竟是外公的六十大寿,能不举办的奢侈点么!
温瑜海的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听说他是温氏的现任副总,向他投去的目光有羡慕的,有惊讶的,还有嫉妒的。
估计在场最激动的莫过于各家集团的千金小姐了,听说温泰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英俊帅气,温文尔雅,礼质彬彬的,就是没有见过小儿子。
如今这一见,真的是不枉此行!
这温家的小儿子长得一点都不比大儿子逊色,而且还是跟大儿子完全不同的气质,说温瑜江是暖男型的,那么眼前的温瑜海便是冷男型的。
只不过,这旁边的女人是谁!
同样系列的蓝色,似乎还是情侣装呢!
与此同时,安澜快被从四面八方的眼神给射死了,她知道小舅的魅力大,可是她知道小舅的外甥女,用不着也这样看着她吧。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安澜敢百分百肯定她现在身上最起码被捅了几百个窟窿,已经血流成河了。
安澜他们到的时候,温泰鸿还没有出来,不过倒是一眼瞧见了温瑜江和小外婆。
温瑜海将她带到温瑜江面前,“哥,妈!”
安澜也很久没有见到大舅了,表示很高兴,喜笑颜开,“大舅好,小外婆好!”
温泰鸿还没有出场,作为大儿子的温瑜江肯定要将客人招待周到,所以要不时的向宾客敬酒,刚说了句“你们来了”,随即又到场一位重量级客人,他立马就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倒是小外婆林一秋没什么事,就跟一些认识的富太太聊聊天,很是轻松。
“安澜,越长越漂亮了!该嫁人了!”林一秋笑着看安澜。
安澜被人夸奖,立马羞红了脸,“小外婆!”
娇嗔完了,还有意无意的往身侧的男人瞧了一眼。
至于为什么要瞧他,安澜也搞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样的气氛,这样的话题除了看身边的人,不然还能看谁。
只是比较巧的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正好是她的小舅罢了。
温瑜海和林一秋还没说几句,作为本次宴会主角的温泰鸿衣着一身深红色的中山装从楼顶上扶着扶梯在佣人的搀扶下慢慢下来。
正巧此时,一个侍者服装的佣人走来在温瑜海的耳边说了什么,温瑜海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变。
温瑜海将安澜托付给林一秋便拿着酒杯向温泰鸿走去。
温泰鸿今晚似乎特别高兴,宴会从头到尾就一直保持着笑容,安澜跟林一秋在离他们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外公爽朗的笑声。
温泰鸿的年纪大了,最近身体抱恙,不能饮酒,于是这敬酒的重担就到了温瑜江和温瑜海的肩膀上。
安澜在远处就见温瑜江和温瑜海一人一杯的敬酒,其中温瑜海喝的最多,也最沉默寡言,似乎融不进他们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