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谋妻 !忽然,他停下了步伐,转身重新走到他们面前,声音,很平静:“依依的伤,谁弄的?”
依依的伤……
时空死寂一般,没有人回答,都哑了似的。
姜南晨冷冷勾唇:“千万别让我查出来……”
“是我!”尤安梵压抑着紧张,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是我,是我不小心……”
依依抹着眼泪,哽咽的说:“奶奶,你为什么要撒谎……”
姜南晨黑眸冰冷:“我要听真话!”
尤安梵:“……”
依依让自己不要哭,然后,她抽了抽鼻子,伸出食指,指向了姜清祈怀里的孩子:“爸爸,是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的,我撞到了椅角。”
闻言,欢笙隐忍着一切情绪,红着眼眶,冷冰冰的望着姜清祈和尤安梵两个人,她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你们,你们……太可怕了——!!!”
说完,欢笙抱着孩子就走,可转身的那一霎那,到底是憋不住哭了出来。
有了“孙子”,似乎,孙女就不在他们眼里了,再把依依留在这里,依依再被那个男孩儿欺负,他们再去偏袒那个男孩,她的女儿,还不受委屈死了——
她的女儿,是她的小公主,是她的宝贝,她可以受委屈,但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受委屈,谁伤害依依,她都会跟谁拼命!
她就是不懂,姜清祈和尤安梵怎么可以……那么冷酷?!
“依依,妈妈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地狱。”
“好。”憨厚的抽泣声,依依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欢笙的脖子里。心有余悸。
……
“南晨,你听我说,那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那是意外,没有人故意伤害依依,而且,依依也没事啊。不是吗?”
“既然那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你们……为什么不敢说话?!”
“……”
尤安梵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姜南晨却没有任何情绪。“我想……对于这对母子,不需要任何调查了。”
姜清祈心里一下子不安起来,因为,姜南晨平静的时候。是最恐怖的,微笑、愤怒什么都没有了。活像……没有心脏,没有感情的,令人惊惧的冷血怪物。
可是苏轻颜,却没有察觉到。她一听姜南晨的话,激动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拽着他的膀子就说:“你承认我们了?不用调查了。你承认我们了是不是?!”
一双晶亮的眸子,好天真。姜南晨淡淡垂眸。随即,慢慢吐出两个字:“休、想。”
“……”
姜南晨甩开面如死灰的女人,俊美的脸孔,像是结了冰块似的,他低沉着磁性的嗓子,幽幽说:“你说的是真是假,孩子是我的,不是我的,都不重要了,我无所谓了,因为,你们母子将会变成死人。”
言毕,在所有人还在剖析他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的时候,姜南晨面无表情,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美国精致top消音手枪,花了两颗子弹,死了两个人。
随即,他慢悠悠的将抢收了回去,走向门口,完美的唇角,这才勾起了一道及其……嗜血的无情笑容——
五秒后,里面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嘶嚎声——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三魂被吓了七魄的佣人直接被管家给捂住了嘴巴,拖离了这里。
而当姜清祈终于回过神的时候,一切已晚,颤抖的伸手放在怀中孩儿的鼻子下,没有气息了,孩子的胸口,不停的流着血……他尚在微笑的时候,被姜南晨:直接击毙。
而尤安梵趴在了苏轻颜的身边,她惊吓的捂着嘴巴,空洞的望着俨然死的凄惨的女人,苏轻颜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呃。
很像是痛呼。
子弹,直抵她的眉心,穿过她的脑子……
僵硬着脖子,这一刻,仿佛整个时空都被减速了,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那么慢。
尤安梵回头间,望到丈夫怀里,那个胸口血流不止,已然没救了的孩子,她捂着脸痛哭出声,实在承受不住这一幕给她的冲击,直接昏死了过去:儿子,居然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她的孙子……!!
“老爷……”管家走到了姜清祈面前,见到姜清祈呆滞的眼神,他叹息,也就少爷能把老爷变成这个样子,因为,少爷的手段,比老爷的手段,狠戾、无情。
换言之:姜南晨——震慑住了姜清祈。
姜清祈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并当即松了手,怀里的孩子就那么砸落在地上,他却看也不看一眼,背过身,死死攥着不停发颤的拳头,说:“将这两具尸体,收拾了,就当她们从没出现过,还有……把夫人扶回房间,叫医生。”
“是!!!”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尾。
……
一段不被祝福,只被人想尽办法的去拆散的婚姻,真的……好让人觉得疲惫。
主卧里。
欢笙哄着依依睡过去之后,她独自靠在冰冷的落地窗上,抿着唇……忍不住泪流满面。
女人,有时候脆弱到除了拿眼泪发泄,无计可施。
她捂住眼睛,对突然的变故,永远,都没有办法去应付。
“欢笙。”
欢笙脸上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渐渐的拿了下来,露出她哭红的双眼,姜南晨嘴角勾了勾:“什么要是能不哭,就好了。”
欢笙猛地抱住了他。
姜南晨身躯短暂一僵,他搂紧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别担心,一切我都会处理好。你把一切都交给我,不要乱想,嗯?”
欢笙抽泣的说:“就该你处理,你自己招的蜂惹的蝶……”
姜南晨挑眉间,俊美……而温和,像一个干净的天神,仿佛在姜宅的那个眼都不眨就拿掉两条人命的男人。与他毫无关系。
“吃醋了?”
“吃醋。不行吗?”
“行。”
在心爱的人的怀里,欢笙没有丝毫掩饰,她将整个不完美的自己。全都放在他眼下,不给自己一条退路。
一眼望到底。
姜南晨黑眸寂静,她在爱情里的毫无保留,他欣赏并爱着。如果。她遇到的不是他,那么她浑身上下全都是弱点。男人想伤害她,闭着眼都可以做到。让人知道怎样你最痛,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干的事儿。
幸好,她遇到了他。
她不再全身是弱点。而是,她成为了他的弱点。
闷闷的女声从怀里响起:“姜南晨,你……会不会娶她?“
尾音。很颤,泄露了女人的恐惧和不安。他覆上她紧紧拽着他衣服的手。黑眸淡淡对上她复杂的,却含着泪珠的眼珠,轻掀薄唇:“欢笙,记住:我绝不会娶我不爱的女人。”
“……我记住了。”欢笙安静的靠在他的胸口,姜南晨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两个人静谧的靠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安定感。
哪怕前方道路难走,欢笙,也一点不怕了。
因为,她身边有他。
……
在时光的行走中,姜南晨坐在床边,黑眸静静地望着欢笙睡在依依身边,缓缓的沉入梦乡,之后,他才起身,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独自倚着走廊上角落的一道墙壁,点燃了一根烟,其实,他是害怕的,害怕,欢笙知道他杀人。
他……怕她接受不了,他的某些面孔。
是的,是怕。
他不是一个好人,从来就不是,外界嘴里传说的他的手段,也从来不只是传说,那都是……真的。
众人眼里,他是神坛上的主宰,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属于地狱,属于死亡,他只是背着阳光,活在地狱里的无情怪物。
虽然,他的世界处处透露着冷漠、算计、残忍与血腥,但是,他不会让她沾染到一丁半点,她永远都是那个伤心了只懂哭泣,开心了就笑,简简单单的欢笙,学不会别的女人的聪明、手段,有些麻烦却更加真实的那样一个欢笙……
这么多年以来,她静静的占据他心里的那一处最干净,最柔软的地方,他不会赶走她,亦希望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走……
……
第二天清晨来临,欢笙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她的丈夫,睡在她的身侧,可是……他睡着的样子,怎么却皱着眉头呢?
睡着的样子,怎么一棱一角看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很寒冷?!
依依此刻也醒了,打着哈欠,她望见妈妈偷望爸爸,顿时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妈妈,羞羞脸。”
欢笙猛地回过神,又羞又恼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你偷看?”
依依鼓起嘴巴,对妈妈真的很无语:“你能偷看爸爸,为什么依依就不能偷看你和爸爸?”
“……哼!”欢笙扭过头。
依依眨巴着眼睛,也跟着哼了一声!
浅睡,被她们互相这么一闹,姜南晨想不醒都难,他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黑眸,望着这对后脑勺对着后脑勺的母女,有些忍俊不禁。
最终,将幽深的目光,定格在了欢笙的脸上,微微挑眉,声线性感、低醇:“一大早的,怎么还和自己的女儿闹起别扭了?”
一脸苦相,委屈而可怜:“南晨,你为什么不说是她和我闹别扭呢?每次你先护着总是女儿——”
欢笙真郁闷了。
姜南晨还没来得及说话,怀里就闯进来了一个小东西,毛茸茸的头发抵着他的下颚,他叹了口气:“依依,别趴在我身上,起来。”
依依说:“不要嘛,我最爱爸爸了,爸爸我要和你靠的很近很近。”
姜南晨眸底一丝丝暖意,缓缓的荡漾开来,他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欢笙呆,她是被这对父女,无视了吗?
有了女儿,姜南晨都不注意她了……
啊啊啊啊啊!
欢笙抓狂,挤过依依就“鸠占鹊巢”,她趴在姜南晨的胸口上,对着泫然欲泣的依依得意的挑了下秀眉,并装模作样的说:“依依,你今天要上学,赶紧除去吃早餐,吃完早餐让司机叔叔送你去学校。”
“……mom,areyouabadguy?!”言毕,依依气赳赳的爬下了床,小人儿,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那流利的一句外文,让欢笙怔了怔,她仰起头巴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问:“她在说什么?”
“妈妈,你是坏蛋吗?!”姜南晨说完,笑了笑,推推她,“好了,女儿都走了,还趴着?”
欢笙赖着不放,姜南晨无奈,就听到自己女人不淡定的声音响起:“那臭丫头,外语学的很好嘛,可是,对中国的尊老爱幼,却一点也不懂,哼哼,改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下她,怎么可以把十月怀胎冒死生下她的母亲,称之为坏蛋呢?!”
“叫女儿臭丫头?”姜南晨冷漠的推开欢笙,下了床,他说,“她是我的公主。”
他就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别人说哪怕一句。
哪怕那个人是欢笙。
欢笙说:“你就是太纵容她了——”
姜南晨穿着衣服,不理她。
他举手投足,贵族王者的气场,浑然天成的震在心里,同时,包括着他淡漠不鸟她的样子,也……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欢笙委屈的瘪着嘴:“你只疼女儿,唔——”
姜南晨扼住她的后脑勺,带给了她一个……深.入.缠.绵的法式热吻,十分钟后,他气定神闲的放开她,丢下一句便离开了房间。
被他放过,欢笙总算从头晕目眩的磁场里,缓缓回归到现实里,她大口喘着气,回想他说的话,顿感心塞不已……
他说:“女儿的醋也吃。”
呜呜呜……
我才没有吃醋,没有,姜南晨,我、没、有、吃、醋!!!!
“坏蛋,你和女儿才是坏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_┬)╭(╯^╰)╮”欢笙把被子蒙在脸上,唯有睡觉解千愁。
……
而在餐厅里,等了很久欢笙的姜南晨,终于不耐心的蹙起了英气逼人的剑眉,他优雅的切着牛排,低声吩咐:“去把夫人“请”下来吃早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