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唐 !六里江山千里遥。犬山大川边疆肠小路光成线:心制唯山暗染桥。
不见星河风未暖,何勘朔月叶应凋。离境之前一程送,金川支流船待摇。
漆黑的夜晚,无星也无月,雨停后的阴天似乎比下雨时更冷了。
郭图率领着队伍点燃火把走下随时都容易滑到旁边深涧中的小路上。已经知道耽搁了时间的他很想长出来翅膀飞过这段距离。
这几天唯一让他满意的事情就是后勤营,总是等在前面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晚上如果想休息,有专门的地方,到了吃饭的时候也同样有热菜热饭,如果不是知道有任务在身,他都以为是在耀州药王山中旅游了。
给他的感觉,这不是在行军,实在是太舒服了,就算走这条路之前。也有人准备好了绳子,一个个连起来,以免掉下山涧。
可这行进的速度还是慢,如此下去。别说十天的时间到达金川,就是边境都未必能看见。
换成别的时候,或许还能找理由把责任推到后勤营身上,说是粮草供应不及时,但面对翼州后勤营,就算是在混帐的将领也不敢这样做,这要是都认为人家做的不好,难道好指望后勤营背着过去?那不如撤军。让后勤营去打仗。
“若是后勤营能让我等身上长出来翅膀就好了。”想到神奇的后勤营,郭图忍不住自语了一句。
张小宝和王鹃还领着队伍跟在前面将士半天的路程后面,行进的非常轻松,队伍又扩大了一些,毕老头和姚老头派来寻找他们两个人的护卫被他们劝说着留了下来,准备共同完成一次后勤任务。
“估计郭图的队伍再走上一个时辰就能到适合上船的地方了,这是在境内最后的一程相送,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完成任务,尽量让更多的人活着回来,一路上运粮做饭的百姓可以给钱让他们回家了。”
张小宝透过望远镜看着前面蜿蜒路上由火把组成的长龙队伍,祝福着。
王鹃也知道,打仗就必须死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不存在零伤亡的情况,前面队伍中的很多士兵还没有娶妻生子,此一去,谁知道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又有多少人埋骨他乡。
换上短钉鞋的她手中还柱了一根棍子,防止不小心摔下去,望了眼墨色的夜空,说道:“粮食应该已经运到了边境,后续的粮食也在筹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应该就是进入了吐蕃的境内,后续运输就难了,只能等郭图往回发消息才可知道应该把粮食送到哪里。
这叫啥事儿?作战计发 不提前透露。非等过了边境打上了再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我估计他不是不想提前说,而是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这仗该怎么打。或许随时都要变动,现在就说出来计利。那万一到时候不行了呢?那才坑人,跟着走吧,后勤难做就在这点。”
张小宝咬了一口压缩饼干,在嘴里嚼着,声音迷糊不清地说道。
说是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郭图所率领的部队前面的先锋就看了一处能斜着盘旋向下的路,如果不走这条向下的路,直接走,那还要继续在小路上前进。
可这个地方竟然立起了一块牌子,借火把的亮光看去,上面有一个。箭头,下面是一排字。
“向下走,可乘船,一路过边境。
消息跟快传到了郭图这里,带参军走上前,看了看牌子,又看看向下的路,正犹豫的时候,那下面河中便亮起了一片片的光芒,光芒照映中,无数的船只停在水上,随波起伏。
这样的景象把郭图吓一跳,还好没出边境,不然他真的认为是吐蕃想要偷袭他,当然,也就是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他还不认为在吐蕃境内有人会傻到从下面向上偷袭,要偷袭也是埋伏在山上,扔下石头,下面的人就完了。
“将军,您看那旗,是后勤营的,是否乘船?”参军小声地询问,心中更加佩服起后勤营来,连运输的船都给准备好了,一路上没少收后勤营的照顾,看来张忠果然是名不虚传。
郭图还有选择?不坐船就继续走山路,那真耽搁了,现在看样子,若是坐了船,顺水而下的话,甚至能缩短一天或两天的时间到达吐蕃金川之地。
当下也不犹豫,命令道:“所有军士注意脚下,上船。”
随着命令,前锋开始向下走去。这一走才发现,没有危险了,向下的路边竟然有栏杆挡着,就算不小心脚滑。也会先撞到栏杆上,栏杆上还有专门留下插火把的位置,往上一插。腾出手来更不怕突然摔倒。
郭图仔细看看栏杆,说道:“新修的,看样子给张忠准备的时间太短。不然的话他很可能把前面走过的道两碰都修上栏杆,就是不知道过了边境之后,他们还能不能及时把粮草运送到。”
“将军,他们现在连我们怎么行进都不清楚,又如何知道该把粮草运到什么地方?何况这次朝廷也只是让他们把粮食筹集好,一过边境,我军就要把粮草接收过来,难不成还要继续让他们送?”
参军可不认为张忠还会多做事情,现在做的已经不错了,只要过边境的时候不缺粮草,那张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
当然,这个还要看朝廷怎样安排,如果让张忠继续趁机支援的话,后勤营还得等在边境上,至少要把更多的粮草运到边境城池当中,好在前面军队打仗需要的时候提供足够的补给。
郭图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后勤营怎么可能会跟着到前面,就算是跟着,那也不会走出太远的距离。张忠一个文官,又没有军队,深入到吐蕃后果不用说也知道。
无非是后勤营做的太好了,让人舍不得离开,可惜,出了边境就不是后勤营的天下了。
抬手搓了搓被夜晚寒气打得有点不舒服的脸,也跟着队伍向下走去。每当走到认为是危险的地方,就会发现,不仅仅是旁边的栏杆更高,就连脚下也修出了台阶。
一万五千人就这样分乘大小几百只船顺流而下。等张小宝和王鹃赶到此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前面船队的影子了。
“这下就不用继续安排前面的事情了,也没有办法去安排,现在好了。不用再操心,我还没见过这里的边关什么样,正好过去见识一番。”
王鹃站到河边临时搭建起来的码头。等待给他们准备的船只到来。
张小宝的心思此时没有放在战场上。他再琢磨怎么能把损失找回来。
“这一次咱们直接垫付了十二万贯。李隆基那家伙黑着呢,指望他
是:“泛的。我琢磨着是不是能让他给咱们刑出来块草场。魁点好马,到时候运到各地,找有钱人参与赌马,很有意思的一个活动。”
“这主意不错,哪怕是远点,条件艰苦点,在丰州那里,也就是内蒙古给圈出来一块地也好,那里有草原,有沙漠的,还能多养牛,气候不好,种点枣树或者是葡萄等经济作物,东西运回来还贵。”
王鹃对此也没有办法,别说是李隆基还能与自己家交换利益,就算是他不作任何的交换,给一次自己和张小宝为望江百姓报仇的机会,自己也要独自出钱想办法报复。
但现在不一样,是李隆基先提的。还不起钱就拿土地来换,相信李隆基会答应的非常痛快,那里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沙漠地区风沙大。草原上天气变化频繁,野外还有不少的狼。
人口更少的可怜,还都是游牧民族,寻常人你就是给人家钱人家都不去,在那里要一块地,李隆基还不得乐疯了?
想到这里,王鹃对张小宝说道:“用不用现在就派人回去跟毕爷爷他们说说,先把地拿到手才安心。”
“不说,绝对不能说,现在要是说了。就凭朝堂上那几个猴精猴精的人,加上李隆基这个也不笨的皇上,他们一定会有很多困难告诉我们。又会把丰州说的如何如何的好,让我们拿出来新的东西交换,最后给的地也不会大。
这次花的钱不是都有账么,等结束了就把账本送到毕爷爷那里,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按照我的分析,最大的可能是他们过来问我们想要什么,钱是甭指望了,到时候就好办啦。”
张小宝可不想那么主动,此时可不是像和地方的官员交锋那样简单。朝堂中有名有姓的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已经不仅仅是经济方面的问题了,其中涉及到了政治交换。
政治交换是要讲究智慧的,除非是真的撕破脸,不然谁先暴露自己的意图谁就等着倒霉,所谓的交换,就是在双方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又做出妥协后的过程中进行的。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达到了自己的意图。也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熊如果懂政治,那就会在猴子领地中想吃蜜却让猴子自己提出来,并且委屈地说蜂子太多,需要补偿,吃着甜甜蜂蜜的一刻,让猴子觉得占了好处。
王鹃点头表示明白,心中疑惑更盛“那要怎么说?”
“就说要茶马道的所有经营权。”张小宝回答。
“不可能,除非你当朝堂上的人都是傻子。”王鹃对此一点指望都
。
张小宝望了望上游,说道:“我也知道不可能,心理学中这叫得尺进寸,比得寸进尺有时候更好用,通俗点也可以说成是漫天要价,就等他们坐地还钱。
只要他们拒绝,咱们就提出要一个块好地方,面积要大,如果是差点的地方,那面积必须更大,如果是太艰苦的地方也行,不过需要免掉十年的税和租子,你说李隆基那家伙会把地方安排到哪里?”
“安排到内蒙古,要不就是东北。岭南是绝对不会让咱们去的,那你怎么能保证得到草场?”
王鹃一想就想清楚了,就算是她,也会这样安排,你张家不是厉害么?那就看看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想要地,给,反正不好的地方也没人愿意去,给你家,让你家自己为难去吧。
张小宝也是这样想的,其实不指是李隆基,很多人都想看张家在商业上的笑话,人性的通病,不是非要把张家如何,只是潜意识中有把张家压一压的考虑,不然张家岂不是成了神话?还难不住你了不成?
听王鹃问,张小宝说道:“等差不多的时候就给别人一个指示,比如大力发展火锅,并说这种方式在东北那边非常好,同时用玻璃制作大棚。提高反季节蔬菜的产量,大量收购毛皮,咱们的成衣坊制作漂亮的冬季保暖衣服。
在于黄河入海口造船,并大张旗鼓到辽东湾那里去雇佣当地的淡民来了解那里的海洋环境,还得派人去那边开新的水云间酒楼,你说我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准备等那边有了地之后发展,你太坏了宝。我知道你故意这样,让人看着,然后偏偏不把地划在那里,剩下的就是内蒙古了。你这叫声东击西还是瞒天过海?”
王鹃知道张小宝的性格,既然想要划块内蒙古的地,那就绝对会补充细节,一步步引领着别人把地给弄到那里去,虽然有时候也会失败,可那也要看张小宝是否坚持,他坚持。会想办法把目的达成。
张小宝一路上其实都在想这个事情,强权的时代,除非自己准备当皇帝,把原有的政权推翻,否则就不可能强硬地去面对,但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箱自己这样的人。一定会在当了皇帝之后把所有的事情尽量做好,那累也累死了。
最主要的是,想要推翻现在的政权非卑难,就算花上十几年的时间做准备,首先也要跑到偏远的地方当节度史,不然就弄不到兵,得学安
。
然后就是发动一场政变,造成的后果要比安史之乱更严重,削弱大唐的实力,给周边国家一个机会。看看是自己先把内政做好了,还是别的国家先动,就算最后赢了。自己年岁也大了,或许是四十岁,或许是五十岁,什么都没享受到,耍说享受,那就是战争中的刺激了。
可现在还没节度史,还是陪着一同做游戏,享受生活吧,有时在暗中影响一个,时代。比自己亲自站到台前更舒服。
“想什么?上船,船来了。”王鹃等啊等的,直到船来了,张小宝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碰了他一下。往前又站了站。
“没想什么,马上送封信回去,有的事情必须提前布局,写给毕爷爷的信,让他帮忙在高山滑雪的过程当中寻找不怕冷的人,同时帮忙练一下后加入进我家的护卫抗寒的能力。
同时让我家负责商岖的人收购陈年的红茶,让京城那里的布行的人配合向这里送丝绸,让姚爷爷领头与贴近茶马道的地方官接触,高价雇佣经常走茶马道的队伍,就这些,以后想到了再补充。”
张小宝回过神来,说到就做,匆匆上到船上,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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