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娘子拖走 !温尚的确就像个吃瓜群众一样走了,但他是去了驿站。
借了笔和纸,温尚写好信后将用信封装好,信封上写道:陶斯亲启。
“送到京城要多久?”
驿站的人回答:“大概四五天。”
“这么慢?”
“如果信件比较急的话可以加十文钱选择快的,两天左右就能到。”
温尚直接掏钱,“我要快的,越快越好。”
走出驿站,温尚松了口气。
他写信给陶副将,让陶副将尽快过来一趟,他要让陶副将告诉自己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再让陶副将当面给月初解释清楚。
这件事情其实很好解决,只要当事人出面解释清楚就行了。
他温尚跟那个楼南公主清清白白,而且这段时间他不在京城,这都有人证物证的。
温尚满脸期待,他十分想回到以前的日子,白天帮着月初打理生意,晚上看着月初高高兴兴地数钱,还能吃上月初亲手做的饭菜,那日子怎么想怎么美。
当完吃瓜群众,寄完信,温尚还有大事等着做,他走到一边牵过自己的马,等离开闹市后这才上马奔驰出了平城。
忙碌的一天过得总是很快。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的暖和,晚上出来逛街的人就多了。
逛得累了自然是要吃东西的,这个时候的街边小吃就比酒楼生意要好多得,而月初这里的生意更是不错。
到晚上的时候仓库里的活儿就结束了,大家都出来帮忙,所以反而更觉得轻松。
而今天叶柳儿的心情更是不错,一边做麻辣烫还一边哼小曲。
上午她和叶满富还有汪氏去了一趟衙门,将地契的持有人改成了汪氏,以后家里的房子就是汪氏了的,就算以后叶满富再赶汪氏出门汪氏也不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户主变了人,叶满富人也怂了一些,汪氏说什么他都照做,老老实实地样子让叶柳儿和汪氏都放心了不少。
县城里的这个点热闹,但村子里则显得十分安静。
村里人晚上没什么活动,男人们倒是可以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牛,但女人们晚上一般很少出门,多半在家里绣绣花做做衣裳,要么就早早地睡了。
在溪水边上的屋里,一对人正在床上作死的缠绵。
不多时,男人草草结束,女人意犹未尽,骂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又这么快!”
男人嘟哝道:“白天干活累得要死,晚上哪里有这么好的精力?换你动试试?”
女人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满脸的不高兴,翻身起来去点灯。
灯亮了,坐在床上的这一对男女可不就是范氏和温力?
见范氏点燃灯,温力不满,“直接睡不就行了?点什么灯啊,真是浪费!”
范氏立刻学着温力刚才的话还嘴,“你那玩意儿弄在我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要不换你满腿黏糊糊的试试?”
温力没好气地嘀咕两句,翻身睡下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范氏穿好衣裳,端着盆子出了房门。
现在她和温力住的是客房,而大房间自然留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温霖,而温雷则住另一间客房,虽然客房远远不如大房间两段隔开的那样大,但一应俱全,住起来也舒服。
现在范氏在这里住得美滋滋的,越发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聪明,几下就把叶氏给糊弄住,不然哪里有这么大的屋子给一家人住?只是便宜徐娇那个小贱人跟着沾了光,让她跟着温霖住那么大的房间。
一会儿高高兴兴,一会儿又愤愤不平,范氏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本来想回房间去擦洗一下,可又想着温力确实是累了一天,不想去打扰他,又想着徐娇也睡了,温雷跟着干了一天的活儿更是早就睡下,所以便直接在厨房脱了裤子清洗。
四月下旬了,白天和夜晚的温度差异还有些大,范氏脱光了裤子之后感觉双腿有些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刚蹲下身体,便听到厨房的窗子那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范氏连忙抬头,借着烛光去看窗子,见窗子打开着,窗口那里倒是没什么东西,想来应该是风声吧,于是范氏低下头继续清洗下-身。
可一只手刚从盆里拿起帕子,忽然猛地记起方才自己进来厨房的时候窗子是关上的啊!而且窗子有栓,风怎么可能吹开窗门?
范氏吓了一跳,“噌”地一声站起来往窗口那里看,可透过窗子只能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却并未看到外面有人偷看。
范氏想着难道自己是记错了?正准备蹲下来,方才那种窸窸窣窣的声响又从窗口那里响了起来。
这一下范氏的心可又提了起来,她快步走到窗口那里,想将整个脑袋从窗口探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可脸刚伸到窗口那里,突然一只惨白的手从外面伸出来搭在了窗台上。
范氏惨叫一声,手里的帕子一下子就甩了出去,人也光着屁股坐在地上。
而窗台上那只惨白的手微微弯曲,手指像是抓痒痒一样在窗台上抓啊抓啊,发出瘆人和刺耳的声音。
“啊——有鬼啊,有鬼啊!”范氏声声惨叫,抖着双腿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
房间内的徐娇从第一声惨叫响起时就听到了,只是她恨不得范氏早点死掉才好,压根就不会理会范氏在叫什么,只专心地靠在床头绣着花。
温力睡觉一向死,范氏连喊几声他都没有反应,鼾声震天,倒是温雷被吵醒,披着衣裳跑了出来。
可他跑出来后一眼看到跌倒在厨房门口的范氏没有穿裤子,立刻又往回跑,大喊道:“娘,你怎么光着屁股啊!”
范氏是跑着跑着摔倒的,这会儿见有人来了,原本吓得如筛糠的身子好不容易镇定了一些,尖着嗓音叫道:“你个死兔崽子,家里闹鬼了,你还不赶紧滚出来!”
温雷本来是打算等范氏穿好裤子之后再出去的,可一听范氏说闹鬼,吓得立刻就跑回房间关上了房门。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范氏粗重的喘息声,方才她知道温雷起来了,到底是多了个人她的恐惧也少了一些,可这会儿温雷跑了,这冷清清的院子配着惨白的白月光,又让范氏吓得魂都没了。
她踉跄着爬起来,也顾不上骂温雷没良心,抖着腿就想往房间跑,可刚站起来,从厨房伸出来的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脚踝。
“啊——”范氏又是一声惨叫,扭头看到握住自己脚踝的手就是方才窗台上的那只手!
“救命啊!救命啊!”范氏哭着拼命喊,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那是手冰冷似铁,死死地握着自己的脚踝,而且力气越来越大,根本就不像是人能拥有的力气!
范氏呆愣在原地,看着那半个手臂,忽然眼皮子一翻,栽倒在地。
而这时,那只手直接松开了范氏的脚踝,厨房内的人站起身走出来看了一眼光着屁股倒在地上的范氏,冷嗤一声,轻功离开。
次日,温力起床不见范氏,以为范氏已经起床去做早饭了,于是打着哈欠穿好衣裳走出了房间。
同时打开房门的还有温雷。
他从小到大都胆小怕事,昨晚一听范氏喊有鬼,吓得钻到被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出,可是躺了会儿,他又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想着范氏肯定是看走人,现在也应该也已经回房,于是没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
这会儿开门看到温力,记起昨晚事情的温雷立刻就问:“爹,娘呢?”
温力揉着眼睛回答:“做早饭呢!”
温雷松了口气,跟着温力走了出去,眼尖的居然看到范氏正趴在厨房门口,还是如昨天一样光着屁股!
“娘!”温雷大喊一声。
范氏很快就被人拍醒了,她眼睛一睁就喊有鬼,被温力吼了两句才清醒过来。
范氏一清醒,立刻就一巴掌甩在了温雷的脸上,怒吼吼地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老娘昨夜那般喊你你居然调头就跑,老娘白养你了!”
温雷不敢吭声,温力却吼道:“你有脸说孩子啊?瞧瞧你自己这副样子!真是丢人!”
范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下-身还光着,尖叫一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了半响,一家人坐在饭桌上,范氏将昨夜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温力带头一个不相信。
见大家不信,范氏连忙细说起来,只是说着说着,这矛头就指向了徐娇,“你一直不吭声是什么意思?昨晚我叫得那么大声你怎么没有出来看看?噢!不会那鬼是你装的吧?”
徐娇一滞,放下碗就解释,“我昨晚早早的就睡了,压根就没有听到娘的叫声,再者若是没出去的就是装鬼的话那爹岂不是也有嫌疑?”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装鬼!”温力不悦。
徐娇委屈极了,辩解道:“爹,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娘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啊!”
说到这个了,范氏又哼了一声开口:“你嫁给霖儿这么久了肚子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能喜欢了你?”
这话让徐娇霎时间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