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娘子拖走 !芙兰大喝一声:“尹晓雪说谎!”
众人的视线纷纷从尹晓雪身上移到芙兰身上。
“阴毒是我当初买泻药的时候觉得可能有一天会用到所以一起买的,但是后来我被打后就不敢了,当时我跟腊梅说等我亲自动手只是气话,也是说给她听的想让她知道尹晓雪最器重的还是我,可我当时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有动坏心思。”
芙兰迫不及待地道出事实,“另外我当初买药是和尹晓雪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借口去买些风寒药时去找人拿的这药粉,当时我拿完药后从巷子里走出来正撞到尹晓雪,尹晓雪的表情很慌张却又有按捺不住的惊喜,只是我怀里是毒药,本就心虚,故没有多想,但现在腊梅一说,我敢笃定尹晓雪当时绝对听到了我跟卖药人的话!”
“还有她那个胭脂是王小姐从宫里得来了送给她的,她不喜那香味所以从来不用,我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对这事不能再清楚了,所以方才她说喜欢那胭脂才每日用那么多是绝对不可能的!”
腊梅点头附和,“对,我之前也听小姐说过这话,当时府里还有其他丫鬟在场,大家都可以作证的!”
现在腊梅和芙兰好似统一了战线一般,一致对向尹晓雪。
尹母急得快跳脚了,一边骂这两个贱婢忘恩负义,一边骂松芳死去那么久还不回来,现在形势已经对尹晓雪十分不利了,所以她不能继续等下去,赶紧拨开人群跑出去想亲自回府喊尹丞相。
其实现在所有的线团差不多捋清了,这主仆三人都逃不脱干系,只是谁责任轻谁责任重而已。
尹晓雪还在那里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可知府大人让她拿出证据她又什么都证明不了。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喊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敢不认,来人,大刑伺候!”
“是!”
衙役拿上来的刑具是夹棍。
东西一拿出来,尹晓雪就吓得没了半条命。
她挣扎着想跑,芙兰一把将她拽住,可没拽到尹晓雪的衣衫,却将她脖子上包裹的东西扯了下来。
顿时,尹晓雪脖子上狰狞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所有人吓得都是往后一退,唏嘘一声议论起来。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是啊,这个尹小姐得不到温将军一气之下就将自己划伤了。”
“对,那一日我就在将军府门口,我看到了。”
“那伤口翻着皮肉真是令人作呕啊。”
这么多人议论着,对着尹晓雪指指点点,嘴里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尹晓雪脑子再度混乱起来。
她神经紧绷了,人又开始暴躁了,整个了都陷入了从浴盆里醒过来时的那种状态。
“你们闭嘴,都给我闭嘴!我是丞相千金,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们这些贱民谁比得上我?再敢对本郡主不敬的话本郡主让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尹晓雪疯了一样的咆哮。
芙兰冷哼一声,大声道:“她不止脖子烂了,xiong也烂了,她哪里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什么?”所有人更是震惊。
这对尹晓雪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可芙兰却将这奇耻大辱公布于众,尹晓雪再也绷不住了,凄厉地仰天大叫一声,扑向芙兰就撕打起来。
知府大人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赶紧让衙役将人拉开。
好不容易分开了两人,连被尹晓雪划破皮的芙兰捂着脸就狠狠叫:“就是你,你就是嫉妒温夫人比你好看得温将军的宠爱你才嫉妒温夫人!其实你一点都比不上温夫人!”
尹晓雪哪里还听得这话,被两个衙役按着却也破口大喊:“月初那个贱人哪里比得上我?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温大哥早就爱上我了!都怪那个贱人!我早就想对她动手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你也是个蠢货,每次陷害月初之前都被我发现,可是你每次都没有办成,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是需要我亲自动手才让月初贱人中毒终生不孕,哈哈哈哈,我心里痛快啊!”
急和怒,躁和恨,早已经然尹晓雪的精神变得敏感而脆弱,可往往越是脆弱的人就越是反应激烈,因为这是人自我意识中保护自己的手段。
换句话来说尹晓雪已经在疯癫的边缘了。
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
月初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却大获全胜。
她嘴角有微微的笑在漾开,旁边的小丫鬟阿碧悄声道:“夫人,你可真是神仙,所有的事情都被你料到了!”
呵呵,她可不是神仙,只是在现代她自修过心理学,再加上她好歹是个有演技的演员,连古代这些姑娘们都糊弄不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个演员?
走出衙门,月初轻叹:“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
“是啊夫人,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这个时辰将军差不多应该快要出宫了,夫人要不要去宫门接将军给将军个惊喜?”
月初挑眉,“接他作甚?我失忆了,又不记得他。”
阿碧这会儿疑惑了,从始至终月初不都是装出来的么?而且她根本就未中毒,现在这是陷到戏里头了吗?
一转身,尹晓雪对欧阳夫人道:“月初能制伏这些糟心窝子的人多亏了欧阳夫人,月初不胜感激。”
欧阳夫人抬抬手,“不过是吃了王小姐给的零嘴得了甜头,举手之劳罢了,再者今日之事让我大开眼界,我回去了也跟太后和皇后说道说道。”
月初听闻这话,眉头一动,目送着欧阳夫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十分感激。
待人都散了后,月初才道:“走,好几日未去食铺了,去转转。”
“好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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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解决了所有烦心事的月初正在泡澡,浴房的门被推开了,她抬眼,嘴角勾起,自顾自地继续往自己身上浇热水。
男人的手指带着老茧,摩擦在女人皮肤上引起女人心里的阵阵涟漪。
月初有些痒,拍开了温尚的手,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你是谁?怎的往人家的浴房里乱闯?”
温尚一把捏住了她的,调侃道:“怎么?今天看到我不晕了?”
月初又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说:“今天吃得多,精神好,晕不了。”
温尚哼笑,将手伸进水里,问:“这几日的事情不打算与我说说?”
“什么事情?我不懂。”
话音刚落,温尚探入热水的手重重捏住了月初的两个柔软。
“小娘们,还当我是傻子?”
月初被他捏的哼了一声,温热的手掌轻轻拍着温尚的脸,“你可不就是那个乌村的小傻子么?”
温尚扯开自己的腰带,一边脱衣一边冷笑,“今日就让你尝尝小傻子的厉害。”
温尚下水,月初轻呼着想要躲闪,可她哪里躲得过男人的桎梏?
霎时间,月初的呼声被淹没在了亲吻里。
不一会儿,浴盆里开始荡出水花,空气里除了隐约的热气,还荡漾着月初细碎的呜咽。
“小骗子,还骗我吗?”
月初说不出话。
“小骗子,爬上来一点,坐下来。”
月初使不上力气。
“你害我白担心了这么久,你应该给我补偿,我们换一下,由你来出力。”
月初哼哼唧唧不愿意动。
温尚怎么扯月初怎么不动,他低骂一声,自己继续。
事后,两人泡在水里,温尚没好气地用力一捏月初的腰,控诉道:“你真是厉害,将我也糊弄了这么多天,让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月初轻哼一声,“我给过你提示了,你若是聪明一点就知道我是装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提示了?”
“昨日晕过去的时候,平白无故的我晕什么?还有你对我做坏事的时候,我要都快被你弄断了却还未醒,你自己想不明白?我可是憋得脸都红了,我那个什么的时候不是还抖了几下,你自己没注意能怪我?”
温尚一细想,确实破绽百出,只是他当时都快要飞起来了,只想再爱更爱月初,哪里有功夫留意到这些小情况?
水已经凉了,月初要往外爬,温尚一把将她扛起来搬回了卧房。
两夫妻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月初自然要跟温尚讲一遍这件事情。
“你还记得王大哥么?”
温尚拧眉,王大哥?
月初提醒他,“就是当初那个来我们面摊吃面很喜欢卤煮的那个王胖子,镖局的。”
温尚瞬间记起,这个王胖子当时还认了月初作干妹子。
只是这么久了,月初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王胖子怎么了?死了?”
月初一巴掌拍过去,“你才死了!”
“那王胖子怎么了嘛?”温尚委屈兮兮地摸着自己的胸口。
“那一日我去铺子的时候半路遇到来京城送镖的王大哥,于是我做东请他们吃饭,可一坐下,我旁边的一个大哥就朝我身上闻了闻。”月初说着买了个关子,“你猜怎么了?”
温尚想了想,问:“你放了个屁?”
滚你妈的放了个屁!
月初飞起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