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唐 !翌日早上,吃过早饭。
张小宝和王鹃找李隆基商量来了。
要用到幽州的兵,这可不归王鹃萃,理论上她只能管自己家的家丁和渤海都督府的兵,她和张小宝现在还是节度使呢。
至于别地方的兵力,虽然她真要去调,人家也不敢不听,但程序上不对。
“调幽州的兵,过你们那去帮忙采榛子和松籽?然后运到陆州给陆州的人当礼物?朕再确认一下,是这个意思吧?”
李偻基听着张小宝说出来的借兵的话,被弄迷糊了,诧异地看着张小宝,想从其脸上瞧出来是否生病了。
张小宝憨厚的一笑,连连点头:“对,没错,陛下同意了?”
李隆基又仔细地打量了…番张小宝,继续纳闷:“1小宝,你用兵朕不说什么,真有用的话,大唐的兵随你们用,哪怕是朕的金吾卫,关键时刻你们也可以调动。
但是,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一些?你是那里的节度使,你自己的兵不用,非要调人家幽州的兵,还要采松子,你当你给小贝讲笑话呢?”
“没呀,我那里的兵训练呢,有的进行山地战的训练,有的进行水战的训练,还有的在当地练习修筑工事,抽不出来人手呀,所以让兄弟部队帮帮忙,不需要太多,有个两万人够了。
就当是也给兄弟部队提供训练了不需要他们携带太多的东西,只要把粮草准备好就可以,武器什么的放在当地,可谓是轻装上阵,到时候我给他们报销粮草费用。”
张小宝边说边比画着,一副后面背一个行军包的模样,那意思是,如果不携带武器,只带吃的东西急行军,从幽州到他那里,速度还是很快的,用不上一个月人就过去了。
李隆基没有马上跟张小宝说他同意还是不同意,而是看向张小宝旁边的王鹃,只见王鹃端坐在那里,一副军人的样子。
可是脸上为什么带着一种忍着笑的表情?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李隆基认为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和幻视,这才又看向同样吃过饭过来闲聊休息的王琚,对其说道:“琚你可是知道松子与榛子?”
“臣知道,河北道北部的渤海都督府那里的松子不错,去年秋后,年前,小宝他们家给我送了不少臣记得好象是有整整一双马拉的马车,家中的人,连丫鬟也跟着吃腻味了,吃多了舌头疼。”
王琚回忆了一下,说起去年的情况,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虽说以前关系还没有像现在一样亲近,但礼节上张家却并不缺失。
而且河北道北部地区的松子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自己的外孙子没过去之前,每年仅仅有一点作为贡品。
非是那里产量低而是那里曾经受朝廷的管制太差,全是各个族部,加上道路难行,野兽多,所以弄不到更多的松子。
现在每年从那里出来的山货和松子什么的也不多,几近于天价。
想着想着王琚脸上多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李隆基又轻轻晃晃脑袋,看着王琚再问:“你可清楚松子与榛子为什么春天以后就少了?”
“啊?少了?哦,自然是秋天才能收获,陛下不清楚?”王琚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朕比你聪明,秋天才有现在派兵过去干什么?两万兵去砍松树,把树运到陆州,种在海边,等着到了秋天的时候,让陆州的孩子们知道松子是如何长成的?”
李隆基瞪了张小宝一眼,对王琚说着。
王琚连忙附和:“陛下说的不差,现在砍树时节不对,即使真砍了,运过去,种在海边的话,估计与当地的风土人情不合,陛下您想啊,那里的树有椰子,还有鹃鹃过去种的叫*啡的,加上木棉,平时相映成景。
突然弄出一堆松树种上,别人看着,会疑惑,会不解,何况那里天热,松树上面的油脂又多,总会不停向下流,对吧?”
“你也变傻了?”李隆基看着王琚说道,然后乐了起来,估计是被气的:“朕说松树你也跟着说,松树过去能活吗?朕问的是,时节不对,采什么松子?还要调幽州的兵,他们想造反?”
“说,你和鹃鹃是不是要造反?”李隆基又喝问张小宝。
张小宝严肃地晃脑袋:“没呀,我们不造反,陛下,其实您不清楚,别看现在季节不对,但地上也有去年没被松鼠吃掉的松子残留,过去拣起来,一样能吃。”
“哦~!”李隆基眼睛盯着张小宝,做出恍然的样子,又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好啊,不造反就好,调吧,朕答应了,你负责粮草的钱,让他们多拣点松子,朕也尝尝掉到地上的松子是什么味道。”
“多谢陛下,味道臣估计与树上没掉下来的差不了太多,就是沾了地气,说不定还能采到千年的山参,到时候也给陛下送来。”
张小宝笑着回道。
“好啊,朕等着,两万人,就当让他们训练了,起程吧,今天要多赶出来一段路,前面按大唐的户籍分布来看,两天后才能再遇到有人烟的地方,早些看到人,朕也早些问问当地的情况。”
李隆基眯眯着眼睛说道,一副真是支持捡松子的态度。
王琚迷糊了,君臣二人说话怎么这样呢?一个找了非常蹙脚的借口,一个就明明知道事情不对还支持,两个人都病了?要么就是自己病了。
病到需要打针的程度,就是挂那个吊瓶打点滴,不然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能见到天上大头朝下砸下来的神仙什么的,全有可能啊。
李隆基说走,整个队伍开始缓慢移动,随后速度才快了起来,李隆基坐在滑竿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已经不再考虑幽州的兵会不会抱怨的问题。
其他人出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外,也都被人抬着走,没有百姓了他们才不会下来走路呢。
前行有半个时辰,王皇后不知道听谁说起这个事情,招呼着张小宝和王鹃过去,让二人陪在身边走,侧过脸来问道:“1小宝,你和鹃鹃玩什么呢?居然无故调兵,虽说现在不是诸侯时代,可你也不能让人家幽州的官兵以为你们玩烽火戏诸侯,士气重要总得告诉人家一声你们的打算。”
没等张小宝回答,附近的李隆基开口了:“不用问他们愿意戏诸侯就让他们去戏弄,莫说是调个两万兵,就算他们下令点燃全大唐的烽火台,朕也答应,拣松子算什么?他们即使把京畿道的兵调到岭南道让人家帮着堆雪人,朕都不会拒绝,玩呗,怕什么?”
李隆基说着话,还朝张小宝抬了一下下巴,那意思分明是我不问你,你觉得我会好奇,我就是当你说的是真的。
张小宝伸出大拇指比画了一下,表示你厉害,李隆基下巴抬的更高了。
王皇后看到两个人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扭头又对王鹃说道:“鹃鹃,跟母亲我说说,究娄是怎么回事?”
她是王鹃的义母,但却从来不说那个义字。
王鹃抿嘴笑笑,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是让他们过去溜达,然后那里有几个地方山上野兽多,当地好不容易聚集了一小部分百姓,前段日子找我们当地的部队去清理野兽他们好安稳生活。
我们的军队过去之后,野兽是驱赶和清理了一部分但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不如练兵,耽误时间。
而幽州一个是离我们那里相对来说近,另一个是幽州的地方很重要,当地的兵几乎现在已经少了撕杀,既然不能用人来练兵,那么就让他们到更北面去。
一个是帮当地继续打野兽,另一个锻炼体能,同时还能发现行军过程中的毛病,及时总结纠正,等我和小宝出兵多食之后,说不定会是我朝军队出现一部分空白区,各地的军队都要进入战备状态。”
王鹃没说什么采松子,这话说出来,除非是欺骗没有常识的人,她也是昨天晚上帮着张小宝补充的时候考虑到的。
趁此机会,把大唐的兵都调动一下,尽量熟悉周围军区的环境,以后万一自己两人出去了,谁想捣乱,抽调兵的时候,也好从就近派过去,就近的兵越是熟悉情况,对战斗越有好处。
王皇后点点头,心中还有疑惑,却不问了,而是示意王鹃也上到她坐的滑竿上,王鹃看着抬滑竿的人,摇摇头,陪在附近一边走一边说着别的话。
张小宝还有事情呢,又不好听着老婆跟人家王皇后谈论什么衣服了这样的话题,就来到了李隆基的旁边,跟着走。
他也有滑竿能坐,但化一直也没坐过,一个人别人抬着累,另一个他不需要,走路的速度也不快,当是锻炼身体了。
跟在李隆基旁边走,张小宝也不闲着,偶尔看到路边有什么植物,跑过去挖出来或者是采下来,回到李隆基旁边给李隆基介绍这种东西的习性和用处。
甚至还抓了一只刺猬,跟李隆基讲这里的刺猬和京城的有什么差别,然后让人送给吃过饭,坐着滑竿睡觉的弟弟妹妹们玩。
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愣是没有重样的,似乎张小宝还能继续说上几天几夜似的。
李隆基心中惦记着张小宝和王鹃调兵的目的,却忍着不说,听张小
宝在那里不停地介绍,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来配合。
他也确实不是那么了解现在路过地方的东西,只有各别的,数量不多,能够被当成贡品的东西他才能知道一点。
“渴了吧?用不用朕派人去吐蕃那边给你弄点雪山上的雪水,你用来泡茶?朕可以调过来五万人帮你送你意如何?”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个没完,抬手指指西北所在,打趣地说道。
张小宝把吃到嘴里的一个带有酸酸味道的草叶吐出来,回道:“吐蕃不行,吐蕃的兵还要用来吓唬人呢,调到此地,路途遥远不提,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了。
陛下说起调兵的事情,我还真有个想法山南东道有橘子,去年秋天采下来的,用特殊方法保存,到现在也不会坏掉,不如多运点,送到淮南道,派兵去做,有个一万左右的兵足够了,到事一同送到陆州给陆州的人多点水果吃。”
“陆州没有橘子?直接从淮南道运过去不行?陆州那里能缺少水果?一万兵?运橘子,好啊朕答应了。”
李隆基连续问了几下,依旧是不再多说,点头应允,他现在就是让张小宝折腾,反正张小宝不会造反玩。
张小宝还在给自己找理由说道:“不同的地方产的橘子味道不一样,比如说河南道的橘子就甜,江南东道的橘子就算,道理很清楚嘛。”
“朕长见识了,原来古人说的淮南为橘,淮北为子是错的,北面的橘子比南面的甜?回头让人写在学堂的书中,让孩子们都了解一下,还有没有什么?继续说,朕一定答应。“李隆基笑呵呵地配合着张小宝在身边忽悠。
张小宝也跟着笑眯眯的:“真的陛下,我还确实有事情,其实吧,之所以让人准备东西向陆州运,主要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娘送来的消息,我娘想要去陆州。
我一琢磨空着手去不好,所以得给陆州多带一部分东西,东西不在乎贵贱,心意而已同时呢,为了保证我娘的安全陆州一直停在那里戒备的舰队要迎过去,以及积利州的舰队一样做好防范准备。
我家的物流,暂时多抽调出来,从各地朝海边运东西,没办法,时间太紧了,得在咱们到陆州的时候,我娘那里也要到,不然我不放心,陛下您理解了蚓”
“哦?”李隆基来兴趣了,看着张小宝问道:“你是说,你跟鹃鹃要调动许多的人手来为陆州准备东西?全部向着沿海一线快速移动?甚至是包括了各方面的军队?”
“对呀,百姓现在有的忙耕种,有的忙做工,让百姓干活,我家huā消更大,而且还耽误人家做事情,军队闲着也是闲着,来回走走,当锻炼身体了,像臣眼下一般。”
张小宝指指自己走路的腿,那意思是,你坐着呢,我走着呢,快两个时辰了,是不是放慢速度,中午我还得做饭给你吃呢。
李隆基显然没有关注张小宝累不累,扭回头去,闭着眼睛想了片刻,重新睁开眼睛,朝张小宝说道:“好,好人啊,怪不得陆州那里只知道你张王两家而不知道朕,原来……。”
“停,可不能这样说,陆州的百姓是知道陛下的,而且还总说皇上好,您可不能陷我于不忠,换成以前,属于抄家灭门的罪。”
张小宝打算了李隆基的话,抱怨道。
“现在也是抄家灭门的罪,你和鹃鹃把阵势摆出来,是在告诉〖日〗本,你们要打人了,去抄〖日〗本的家,灭〖日〗本的门。”
李隆基呵呵笑着说道。
张小宝摇头否认:“没,绝对没这事儿,我真是给陆州送东西,顺便折腾我朝的军队跑跑,打〖日〗本的话,我不得先把在〖日〗本我们的人撤出来嘛,否则我们打过去,他们一看开打了,把我们的人给杀了,我找谁说理去。
哦对,昨天我和鹃鹃商议过,租借给〖日〗本的船,凡是我们能够联系上的,暂时先停停,我们愿意支付违约赔偿,为了母亲,钱是小事儿。”
“好,朕知道了,你继续折腾,为了不让人家〖日〗本误会,你最好是先与〖日〗本那边联系一下,跟他们说,你派人真的是到渤海都督府拣松子,舰队也真的是为了保护母亲,其他地方的移动同样合理。
对〖日〗本人说,我不是要打你们,我忙我自己的,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比如在背后捣乱了,使坏了什么的,朕相信,〖日〗本人一定会信的。”李隆基一脸坏笑,早没子平日里作为一个皇上的严肃,配合着张小宝说,越说越高兴。
张小宝同样是一脸坏笑,与李隆基同时发出嘿嘿的笑声,让旁边的王皇后看的诧异不已。
抬着李隆基乘坐的滑竿巅抖的幅度和频率明显与先前不一样,四个抬的金吾卫,低头看路,好象没听到张小宝和李隆基说话似的。
“嘿嘿,不打他们,他扪一定会相信,嘿嘿,还有吗?”李隆基猥琐地笑了两声,脸一板,朝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跟着一愣,张张嘴,摇头:“没了,就是帮着我娘过去。
“〖日〗本人信了你不打他们,朕都不相信你会没有其他的后手,中午你做菜,朕要吃全鱼宴,四十八道鲜的海鱼,少一道也不行,山里的海鱼更好吃啊。”
李隆基恢复了皇上的模样,吩咐张小宝。
“陛下,哪能这么欺负孩子,山里去寻鲜的海鱼,除非是仙山,天热了,中午随便吃几道清凉的菜便好,1小宝,你快说说,别让陛下欺负你。”王皇后听到李隆基说话的声音,劝道。
“欺负就欺负吧,命啊,都是命啊,要说海鱼吧,那里也有,不如我们让人去那里买,而且除了海鱼之外,当地的特产也不错,先运回来,放在陆州,回京的时候装船带着,到京城卖。
此次一趟的huā消不少,能补偿回来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的好,何况那里的人生活也不容易,发报,让陆州派出人,与他们商量在当地采矿建冶炼工厂的事情,能帮一把是一把。”张小宝指指西南的方向,对王皇后说道,其实是说给李隆基听。
李隆基比较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听小宝的话,朕心甚慰,邻国有难,不能不帮,朕同意了,中午不吃鲜的海鱼了,还有吗?”
“帮了,没了。”张小宝答道。
“没了?没了的话,朕中午想吃西南一方的特产,四十八道,朕要吃。”李隆基忍着笑,对张小宝说。
“陛下,你得讲理,不能这样。”张小宝也乐意逗李隆基。
“讲理,你看过哪个皇帝讲过理?俗话说的好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讲理能有此等俗话?”李隆基微微晃动上身体,一副我就这样,你能咋滴吧的样子。
“俗话说?这话是俗话?,张小宝腹诽了一下李隆基没文化,马上又说道:“陛下想吃西南一方的特色菜,简单,等帮着他们的时候,咱们向〖日〗本人买,〖日〗本人也有船出海,捕渔捕到西南,顺便就帮着把东西买回来了。
海路也不算是太远,〖日〗本人努力地划船很快能往来一趟,何况还有咱们的第一代的蒸汽机船帮忙,咱帮着把他们买东西的人运过去,他们买完了上船回来便好。”
李隆基点点头,说道:“不错,中午不吃他们那里的东西,你随便做两道才就可以了,还有吗?”“真没了?要不中午吃我吧,我的肉的味道我觉得还不错。”张小
宝摇摇头,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说的样子。
“没了就算了,先这样,晚上的饭再说,朕也要好好琢磨一下,说不定朕自己就琢磨出来了呢。”
李隆基觉得不能全问出来,那样的话显得自己太笨了,还是顺着小
宝和鹃鹃的思路多想想,想出来了便是自己的本事。
李隆基一行人旅途很愉快,而且路上还能说说笑话什么的,并且吃到路过的地方的特产跟野味,离着陆州也渐渐地近了。
但是,从张小宝和王鹃想出来帮着母亲出行的安全以及给陆州带去的东西的主意之后,有的人心中就不愉快了。
竹下纯一郎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国家跟其他几个地方合作在暗中给大唐捣乱的计划…,从计划…开始的时候他就清楚,但是他想要参与进去,人家去不让允许,说是他一直在失败,从来就没有算计过大唐过一次有过成功的。
心中不满的竹下纯一郎在知道了这个计划的时候,突然生出一种特殊的想法,那就是没有他参与进去的计划,最后要失败,而且所有在计划中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全得被抓起来。
有的时候甚至是做梦都能梦到所有人被抓的情景,偶尔还会让他惊醒,又暗自后悔,不应该如此想。
无论怎么说,只要计划…成功了,对大唐便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到不是说大唐损失多少多少钱财。
即使是把东西倒进河水或者是湖泊当中,也无非让一个地方的东西死掉,想要害人,估计很难。
大不了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调动家里的东西,给受到了损失的地方送去,哪怕是人喝的水,估计二人也可以从其他地方用盆给端去,似乎对两个人来说,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的。
对大唐的真正打击是来自于民心方面的,让百姓知道,他们心中从来不败,没有失误的小宝和鹃鹃,也有力有不及的时候,从而使大唐的百姓对两个人不在像以前一样敬畏。
同时计划…成功,还能给自己的国家,以及其他合作的国家的百姓一个信心,让以后国家做出针对大唐的决定的时候,百姓能够支持。
所以,此次计划…最终的目的是打破张小宝和王鹃的不败金身。
那么自己应该支持一下才对,既然不让参与,暗地里帮帮忙也是不错的。
这么想着的竹下纯一郎还真的去做了,他安排了不少归他管的人,跑到了杭州,打算在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助。
结果自己带着人刚刚赶到杭州,就听到了自己一方的人被抓的消息,而且宣扬的几乎整个杭州都知道了。
自己正在犹豫着是否找个机会救一救的事情时,又听到了从都昌的旁边的湖中的芦苇荡那边有人被抓的消息。
然后没多久,庐山联合的人同样被逮到了,所有的布置,刚刚进行了一小步,还不等着继续取得更多的战果的时候,便全部天折。
竹下纯一郎当得到了情报之后,终于是不再考虑救人的问题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救,一定会同样被抓,说不定张小宝和王鹃正等着有人过去救人呢。
竹下纯一郎也觉得自己以前输了,并不是输在了自己的本事不行上,而是张小宝和王鹃太厉害。
从听到的消息当中,他了解的差不多,主要是这个消息是张小宝故意让人传出来的,目的便是让其他国家别的情报人员知晓,从而打击他们的信心。
竹下纯一郎明显被打击到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么好的保密系统,怎么就被张小宝给找出了其中的漏洞,而且还能跟上去,听着说书的人把此事说出来,却让是给人听了,觉得如梦里一般。
那张小宝几乎快成神了,可事实就是,如果张小宝本事差一点,就绝对不可能把人给抓到。
竹下纯一郎感叹着,同时也觉得若是找到能够杀掉张小宝和王鹃的机会,哪怕是死掉一千人,或者是一万人,耗费掉〖日〗本几年的所有收入,也绝对要去做。
不然的话,留着他们两个在大唐,还不知道他们能做出来多大的事情。
但是想杀掉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难了,他们亲自出手的时候化装过,让人无法认出来,等着他们不化装了,身边居然跟了几千个护卫。
而且暗中也有人负责保护,想要在这种层层防护之下,取他们的性命,比登天还难。
若是早知道他们两个能有今天的本事,当初就应该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把人派到三水县去,直接把他们两家的庄子给屠了。
虽然那个时候,根据现在调查的情报来看,他们家中也有不少防卫的手段,但毕竟人少啊,而且那时没有现在的武器。
杀掉幼年的他们,要比现在容易一百,不,是一千倍一万倍,世上若是有回头药就好了。
竹下纯一郎改了自己的名字,打扮的也像大唐人,而且在大唐几年,习惯什么的也让人看不出来。
他心中难过的时候,也躲避着杭州这里依旧在巡查的人。
当然,他没有傻到去水云间酒楼躲着,不是没有钱,在那里吃,在那里住,他的钱也足够了,刚过完年不长时间,国内有人给他送过来不少的货物,让他卖,卖掉的钱也归他来管。
他是害怕,他总觉得,如果自己像平常人想的那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跑到水云间去呆着,那么一定会被抓到。
出了事的杭州不是其他地方那种不抓其他国家来的没有在大唐犯过罪的人,在杭州抓到其他国家的人,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度过了几天恐惧的日子之后,竹下纯一郎下了决心,乘着一艘客船,逆流而上,打算去浔阳看看情况,想是自己后过去的,那里不会再把自己当成怀疑的人。
结果等着到了浔阳,竹下纯一郎发现,先前还听到的说是浔阳变得乱糟糟的情况根本和现在看到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关系。
浔阳是乱,但不是骚乱,而是忙着的那种乱,来往的人多了,一个个的脸上还带着笑容,绝对不是出了事情的样子。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派欣欣向荣。
竹下纯一郎嘀咕着,难道这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另外的本事?换成自己的国家,若是某个地方出了浔阳一样的事情,没有个一两年根本甭指望能恢复过来。
更不用说到现在才半个月都不到了,看着忙来忙去的人,好象比以前的浔阳更加的给人一种向上的感觉。
以前从收集到的情报中就了解过,自己也亲身体验过一次,那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根本不在乎大唐出任何的事情,凡是出了人为的或者是老天爷给降下来的灾难的时候,两个人马上就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
同时更让人心惊的是,每一次的灾难过后,那个地方的情况会比灾难之前更好,从来就是逆天而战,遇强更强。
怀着无力的想法,竹下纯一郎打算在浔阳好好看看,多呆上几天,了解一下人家是怎么变的,好传情报回到自己的国家,让自己的国家跟着学学。
可是一呆,竹下纯一郎就呆的不敢继续呆了,他也有自己的联络系统,先是从北面那里传来了暗语表示的消息的电报。
说是幽州出动了两万军队,向东北移动,可能的目的地是积利州,但是却打着到那里采松子的名义,用最快的速度行军。
怎么可能啊,现在哪里还有松子可以采,就算是采,为什么要出动两万的军队?即便出动军队,原来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的军队不够用?
骗鬼去吧。
在觉得事情有些反常,隐隐是针对自己国家的时候,竹下纯一郎又收到了来自陆州自己一方人的电报。
说是陆州一直停在港口的一个炮舰舰队和一个常规舰队出动了,打听出来的消息是,两个舰队目的地为杭州,准确地说是通往杭州的沿海路上。
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想从杭州乘船去陆州,所以两个舰队是负责在路上保护。
更没有人相信了,那两个该死的,生出来张小宝和王鹃的女人身边的护卫能少了?要是如此的话,早被联合起来的人给害死了。
需要出动两个舰队吗?既然是保护,炮舰出去做什么?谁不知道陆州的水军才是大唐最精锐的存舢说不定是专门要来打自己国家的。
竹下纯一郎害怕的时候,又接连收到其他地方的情报,说是从山南东道有橘子被军队押着送往淮南,然后好运到海边,装在船上,跟着张王主家夫人去陆州,让陆州人尝尝。
还有张王两家的物流队伍大部分开始集结,离杭州的近的朝杭州而动,离淮南近的朝着那里跑。
热气球也漫天飞舞,说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内地远处的东西送过去,赶时间。
各地军队也随之而动,不停地进行换蹿。
这么多的情报集中起来,竹下纯一郎直接给吓病了,淮南道和陆州没有橘子?陆州差多少东西,需要让张王两家的物流分出那么多的人手?热气球跟着动用了,加上军队来回跑。
所有的一切,全部指向了自己的国家,〖日〗本。
“山本,你才是最该死的,看看你惹来的是什么?捣乱没弄好,让人家查出来了,现在人家要开打了,不打多食了,打我们国家了。”
竹下纯一郎病痛中嘟囔着,把住宿的地方的房间窗户全部打开,却依旧是觉得呼吸困难。
过了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竹下纯一郎起身洗了一个凉水澡,换上一身短打扮的衣服,揣好钱,走出门。
来到水边,寻到一只看上去速度应该能快的船,直接扔下十贯的纸币,命船家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湖的另一面划,划的越快,到时候还会给钱,并给的越多。
在船家命令几个划船的人轮流用力划的时候,huā钱买了药的竹下纯一郎吃下药,堆坐在船头,看着蓝蓝的天和蓝蓝的水,想着,一定要快点追上张小宝他们的队伍,然后跟他们认错,并且把身上的几十万贯存款凭证全部给他们,希望他们能给自己国家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