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为妃 !“还有,”那嬷嬷见皇后娘娘这会儿高兴,就继续往下说道:“这丞相府里还有个云王妃很疼惜的庶妹,虽然身份不怎么好,但好歹是记挂在陈氏的名下,是嫡女的身份,这么一来,当太子殿下的侧妃,也是可以的!”
“妙啊!”皇后连想都没仔细想,就点头称赞着,完全被嬷嬷的提议给惊喜到了。
之前,因为唐瑾萱跟云王有婚约,她就是想让唐瑾萱当太子妃都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瑾萱成了云王妃。如今,云王好了,可他又没有站在晋王那边,等于说,他支持的人并不一样是晋王。
若是太子纳了唐家那个女儿为侧妃,到时候不但能拉拢唐廷玉,还说不定能把云王府给拉到太子这边了。
想到以后的情况,皇后娘娘的双眼亮了,冲着提议的嬷嬷称赞道:“不错,这两个提议都好,有赏,有赏!”
“谢皇后娘娘赏,”嬷嬷一听,连忙跪下叩谢。
“免了,”心情好,皇后脸上的笑容都遮掩不住了。
加上了婉芙县主跟唐薇的名字后,皇后再添上几个名字,然后细心的放好,这是等会要亲自送去给皇上看的,若是能立刻让皇上定下的话,这件事,就不会在更改了。
不得不说,皇后的运气很不好。她送名单过来的时候,朝廷正出了一件事,说是某个地方出了旱灾,情况还挺严重的,已经引起了好多百姓颠沛流离了。这件事,让皇上相当的震怒,所以皇后的要求就被搁置在一边,弄的她灰溜溜的离开。
皇上震怒的时候,她是不敢惹的!
给皇上送药膳的裴沁心见只有一张纸放着,不是奏折,就无意的拿了一下,瞥见上面的名单,就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但面不改色的放在一边,让站着一边的老太监尝过自己精心熬制的羹汤后,就让皇上服用。
“朕没胃口,你先拿下去,”此刻正头痛的皇上那里还有胃口,这若是一个地方发生灾荒,就会连累很多的地方,会影响国力的。
如今是国泰民安,没有仗要打。但是情况严重,影响了国力,到时候引起别国的觊觎,情况就更糟糕了。
“皇上,这问题出来了,是要解决,但你若是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就算有心也变成了无力,到时候问题更大,怎么解决?还是先吃点东西,把精神养足,”对裴沁心来说,皇上现在是她的病人,不是九五之尊,所以不顾老太监惊恐的眼神,把皇上手中的奏折抽走,还语带教训的数落着。
皇上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有片刻的怔愣,最后抿嘴一笑,点点头说:“是啊,不顾好身体,朕如何能解决百姓的问题呢!”
老太监听了皇上的话后,刚才“砰砰”乱跳的心这会儿只剩下后悔了。要是知道皇上喜欢这样的,他也冲上去这么劝着了,可惜他没那个胆子。
这个裴沁心也不知道被裴家是怎么教的,竟然教成性格如此诡异的人。她不喜欢跟宫里那些娘娘们接触,却勇敢的面对皇上的怒火,为了给皇上调养身子,她冲着皇上发怒已经好几次了。
这劝说才开始,若是皇上不听,就直接付诸行动。
其实,对于皇上来说,何尝不知道就算死死的盯着奏折也不会想出什么法子解决,只是心有不甘。以前他这样的时候,就算饿一天,也没有人敢提——也只有裴沁心是真正的关心他的身体,不惧他的身份。
也许裴沁心说的对,她只是个医者,若是想要保持她内心的纯净,就不要被那些阴谋斗争污染了。
所有人的心原本都是纯净的,就是因为沾惹上了勾心斗角,才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裴沁心能拥有这样的简单,其实是有福气的。
她才是真正大智若愚的人。
裴沁心见皇上终于用了膳,就想起了刚才自己看到的,思索了一下,抿嘴道:“皇上,云王府里的小世子肯定又长了不少……,”
“你想去看看?”她脸上写的一清二楚,从没一点遮掩。
“嗯,请皇上准许!”半蹲,还是可以理解的,她也习惯了。
“去吧,在朕用晚膳之前,必须得回来,听到没有,”对于裴沁心,皇上有种对女儿的宠溺,没有那么严厉。
若是换成一般人,早见阎王了,那里还容得了那么放肆。
不过,对于她始终保持中立,对谁的讨好都不放在眼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要是她真的跟谁走的近,他是真怕她被有心人利用。
“多谢皇上,”裴沁心一听,立刻送上大大的真心笑容,然后端着自己拿进来的东西,脚步轻快的离去。
“是个有福气的,”皇上扫了一眼她的背影,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笑容若是被人看到,肯定会大跌眼镜的。
连皇后都没有看过他这样真心的纯粹只有关心的笑容,若是知道,肯定是容不下裴沁心的。
其实,皇上对裴沁心没有一丝别的杂念,只是羡慕她活的简单,这种简单,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得到特赦的裴沁心马不停蹄的直接出了宫,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身上握着皇上给的一块令牌,根本不需要去跟皇后禀告。这也让皇后对裴沁心充满了厌恶,觉得她这是在跟自己挑衅。可是,她一点法子都没有,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谁敢动裴沁心,他就对谁不客气。
对于皇后的心思,裴沁心才没心情理会,她心里藏着刚才自己看到的两个名字——婉芙县主跟唐薇,这两个人的身份悬殊,一般都不会被放在一起的,尤其是放在皇上的奏折旁边,可见这件事是重要的。
她知道唐瑾萱很在乎那个庶妹,所以才会急急的出宫,告知她一声,免得到时候不知道被皇上的话给吓的后悔都来不及。
这件事,若是真的跟他们有关,肯定是皇上金口玉言的,谁也无法更改的。
裴沁心的到来,不但让瑾萱,连冷云熙都觉得奇怪——难不成是父皇出什么事了吗?父皇中毒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清楚有裴沁心在,父皇的身体他能随时了解,否则什么时候父皇被害了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出宫,吃过了吗?”瑾萱也不跟裴沁心客气,就对她如之前一样,招呼司画上茶之后,随意的问了一句。
“没有呢,”裴沁心毫无形象的趴坐在椅子上,一点在宫里的高深气质都没有,也不怕自己在云王的面前丢脸,反正他们都彼此知道不是对方的菜,何必装的那么累呢。
“宫里的人虐待你了,连吃的都没有?”瑾萱纳闷的问道。
“什么话,被皇上听到,小心脱掉你一层皮,”裴沁心白了她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道:“我今日送药膳进御书房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一张纸上有几个人名,其中有几个还是你熟悉的,想不想知道是谁?”
瑾萱跟冷云熙一听,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疑惑,然后瑾萱开口问道:“你就为这事来的?”若不是大事,她也不会贸然出宫。
裴沁心进宫之后,极少出皇宫,为的是怕被裴家人纠缠住。
“是啊,那纸上竟然写了婉芙县主跟唐薇,这两个人的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可能有并排的机会呢?”就因为这样,她才急急的来,觉得事情不简单。
“婉芙县主跟薇儿?”这会儿,瑾萱真的是惊讶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名字里面竟然有唐薇,这怎么回事呢?“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裴沁心很干脆,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扔下个炸弹炸的他们满心疑惑,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至于想不想的出解决的法子,那是他们的事了。她能来报信,已经担着不少的危险了。
皇上之所以容许她有时候没大没小,是因为知道她心里不会沾惹上这些东西。如果他知道自己说的话都是敷衍他的话,这小命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王爷,这婉芙县主的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跟薇儿扯上呢?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这一世,她一心期盼薇儿过的好,挑选的人也是慎之又慎。若是她因为自己或者父亲而被牵连到阴谋中的话,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连唐媛都帮了,最后若是失去了薇儿,她不是要后悔死吗?
“裴沁心,知道那张纸是从哪里来的吗?”冷云熙比较冷静,他总觉得只要能找到两人之间的共同点,就能找到事情的关键。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已经在那里了,我是无意中一撇,它被随意的放在一大堆的奏折上……,”她喝了口茶,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皇上因为担心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根本无心管别的事,所以那张纸才会被这么随意的搁着,”
“那纸上还有什么人名没有?”大概猜到了写这张纸的人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有啊,都是些姑娘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皇上闲的无聊,要给她们指婚呢!”裴沁心无意中的一句话,戳破了大家的迷雾。
“指婚?”瑾萱震惊的叫了一声,恍然道:“对啊,除了亲事,婉芙县主跟薇儿都没有能扯在一起的……可是,薇儿只是一个庶女,怎么有资格让皇上指婚呢?”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说是唐媛,还有点可能,毕竟她的背后还有个陶家。可兰姨娘只是个孤儿,是丫鬟出身,根本没有靠山,怎么可能会选择她呢?
“若是有心人的安排,就有可能!”冷云熙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语带严肃的说。
“有心人……,”瑾萱呢喃了一句,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
“噢,对了,”裴沁心见他们彼此望着,表情严肃,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提醒说:“这晋王妃有孕了,皇贵妃挺嘚瑟的,皇后生气,据说是要往晋王府里塞人……,”她进御膳房的时候,听到那些老宫女在嚼舌根,只是她小心偷听,并没有被发现。
“她真是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瑾萱的脸瞬间阴冷了。
往晋王府里塞人,塞的还是自己的妹妹,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更何况,晋王这样的人渣,送进去的女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父亲如今还是站在中间,不帮衬任何一个皇子,若是因为薇儿的婚事而把父亲推到晋王那边……皇后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吗?
她不管,不管皇后要把婉芙县主跟薇儿塞给谁,她都不会让她如意的。
这件事,非同小可。瑾萱根本不留裴沁心,在她不满的抱怨中送走了她。而她自己则换了外出的衣服,跟冷云熙两个兵分两路,一个去唐家,一个去大长公主府,一定要在皇上下圣旨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
唐家。
瑾萱的到来让大家都挺欢喜的,尤其现在在唐家养胎的唐媛,顶着一脸幸福的笑容,能温暖人心。
见礼后,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问道:“萱儿,你怎么不言语一声就过来了,是有要事吗?”这家里有孩子的人,不好随意的出门。
“嗯,”瑾萱也不瞒着,而是脸色严肃的说:“王爷得到消息,把薇儿的名字提到了皇上的面前,大有让皇上给薇儿赐婚的架势,”
“赐婚?怎么可能?”众人异口同声,觉得这根本不可能的。
“萱儿,这皇上日理万机的,怎么会管到薇儿呢?”若是跟瑾萱一样,身份是嫡女的话,那还差不多。唐薇就是个庶女,虽然现在看上去像极了大家闺秀,有礼贤淑,可毕竟身份不配啊!
“奶奶,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瑾萱见众人脸上都不信,就不由的解释说:“提到的名字里,不单单只有薇儿,还有婉芙县主……,”这一下,她们总该相信了吧!
“婉芙县主?”老夫人毕竟是长辈,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连忙问道:“指的人家是谁?”皇上指婚,非同小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