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难挡 !顾修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思绪来思绪去,沉默了许久他才回答,“这不能怪你,你们本就是血缘关系,她对你的爱无关爱情,有的只是亲情,而你对她的爱却是男女之情,这是摆到谁哪里都会被吓到。”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从亲情变成爱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温瑜海,“……”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喜欢安澜哪点了,她有哪点好?比她长得好看,身材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只要你温瑜海稍稍一招手,哪个女人不会上勾,何必将一颗心都埋葬在安澜那里呢!”明知道劝说不动他,顾修霆还是想说,“以前你总说安澜是你的宝贝,是你的幸福,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是酗酒又是胃出血把自己搞进了医院,听到安澜进医院后又怒火攻心,哪里还像那个我认识的,自信的温瑜海了。”
“温瑜海,拜托你清醒一点吧!你跟安澜是根本不可能的!你难道就这样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她今天只是吃龙虾让自己过敏,指不定那天就拿刀割腕自杀了,你就算看的住她一时,也看不了她一世!”
“大不了她死了,我跟她一起死!”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不会吧安澜放置在别的男人身边。
哪怕是下葬,他也要跟她一起合葬!
既然生前不能在一起,那死后能在一起也算是满了他的一桩心愿!这样最起码在地底下,他们不会吵架,不会互相冷嘲,不会听到她的哭泣。
“唉!”顾修霆看他执着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化为一声浓浓的叹息声,“太晚了,你休息吧。”
知道说不通温瑜海,他只得关了灯打住这个话题。
“你不睡?”黑暗里,温瑜海睁着眼睛,一双眸子漆黑发亮。
“难道你要让我跟你一起睡在同一张诱/惑?”这件VIP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而这张床正好被他给睡着。顾修霆坐在椅子上仍旧没有动,又开始调侃起来,“难道你不怕我晚上对你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来?”
顾修霆虽是这么说,但手脚迅速地爬上/床,这张床很大,睡两个人足够。
说实话,让他睡沙发,他有可能真的是一/夜不睡!
“你现在还可以选择下床!”温瑜海躺平身子,替自己盖好被子。
顾修霆从温瑜海这里讨了个没趣,就闭上了嘴。
第二天一大早,温瑜海就起床了,当然他的第一目的地就是隔壁房间。
昨晚半夜他醒了,怕打扰到她,就没来,也不知道今天安澜醒了没有。
安澜的病房里挤满了一群医生,温瑜海认出来为首的站在安澜病床前的正是顾修霆的手下,杰斯。
显然,一群人挡住温瑜海的视线,他根本就看不清安澜有没有醒,他刚想走近,一个护士就拦住他,“先生,我们正在进行检查,请您先出去。”
护士将温瑜海推出病房,并顺手将房门关上,他只能透过,门上那一小开玻璃看到里面。
可是玻璃太小,看到的范围就只有门口一点点,视线里偶尔有一两个护士行走,但是连床的影子都看不到。
便索性转了身不去看里面,想把里奥找过来,发现里奥根本就不在身边。
在心底低骂一声,眉头绷得紧紧的,顾修霆不是说里奥一直守在安澜的病房里,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他人!
刚说完,里奥高大的身子就在走廊尽头出现。
“先生!”里奥手里拿着刚买来的早餐,看到温瑜海站在门口现在是惊讶的。
“安澜她是不是醒了?”他急急地问。
“嗯!”里奥点头,“小姐是今天早上刚醒的,看您睡着,就不敢打扰您,就喊来医生为小姐做了检查。”顺便还在医生检查的同时,自己下楼去买了早餐。
里奥没通知温瑜海的原因,一是因为顾修霆让他不要吵醒,二是他看到先生好不容易能睡上一觉,也想让先生多休息休息,毕竟先生这段时间的身子太让人担心了。
温瑜海一听说安澜醒了,心情顿时就愉悦起来,也不管里奥有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现在,安澜醒了是最重要的。
十分钟的等待,却让温瑜海觉得异常的漫长。
等到医生和护士在一系列的检查完毕之后,温瑜海拎着里奥刚买回来的热粥,兴冲冲地走近病房里。
“澜澜,来吃点东西!”温瑜海将热粥打开,一股浓郁喷香的粥味立即弥漫在空气中,甜甜的。
他努力让自己笑,就像从前那样温和的笑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笑的同时,嘴角有颤抖的多么厉害!他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伴着粥,吹了口热气,吹凉了,轻轻舀起一勺递到安澜的嘴边。
“你肯见我了?”安澜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一丝语调来。
安澜没有张口,只是表情漠然地看着他,那眼神就与看着陌生人没区别,冰冷的,像利剑一般直直地刺进温瑜海的心里。
她的话音刚落,举在半空中的手僵住,嘴角好不容易扯出来的笑容也立即隐没了。
“澜澜……”
“你别这样叫我!”安澜听到他温柔的语气,忽的就失了控,捂住自己的耳朵,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她恶狠狠地盯着他,苍白的唇吐出无情的话,“你这样叫我,让我觉得真恶心!”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厌恶!
温瑜海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厌恶,心口最柔嫩的地方就像被一把木钉用力地钉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拔出来,痛的他一抽一抽的。
就这么厌恶他,连一点掩饰都没有?
“澜澜,你别这样,先吃两口……”温瑜海将勺子又是递进了一分。
“我说了,你别叫我的名字!”安澜听到他再次叫自己的名字,恼怒的伸手将递到嘴边的勺子猛地一推。
顿时,温瑜海手里的热粥一下子全都洒在他身上去了,上衣,裤子上全都沾满了稀粥,还隐隐约约地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