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风缱绻不如你 !说实话我有些震惊,因为我没想过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我跟他见面的次数是六十八次他都清楚的记得。不仅如此,他更看透了我的内心,我渐渐开始理解他为什么要保护藏羚羊了,他这种恐怖的观察力确实适合去保护濒临灭绝的生物。
周周就在这个时候翩然而来,她异常的惹人注意,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那超短裙随着走动的力度而来回摇摆,烈焰红唇妆搭配着大波浪的头发,还有那超大的黑色墨镜,都在告诉周围的人,周周的身材是多么火辣。
易速迦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估计在他眼中周周跟一颗大白菜没有什么本质的分别,周周摇曳生姿的走过来,连路人都对她行驶侧目礼。很显然,她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周周笑脸如花的走到我面前,扭着手腕摘掉了墨镜,先对易速迦打了个招呼:“这位是帅哥,你盯着我看了好久,有没有意思去夜店跳一圈儿。”
易速迦依旧面不改色,但我在旁边听着总有一种广场大妈勾搭美少女的违和感,我赶紧拉过周周坐下来介绍:“这是我手底下的艺人,你就别惦记了。”
随后我转头抱歉的对易速迦说:“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是先回家吧,过几天我在找你。”
周周可没我这么心思,易速迦刚迈开腿,周周立刻开口说:“哎哎哎,着什么急啊,先留个电话方便以后联系。”
我赶快按住周周想要勾搭美少男的手,抬着头示意他赶快走。这小子这时候异常聪明,一溜烟就跑没了,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木讷的乌龟,今儿一看倒是个种子选手,用呆萌的外表掩盖着聪明的头脑。
周周意犹未尽的望着他的背影对我说:“真是可惜了,这小子跟南林青少年时期有点相似,帅得那叫一天怒人怨啊。”
“你快拉倒吧,我现在即将要自杀了,心情郁闷的不得了。”我语调透着颓废,刚刚易速迦的开导我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周周反应倒是快,她虽然身上有着酒气,还带着醉醺醺的晃神.但是一听我说郁闷,她眼睛立刻冒着光:“怎么着,姐妹儿,是不是你跟南林的感情进展特快,这小子愣是要跟你求婚,然后你看不上他,反复拒绝之后你觉得心力交瘁,所以郁闷了。”
周周语速快得跟机关枪似的,我压根就插不上话,实在是懒得跟她表白心路历程,我直接把刚才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跟周周说了。可没想到的是,周周完全不关系穆娇柔跟南林,她的好奇心全部集中在彭子石身上。
周周难得神情正经的问我说:“你也觉得彭子石对你不太正常吧。”
我点头,虽然有点疑惑,但是一想也是正常的行为。周周同南林那坚定的革命友谊,从二人被退学就开始了,认识彭子石这腹黑公子哥也属于情理之中。我看着周周的表情,她皱着眉头望着地面,表明显得异常的厌恶,就像看到了什么让人恶心的非人类生物。
“我跟你说了穆娇柔跟南林进酒店,你完全没反应,我让你调查和泽,你上来就问彭子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一想到周周的心思都不在正经事上,我也有些着急了。她挥手打断我的情绪,表情显得很神秘的问:“彭子石……我怎么问好呢……他有没有……说什么东西,跟你说一些其他的事情。”
周周越说到后来,表情就越为难,话音落下的时候几乎到了没办法开口的地方了。我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样子,因此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除了让我亲眼看到穆娇柔跟南林之外,他也没说什么。”
但我觉得疑惑,周周向来不是多事的人啊,我接着回想着记忆中比较敏感的部分,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我最后很肯定的对周周说:“没有,他没有跟我说过什么,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周周长舒一口气,表情这才缓和下来说:“我可提醒你啊,彭子石这人极其阴险,这人就像信用卡似的,你懂么,刚开始就利用你缺钱的心里办下来,等你透支之后就开始逾期,等你逾期之后就开始恐吓你,威胁你,最后还会把你弄进监狱去,他就是这种人。”
我听周周说得恐怖,立刻想起以前欠着交通银行几万块的时候,那些催款人员恨不得直接扒了我的皮,又是给我妈妈打电话,又是通知我身边的朋友,说我是个没有信用的人,欠钱不还云云。不仅如此还要把我投入监狱中来惩罚我。
那段欠款的日子说起来就像是爬过了地狱,还是周周了解我,她明白我有这段苦痛的回忆,所以拿这个举例子吓唬我。以后我捡到彭子石脑子立刻就会把他跟信用卡划上等号了。
可周周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好奇,我问周周:“你们怎么都对他的印象这么差劲啊,他到底对你们做过了什么事啊?”
周周撇着嘴巴对我说:“对我来说他没什么存在感,可你现在跟南林在一起,那彭子石对你可就是威胁了,你就当彭子石爱南林爱得要生要死得了,反正你跟南林在一起一天,彭子石就不会安心的,不止是你,哪个女人跟在南林身边,那姓彭的都不会安心的。”
“他跟南林是好基友!”我立刻说出自己想得,本来烦心得够可以了,突然听到周周这么说,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周周恨不得一拳打死我,她表情无奈,从包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我说:“得了,你姐妹我就是那万能工,什么找人啊,拉红线啊,全都能让我出出马,说不定哪天我还是那免费的伴娘呢,你跟南林结婚了,可千万别忘了姐妹我啊,我多费心费力帮你俩折腾。”
我没有认真听周周说什么,视线全部集中在那张便签纸上,那房间号码实在太熟悉了,不仅是房间号码眼熟,还有这个酒店我更眼熟,这酒店就是彭子石带我来的地方,我们在酒店的地下车库谈了那么久。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所有的线索,穆娇柔,和泽,南林,这三个人难道在同一个酒店里?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若只有穆娇柔,那撑死了南林就算是脚踏两条船,可如果和泽也在!
“周周,你怎么查到的,你怎么知道和泽在这酒店里,你确定么?”
我刚刚跟周周说了所有的事情,也说南林跟穆娇柔去酒店的事情,可我偏偏没有说房间的号码啊。那这就不是恶作剧啊,细思极恐,我几乎不敢在有什么疏忽,住着周周的胳膊就不放。
她也被我弄紧张了,赶快说:“他用身份证登记入住啊,姐妹我是谁啊,当年可是警队争着抢着要得一朵花啊,要不是我嫌弃制服难看,现在我可就是人民的公仆了,我有一堆认识……”
周周完全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几分钟之类,我额头就冒出了虚汗,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法神过来。我不知道这三个人在一起要干嘛,可我知道和泽跟南林见面是为了什么,他想要说出那个秘密。
“怎么了你,你不感谢感谢我,姐妹我虽然是预备役的人民公仆,但我查到和泽的心中也是欠人群的事情,你就……”
我没办法听周周接着说下去了,我直接挥手打断她问:“周周,你猜,如果南林知道了他妹妹是被我害死的,你说我们以后的路会怎样?”
极力控制颤抖的声音,却没办法控制以后要发生的事情,周周听话不听全,她安慰我说:“你怕什么啊,她妹妹自己自杀的,你不就是没接电话……”
周周的脱口而出很快就停止了,因为南林对他妹妹的感情不能跟普通人相比。我们都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因此十分明了一个可以互相交心的人是如何难得,南林的偏激,我的自卑,这一切不是巧合,都是我们在成长过程中留下的印记。
我的思绪早就混乱了,我已经不能在思考其他的东西,唯一能做的只有安静的坐着,等着那该死的宣判下来。街道上的车辆来来回回,汽笛声,说话声,在我看来都是死神的嚎叫。
我胳膊一疼,周周正使劲扯着我起来,她便扯边说:“等什么呢你,跑过去解释啊,直接对南林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事就摆在这了,你已经让这个秘密坑了你几年,你还想在坑几年么。”
我不想!周周说得对,我不想被这个秘密在牵绊住,易速迦说得也对,我凡事都想得太多了,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应该直接找到南林,找他问清楚。
周周给南林打了个电话,确定南林依旧在酒店,我耐着冲动给和泽打了个电弧,他依旧关机。我依旧犹豫,明知道见面把话说清楚是最好的选择,可我生怕结果是我所不能承受的痛。周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把我塞进车子里,她是开着车子来的,一路上马路杀手的形象出现了,直接杀到了酒店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