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各种判断难应对(1/1)

田园大唐 !听到张小宝的命令,李隆基等人这才想起来,张小宝平时确实是不参与军事方面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军事布局。

“对呀,当初翼州后勤营是小宝在指挥,让前锋军不必在乎地形,不必去想天气,一路畅通无阻,谁规定后勤人员不能ā上助攻的,谁规定后卫就要在中场另一边?守员还有助攻的时候呢。”

李隆基听到张小宝发出攻击的命令时,终于醒悟,当初大唐攻打吐蕃的时候,最开始显lù出本事的正是翼州后勤营。

不显山不lù水的未必就不懂得打仗。

众将军的前锋张守珪,还不清楚张小宝把后勤部队顶了上来,佯攻以自己,他还在看着沙盘,承受着万钧压力,心中只想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快,再快’。

“张大人,您愁什么?一天之后,我军便会全部上岸,到时枪炮齐鸣,我不信他们还能有抵抗之力。”

王忠嗣也听到了皇上到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房间闲聊的情报,以为机会来了,却看到张守珪眉头紧锁,故劝到。

“你不知道,事情不像你想的这样简单,王鹃既然安排人点了火,那么就一定能够判断出我们可能采取的大概行动,我必须要趁着他们消息不灵通的时候,加快行军速度,让他们反应不急。”

张守珪拿指挥bāng在沙盘上着火的位置点了点,说道。

王忠嗣也找来了一个指挥bāng,点在沙盘杭州旁边的一条河流模型上,说道:“那我们不下船,直接逆流而进,去浙江多好?这样我们船上的炮舰就能用了。”

“想的美,你能想到用船过去方便,王鹃他们会想不到?停在大海中,我们还有机会在船队受到突然攻击的时候,把船队躲开,跑到浙江里去,那河才有多宽?

到时候他们比如在上游的地方,放下来很多的尖尖的木头,或者是用火船从上游来攻击,我们朝哪躲?船上还有不少补给,到时候全没了。”

张守珪用指挥bāng在浙江这条河上一划,就算是否定了这个提议。

王忠嗣嘴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走到旁边,坐在椅子上,脑袋向后一靠,打算休息休息,这几天把他累坏了,他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现在眼看要打上了,他到是放松下来。

不怕打不过,而是先前一直找不到,虽然现在自己一方的队伍被算计到了,损失了全部的前锋所有的热气球部队,但终于是遇到人了,往后该如何便如何,再也不用为了找人而苦恼。

王忠嗣这样想的,张守珪却是从另一个方面想问题,围着沙盘转了两圈,小声嘀咕起来:“这个是王鹃的前锋部队还是斥候不队?如果是斥候的话,估计现在不是跑了就是被火烧死了。”

嘟囔到这里,他又把地图打开,因为地图上面做的画的比较详细,不像面前的沙盘,由于制作的数量少了,后来有临时做了一批,质量上就比不了前面制作的那些。

一看起来地图,张守珪再一次眯着眼睛嘀咕:“如果是前锋的话,王鹃的主力会在什么地方?他们的消息不灵通,而且侦察手段上也没有望远镜,所以……不好。”

张守珪说着说着,突然大喊了一声,把刚刚闭上眼睛的王忠嗣给吵醒了,用手放在iōng口的地方,王忠嗣很不解地看过来。

“张大人,遇到什么事情了?难道你知道我军有危险?”王忠嗣只好从椅子上下来,再一次来到了沙盘处,眼睛看着张守珪,等其讲解。

张守珪沉重地点点头:“正是,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我才想起来,他们有鹰,别的鹰传递消息或许是很差,但是水云绝对会被裁判团认可的。

那水云一飞上万米高,然后从很高的高空就能看到我们这里的布局,他回去难道不会跟张小宝和王鹃说?这个理论你认同吧?”

说话的时候,张守珪额头上的汗下来了,他不清楚王鹃通过水云,对他现在的这边情况掌握了多少。

王忠嗣以及房间中其他在前锋军大营的将领们也纷纷感受到了来自天上的威胁,有的人甚至还刻意抬起头来朝。

上面是棚,自然不会有水云,水云也不需要真正的去飞一下。

“那可怎么办?估计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全在王鹃和张小宝的掌握之下,这仗没法打了,那鹰飞的高,我们用枪也打不下来,它能看见我们,而我们却对它一无所知,就是说,王鹃能够随时根据我们的安排而安排。”

王忠嗣一想到水云这个事情,觉得很无奈,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王鹃和张小宝带着水云。

就在一屋子人因为水云的存在而感到困难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传令兵,对着王忠嗣等人说道:“陛下说,水云将军从现在开始,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鹰,并不会像真正的他那样聪明。”

“真的?张小宝和王鹃同意了吗?”王忠嗣一听到水云将不能用了,高兴地追问。

“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提出来不用水云的,说是用水云算欺负你们。”传令兵回答。

说完他离开了,留下一屋子的将领面面相觑。

“这是瞧不起我们啊。”王忠嗣显得很不满,被人给看低了。

张守珪到是没怎么高兴,同时也没有如何生气,表情平静地说道:“看样子王鹃要对我们动手了,不然她不会专提了一下水云。”

其他将军闻言,都点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王鹃还继续躲着,那么有没有水云对别人来说并不是太重要,十万人真想躲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不可能。

但现在王鹃强调了水云这个事情,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安排,马上要打仗了,又把自己等人担心有水云的存在,从而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虽说是给王鹃武举,但对自己等将军又何尝不是一种考试呢?

众人这样一向,也变得心平气和起来,同时也更认真了,估计这一次比完,回有人对自己等人进行评判,如果在这次的武举时,表现的很差,那么位置可能也会跟着变动。

要是真的被皇上从四品官的位置上给到了六品,那可就不仅仅是差了两个品的问题了,俸禄了,还有家里的土地什么的都要跟着变动,当然,张王两家送的东西也没有了,人家只给能上朝的官员送礼。

王忠嗣就是想到了这个,不打算休息了,站在沙盘的旁边努力思考,一边思考还一边自语。

“这个事情麻烦了,如果我在这回的武举当中表现得不好,会不会给我踢出军校?那我的福利就没了,以后再想吃状元楼的菜,得全部由自己掏钱。

还有海产品干货也同样没了,以后想要升官我琢磨着也难,不行,我得认真点,千万不能犯傻子一样的错误。”

王忠嗣一说,其他将领的心绪也跟着起伏了,刚才大家只是有那么一个想法,现在听到有人直接把问题描述出来,说心中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很快,这个消息传达到了一间间的房子当中,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水云变笨的事情,也同样的让很多人担心不已,怕这一回考试,把自己给考完了。

“张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王忠嗣认真起来,开始琢磨战术了。

张守珪看着那个代表了他们队伍的船只模型在那个海上被传令兵缓缓地挪动的时候,心中非常焦虑,很不能直接把那个模型拿着放到杭州港口那里,这样他就可以马上下达下一个命令。

但现在他得等,等上最少三个时辰,那个船只模型才能到达他需要的位置,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谁知道现在王鹃都做了什么样的布置?

听到有人问,张守珪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沙盘,突然指着沙盘说道:“这里是黄山,这里是林历山,有两座山在,如果我是王鹃的话,我就把兵安排到这里躲着,黄山山高又险峻。”

说完这话,不等别人发表意见,张守珪又摇头:“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敌人甚至根本不用攻打黄山,而是派出来中军的热气球部队,空投炸弹就行了。

其他的部队又可以进行包围,那岂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bī?王鹃绝对不会这么笨,否则她在吐蕃的时候找让人抓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守珪抬起头来看向周围的将领,将领们根本不用多想就点头,因为张守珪说的没错,谁会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呢?

王鹃她可能不清楚这样最简单的战术应用吗?所以,即使她的主力离着杭州不是太过遥远,也绝对不会出现在黄山那一带。

王忠嗣一听分析,跟着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就从南边绕过山被烧的地方,直接找到敌人的队伍,进行攻击?毕竟到了山地中,我们的炮不好运输,速度会非常慢。”

“不,我们不从南边走,我们从北面走,我知道炮不好运输,可我们依旧要走北面,让先前的一旅走南边,壮大声势以敌人。

我们前锋的主力一万五千人,在前进的时候要蛇行前进,而不是直接过去,最好是能够把他们的斥候人员全部抓到,让其无法传递消息,然后我们就一直走到黄山那一片地方,等着中军给我们送来后续补给。”

张守珪果然如张小宝分析的那样,他选择了蛇行前进,丝毫不差。

但别人不清楚,王忠嗣就是很纳闷,问道:“张将军,为什么非要去黄山那里,还要蛇行前进?”

张守珪此刻自得地笑了笑,说道:“蛇行前进可以让人一时判断不出我们这个是不是主力,敌人的斥候就算是躲起来,也会担心被我们包围了,斥候看到的不是蛇行行进的方法,而是看到我们的队伍南北来回地移动。

这样一来,他会想到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发现他们的主力,正在对他们的主力进行搜索,既然是搜索,当然就不会是大部队了。

而我们的前进路线又是朝着黄山去,你说王鹃会不会想办法吃掉我们的这一部分队伍?她给我们讲课的时候就说过了,除了真正的战略上的目标要达到,更重要的是不停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说不能因为觉得一次战术安排因为对方的人少就放弃,要坚持地想办法获得一个个小胜利,很多小胜利集中起来,便是大胜利了。”

众将军们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再一次纷纷点头。

王忠嗣jī动地一拍手,说道:“哦,原来张大人是想把王鹃的部队引到黄山,然后一举消灭掉,或者是多杀掉他们的有生力量。

此计我看可行,因为王鹃用的是冷兵器军队,她要是想和我们直接来一次硬碰硬的战斗,别说十万人,就算她有一百万也不够我们杀的。

那么她只能想办法把我们的队伍分散开,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一点点地利用人多打人少的方法获得胜利。

我这就去安排,不仅仅要用蛇行走,而且还要告诉士兵们在前进的时候,大声谈论我们要去黄山先休整,并且说是搜索敌军的任务一定要完成这样的话。”

说完话,王忠嗣果然去找传令兵去下达命令去了。

剩下的将军也继续看着沙盘,尤其是黄山一带,幻想着王鹃的军队上当,然后就在黄山脚下把其全歼。

崔希逸就是其中的一个,看着沙盘的时候,是越看越觉得胜利在望,这一次即使不能把王鹃的十万部队全部打掉,也能够把她派来的人数上占很大‘优势’的队伍吃掉。

看着代表黄山的模型,崔希逸附和着说道:“我知道张大人为什么要来黄山了,虽然路不好走,但是,一旦到了黄山,我们可以把炮架起来,居高临下地攻击。

同时我们即使是没有了热气球大队,也不用等中军给我们送来,我们还有滑翔翼的部队,从山上往下跳,要比从桅杆上往下跳轻松多了,我就不信,裁判团那边还能判定说黄山无风?”

“不错,正是如此,或许会有很多人都觉得让部队去黄山不是个好主意,但正是因为别人那么想,王鹃和张小宝也才会一样思考,知道我的大部队去黄山非常不容易,所以一定是过去了小股部队。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一次机会,只要打好了这一次战斗,我们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也可以让中军与后军还有后勤的将领们松松气。”

张守珪说着,自己先是长出了一口气,最近几天实在是他折磨人了,现在需要一场胜利来提升下士气,准确让自己一方的将军们能够放松下来,更好地发挥。

张守珪的这个计划只是在前锋的屋子里面说了一说,还没有具体的详细计划,所以暂时不能告诉给中军。

中军的杨思勖正如他想的那样,几天来不停地收到来自前面前锋的情报,除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人,好不容易快要接触上,结果前锋的热气球部队直接让人家给了下来。

还没看到人呢,先损失的队伍,整个队伍的压力都很大。

杨思勖现在也接到了明天前锋能够到达杭州的情报,同时下命令,让中军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一个是把五千人的队伍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当饵,一个则是尽快配合前锋打开局面。

一想到眼下的形势,杨思勖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看着厨房给送过来的蛋炒饭和汤,还有几碟小咸菜,几次想要拿起筷子吃上一口,却又都停了下来。

对着负责照顾他们的人说道:“先拿下去吧,我吃不下,有黄瓜没?给我洗一根,我磨牙。”

来人很快下去给洗了黄瓜拿过来。

咬了一口黄瓜,杨思勖忍受着等待队伍靠岸这段时间的痛苦,对其他将军说道:“如果前锋那边跟王鹃打上了,我们就要非常小心了,因为王鹃绝对是喜欢多线指挥作战的人。

如果因为我们大意,以为她根本就ōu不出空来再派人算计我们,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估计她甚至就是想让我们有这样的想法。”

杨思勖所在的屋子中同样有不少的将领,一个个仔细地听着,同时也不停地传达命令来指挥船队中属于自己那一块的活。

杨思勖接着又说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王鹃的部队藏在哪里?还有他们有什么手段来用冷兵器打热兵器。

趁着现在我们没靠岸,还不忙碌,你们也都想一想,如果换成你们,让你们用冷兵器去面对火炮和枪支的话,你们得怎么做,才能够把自己的损失降的最小,同时又能保证攻击有效果?”

“杨大人,我想到了一点。”

屋子中的人群中还真站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平时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一开口便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只要做到在遭遇敌人的时候不提前被敌人发现,然后埋伏在敌人需要走过的路的两旁。

当他们一过的时候,我们突然杀出来,那时他们的炮就没有用了,枪上刺刀,可没有直接用冷兵器好,至于他们的手枪,数量很少,同时也不是说他们开枪就一定会打死人。

除了这个偷袭的方法,我还想到了弓箭,用大量的弓箭,找个高的地方向下那么就不比子弹差了,比如说山上,这个沙盘上就有不少的山,这里,这是很大的山,黄山。

如果换成我是王鹃,我就在这里埋伏人,然后想办法引着前锋的人过去,哪怕付出的代价大一点,只要能够吃掉前锋,一切就都值得。”

这个人一说完,又退了回去,杨思勖却是眼睛亮了起来,他到不是因为这个人说的两个主意,他关注的是这人说的黄山。

目光登时放到了黄山的那个模型上面,又看看树林被烧的那个方圆一百里的地方,担忧地说道:

不好王鹃真的把主力放在黄山上面了,真这般,前锋危险了,不行,我得告诉他们一声,来人,发电报,告诉前锋,中军猜测王鹃主力在黄山一带,前锋先不要动,等待中军到达。”

发完消息,杨思勖一口一口把黄瓜吃掉,焦急地在屋子中来回走着,就怕自己发的情报前锋不重视。

没用上太长的时间,前锋收到了电台发来的信号,杨思勖说的话被人写在纸上送到张守珪的面前。

一看到纸上的字,张守珪笑了,对着别人说道:“中军发来消息了,说是他们猜测王鹃的主力就在黄山一带,让我们先等等,等中军到了之后再行动,呵呵,杨大人很有意思啊。”

众将军也跟着轻笑出声,张守珪说的很有意思他们都明白,估计是中军的人想要立功,又担心自己的前锋消灭的敌人多了,最后得到的分数会高,这可是相互有比较的竞争,到时候按照输赢不同,奖励也各不同。

尤其是说的黄山,刚才已经分析过了,如果王鹃真的敢把主力放在黄山,自己一边的前锋都不用打了,直接在下面进行包围,把关键的出入口守住了。

到时候中军和后军全部到了,能够一鼓作气拿下,自己前锋的功劳就是最大的。

张守珪不仅仅是这样想的,而且对杨思勖也微微有点不满,打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抢功,这个时候居然让自己不要前进,原地等着。

真这样的话,还哪用得着前锋?大家一起上来多好?自己真等着了,那待到武举结束,可能会被安上一个延误战机的评价,到时候真那样了,他杨思勖会把责任背过去?

想到这里,张守珪马上给杨思勖回了一个消息。

杨思勖一看到传回来的消息,无奈地摇摇头:“我没那个心思,误会喽,也罢,说的不错,如果王鹃真的在黄山上的话,那前锋只要把关键地方的几个出入口守住,不让其大部队出来。

等我们到了地方,联合进攻,自然能够把王鹃消灭掉,照此说来,也没错,想是王鹃也同样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会往黄山跑。”

如是一分析,杨思勖后悔了,不应该给前锋送消息,让人家怀疑自己要跟他们抢夺功劳,何苦呢,却也知道,自己解释也没用了,人家才不会相信。

把手上的情报递给旁边的一个将领,杨思勖说道:“都传看一遍,然后想想王鹃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众人看到了消息,又是先前那个出主意的人,这时再一次开口:“我觉得王鹃之所以让人点了山,是因为她想拖延我们的进攻速度,他们需要做一个大大的陷阱,到时候把我们给陷进去。

比如说把一个山空了,或者是把一条河堵住,等我们看到河水浅,过河过一半的时候,他们一放水,过去的人慌张之下会失去很多战斗力,没过去的人,在岸的这边光着。

现实中这样对军队的士气影响非常大,裁判团也一定会给出这样的判定,所以,王鹃要做的是尽量争取时间,估计她现在已经不在江南东道了,而是跑了江南西道,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追上去。”

杨思勖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王鹃估计做出点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很正常,当初打吐蕃的时候,在村子里面挖的地道不就是如此么?

对呀,挖地道可以躲过去上面的侦察,而且如果是提前在一个地方挖好地道,做一条最长的通到守夜士兵视野的外面,他们就可以等着我们的人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晚上进行偷袭了。

看上去自己一方什么时候安营扎寨,选在什么他们无法知道,但真正懂打仗的人都知道,安营扎寨选的地方都差不多,如果王鹃他们在用一部分兵力拖延或者是吸引自己的部队,从而影响部队的速度。

那么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基本上部队就能到达王鹃他们提前挖好地道的所在,然后很容易晚上被人打一个偷袭。

“对,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可以有地道啊,我得告诉前锋一下,以免他们上当。”杨思勖兴奋地搓搓手,就要去给前锋发消息,突然又想起来,刚才就发消息了,结果得双方都很不快。

这一次似乎就不应该再多事了。

杨思勖停下来叫来传令兵发消息的举动,对自己周围的将领说道:“上了岸之后,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要把脚下侦察清楚了,尤其是房子中的炉灶之下,看看有没有地道的口,还有井里,枯树等等地方。”

众人点头,他们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了,连人家王鹃的军队都还没遇到呢,就先被自己一次次吓到。

杨思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心中没有底儿呀,怪谁呢?要怪就怪王鹃总是给自己等人讲课吧,她讲的时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今天面对她的时候,必然会想到她当初讲课时候的情况,以这个来分析她会使出何种手段。

这时另一个人也开口了:“我认为,王鹃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用他们的平常百姓装扮正军队的样子来我们,而他们的主力部队,从旁边绕过前锋,打我们中军一个措手不及。

甚至是绕过我们中军,去袭击后营,绕过后营去打补给队伍,我们需要做的是,加大侦察力度,不能让他们从我们的身边穿过去,给其他友军带来麻烦。”

杨思勖轻轻地点点头,没有对此进行什么评价,因为他发现了,如果照着现在每个人想的可能来做应对的话,别万人,就是一百万人也忙不过来。

因此他决定不再瞎想了,还是尽快地把人送上岸再说吧。

这个时候,相对于众将军们的mí茫和对什么可能都感到有可能的境况,张小宝和王鹃这边就轻松了很多,他们两个的战略意图非常明确。

至于敌人的将领会怎么选择路线和方法,两个人也不是很担心,那收集到的情报在概率上来说是非常有用的。

一般的情况下,如果那个人的行为还有可能出现跟心理学中说的不一样的情况的话,那么在紧张的状态下,那个人的行为几乎就是他应该去做的那个,而不是去改变思路。

李隆基还在跟张小宝和王鹃说话。

这回不说水云的事情了,李隆基刚才被张小宝把话题引走,给了张小宝二人一段时间来研究战术,等他发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现在见到二人又不怎么忙了,就问张小宝:“小贝他们说要给他们免税,这样一来他们愿意拿出来一半的钱来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

朕相信他们说话绝对算话,不会等着免了税,就不出或者是少出钱,但朕想不明白的是,税钱其实还答不到他们一半的利润吧?他们为什么宁愿多uā钱,却还是要求免税呢?”

李隆基想起了先前说的小贝等人传回来的那个消息中提到的事情,这一点他就没明白,故询问张小宝。

不仅仅是他,除了王鹃之外,别人全不明白。

金城公主在旁边帮着小贝他们想:“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小贝他们希望能够拿出来更多的钱给孩子们,但是他们自己又要求有利润,同时他们觉得他们jiā纳的税,未必会用在孩子们身上。

于是呢,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用税收来换取更多的钱,好帮助大唐的孩子们,真聪明,长大了会更有出息。”

李隆基被金城公主的话说愣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们一定是通过某种方法,能够让他们在不jiā纳税的时候,并且是在拿出来一半的钱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时,他们得到的好处,或者说是赚到的钱,要比直接jiā税更多,是不是小宝?”

张小宝眼中lù出了mí茫的神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忙着武举的事情呢,哪有时间分析这个,估计是他们自己出来的一个福利措施吧。”

李隆基根本不相信张小宝说的话,眼睛看向王鹃,王鹃的目光就比张小宝清澈多了,笑着说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小贝他们想啊,如果是免了税的话,以后他们就可以以这个游乐园当总店,就是旗舰店,然后分公司呢,就把税收账目合在总公司里面。

但拿出来的一半的利润的钱呢,这个就只有总公司来出,分公司不算在内,如此一来,小贝他们实际得到的利益就大了。”

李隆基一时间觉得有点道理,刚要赞成,又想起了什么,摇头道:“不可能,你们家中做买卖,从来不用这样的手段,这叫骗,你们不骗自己的国家。

既然如此,小贝他们同样也就不可能了,他们真要是缺钱,可以找小宝,让小宝帮忙出主意,而且,小宝既然没有阻止,就说明小宝已经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还有你鹃鹃,你差点把朕给骗过去,朕不相信你同样不清楚,你们两个一定是发现小贝他们的计划中能得到大大的好处,怕朕从中算计,所以跟朕装傻。”

“我否认。”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出声,然后又一起笑了。

李隆基心中别提多郁闷了,见张小宝和王鹃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无奈地挥挥手,让两个人继续去研究战术,自己则把高力士等人叫到近前,坐成一圈,研究小贝他们如何在免税的情况下,拿出来一半的利润,还能赚到比不免税还多的钱。

王皇后坐在那里不出声,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一个难度很大的事情,她更喜欢看王鹃和张小宝在那里摆沙盘,而不是研究经济方面的东西。

武惠妃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在盘算这个事情怎么能够从中得到好处,免税既然不会出现刚才王鹃说的情况,那无论如何计算,都算不出来小贝他们会在当中占到便宜。

“真邪了啊,这点子不会是小宝帮着出的吧?小贝他们似乎……。”武惠妃仔细想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想出来,眼睛看向在沙盘旁边的张小宝说道。

“不可能,如果是小宝出的主意,小宝自己就说了,朕和他打这种jiā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每次朕最后都要吃点亏,然,朕可以说,其他人再想骗人已经十分困难了。”

李隆基否定了武惠妃的说法,又自己夸了自己一番,有那么点小得意。

高力士于一旁附和:“臣认为也不是小宝出的主意,小贝他们自己其实已经想出来很多好办法了,他们总跟小宝鹃鹃呆在一起,想事情的方式都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不jiā税拿出来一半利润还能多赚钱的事情,臣暂时也想不通。

除非是这样,他们要jiā的税,比他们拿出来的利润一半要多,否则的话,他们并不合算,但不合算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刻意说一说。”

高力士说了一通,结果根本没有什么用。

金城公主眨着眼睛听,她心中非常期待小贝他们能够从免税的事情上得到更多的好处,这么好的一群孩子,应该给予多多的奖励。

赤德祖赞别看曾经还是吐蕃的王,掌握着整个吐蕃,但说起经济上的事情,他却并不jīng通,远远比不上军事方面的事。

他唯一知道经济方面的事情就是,以前跟着大唐进行的贸易,用马匹、牛羊等等东西的出产,换取大唐的茶叶、盐,还有铁什么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那便是想办法娶一个大唐的公主,别管这个公主是真的公主,还是某个郡主被临时提成了公主,只要娶了,就会得到很多的东西,还有工匠。

以前不仅仅是自己的吐蕃这么干,突厥还有河北道北部的一些民族,也是这么干,大家都盯上了娶媳fù所带来的附加好处。

只是后来随着小宝和鹃鹃的逐渐长大,大唐不再往外送nv人了,甚至是派人进贡的时候,回的礼也轻了,轻到连进贡的东西价值都不够的程度。

现在自己虽然不再担心吐蕃那里的粮食什么的不够用,因为有大唐给送,但自己依旧是不清楚经济方面的事情,这个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赤德祖赞如是想着,出声:“要不贝他们吧,他们自己的主意,自己应该清楚。”

“不能问。”李隆基连忙说道:“问了他们,岂不是显得朕很笨?他们九个孩子能想到的办法,朕不信朕自己会想不出来。”

众人一下子又变得沉默了,一个个都在努力分析。

过了半刻钟左右,李隆基用力地拍了一下大uǐ,说道:“朕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一定是他们发现,如果要jiā税的话,那么jiā的是包括了成本和利润再内的所有钱的比例税。

也就是说,他们的成本比较高,利润很小,如果按照朕说的那种方式jiā税,他们赚的钱可就少了,不如直接拿出来一半利润。

比如说他们卖一块糖,卖一百文钱,但是利润只有三十文,如果税是百分之二十的话,他们要jiā出来二十文的税,但免了税之后,他们哪怕是拿出来利润的一半用在其他方面,也不过是十五文。

如此,他们就少付出五文钱,怎么样?朕说的对不对?小宝,你听到了吧?说,朕说的对不对?”

李隆基分析了一通,觉得自己分析的完全正确,又一次自得起来。

张小宝笑了笑,回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对的吧,我这里看地形呢,哎呀,现在是秋天,如果是冬天,也不知道能不能下场很大很大的雪,真下了话,不好隐藏踪迹,难喽。”

王鹃不用李隆基点名问,先说道:“原来还能这样想,厉害,等忙过了这一会儿的,我让人发报,贝,至少我得明白他们做什么了,利润比例那么小。”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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