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影视城 !月如钩,在乌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朦胧中带着暗红的血色。
汝宁知府下人们已经沉睡,在偏房院中中偶尔传来女子的低吟声,远处传来打更的声响,在安静的夜色中回荡着。
知府的书房内还亮着灯,杜启明把玩着手中玉器,眼神中透着贪婪的神色,很快又被犹豫取代。
汝宁知府用茶盖将茶叶末轻轻拨开,有滋有味的小饮了两口,怡然道:“杜指挥,你还是早做决断,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一手交粮,一手交钱,我一分一毫也没有少你的。”
杜启明咬了咬下唇,神情纠结道:“这些粮食可是送到孙总督的手里,你不怕他怪罪下来?”
汝宁知府哈哈一笑,道:“孙承宗?他现在自身难保了,他还顾得上这些?再说你也不是不送粮,只不过是把你船中的粳米变成陈压的糙米,一进一出,一两也不少他的,他若要是追究,也追究不到你头上啊!”
杜启明沉吟,话虽如此,但是他还不知道这些文官的吃相,所谓的糙米肯定是积压多年,发霉发臭,说不定里面还充斥着大量着枯草,沙土,这样的粮食别说给人吃了,连牲口都无法下咽,可是眼看着银子在眼前,自己点点头,就能够进入荷包,就这样放过,实在有些不甘心啊。
汝宁知府继续道:“现在天下这么乱,杜指挥不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日后家中哪还有余财养一大帮子的家眷?我们出来做官,不就是为了这点钱吗?”
杜启明咬了咬牙道:“万一走漏风声如何是好?”
“哈哈啊,走漏不了,你我通力合作,把你看粮的人调走,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了,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杜指挥,过了我这汝宁府,想要再卖到这么好的价钱,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你可考虑清楚。”
“好……”
他的话还含在嘴里,只听到“嗞”的一声,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吓了一跳,惊恐的朝门口看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从门后走了进来。
杜启明结巴道:“钟……钟校尉……”
汝宁知府大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然不经通报就闯进来,来人,来人!”
钟剑从黑暗处显身,手持一把近三米长的宽刃巨剑,剑刃上泛着血光,血水从刀口滴落,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脑袋,朝他们扔了过去,笑容在烛光的照耀下,阴沉而诡异,“知府大人可是找他?”
钟剑将手中的脑袋扔了过去,吓得房中两人跳了起来,按说杜启明从死人堆里混出来的,本来不该这么胆小,但是此刻他做贼心虚,以为事情败露,精神惶恐不已,结巴道:“钟校尉,误会,误会,我刚才只是跟知府大人开个玩笑……”
汝宁知府暗定心神,问道:“杜指挥,这是何意啊?还不让你手下快快离开。”
杜启明哭丧着脸道:“他不是我的人,以前他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听闻崇祯皇帝对官员的信任已经大不如前,有意重启厂卫,难道他是朝廷暗探?
汝宁知府强作精神,表情中还带着官员的大义凛然,道:“我不管你是何人?居然胆敢擅闯官员后宅,杀我下人,难道不怕我禀报朝廷,将你满门处斩吗?”
钟剑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腼腆,小声道:“看来,你们还不明白目前的情况,我这次来只是想向二位借一样东西。”
杜启明眼睛四处乱瞄,寻找逃脱的机会,敷衍问道:“借什么?”
“借你们脑袋一用!”
钟剑话音刚落,杜启明抓起身前的圆盘桌面,大喝一声,朝钟剑迎面砸了下去,汝宁知府见势也快,从一旁窜了出去,钟剑脚下不动,手中长剑划过一道银光,当头朝杜启明劈砍而下。
汝宁知府回头一看,只看到杜启明从中间被一刀剖成两半,内脏散落一地,血水四处流淌开来,吓得屎尿乱流,尖叫道:“救命!有刺客,有……”
钟剑已经将剑架在他的脖颈上,汝宁知府吓瘫在地,打着摆子,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钟剑俯身,笑问道:“不知你命值多少钱?”
他的脸上溅射到不少鲜血,在昏暗光线下宛如厉鬼,浓重的血腥四处弥漫,知府紧紧闭着眼睛,惨叫道:“好汉开个价,我府中之物你尽管拿去,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跟外人透露半点口风,只求好汉饶我一命!”
钟剑玩味的看着这个贪生怕死的知府,心里想到不知道大明有多少这样的官员,难怪大清入关之后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人从外面钻了进来,小声道:“大哥,全部解决了,一个不留!”
汝宁知府吓得瞪大了眼睛,这时候他才想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草菅人命,不怕朝廷法度吗?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钟剑森冷的目光朝知府看去,知府感觉四周一片安静,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只感到脖子传来撕裂的疼痛,咕咚一声,肥硕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了下来。
黑衣男子笑嘻嘻道:“大哥,为什么不问问他将财物存放在哪了?”
说完瞥了眼钟剑手中的巨剑,心中疑惑,一路上也没有看到过,也不知道钟剑从哪里弄来的,这样的大剑怕是有好几十斤重,钟大哥当真神力。
钟剑随意将剑身在知府官袍上擦拭了几下,道:“像他这样视财如命的人,不见棺材不下泪,我没有时间跟他空耗。”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将知府脑袋踢到一旁,在书房内翻找了起来,不多久在书架之后发现了密室,机关设计的也精巧,可是在钟剑的暴力下,不过是浮云。
打开伪装的墙面,两人举着烛火进去一看,只见满屋银锭层层堆放,形成一道道银墙,整个密室堵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