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 !边上的石鲁上去就是一脚,将付纹直接踢到墙上。
珠丹堪堪闪来,不乐意地说道:
“你出手也不吱一声,幸好我躲开了,要是伤了我怎么办?”
被踢的付纹一时有点蒙。
她身边又没有个丫头,靠在墙边上,面上表情痛苦。
刚石鲁那一脚可不轻。
付新就那样瞅着付纹,并没有要说石鲁的意思。
她不是没有同情心。
只是,付新理解不了付纹。
付新想,这要是她的话,做出那种事情来,只怕这辈子也不再好意思见人了。
竟还能像付纹,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好像她付新欠了付纹的似的。
纪妈到底是上了岁数的人,赶过去,将付纹扶了起来。
付新平静的将自己的早饭吃饭,丫头上来收拾。
付纹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纪妈。
因为力气大,纪妈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
撞到了拿着托盘,想要将付新用过的碗、碟、盘子等,拿出去的丫头身上。
一时间,屋子里响起了碗碟掉到地上,碎裂和磕碰的声音。
付新连忙站了起来,抢步上去扶纪妈道:
“纪妈,小心。”
好在付新扶得及时,纪妈才没有摔到地上,那一般磁碎片上。
付新已经怒了。
可付纹不等付新说话,她自觉吃了亏,不依不饶地跳脚就要去挠石鲁。
以前未嫁的时候,付纹虽然刁蛮了些。
但到底还有小姑娘应该有的矜持。
现在倒是将脸皮全都不要了,就如个泼妇一般,直冲着要去挠石鲁。
只是还未到石鲁跟前,石鲁只拿眼睛一瞪付纹。
付纹自己就先怂了。
于是转过头来,就要要去挠付新。
石鲁和珠丹自然不可能让付纹够着付新,两个人一齐出手,便就将付纹给按到了地中。
付纹嘴里大喊着: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婢而已。竟然也敢按着我?放开我,付新,你有本事就放开我……”
纪妈拽了拽付新的手。
虽说现在付国公府由着赵夫人撑权。
但现在还在孝期,一时分不了家。
若是将事情闹到了赵夫人跟前,赵夫人自然是向着付新的。
可是如何处置付纹?
处置重了,传出去不好听。
处置轻了,更涨了付纹的气焰。
纪妈的意思,付新懂。
于是,付新对丫头们说道:
“去请四婶婶来,我倒要看看,四姊姊无故到我这儿来摔东西,四婶婶管还是不管。”
付新不着急,不着慌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并不让丫头们收拾地上。
付纹被石鲁和珠丹压着,半分动不得,嘴里却并不讨饶,依将付新是过继女的话,挂到了嘴上。
孙夫人听得女儿在回燕居里,只一想到付新身边几个边女,便就吓得飞也似的跑了来。
还未进房门,就听见付纹在满嘴的骂付新。
孙夫人羞愧得满脸通红,几步抢进屋里,一见付纹被人压制着,心头就软了下来。
那到底是孙夫的亲女儿,又觉得付纹可怜。
付纹一见孙夫人面色和软了,就猜着她母亲这是自觉对她有愧。
于是,付纹吵得更加的欢实起来,叫道:
“娘、娘救我。娘,我再怎么的,也是咱们国公府上,正经的嫡女,她算得上什么?竟然在咱们家里,骑在咱们头上,吃香的喝辣的,娘……”
本来有些心软的孙夫人脸腾的一下子,青一下,白一下的,到底没舍得下去手,指着付纹骂道:
“你现在是疯了不成?得着什么都胡吣。闭嘴、闭嘴。”
付新瞅了眼付纹,心下却是一动。
起身迎着孙夫人,付新笑着与孙夫人招呼道:
“一大早上,就给四婶添麻烦,侄女实在是罪过。侄女也实在是不知怎么办好,一早上的,四姊姊就像疯了一样,到侄女儿这就要抢侄女的早饭,侄女实在是劝不动。”
嘴上虽然与孙夫人这样说着,付新的心底却在盘算着,付纹此行的目的。
按理说,虽然赵夫人恼恨孙夫人和付纹,将四房院里的丫头婆子全都裁剪了一半。
现在街面上米也贵了。
上头人全都省着,但付纹能吃多少?
就是俭省,总不至于差太多。
但就付纹刚进门的样子……
付新想起来,芍药和牡丹都是跟着付纹去的吕家。
但……
付新觉得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又抓不住关键。
孙夫人连忙笑道:
“憨娘别与她一般见识,她在吕家受了难,一时心情不好,四处寻着人打架。憨娘看在四婶婶的面上,别理她就是了。”
付新突然问道:
“不知道四姊姊早上可吃了饭?”
付纹瞪着眼睛,怒气冲冲说道:
“付新,你别假好心。你这边的叫早饭,我那叫早饭?就是以前老太君养的猫,都比我吃得好。”
孙夫人心下大急,经过这么些天,却也知道付纹是说不动的。
现听得付纹如此说,却也只是急得一面呵斥付纹,一面却对着付新讨好的笑。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仪罗几个这时候也都进了来。
听了付纹的话后,仪罗最先感觉出不对劲来。
因为回燕居里有小厨房,所以,并不去大厨房里领饭菜。
再说,对于付纹吃什么,也没过过心。
现听了付纹的话,虽然觉得付纹不可理喻。
但却也觉得不大对劲。
仪罗冲着付新微行了礼,转过头来,笑着对孙夫人道:
“四夫人恕罪,容奴婢说句话。”
因是付新的人,孙夫人也是笑容满面的说道:
“请说。”
仪罗问道:
“奴婢斗胆,想问一问四娘子的丫头一些话,不知四夫人可否同意?”
付纹有些警醒地喊道:
“你们又想给我安什么罪名?那是我的丫头,你没有权力逼迫她们。她们都是顶好的,跟着我从吕家过来。我在吕家受苦,也多亏了她们。”
付新瞅都没瞅付纹,对孙夫人说道:
“四婶,侄女儿这个丫头可不一般,我看四姊这个样子,像是被人蛊惑了也说不定。就让仪罗问一问,兴许就能问出什么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