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唐 !一到岸上,张小宝与王鹃就匆匆赶回家中,把东西掏出来看,一个是木头的,上面纹理清晰,一个是玉,同样是有着血红色的东西在里面,两个东西都是一半的。
“多亏是让李珣把人给接走了,不然我们救完了,想要换这两个东西都换不了,纹理与另外的一半合不上,现在就派人取钱吧,越快越好,取了送到小罗水,让人用船直接送到京城,不留在手中。”
王鹃打量着两个东西对张小宝说道,张小宝想了想“庄子上还有两户人家没有入籍,秋收时过来招的,按照先前那个打渔的人那样,远走高飞,过上一段时间再回来,他的家人直接进到内院。”
“那好,让他到县城再临时找人帮忙抬东西,中途于船上让宋静功安排人掉包,遇到第一个码头下岸,把钱分开走陆路,到第二个码头分别上船不同的船,再掉包,再分开走陆路,让那些运的人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有多少东西,一路上要不停地换妆。”
王鹃把怎么躲开别人查询的事情安排好,只要离开了三水县,想要查就不容易了。
张小宝在旁补充“如果钱财中有布帛,等运到了京城,让人仔细检查,千万不能留下什么记号,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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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水,可还能够呼吸,身边暖暖的,一点不觉得冷,前面是什么?头上长着角,身上穿的是绸缎,笑着走了过来,啊?水龙王,见到水龙王了,哦,让自己跟着他走,这又是什么地方?宫殿?
里面一个个的箱子是什么?啊,竟然是金银珠宝,哦,让自己带回去,太好了,这么多的钱,往上送送,自己就能升到更到的位置,然后把张家庄子给弄倒了,还有王家庄子,到州中当刺史,小罗水的码头也是自己的了。
这么沉,一箱箱的抬回去还真不容易,谁,谁抓着自己,别抢我的钱,别抢我的钱。
“别抢我的钱。”躺在榻子上的贾县令突然睁开眼睛大喊起来。
“你醒了?我家小候爷吩咐了,等你醒了问你什么地方不舒服?想要吃点什么?”贾县令榻子旁边一个刚刚给他掖被子的人见他醒了,语气淡淡地问道。
贾县令这才发现,自己躺着,左右看看,迎上询问之人的目光,问道:“我这是在哪?”
“李家庄子,你落水了,被小候爷派人救了上来,问你哪个地方不舒服,想吃什么?”服侍的人有点不满意贾县令傻乐吧唧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贾县令回想起自己晕过去最后时候的事情,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对着旁边的人点点头,在被子中动了动腿脚,说道:“没事儿,都舒服,就是有点酸,肚子饿,有粥么?给我盛一碗。”
贾县令说话的时候态度恭敬,这可是小侯爷的人,等着那人答应一声离开后,贾县令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用手在身上摸了摸,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来,掀开被子仔细地检查,从里到外,没有一件是自己当初穿的。
贾县令慌了,衣服呢?里面的两个东西呢?大印让衙役拿着了,不怕丢,可那两个东西一万三千贯啊,哪去了?
在他急着要找自己东西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刚才那个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放到榻子旁边的小几上,一大碗粥,两样小咸菜,就这些东西。
贾县令此时却是没有吃的心思了,看着送饭的人,壮着胆子问道:“敢问,我的衣服呢?还有里面的东西。”
“洗了,你说的是里面的那个小印吧?还有挂在腰间的玉佩,给你收着呢,你要就给你送来,谁稀罕那破东西。”
服侍的人说了一句,转身又出去了,在贾县令焦急的等待中,一会儿回来,把两样东西放到了贾县令的面前。
贾县令看着两个丢不丢都无所谓的东西,又问道:“还有呢?半块木头,半块玉,我一直揣在身上。”
“没,就这两个,小候爷才不会要你东西,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小候爷就在旁边,也没有人敢拿你的东西,许是救你出来空水的时候掉了,想要自己找人到那湖里捞去。”
服侍的人脸色也难看起来,救个人救活了还问东西?难道谁能拿了不成?淹死了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金贵?活命就不错了。
贾县令自然也明白人家说的意思,可那是一万三千贯,他相信,没有人会把那两个东西留下来,不知道用途,留了也不值几个钱,何况是小候爷在旁边,难道真的是掉水里了?可怎么捞啊,除非是把水都放掉,然后让人一点点的锨泥土。
不行,这可不行,张王两家庄子还有小候爷不会同意放水的,对,找韩旺主去,东西没了怕什么,钱财又没有丢,就在那两个地方放着呢,一块木头一块玉,加起来也就百十来贯的钱。
想到这里,贾县令对着服侍他的人笑了笑,说道:“一时心急,抱歉,抱歉,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了,快吃吧,听说倒你的时候,把肚子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又吐又喷的,你也就是命大,遇到我家小候爷了,不然谁救你?”服侍的人指了指那粥和咸菜说道。
“是,是,多谢小候爷了,就吃,就吃。”贾县令不敢再说什么,肚子确实也饿了,就着咸菜喝粥,把咸菜与粥都吃掉,这才真正的舒服了,吐东西吐的,从上到下,一条线没有不疼的地方。
可心中却憋屈,想着若是没有小候爷到那边,自己又怎么可能撑船过去?不过去就不会翻船,东西也就不能丢,张家庄子的人确实不会救自己,或者是晚一些救,到时就说没来得及,还能怎么样?
想来朝廷也不会说什么,没有人害自己,不对,到了湖中怎么就翻了,哪怕下面有木头桩子也应该是卡在那里,自己当时没乱动,一定是船有毛病,那个打渔的人故意还自己。
对,就是这样,他看衙役把他给拽到岸上,就在船上做了手脚,故意害得自己差点被淹死。
贾县令给自己找了个翻船的理由,哪怕他自己也不相信,可自己掉水中了,总有人要承担责任,不然死在小候爷面前是什么意思?只好委屈那个打渔的了。
如此想着,贾县令心情好了起来,准备回去找韩旺主说说丢东西的事情,却发现,浑身酸软,用不上力气,只能叹息一声重新躺了回去,等明天天亮再走。
“吃完了,那就与你的手下说一声,他们还等在院子外面,小候爷的宅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服侍的人也不愿意跟个差点淹死的人生气,提醒了一句。
“好,麻烦帮着叫进来一个。”贾县令这才想到,还有衙役呢,他们不可能扔下自己回衙门。
片刻后,童衙役进来了,看见贾县令就哭了“大人啊,您终于醒了,若是一睡不醒,我们可怎么办啊,大人,下次可不能这么冒失了,两个兄弟游过去救大人,差点在水中上不来,那水冰凉冰凉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不是没事儿吗,那个借了我船的渔夫抓到没有?就是他在船上做了手脚。”
贾县令也不知道童衙役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担心他受连累,劝了一句把渔夫的事情问了出来。
童衙役一愣,茫然地看着贾县令,说道:“大人,那时兄弟们都在旁边看着,他怎么做的手脚?没人想着他,大人您一落水,咱们就想着把你捞上来,后来又跟到这里,哪里找那个渔夫?他又不是三水县的。”
“怎么没做手脚,没做手脚本官的船会翻?难道本官故意到小候爷的面前翻给小候爷看?定是那人做的手脚,你们未曾发现罢了。”贾县令一口咬定。
“是,是,大人说的是,那人做了手脚,大人还记得那人的模样么?小的找人画下来,缉拿他。”童衙役也顺着话说,反正人早就走了,上哪找去?
贾县令沉吟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想不起来,当时也没注意看他,似乎穿着粗麻的衣服,裤腿挽了起来,头上还戴了个斗笠,再被水淹了,我更迷糊了,你们难道就没有看清楚?”
贾县令已经使劲想了,却发现,他想到的是一些渔夫同样的打扮,总不能到处去抓渔夫吧,何况还不是三水县的,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衙役身上。
衙役更不会说了,童衙役摇了摇头说道:“没看清楚,小的一会儿问问其他的兄弟,小的已经肯定,绝对是那个渔夫做的手脚。”
“恩,就是这样,你们今晚找地方住吧,明天一早就回。”贾县令要的也是这句话,只要把责任推出去就行了,又吩咐了一句,做出疲劳的样子。
童衙役点点头“大人,那您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小的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