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娘子拖走 !这一天,月初正在院子里洗菜,突然听到有嘈噪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刚抬头,院子的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月初望着来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她觉得和来人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交集。
“温尚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月初又是一愣,问:“徐大娘,你找温尚做什么?”
“与你无关,我找他自然有事!”
徐母气势汹汹,身后跟着同仇敌忾的徐父,两人都一脸怒气,也不知所为何事。
月初起身,擦干了手道:“温尚出摊去了,你有事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徐母冷然出声,“月初姑娘,这事恐怕跟你说不得。”
叶氏等人都闻声而出,汪氏看着徐氏夫妇皱眉,“你们是谁啊?怎么无端端地往我家里闯?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们家的那个傻子害了我闺女,我今天就要抓他去见官,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王法!”徐父的眼睛布满红血,一开口好像就要冲过来一样。
月初等人都是摸不清头脑。
叶氏慌忙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婿怎么害你闺女了?他傻归傻,但是坏事却是不会干的!”
“对啊,那傻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饭干活的,别的事情他也不会做啊。”汪氏也附和。
虽然她不喜欢月初和温尚,可两人住在她家的这段时间汪氏对温尚也是有些了解的,在她眼里,温尚就只会她说的这两样事情,其余时间就围着月初在转,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去害别人?
而且要说傻子知道害人,汪氏可是从来都未曾听说过的。
讨厌归讨厌,汪氏对徐父的话完全不赞同的,所以下意识的就否认了徐父的话。
月初默了默,道:“徐大娘,徐大伯,你们先冷静一下,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们都一头雾水的。”
“我只要你们把那个傻子交出来,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徐大娘,如果温尚真的犯事了,不用您说,我头一个不会原谅他,只是现在我们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左一个把他交出去右一个不用我们管,可是事情总归是要人来处理的啊。”
徐母一口气憋在胸口,红了眼圈。
月初好说歹说,将徐父和徐母劝到了堂屋。
范氏要跟着进去听听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可刚走到堂屋门口月初就迎了过来,对叶氏道:“娘,你扶舅母去休息吧。”
月初说了这话之后,范氏自然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跟进去,嘀咕着:“不让听算了,我还不稀罕呢!”
关上门,月初要给两人倒茶,被拒绝了。
月初坐下,问:“两位这么着急地上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刚才两位说是温尚害了你们的女儿,那也就是徐娇。”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我虽然之前跟徐娇闹过矛盾,可是也没有小肚鸡肠到要去害她的地步,所以两位不妨说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让我解释一番。”
徐母只要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一颗心就在颤抖。
早上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徐父外出去干活了,她在家照顾徐小弟。
刚打算洗衣裳,徐娇姨母家派了丫鬟来送东西。
因为姨母家有钱,所以经常派人送些布料或是吃食过来,所以徐母道了谢,临将人送到门口时又对那丫鬟说了句:“麻烦帮我替夫人带句话,说这段时间徐娇总是去叨扰她,等得了空,我带着小弟去看望夫人,陪夫人说话解解闷。”
那下人是徐娇姨母的贴身丫鬟,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说:“徐姑娘已经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我们府上了啊。”
徐母当即便一愣,因为徐娇这段时间隔三岔五就出门,说是去找姨母说话,怎么这丫鬟又说徐娇好久未去他们府上了?
徐母又是一细问,然后心不在焉地送那丫鬟走了。
她仔细回想徐娇这段时间的动态,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这会儿徐娇在房间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她偷偷走到房门口,将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往里面瞧。
只见徐娇正衣裳半开地正在照镜子,那双手还在胸前……
徐母大怒,不仅仅是因为徐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有如此放-荡的举动,更让她震怒的是徐娇身上居然还有青紫!
她身为过来人,自然了解徐娇身上的印子是什么东西。
所以徐母当即便用力推开了房门,在徐娇惊声呼叫与惊慌失措中,她一把扯住徐娇要合拢的衣裳,声音颤抖地问:“你是不是跟男人做了那事?”
徐娇慌乱不已,先是扯谎说没有,后来在徐母的逼问下才哭着承认。
徐母狠狠甩了徐娇一耳光,又逼问她对方是谁。
徐娇哭了一阵,最后承认与自己有关系的男人是温尚。
徐母早已经被气昏了头,将徐娇锁在房门之后,去地里叫上徐父就急匆匆地找上了门。
月初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心里居然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知道后,心里对温尚却一点怀疑都没有。
这种信任月初真心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
“徐大娘,徐伯父,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等温尚回来之后我先问问他,然后明天了我再领着他去徐家,到时候跟徐娇两人当面对峙。如果真是温尚对徐娇做了那种事情,我主动带温尚去见官,怎么样?”
“我知道你们有所担忧,也理解你们的心情,无论是谁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气疯的,不过事关徐娇的名誉,若是大张旗鼓的嚷嚷,到最后难看的还是徐娇而已。”
“我和温尚一直住在这里,徐大娘,若是你相信我的人品,一切我们等明天再谈,行吗?”
虽然徐母对徐娇一向冷漠,心里也确实痛恨她,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纵使她千不对万不对,自己嘴上说的那样的狠毒,可也做不到不管徐娇。
所以当时在听了徐娇的话之后,这才一时间气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跑了过来。
现在月初这样一分析后,徐母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月初说得对,她这样一路跑过来已经引起了别人的好奇,若是这件事情再传出去,那徐娇在乌村还怎么做人?
若破了徐娇身子的真是温尚,那她难道要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已经娶妻的穷傻子?
徐母和徐父对视一眼,徐父站起身冷哼说:“我们暂且相信你!”
两人走了之后,汪氏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迈着脚步走了进来。
“月初啊,你们这关起门来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月初漠漠地回答:“没什么事情。”
汪氏向来对这些八卦什么的都好奇,这会儿赖着性子问:“我总归是你和温尚的舅母,事关温尚,我总得关心一下嘛。”
“不用了,舅母还是专心养胎吧。”
说罢,月初正要走出堂屋,听到汪氏在她身后自作聪明地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刚才那人说温尚害了他们的闺女,我瞧着肯定是温尚疯癫起来起来凌-辱了别人家的姑娘呗!”
月初定了定神,转过身笑道:“舅母大可继续猜测然后去告诉村里所有的人,那人的亲戚可是认识县太老爷的,到时候舅母这样胡乱诋毁人,就不知道到时候舅母是要挨板子呢还是吃牢饭了。”
汪氏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又不经吓,月初不过是装模作样了一下,汪氏立刻就转着眼珠子撇嘴:“关我什么事情!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之间发生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
她没好气地说着就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月初站在堂屋门口若有所思。
她和徐娇是有梁子,所以徐娇为了报复她,将这种事情推到温尚头上来了?
徐娇这是看着温尚是个傻子,好欺负是吗?
……
下午,温尚和叶柳儿推着板车回来了。
现在麻辣烫的收入很稳定,两人这样搭配的时间长了,也有了默契,两个人经营铺子完全绰绰有余,再忙也能有条不紊。
叶氏一下午都是担惊受怕的,虽然月初告诉她说没事,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会儿温尚刚回来,叶氏就立刻将他拉到一边,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温尚莫名其妙,反问叶氏:“娘说的坏事是什么事?”
叶氏哪里知道是什么事?而且她也不认识徐氏夫妇,一时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正巧月初走了过来,叶氏以为月初要跟温尚说话,于是抬步走开,可她没走几步,听到月初对温尚说:“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叶氏脚步一顿,又掉转头来问月初:“你不问问温尚今天上午的事情?”
月初一点都不着急,“娘,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叶氏一想也是,她除了干着急以外帮不到一点忙,索性叹着气去了厨房。
“娘子,上午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月初缓缓抬头,看向了温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