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失棺(1/1)

水镜宫 !一屋子的人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听见水镜月的问题,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得水镜月有些莫名其妙。

良久,林听海咳嗽了一声,索飞这才反应过来,道:“六个。”

“六个?”这会儿就连鹤一都觉出不对劲来了,“不是四个吗?”

索飞肯定道:“绝对是六个,错不了。乌宫说他们气度不凡,看着就不是普通的渔民,否则我也不会劫他们的。”

船上有六个人,而徐父一家只有四人,说明还有两个人是混上船的。可乌炎只找出了一个,还有一个人呢?连乌炎都没有察觉到,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个人已经死在倭寇手中,要么,他的武功并不高,没有引起乌炎的注意。不过,武功不高,不一定就没有威胁。

水镜月看了林听海一眼。林听海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点了点头,笑了笑。水镜月知道他自有有打算了,便也不过问了。

风寻木也看了林听海一眼。不过,他这一眼看出些不同来。林听海跟风寻木是父子,但平时相处更像是朋友,风寻木的性子在很大程度上都随了林听海。风寻木了解他,比了解自己更甚。林听海平白长了张稳重的脸,平日里却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对什么都好奇,玩心比年轻人还重,但他既然能做闲云岛的岛主,真遇上事儿了,也是十分靠谱的。

林听海此刻虽然笑着,但风寻木能看出这笑容的不同。他从林听海的表情中,意识到这次事情大概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他不由想到的关于封岛的事,这件事他一直想问问林听海,却一直都在犹豫。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他一定会问出口的那个问题……

林听海没有注意到自家儿子的不对劲。他听完索飞的故事,关注的重点似乎跟众人有些不一样,开口问了个出人意料的问题:“索飞,你刚刚说东洋瀛洲是海盗聚集之地,你还有同伴在那里?是怎么回事?”

索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并没有特别在意。因为东瀛倭寇就是最凶恶的海盗,说那里是海盗聚集之地也不为过。不过,此刻林听海问出来,他们才意识到,索飞是从大西洋来的,跟倭寇并不是一路的,怎么会在那里找到同伴?

索飞却很有几分自得,咧着嘴笑道:“我出发的时候将鲛人泪的消息卖给了好几个海盗船长,赚了一笔路费不说,还多了几个帮手一起找鲛人,是不是很划算?哈哈,戈尔船长是大西洋海域的神话,有很多追随者,若是他们知道鲛人泪能复活戈尔船长,即便是拼了命也会找来的。就算他们找鲛人泪不是为了复活戈尔船长也无妨,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不是?鲛人泪出现了,我才有机会拿到它。海盗的鼻子都是很灵的,能嗅到同伴的味道,东瀛岛越是混乱,那里的海盗越是凶恶,我们越是喜欢。若我猜的不错,如今东瀛岛,应该已经成为了我们这群来自大西洋的海盗的补给站。”

东瀛的局势如何,与闲云岛无关,水镜月等人并不关心。不过,林听海的神情却有些严肃,脸上的笑容没了,微微皱着眉头,手指还下意识的敲打着大腿——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喜欢做的小动作。

水镜月问道:“舅舅,东瀛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听海想了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末了,他看了长庚一眼,道:“这件事你们迟早也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们也好。闲云岛丢了一副阴阳棺,可能在东瀛人手中,阿潮和安然已经去东瀛调查了。”

“阴阳棺?”

一屋子的人,除了林听海和林夫人,几乎都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不过,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索飞是完完全全的困惑,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唐小惠是惊讶,她自然知道阴阳棺是五行石之中的一块“石头”,不过,却没想到它就在闲云岛。而长庚的表情就复杂了,有惊讶,有不解,还有几分愧疚。

闲云岛的人都知道,当初长庚离开闲云岛的时候,带走了所谓的镇岛之宝——阴阳棺。长庚十分清楚自己带走的阴阳棺现在何处,那东西不可能自己回到闲云岛又被倭人盗走一次。那么,他当初盗走的阴阳棺是假的?他虽然对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但并不后悔作出了那样的抉择。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居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水镜月知道风寻木前往中原是为了寻阴阳棺,但她并不知道阴阳棺是被长庚带走的。此刻见到几人的神情,再稍微想想,也明白了。她看了风寻木一眼,见他目光闪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她能理解风寻木当初没有告诉她的缘由。

鹤一和林晨风也很惊讶。鹤一的语气中还有几分庆幸,问道:“这么说,哥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阴阳棺?”

“这个……”林听海摸了摸鼻子,讪笑几声,道:“也不是。”

长庚看着林听海,又看了看风寻木,最后看向水镜月。

风寻木摸了摸鼻子,水镜月挠了挠下巴,两人同时抬头望天,显然是知道内情的。

长庚也不追问了,岔开话题,问道:“阴阳棺怎么会到东瀛人手中呢?”

水镜月和风寻木也很好奇,闲云岛周围的水阵可是当年精通五行八卦的东方神相和精通各种阵法的墨云将军都闯不出去的,至今还没有人能在没有海蜥蜴引路的情况下出入闲云岛。再说,闲云岛上高手如云,别说小小的东瀛岛,就是再加上云国和大昭的海军,进来了也不定能活着出去。

林听海不说话,看着水镜月咧嘴笑了,直笑得水镜月心里发毛。

水镜月不由往后靠了靠,有些心虚的问道:“不会跟我师父有关吧?”

林听海笑眯眯的点头,“真聪明。”

水镜月扶额。

“哦,我想起来了。”鹤一接口道,“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乌炎前辈跟蓝玉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个东瀛人。那人遇到海难,船没了,飘在海里快冻死了,乌炎前辈把带回来,交给梅先生了。后来那人突然不见了,梅先生特地跟林叔叔提过,说那人的病还没好全,让帮忙找找。不过,我们在岛上找了快一个月也没找到人。后来,乌炎前辈下山,跟我们说不用找了,那人已经离开了。”

风寻木看了看水镜月,动了动嘴唇,似乎想问什么,却没问出口。

水镜月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些无奈,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过,那人走的时候,他肯定是知道的。”

林听海端起茶杯喝茶,随口道:“在那之前,我好像跟他吵了一架,吵得是什么来着?夫人,你记得吗?”

林夫人掩嘴笑,“你说的是他冬至那天偷喝了你藏在梅花树下的青梅酒那次?”

林听海点头啊点头,“对对对,就是那次。”

水镜月耸了耸肩,“确定了,他就是故意的。”

唐小惠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风寻木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长庚忍不住望天——这一家子长辈,有没有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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