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 !div lign="e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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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许财打发走了,颜予轩又命旺二带众人去下头,过后方对书玉道:“这样你放心了吧!旺二是我们这里最和气最有善意的人了,有他照料,我保你无事。”
书玉见老板将事情安排得如此得当,就想说不也不行了,就当是个面子,赏了他吧!
这样想着,书玉冲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叫她放心,又对二丫头道:“丫头你跟紧了良儿和酒儿姐姐,有事只找刘妈妈,姐姐我一会就回来,别害怕,这里没有恶人,恶人叫东家找跑了呢!”
颜予轩听得好笑,二丫头也笑起来,又看他一眼,他玩心上来,冲小丫头挤了挤眼,二丫头更笑得厉害,也就放松下来,不再如开始那般拘谨,余者也都皆然。
当上从人便兵分两路,各行各去了。
书玉已是第二次来到颜老板办公室了,不再跟头回似紧张拘束,因见那屋子里香气始终飘渺又不见炉踪,当下好奇心发作,便问:“颜公子,小女子我实有一事不明,万望赐教!”
颜予轩慢条斯理地走将进来,预备去坐自己位置,见书玉站着四下里乱张望,笑眯眯道:“你就算将这里搜了个遍也是无用,香炉本就不在这屋里。”
说着请书玉坐至一张红漆嵌珐琅面山水人物图圆凳上,书玉看过一眼,心里惊叹精致可爱,脸上不露一丝风声,免叫颜予轩看出她内里刘姥姥的本性来。
“这屋里没有?那是隔壁屋子熏了,飘过这里来?却又不像,若是隔壁过来,该是一边浓一边淡了,没有这样均匀的。到底什么原因,颜公子别卖关子了,说与我听吧。”书玉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也好笑,京城里如今这样流行的东西,你一个堂堂尚书府小姐竟会不知?就算下去半年,也不该这样就忘记了吧?!” 颜予轩有些信不过地看着书玉。
“我,”书玉语塞,心想这也有流行?是什么?熏香的风格?装修的风格?
“我自然知道,我不过跟你玩笑罢了。再者,你也说了,我已不是尚书小姐有半年时候了,流行这种东西,半个月也就换了,我如今哪里知道许多,也许又出了什么新招,那我就难得一见了。”书玉想了想,说出句模棱两可的话来,试图蒙混过关。
“怪道人说潘家小姐厉害,原来你竟是考我?别的物件也就罢了,这哪里会半年就变?若变得这样快,我这房子不得半年一修?也不过是在墙里做个夹层,放些香料熏出来罢了,小姐想必以往是长久如些的吧?” 颜予轩立马上当,也难怪他,那时的人,谁听说过穿越?
除了穿越者本人。
书玉一本正经地点头,口中嗯嗯作响,又道:“还是这样行事?倒是一点子新意没有。”心里却想,乖乖我的天,熏个香还这样麻烦,真该费事的。
“这就算好了,若按以往做法,在屋里设笼摆炉的,总有一股子烟燎气,不似现在这样纯净灵慧。” 颜予轩回应道。
“东家,到底找我来所为何事?”书玉将心中疑虑解决,便想回去寻自己的大部队了,这里只有她和颜予轩二个人,虽则外头人来人往,店子里更是人声鼎沸,可她总觉得怪怪的,不太自然。
“没事不能找你?聊聊天总可以吧?” 颜予轩哪里肯放,今日他知道书玉要来,特意换上新鲜做出来的莺背色夹纱销金云玟团花直裰,脚下亦登一双玄缎挖嵌快靴,头上两根并头莲瓣簪儿,翡翠点缀其间,如碧水一汪,于主人举手投足之间,直人出清澈晃眼的光来。
书玉哪管这些?她早看出颜予轩对自己有意,虽则自己无心,到底人家是老板不能得罪,只得卖力与其周旋,如今见对方说要聊天,心里自然是不太耐烦,可老板要聊,哪论到你说个不字?
“那当然可以。颜公子最近又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又或者,京中最近有何热闹发生?”书玉随便一说,心想打听点八卦也是好的。
颜予轩一愣,新鲜玩意?难不成说我昨晚在席间收了富春楼三姑娘一只绣嚢么?热闹?难不成说裘大人三公子最近又新纳了一房小妾么?不妥,不妥!
“小姐何以这样好兴致?要知道这些?” 情知说不得,颜予轩便打了个马虎眼,又将自己左手抬得高高的,炫耀手中一枚白玉扳指。
书玉被他浑身上下,花里唿哨弄得眼晕,心想有钱也不是这个显摆吧?还是说古人都是如此?也是,那时没有种种世界名牌,弄些珠宝上身,也是一种身份象征。
“那到底颜公子要说些什么?只管这样闷葫芦,我可就要下去了。”书玉实在不耐了,这公子人是不错,就是说话太不直接了,什么事都绕来绕去,最后搞到她头也昏了,她没那个长久性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倒好。
“其实我只是想问,小姐久居乡间,” 颜予轩见时机差不多,遂慢慢吐出这话来,只是才说了一半,屋子大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一阵香风袭来,裙袂飘飘间,一位美人出现了。
“我说哪里寻人去,原来颜爷躲在这里!”
书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险些从凳子上跃起,过后看颜予轩也不动身,自己才犹犹豫豫地,又坐回了原地。
她抬眼细看眼前这位,见其身着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小袄儿,外头是米色绣金镶边妃色菊纹凤尾暗花缎面圆领对襟褂子
下面配上淡蓝底子五彩折枝桃花宫样长裙,裙边压着小细花边,不打眼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可想见手工精巧。
再 见其脖子上,端端围着八宝连珠项链,珠子颗颗滚圆,个个硕大,整齐划一,没有瑕疵,腰间荷包香囊又有玉佩,直是叮当作响,头上更是不得了,满头珠翠自不必说,尤其耳边一双赤金镶翡翠色猫眼石坠子,如春水一样明媚,书玉看了,倒觉得与自家老板那对簪子,甚是登对。
身上如此精致,人长得就更不用说了,看去果然好个玉媚珠温的人物,吹弹得破的嫩脸,勾人魂魄的明眸,眉翠含颦,靥红展笑,最是一张小嘴,恰似新破的榴实,红艳艳,诱人心魄,且又体态丰盈,于顾盼间风情万种,手中一柄团扇,上书一句: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书玉将此人从头至尾打量近一番,心想倒是好位佳丽,只不知,此时到此地,又所为何事?
“最近怎么总也见不到颜二爷?昨儿晚上,还听柳大人说起,颜爷最近不知忙些什么,。妈妈也对我说,怎么总不见颜二爷过来?我哪里答得上来,只好含混罢了。好二爷,今儿总算得见你了,你只说说,是不打算再见牡丹了么?”
书玉听了个一头雾水,这话里意思,姑娘名叫牡丹了?什么来头?
颜予轩听后只是不耐烦,将手中纸扇展开,且不答话,只不住地摇着。
这牡丹见了,楚楚可怜地,又开口了:“颜二爷怎么生气了?莫不怪我自管自闯进来么?原本我见屋里有客,是不敢擅入的,可听见说话的,也是位姑娘,这就不怕了,想必二爷也不会跟姑娘谈什么正经公事,所以就进来了。二爷这样也要怪我么?我也是思之心切,方行事急迫罢了。”
书玉听见她称自己也是姑娘,便朝颜予轩看了一眼,说实话到了现在,她已经有些看出苗头来了。这姑娘如此行动散漫,只怕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望族千金,人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不带一个下人,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
看她打扮,又不像是自己这样的乡下农妇,这样看来,只怕就是。。。。
那她叫自己姑娘,是不是当自己与她一样了?!
正在书玉心有不满之时,颜予轩总算张口说话了:“牡丹你这是何苦?跟你的人呢?你一个人乱闯什么?谁说她是姑娘?我又为何不能与她相谈公事?本自我二人就在商量公事,你跑进来,不说打扰我们,倒反说人家也跟你一样了。别的不说,牡丹你只睁大眼睛看看,她这一身上下装束,哪点与你相类了?”
鬼话!牡丹心想,一个丫头能配与你东平楼少东家谈公事?她就穿得破烂些,也不代表就是良家妇女!如今私娼倒也厉害了,竟能攀上这样高的位置了?
“颜二爷,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牡丹见识小,眼皮子浅,惹得爷生气了,我给爷陪个不是,也给这位,这位,对了,这位姑娘该如今称呼?”牡丹走近书玉身边,因书玉坐着,她便居高临下地看下来,书玉见她来势不好,便将身子向后仰去,目光所及,只见对方发间三四五六地,插了不少***排,香是香得来,几将书玉鼻子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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