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妃善类,拒嫁腹黑爷 !江雪玥的唇角牵出了一朵花,即无奈又好笑的看着他。
“你说情话,能不能别说一些煞风景的,有了我,你还要娶谁,你还敢娶谁?!”
男人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薄唇抿得没有一丝缝隙,面色亦是极为的深沉。
越是沉默,气氛便越是凝滞压抑偿。
江雪玥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起起来。
她从男人的身上起开,缓缓坐直了身子。
她看着他,唇角扯了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
“你,怎么了?除了我,你真的,娶不了旁人,难道,你忘记了么?”
……
…………
没有要到答案。
她没有要到答案。
只是知道,当她恼恨的甩开他的手时,是他强行将她扣住,以决然的姿态,将她困在御花园里。
她不甘的想要推开他,便连内力都用上了,他却仍然纹丝不动。
她踢他,他就任她去踢,她咬他,他就任她去咬,不论她做什么,他都随她去。
最后她猩红了眼睛,咬着唇瞪他。
“你曾经说过,今生今世,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那你现在所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男人将她压在娇艳的芍药花之下。
他的眉眼很是暗沉,也很是深邃,深邃的,直教江雪玥完全看不清,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开口,与她说了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假亦真,真亦假,雪玥,你负责相信本王,本王许你未来。”
肩膀上蓦然传来一阵力道,江雪玥猛地回神。
随即,耳边便响起听竹颇为疑惑的声音。
“郡主,奴婢已经为你备好了水,你还去不去沐浴更衣啊?”
江雪玥的眨了眨眼眸。
半晌,她抬眸看向听竹,默了一会,抿唇笑。
“去,为何不去,不去的话,大晚上了,定会被蚊子折腾的很惨!”
江雪玥很怕蚊子。
也不知是为什么,蚊子对她,也别是情有独钟。
她与听竹住在一起十年,同睡一个小屋子。
每每起来,尤其是在夏季,听竹浑身气爽,她却是被蚊子叮得满脸包。
听竹忍不住笑了会。
“那郡主快去罢,日后可千万不能再与殿下,出去的那么久才回府了,郡主是不知道,侯爷有多生气……”
江雪玥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江雪玥沐浴从不让人伺候。
她解开了腰带,褪下的衣裳,掩住脖子的宫装,被缓缓仍在了一旁。
然,女子的动作,却是赫然顿住。
在昏黄的光线照射之下,有暧昧的红痕,密密麻麻的,染在她的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尤其是精致的锁骨和胸口那边,更是多得江雪玥,完全忽视不得。
女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她才憋红了脸,恨恨的骂了一句。
“越来越放肆了……!”
照这样下去,怕是还没嫁进九王府的大门,她就应该被他吃的一干二净了!
翌日,天空灰蒙蒙的,阴沉的厉害,空气里没有一丝微风的涌动,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
容隐名义上,不仅是她未来的夫君,还是她的师父。
师父这个称呼,可就是实打实的。
再者,昨夜容隐打死了不肯与她说明理由,今日她非得要出一个解释才好。
她从来不是个纠结的女子。
感情这一方面,她素来干脆。
容隐说,他喜欢的人是她,她也正有此意,自然便是在一起了。
她也不会去管,两个人走在一起,究竟得经历多少磨难。
因为她深知,不论会经历多少,她都会与他同在。
可是,一旦他们之间,有了其他的人或事,阻拦者,她想……
她该也是那种,干脆放手的人。
绝不,留恋。
然,她才刚用完早膳,安平侯府的大门,还没有迈出,她就被安平侯唤住,不给走。
江雪玥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朝安平侯笑。
安平侯不用猜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低声命道,“不准去。”
“爹爹……”
江雪玥咬着唇,抛下老脸,准备卖卖萌。
“爹爹,雪玥是去求教知识的,当初爹爹,让殿下成为雪玥的教习师父,为的不就是,可以让雪玥变得更好么?”
安平侯面无表情。
“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毋须多言,给本候回房去。”
江雪玥终是皱起了眉头。
她缓缓敛下了神色,平静的望着安平侯,语调冷静。
“爹爹,若是爹爹不给雪玥一个正当的理由,那么,雪玥不会乖乖听话的,爹爹,应该见识过雪玥的脾气。”
安平侯素来是严厉的。
只是这会,遇上的,是他心爱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这才尽量放软放柔了声音。
偏生他的女儿,就像是吃准了他的性子,这才堵着他,逼着他说出缘由。
安平侯叹了口气。
“六年前,圣上亲自下令,命璟然殿下过了弱冠之年,方可回京,但他却是突然提前了一年,便归了帝京,玥丫头可知,是因何故?”
江雪玥怔了一怔。
“难道,这其中,还内有乾坤?”
“自然是有。”
安平侯也不知,该怎么与江雪玥说才好。
须白的发丝,被梳得一丝不苟,瞧起来,甚是精神抖擞,但他却是深深的拧着眉头,眉眼之间,尽数染着愁意。
“当时,为父与殿下,正在帐营里饮茶,谈聊边境突厥之事,圣旨却是突然到了,还下令,让帐内的所有人,悉数撤离帐内,只是殿下说为父留着无妨,为父这才知道,圣旨上所说之事,是圣上,欲要殿下,与然起和亲。”
江雪玥的脑子嗡地一下,掩在广袖之下的手,倏地收紧。
“殿下当时没有同意,圣上也似是猜到了殿下的心思,便让他提前归京,再做决定。”
安平侯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有些发白。
他不由摇了摇头,“此事,应当属于机密,之前为父不肯告知与你,也是这个原因,不过,若是殿下没有拒绝圣上的话,那今日,便该是殿下,准备出京,去然起迎娶侧妃的日子。”
迎娶侧妃?!
江雪玥脑袋骤然空白一片,她怔愣了半晌,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难怪,难怪……
难怪他容隐会说这种话!
不过,他娶得是侧妃……
哦,也对。
她是正妃,那他娶得,确实应该叫侧妃。
她笑,幽深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然起那边也同意?好歹是个大国,女子和亲过来,竟然屈居,做人家的侧妃,人家的小妾,他们倒是心胸宽广……”
“这个条件,是然起那边提出来的,为父记得,他们还提出了一个条件,那便是,在七月十五之前,璟然殿下,需得有一个正妃,哪怕名义上的,也好。”
闻言,江雪玥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
脸色蓦地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便连安平侯看着,都有些不忍揭穿。
但,这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若也放手不管,那天底下,谁还会帮她。
“你不是问,为何为父,会一直强烈反对,你与殿下之间的婚事么,这便是原因。为父不想,你的婚事,是因为需要,所以才促成。
为父是想要你,嫁与真正爱着你的男子,哪怕平平淡淡也好,总比一直被人利用的要来强。”
倒不是他在诬蔑容隐。
而是容隐的心思太深,人又聪明。
这样的男人,不会适合他的女儿。
即便容隐,对他的女儿,莫名其妙起了心思。
但,他的女儿,可是真真切切的,对他没有一丝感想。
可,不过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竟然就被他拿下
还为了他,与自己这个父亲做对。
这,难道还不够证明,容隐的城府,深沉么?!
这样一个谋算天下的男人,他怎么能够放心,将自己的孩子,交在他的手上?!
就不怕,终有一日,他会因为谋算,将自己的孩子,当成筹码,来做交换么!
听此,江雪玥艳红的唇色,倏地黯然褪去了半分。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痉挛,唇上的笑容强行牵扯着。
“事情还没有落定,爹爹,便不要再与雪玥说这些了,有点压抑……”
盯着江雪玥苍白如雪的面容,安平侯妥协叹息一声走上前。
他拍了拍江雪玥的肩膀,脸色凝重的道。
“两国和亲,必定涉及政治,虽然压抑,但是为父还是希望你明白,为父不想你,牵扯进政事里去,殿下虽没有什么不好,为人责任感也强,但为父更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幸幸福福的,过你的一生,莫要像你的娘亲一样,她……”
似是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安平侯忙顿住了话茬。
江雪玥却是揪着不放,她猛地抬眸,惨白着脸追着问道。
“像娘亲一样,娘亲怎么了?”
安平侯却是不肯再说。
“没什么,你与殿下的婚事,你再好好想想罢,但为父还是那句话,不想你嫁与殿下,他,真的适合你。”
江雪玥的表情空白了几秒。
她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缓缓低下了眼眸。
唇上的鲜艳的色泽,褪去了许多。
她回道,“雪玥,会慎重思量的。”
……
…………
有些事情,好像就跟夏日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早上还灰蒙蒙的天,如今倒是下起了倾盆大雨。
江雪玥站在楼阁外,静静的看着。
依稀记得,她来到这个朝代的第一天,好像也是下着雨的。
时隔十五年少一天,竟也是下着雨的。
下了雨,自然起风了。
紫卉给江雪玥取了件,单薄的披风,正欲给江雪玥披上。
楼阁外却骤然响起,听竹气息不稳,且染着点慌乱急躁的声音。
“郡主,郡主出大事了,璟然殿下,璟然殿下他,他要与然起和亲,和亲了!
紫卉的手,倏地揪紧了手中的披风。
她抬眸望向江雪玥。
本以为,会看见江雪玥惊错惊诧,不敢置信伤心难过等表情,但,却是没有。
她的视线,仍旧望着远方,没有丝毫的转移,神色很平静。
平静的,有点让人害怕。
紫卉皱起眉眼,唇角翕动,“郡主……”
江雪玥缓缓的回眸,看了她一眼。
“有事?”
紫卉微愣,反应过来,忙将手中的披风扬了扬。
“外边起风了,郡主披上罢,莫要着凉了。”
江雪玥嗯了一声,她接过紫卉手中的披风,正要披上。
一旁的听竹见状,急的更是满脸通红。
“郡主,你有没有听见奴婢说的话啊?”
江雪玥朝着她瞥去。
“你的声音那么大,本郡主又不是耳聋,岂会听不见?”
听竹一听,就更急了。
“那郡主怎么没有反应啊,你不知道,今日朝堂上,论起了和亲,皇上一下子就点到了殿下,殿下竟然想也没想的同意了,皇上龙颜大悦!
本来说好是今日,启程去然起迎亲的,但是突然下雨了,皇上和众位大臣都说,让殿下缓一日再去,但是殿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众便拒绝了皇上的提议,便连皇上都说,殿下为了迎娶侧妃,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江雪玥扯着披风两旁的带子的动作微微一滞。
随即又恢复如常,她耐心的打着结,不吵不闹,平静如初。
听出的眼泪突然就崩不住了。
语调却是愤愤的,恨不得将口中说着的人,叫出来,好好的揍上一顿。
“最可恨的是,殿下竟然要求,要求郡主一同去迎亲,开什么玩笑,这世上,哪有这么搞笑的事情,竟然让自己的王妃,与他一起去迎娶侧妃,这不是要郡主脸面难堪么?!
这会倒好,郡主不仅要眼睁睁的看着,殿下迎娶其他的女人,还要全程陪同,太虐心了,殿下是脑子进水了么?!”
江雪玥手指一颤,一直系不好的披风,没有抓稳,一下子顺着她的后背,滑了下去。
紫卉一惊,忙伸手将披风接住。
她抬眸看江雪玥,见她双眼发直的盯着地面看,没有丝毫情绪。
过了半晌,她才瞧见,江雪玥微微牵起了唇角,笑的很淡然。
“哪里是他脑子进了谁,脑子进了水的人……分明是我。”
……
…………
---题外话---万更毕,开虐啊开虐~其实,应该也不会有多虐?﹏?你们要相信默真诚的大眼睛哈,今天没有小剧场,明天给你们整一个来,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