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玄奘成魔 !与此同时,就在这深井的隔壁,妖娆泼辣的美人儿纵身一跃,接住和尚。
毫不费劲的抱住他,慢慢落地。
和尚似乎还在状况外,不知发生了什么。
美人儿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嫣然一笑,“嘿!大和尚!你怎的还跟五百年前似的那么呆!一点长进也没有!”
和尚站稳,甩甩脑袋,瞧着美人儿十分眼熟。
他试探道:“你是……蝎施主?”
那美人儿生的国色天香,楚楚可怜的模样,可让人意外的是,她生了一双桀骜不驯的弯月眉,细长的凤眼,眼尾描着花红颜色,凌厉的勾起,阴狠尖锐,却也因此落差极大,加倍诱人。
顾盼生姿,风情极尽。
凌眉送秋波,数不尽的绝色风华,美目流芳。
穿一袭黑袍,藏不住的窈窕身段,孤傲霸道。
她并不像普通姑娘家的羞涩乖巧,大摇大摆间也别有一番可爱味道。
将三股钢叉背在身后,她笑的肆无忌惮。
“呆子!记性还不错!”
和尚后知后觉,发现梓荣等人都不见了。
面前场景十分简陋而不透光,唯一的出口在头顶,铺满了稻草的地上随意散着几个石凳,还有一张摆满了大坛陈酒的石桌,酒坛表面很干净,看得出来主人常常饮用。
这里幽冷,死寂。
“不用找了,他们在隔壁。”
原来这深井其实是接连在一起的,只是被一堵墙隔开了。
此时的梓荣他们就在隔壁,焦躁难安的准备出洞寻和尚。
“蝎施主,你这是何意?”和尚防备道。
蝎子精撩发冷笑,“放心吧,老娘对他们可没兴趣,只是懒得跟他们周旋罢了。”
和尚心微微放下,“那蝎施主你将贫僧掳来,又是何意?”
“呵,”蝎子精猛然抽出三股钢叉,钢叉上的寒光一闪,闪痛了和尚的眼,“若是这般说来,老娘还想知道你们为何擅闯我雀儿山呢!莫非你不知这雀儿山是老娘的地盘?”
这美人儿一口一个老娘,可纵是土匪气十足也遮不住她的魅力。
和尚一时哑了。
他蠕动着唇瓣低声道,“难道我们真的想错了?仙骨不是你拿走的?”
蝎子精竖着耳朵呢,听到和尚说这话,心仿佛被重锤砸了一般的疼。
她吸口气,秀手一翻,一物置于掌上,狠狠抛向和尚,“快把这破玩意儿拿走!”
就知道……你不会主动来见我,哪怕一面。
她咽下喉间快要吐出的嘶吼。
和尚目瞪口呆的接住那物,低头一看,紫光莹莹,可不就是仙骨?
“阿弥陀佛……竟然真的是你拿走了仙骨?”和尚又不解道,“贫僧不懂,既然你如此轻易的将仙骨交于我,又何必去城隍庙抢,费那么多力气何必?”
这蝎子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蝎子精坐到石凳,背对着和尚,嘲讽的勾起了唇瓣。
“若没有这玩意,我可有机会能单独见你一面?”她苦涩的咬住唇。
蝎子精落寞的拿过一坛酒,拍开酒封,仰头,一灌入喉。
醇香的酒液从嘴角流下,顺着细嫩的脖颈一路滚落,入了黑袍间,极尽诱惑。
和尚直直的望着蝎子精,喉头竟忍不住滚动两下,觉得有些口渴。
那颗万妖前不动如山的心忽的微微动了动,悄然落了凡尘。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和尚吓得心里默念着,想压下心头燥热。
“呆子,老娘的时间不多啦!不陪老娘喝两杯?”蝎子精扬眉媚笑,晃了晃手中的酒坛。
和尚未注意到,她举着酒坛的手指在剧烈的颤抖,只当她是醉了,没有在意。
“蝎施主,贫僧是佛门弟子,乃是出家人,不食荤腥,不沾酒腥……”
话音未落,蝎子精猛然变了脸,黑袍下一条巨大的蝎子尾巴迅雷不及掩耳的膨胀开,一把将和尚卷了起来!
她目露阴狠,将惊慌的和尚吊到眼前,酒坛对准和尚的嘴,一抬一推,醇液便滚滚入喉。
大半坛酒都被迫灌进了肚里,呛得和尚头晕眼花,干呕阵阵。
“蝎施、施主……阿弥陀佛!你为何逼贫僧破戒?!”和尚怒喝,他兢兢业业守了千年的佛道,如今却被这女妖精强迫,破了酒戒!
这酒劲儿颇大,意冲头,和尚双颊染了酡红,双眼渐渐迷离,显得更加柔弱可欺。
“呆子啊,你还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什么吗?”
蝎子精也许也是醉了,寒冷的脸上温柔似水,忽的提起了曾经。
……
曾几何时,她眉梢带笑。
“御弟,取什么经做什么佛呀!那成了佛有何好玩的?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呐!”
曾几何时,他冷漠肃然。
“可笑!贫僧向佛之心从未动摇,红颜美色不过过眼烟,真阳之宝又怎肯轻与你这粉骷髅。”
“……嘁!呆子!”
……
她哀哀的唤着,恳求着自己手下的猎物,“呆子!呆子!五百年了,你取了经也成了佛!你告诉我!你……可否后悔过?”
和尚沉默,许久,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内心,再次重复的念着,“阿弥……陀佛。”
蝎子精默然。
“我知道了。”
她拿出两个酒杯,倒满了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递给和尚。
“既然你已经破了戒喝了酒,也不在乎多陪我喝这一杯。”
和尚怔怔的接过杯子。
“喝吧,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蝎子精落寞的笑笑。
和尚握紧了杯子,猛然仰头灌下去。
酒水本甘甜,可他尝到的满满都是苦涩。
取经路上诱惑重重,尽管如此,他也全部抵挡住,就算明知负了许多深情也不回头。
本着渡苍生的心思取了经,终于师徒四人共登极乐,做了佛。
可成了佛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悟空爱的人死了,悟空也被消了情根、抽去七情六欲,生生把自己困成一块石头,坐在花果山上,一坐就是五百年。
八戒悟净心魔暗生,越来越冷漠不近人情,为了自己的一时安宁平静,宁愿放弃与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师徒感情。
只有小白还保持着当年的热血,可是却被南海龙王困在南海,没有自由,出行不便。
自己独自在佛界修佛,几百年来未敢懈怠一刻,除了与石头聊聊天,竟再无一人可言语。
师徒四人西行路上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的被磨灭的差不多……要让和尚相信没有人插手过,不如让和尚相信梓荣是淑女。
这与他西行路上想象的结局,实在差了太多!太多!
他怎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