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狗血人生 !冬枣苦笑一声:“这得从头说起。”
杨念慈点头,说来话长啊!拿眼睛瞄了瞄茶壶。
冬枣熟练的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杨念慈,一杯给了自己。
“有一年,我爹跟我说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女方已满十五岁,让我来京里迎娶。”
恩?杨念慈愣,这好像是段老爹的故事版本吧?
“我家…在遥远处隐居,我没到过京城这样繁华的地方。来了后,就想着…先玩几天,再到相府来拜访。我结识了一个朋友,是官家子弟。一天,他邀请我陪他参加花会,我从没去过,就去了。可是——”
杨念慈板着脸听他说。
“我不懂这里的规矩,又不认识其他人。那个朋友被他的朋友们拉去作诗,我不会,就自己转着玩。那园子大,我走着走着就想找个屋子歇会儿。”
“怕遇见人,专门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可进去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那屋里被人动了手脚,茶水里有药,燃香里也有,两样单独拿出来没什么稀奇,可混到一起,便成了极品情药,而且无色无味不易觉察。”
杨念慈默,哪位神人搞到的好东西啊?
“我跟江湖人走得近,很快察觉,可是——”冬枣恨得直咬牙:“也不知那人怎么想的,竟然用了十倍的量——”所以老子才着了道儿,丢人啊!
“我没能及时离开,正难受时,一个小姑娘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我没忍住,然后——那个小姑娘就是你。”
冬枣看看她的脸色,见她不说话,径直说道:“我那时不认识你,事后将你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啊,对了,我给你把衣服穿好的啊,保证没人看到。我心里害怕,没敢再停留就直接赶回家了。”
杨念慈鄙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冬枣心虚的不行,不好意思道:“我…爹管的严,动起手来真要命的。我回去后,我爹知道我没去提亲迎娶,把我罚了一顿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我没好意思跟他说那事。后来,段相,就是你爹去信问来着,两人没对上,我爹就来问我。手段真的很残酷,我就把事儿全盘推出,你爹本来也瞒着你的事儿,后来两人几次书信来往,才将这事儿理清楚了。原来是咱俩阴差阳错的入了洞房…”
杨念慈呸他:“你跟老娘拜过天地没?死不要脸的。”
冬枣抹了把脸:“知道是你,还知道你有了身孕,我爹乐坏了,立马打发我来娶你,这次我可不会认错了。但是,我家仇家太厉害,我刚出了我家的地界呢,他们就追杀来了。我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失足掉落悬崖…”
杨念慈立即道:“怎么没摔死你?”
冬枣气道:“我是故意的。那悬崖我熟,为了逃命,还不诈死?”
杨念慈撇嘴。
冬枣喘口气才说:“可是我也受了伤,等伤好再爬上去,我家为了避难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爹也以为我死了,还给我在悬崖上立了衣冠冢。关键是,附近有不少仇家的探子没撤离。我就偷偷易容到京了,想来看看你。没跟你爹通过气呢。”
杨念慈想了相,倒是跟段老爹说的都对上了,难道段老爹竟说的都是真的?
杨念慈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来京后,打听才知道你被刘氏赶了出去,下落不明。我怕给你家招祸,就一个人在京里找,那次,你出门子,就是西瓜卖身葬父那回,我在附近的茶楼里看见你了。”
杨念慈想了想,疑惑道:“我好像戴了面具吧?你怎么认出的?”
冬枣笑:“我从小练武,对人体骨骼穴道精通。不只脸,人的身形也不一样的。我就是认出你了。自那时起,我就一直在暗中跟着你呢。”
杨念慈打了个哆嗦,怎么有被厉鬼缠上的感觉。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机会混到你身边。原不想与你相认,我家的仇家还在四处寻我家人呢,我怕把你和康儿牵连进来。就一直顶着这副面容,可惜——”冬枣苦笑:“真是阴差阳错,你还是发现了。”
什么事啊?好好的一个女人家做什么迷情香?
杨念慈思索了好久,道:“你说的好像没有破绽。可我不能轻易信你。这样,你把脸露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康儿的亲爹?”
冬枣笑:“那日,我扑倒你时,你没挣扎几下就吓晕了,哪里看到我的样子了?你又怎能确认?”
杨念慈心里骂娘:“我看看你,和康儿比不就成了?”
冬枣摇头,见杨念慈要发飙,急忙道:“不是我不给你看。只是我这张脸,实在很容易认。如果我说,谁看谁死,你还坚持要看吗?”
杨念慈不屑:“我只是看看,又不是让别人瞧见,谁能知道?”
冬枣笑嘻嘻道:“那可不一定。万一有人拿着我的画像给你看,你不小心露了马脚呢?”
杨念慈撇嘴:“你是朝廷重犯啊?还画影索行呢?”
冬枣笑了笑,才道:“你尽量离着朝廷的人远点儿吧。”
杨念慈惊悚了:“你家有来头啊?跟皇家对着干的?”
段相失笑:“那样你爹会跟我家结亲吗?反正我跟皇家不怎么对头就是了。”
杨念慈深深忧郁了,敢情这是个反派,也不坚持要看他脸了。
“那你怎么证明你所言非虚?”
冬枣一笑,掏出个东西给杨念慈,还调笑道:“你后腰的胎记,我还记得在哪里。”
杨念慈瞪他一眼,接过一看,好像跟段老爹当初给她的所谓婆家的信物一模一样,转到妆台前,取了那只来,两只一对,上面的花纹连贯起来,融为一体,天衣无缝。
竟是真的?
杨念慈默默还给他。
冬枣接过来,说道:“等来日我正大光明的接你过门,再将这块给你。”
杨念慈瞪了他一眼:“想的美。你这个强…快点滚远点儿,再也不要出现。”
冬枣厚着脸皮道:“娘子说什么呢?咱俩有夫妻之盟,更有夫妻之实,现在还有了儿子。你不嫁给我还嫁给谁?”
这个女人总算不那么无趣,反正要娶老婆,就是她得了。
杨念慈狠呸了他一口,想到什么又问:“你叫什么?我爹没跟我说。”
冬枣犹豫,不想说,可看她面上不屑排斥,可眼里藏着点儿小期待,还是开了口:“我姓轩辕。”
轩辕?轩辕!
杨念慈瞪大了眼睛。
轩辕啊,皇姓啊。这天下只有皇室中人才姓轩辕,而且流落到民间的皇室人一律被剥夺姓氏啊。
姓轩辕,在这个朝代就是无上的光荣。
杨念慈惊问:“你家跟皇室到底有什么关系?”
冬枣皱皱眉头:“你只要记得不要跟皇家人接近,免得被害死就是了。”
杨念慈欲哭无泪:“你干嘛告诉我?”
冬枣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什么都想知道?才知道我姓什么就吓成这样了?来,来来,看看我到底长什么样?”
杨念慈低低叫了一声:“别,英雄,你一辈子都顶着这张脸吧。”
冬枣轻笑:“放心,娘子,早晚有一日,为夫让你大大方方的跟人说夫君是谁。”
杨念慈看着他微眯的眸子,心里一阵不安。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守在你们母子身边啊,等时机到了,哼哼…”
杨念慈讨厌死哼哼了,“你可千万别露出马脚,不然连累了我儿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冬枣笑:“那也是我的亲儿子。快收拾收拾吧,连着两次了,我看你和鬼是近亲姐妹吧,大晚上的吓死个人。”
杨念慈白他,她是为什么会像鬼啊?
杨念慈拉住要出去的冬枣:“你的事,我爹知道吗?就是你没死,还来了京?”
冬枣摇头:“并没。你也不要跟你爹说。我家的仇家知道我家跟你爹交好,我怕…”
杨念慈立即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冬枣出了屋,抚上还在疼痛的胸口,脸色阴沉。
为了哄好杨念慈,自己不得不去找老头,跟他干了一架还欠了他人情。哼!想起老头错愕惊讶又暴跳如雷的样子,冬枣握紧了拳,想动我儿子?做梦!
乳母看着脸色狰狞的冬枣,不放心,以为他是怨恨上了小姐,急忙奔过来,掏出一个小瓷罐给他,还一直往他胸口瞄。
“冬枣啊,拿着,这可是宫里的太医专门调制的祛疤养肤的好东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怪小姐,你也知道她脑子不好使。妈妈一定给你说个好婆家,找个好男人。”
被小姐连累的“破了相”,冬枣的终身可怎么办哟?
冬枣嘴角抽了抽,十分真诚以及肯定说道:“乳母,你放心,我没事儿。再说了,我一辈子都不嫁人,你放心吧。”开口已变回了女声。
乳母慌了,望着冬枣离去的背影,冲进屋里,对着杨念慈大喊:“小姐,你真是作孽啊!你说说你,乳母说了你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杨念慈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等乳母把冬枣的话一说,冷笑出声:“那去问问她,嫁给我爹给我做姨娘可好?”
乳母一愣,痛心疾首道:“小姐你真是作孽哟,连相爷也要糟蹋了吗?”
杨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