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绝色军娘 !天上的明月越爬越高,冷季走在路上,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一块块麻石铺成的凹凸不平地面,眼角两旁一片的光亮,淡淡的冷光从两旁的天空中打下来,差一点,冷季便以为是天色变亮了。
翊的大衣被冷季抱在怀里,长长的衣摆即便折了一遍,挂在手臂上却还是会垂到大腿边,枪支在里头不安地碰撞着,金属在大衣的口袋里头荡漾。
迷了眯眼,手臂能感受到大衣传来的热量,不知道是否心理作怪,总感觉里头那几把枪即便在衣服的掩盖下都是格外的显眼,重新折了一下手上的大衣,让它们服帖地附在手臂里头。
身边经过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像是从这个小巷的大街小巷里头穿梭过来,街道的每个拐弯位都有人从另一条巷子里头走出来,无数条支流汇聚成主干道,每个人都机械地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路灯照亮着整条街道,冷季有一步没一步地走在麻石街上,两旁的路灯顺着她前进的步伐一直往后退去,橙黄色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晃着眼睛,让已经习惯了宅子里头那种昏暗气氛的冷季感觉有点无所适从。
咽了一口口水又扯了扯头顶的帽子,冷季用力将它往下压了压,帽子上被子弹划开的裂缝在风中凌乱着,随着冷季的动作,白色的发丝再次从缝隙里头冒出来。
莫名地感觉又有些口渴,冷季从袖子里头伸出细长的手指,扭了一下瓶盖,浓郁的花香混杂着酒精挥发,舔了一下嘴唇,忍不住轻轻抿了一口老头酿的桂花酒。
果然,还是刚刚的那个味道。
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冷季看了看四周,倒塌了一半的高楼耸立在地面上,一栋栋接着一栋,冷季一眼看过去,看不到这些高楼大厦的尽头。
玻璃的窗户吊起在半空摇摇欲坠,一栋接一栋的高楼大厦呈现着颓废的样子歪歪斜斜地站在道路的两边。
这时候,冷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到了像废墟一样的地方,而自己刚刚走来的街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更加宽广,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变成了四车道的大马路了。
冷季的脚步稍稍顿了顿,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大概,这里在瘟疫爆发之前是新城的市中心吧。
冷眼看着已经呈现颓态的建筑,一栋栋地东倒西歪,暴露的钢筋跟脱落的水泥仿佛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周围的人,它很危险。
若不是记得之前有人跟她说过黑市在废墟的旁边,估计她现在会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走错。
路的一旁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一些私人摆得小摊贩,带着他们的货物躲在了那一栋栋已经荒废了的建筑底下,为了看得更清楚,冷季走到了一边去,沿路稀稀疏疏的小摊贩不管是卖什么的,冷季都用眼睛一家一家地扫过去,没有放过。
水泥块时不时地从半空的窗户边掉落,吓坏了经过的路人,也吓坏了摆摊的商人,宽大的水泥块摔到地上,在地面上崩开,散落了一地,碎成水泥灰。
这一惊一乍之间,摆摊人头顶上的大厦又少了一块骨头。
这时候,冷季才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藏在这些快要坍塌的大楼底下。
因为,在这些危楼外面摆摊,反而更加危险。
眯了眯眼睛,冷季边走着,边有些想不懂。
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将一个本来雄伟壮观的城市摧毁成这样?
眼睛扫过这黑市的档口,卖水果,卖食品,卖生活用品,冷季仔细地看着周围,生怕自己错过了卖武器的店铺。
走了一大圈,冷季硬是没看到有想看到的店铺,不仅是卖子弹的,连卖帽子的地摊,冷季也没看到多少。
真是……果然没有这么容易找到么。
撩拨了一下脸颊旁边垂下来的几根头发,冷季现在已经不再纠结于将那些垂下来的头发塞回去了。反正,仔细看的话,从帽子被划开的缝隙里头,还是能看到那一根根鲜明的白发。
枪支被拥在怀里,走神的时候稍稍低了低头,一不小心,枪支隔着衣服磕到下巴,坚硬的触感将更多的痛感带上了下巴,将冷季重新拉回到现实。
不再发愣,冷季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人大概有着跟她一样的目的,毫不犹豫地沿着这条马路一路直走,冷季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形形色色不一样的人走她在旁边,有男有女,有衣衫褴褛也有打扮整洁。
难不成,是再更深的一点的地方?
冷季顺着人流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这个颇具规模的黑市只开在了路的一边,另一边的一楼,冷季完全看不到有商贩在里头摆摊的痕迹。
大部分的人群也只是顺着这边走去,偶尔的几个人往右边的建筑走过去,冷季迷起眼睛,顺着他们行走的方向看过去,隐约能看到这些危楼的二楼中间,像是什么东西在那里竖着。
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冷季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顿了顿,再抬头,冷季看见刚刚朝那边走过去的某人,沿着一楼中间倒塌了一般的窄小楼梯爬上了二楼。
与大多数人都相反的,奇怪的举措。冷季不由自主地再次眯起了眼睛,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地走上二楼,直至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呢。
黑市么……?
冷季以前总会到A市的黑市里头寻找材料,总的来说对黑市还算是熟悉的,起码,A市里头除了食物以外,枪械跟日常用品的贩卖也是挺常见的。
但感觉这个自由民的小镇上,黑市跟冷季在A市里头的感受的不大一样。
果然,自己还是不熟悉自由民的规则么?
偏了偏头,冷季顿了顿,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思索了一下,迈开脚步便想要跟上去。
怀里的枪再次磕到冷季的下巴,微弱的疼痛透过神经传到大脑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