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特战队 !“宰鸡何须牛刀?太君,对付支那军区区一个特务营,何须卫司令亲自出击?小人领便衣大队去,便可取杨冰的人头来见。”左中右也不甘示弱,赶紧起身敬礼,讨好小泉纯一。
“不不不……大佐阁下,千万别小看杨冰这个小白脸。卑职在琅山一战惨败,便是败在此人的枪下。50人的特战大队,仅卑职一人负伤逃生。须知,此前,支那军队多个师的特战部队都未能找到我们,可杨冰的特务营刚成立,便找到了我们的行踪,并提前设伏。另外,此战惨败后,卑职疗伤住院期间,进行了反思,阅看了我军驻龙城特高课搜集的情报材料,发现杨冰此人并不简历。此人小时候是乞丐,饿晕在街头时,被当时的斧头帮帮主张士成收养,勤奋习武,格杀技艺高强,无论是在帮会斗殴之中,还是在昔日的淞沪会战的顿悟寺之战、徐州会战的腾县突围,杨冰都挥围斧头,替张士成杀出重围,年前,杨冰又率张士成的卫队,袭击我军炮兵阵地,炸死了佐佐彬大佐。至目前为止,我军伤亡于杨冰斧头下的指挥官和士兵不少于八十名。淞沪会战前的两年,杨冰很受张士成的宠爱,被派往德国柏林学习了两年军事。所以,杨冰虽然年轻,但是,有征战经验,有高等学历,又长期跟在张士成的身边,熟悉带兵和指挥作战。从刚才大佐通报昨夜曾家堡和龙山公路受到袭击的情况来看,此事必为杨冰所为,因为皇军很多士兵的喉管都是被利斧所划,而且一斧致死,轻重拿捏甚好,还能悄然无声的洗劫了曾家堡的财富和枪枝弹药,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至于未能彻底破坏曾家堡,那是因为杨冰刚刚组建特务营,昨夜其率人不多。因此,请大佐阁下在对付杨冰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还有,今天下午即将开展的围剿支那军特务营一战,卑职请求带伤参战,目的是从我军英勇士兵、勇敢的皇协军士兵、有脑子的便衣队员之中挑选一些人,重组野苟特战队。”野苟雄迟一直凝神听着他们的分析,观察他们的灰暗心理,看到小泉纯一似乎忘了年前龙山一战的惨痛教训,有同意左中右率队前往围剿杨冰特务营的念头,便赶紧起身敬礼,劝说小泉纯一别轻敌,还很详细地分析了杨冰的经历和性格。
“这个鬼子不错,战术素养挺高的,分析的头头是道。杨冰的经历和炸鬼子炮兵阵地之事,确实很高明。如果上次琅山之战,真是杨冰灭了鬼子的特战队,那么,杨冰就真是了不起了。以往,我只以为杨冰是张士成身边唯唯诺诺的人,没想到,我也看走眼了。”年少锋怔怔的望着野苟雄迟出神,虽然心里很恨鬼子,但是,他有些佩服野苟雄迟。
邱文才心想:上次兵变后,我偷用过电台,给李宗发了一份详细电文,叙说兵变经过。这次,杨冰率特务营而来,是不是来接应我来的?如果能得到杨冰的接应,我率一个营的官兵重新回到国军的怀抱,绝对没问题。
“哟西,野苟君,你的分析太正确了,你远比在座的支那猪头要聪明很多。好,我就派稻田中队、骑兵中队、皇协军一个大队、便衣大队的一个中队前去龙尾坝会剿杨冰特务营。野苟君就协助稻田修行少佐指挥,并从中挑选部分精英,重建我军特战队。诸位,马上回去组织兵力,听候稻田修行中队长的调遣。”小泉纯一认真听了野苟雄迟的分析,大骂卫雄、邱文才、年少锋和左中右,同意调派精兵强将前往龙尾坝会剿杨冰特务营。
会议到此结束。
卫雄、左中右灰溜溜的走出了联队部。
邱文才和年少锋则是各怀心事,神情不安。他们俩人都想见上杨冰一面,但是,小泉纯一没给他们俩人机会。
卫雄垂头丧气,颇为后悔投降了鬼子。但是,他又想:老子不是投降,而是曲线救国。汪精卫即将回南京举行还都典礼了,我得抽空回南京一趟,面见汪主席,希望能进一步得到重用,统率更多的官兵,以待时日。
左中右默默跟在卫雄身后,虽然没有吭声,但是,心里不是滋味。他心里不是滋味,不是因为没能亲率便衣大队出战,而是卫雄没有亲率便衣大队出战。他心想:卫雄什么时候去南京见汪主席呀?老子和他的小老婆很久没见面了。唉,老子的大棒难受啊!
半个小时后,稻田中队、伪军龙山黄仁钱大队、便衣龚建林中队、骑兵田中角三中队一小队,在龙城西门内集结完毕,在稻田修行、野苟雄迟的指挥下,赶赴龙尾坝,围剿杨冰特务营。
北风呼啸,冰寒剌骨。
龙山山脉很大,群峰连绵起伏。
山上的积雪,在阳光照射下,洁白晶莹,银光灿烂。
稻田修行、野苟雄迟率一个中队鬼子、伪军黄仁钱大队共500多人枪,由龙山西面上山,在山腰茂林处拐向西北面向龙尾坝进军。
山口杂中受田中角三委派,带伤出征,领着骑兵一个小队、曾家堡堡丁20人,在龙山东北面山上会合便衣龚建林中队,共100多人枪,由东北往西北方向出击。
龙尾湖是龙山西北面山麓的一个小湖,东北临雄伟的龙山山脉,西偎一望无际的华中平原,水面宽阔,湖水清澈,每年春秋两季常会有成群的大雁来此栖息。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
湖面上飘着薄薄的一层冰。
冰层随风慢慢移动。
所谓的龙尾坝,其实是小山坡,天然形成的坝,光秃秃的松树和柏树、柳树,树杆都很粗,宛如一个个精壮汉子,守护着这湖净水。
杨冰睡了两个小时,又醒了。作为军事主官,昨夜又袭击了曾家堡,心里始终担忧鬼子会来报复。而且,他明白,此处作为藏身之地,只是临时的,在战火纷乱的年代,没什么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