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宠我 !唐锦兮早年的时候在惑魅,也学了一些港话,却并非是他的什么方言。只是觉得有趣,会记得一些特别好玩的词汇。
唐锦兮懒得理方菲,她一贯如此,在他面前没有个正行。见他越吃醋,她可能在心里乐的越开心。
“你是和我吃饭,还是和他吃饭,不如我跟他换个位置,我坐在那弹,你跟他吃?也省的你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粘在他身上。”
唐锦兮不咸不淡的话语,方菲笑了起来,“好啊,快换。就是我好奇,换了以后,你会弹钢琴吗?你不会的话,那多尴尬啊,你就坐在那里,和钢琴大眼瞪小眼,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是汹涌带着惩戒的吻,堵住了方菲接下来要说的所有调笑。
“唔......”
方菲挣扎了一下,被他抓住时机,长舌直入,跟她缠绕在一起。
唐锦兮按住方菲的后脑勺,果然,还是这个办法简单粗暴,他感觉世界都清净了。
直到有服务生来上菜,唐锦兮才松开方菲,他一本正经的靠在椅背上,交叠双腿。视线沉稳的盯着服务生上菜,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菲气息不稳,她盯着唐锦兮大气都不喘一下的样子,微微抿唇。
每次都是她被撩拨的不行,他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性冷淡。
“小孩子的醋你都吃,唐锦兮,你也是够了。我盯着他看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兴趣,只是因为他弹的曲子,我在欣赏。”
方菲话落,唐锦兮的视线朝那架钢琴看了一眼。
他想起来,方菲的钢琴,是过了十级的。
“你去弹一首,我还没听过。”
唐锦兮提议。
方菲不屑,“你把我当什么,我可不是随便就演奏的那种人。”
“可是我想听,怎么办?”
唐锦兮突然正经的说了一句,低沉蛊惑的嗓音,听得方菲心肝发酥。她抿了抿唇,告诉自己要有自持力。
他勾引她,她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松口,答应他。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太容易珍惜。
方菲想了想,她眸若清泉的盯着唐锦兮看了一会,淡笑的说,“那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弹一曲。”
“你这时候找我,下午又去见过沐楠,还是先说事吧,我看看能不能答应你。”
方菲面上的笑有点僵硬,她咬着牙问他,“原来你在我身上埋的眼线是赵墨啊。”
方菲说着,去拿手机,她倒要去打个电话问问,赵墨到底是谁的人。
唐锦兮按住她的手,“不是他,但我想知道你在哪,很容易。”
方菲皱眉,“唐锦兮,你派人监视我?你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没有,最近不太安全,我派了人保护你。我们不聊这个,说事吧。”
方菲将信将疑,如果唐锦兮是派人保护她,那勉强能说的过去。
她低头喝了口红酒,才开口,“我今天去见了沐楠,跟他谈了一下,他说只要我能让他不判死刑,他就跟我交代我舅舅的事情,还会拿出证据。”
说到这里,方菲挽了一下头发,她好似有些不自然。
她知道唐锦兮为了楚文这个案子费了多少心思,大概是一心想着要沐楠给楚文陪葬的,这会她开口让唐锦兮放过沐楠。
实在是有点难为唐锦兮,她的紧张在于,她怕他难做。
方菲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就想着,法庭上如果沐楠的律师做了辩护,能为他争取到无期徒刑,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再追究了。”
方菲说完,抬眼去观察唐锦兮的神色,那男人没什么表情,听前和听后是一副样子。
只是她说完的时候,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方菲求人办事,自然放低身段,她拿起红酒瓶,起身帮唐锦兮倒酒。
唐锦兮握住她的手,“你低眉顺眼的样子,我看的特别舒服。”
方菲哂笑,“是吗,怎么个舒服?”
唐锦兮朝方菲勾手指。
方菲会意,她俯身,唐锦兮凑近方菲的耳朵,他的温热的呼吸在她耳畔,嗓音好似陈年老酒般低醇。
悠扬轻缓的音乐里,她听见他说,“想狠狠做了你的那种。”
方菲面上一热,这种一本正经堂而皇之的调情,直白的没有一丝弯道的情话,还真是......让她动容。
加上他前阵子忙碌,算算日子好似还真有小半月没有了。
方菲觉得腿有些软,她直起身子,媚眼如丝的看着唐锦兮,看的唐锦兮微微情动。
她却说,“大姨妈还在,你忍着吧。”
唐锦兮:“......”
真是惹人厌烦的‘姨妈’。
“如果他真的拿的出证据,我可以不追究下去。太赶尽杀绝,也就断干净了沐家的后路,把他们往亡命之徒上逼,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已经有三辆车被人泼汽油烧了,沐家也在示威。”
方菲没有想到事情那么容易就被唐锦兮答应了,她抬眸盯了他一眼,随后又想起他的话。
她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吧,真的只是三辆车被人泼汽油烧了?”
唐锦兮伸手,摸了摸方菲的后脑勺,“应付的来,你不用为我担心,吃饭吧。聊了那么久,也该饿了。”
两个人吃了一会饭,临走时,方菲却又转身。
她拉着唐锦兮的手,“你答应了我事情,我还没送你一首曲子呢。”
方菲跟那个少年说了几句,少年的眼睛亮了亮,他点点头,把位置让给了方菲。
方菲坐下,摸了摸钢琴。
“许多年没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
她先练了下手,才弹入正曲。
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游走,悦耳的音乐回荡在这个安静的餐厅,唐锦兮盯着方菲的样子,他微微入迷。
他想,终于知道家里还缺什么了,缺这样一架钢琴。
顾长寒靠在门口,他抱着胸,看着那边的方菲以及她身旁聆听的唐锦兮,他笑了笑。
多少年没有听过方菲弹钢琴了。
方菲弹完,那少年第一个冲上前去夸赞,方菲笑的张扬。
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也可以的,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音乐大师。至于我嘛,我是个俗人,对音乐没有追求。”
方菲挽着唐锦兮的手朝门口走,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顾长寒,他斜靠在玻璃门上,似笑非笑。
出去的门只有这一个,唐锦兮带着方菲走过去。
顾长寒伸出一条腿,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他盯着方菲,嗓音不徐不缓,“自俞阿姨过世以后,我没有听过你弹钢琴,还以为你有心结。”
方菲浅笑,她依偎在唐锦兮身边,盯着顾长寒,“你总是自以为很懂我,可你从来不懂,你只是假装很懂我。”
“总要懂你个七八分,才能假装我很懂你,你说是不是,菲菲。”
顾长寒伸手,想帮方菲挽垂在耳畔的头发,被唐锦兮打开了他的手。
“滚开!”
唐锦兮叫顾长寒,嗓音寒凉,好似要结冰。
顾长寒敛了面上的温笑,他没有理唐锦兮,只是看着方菲问,“最近很辛苦吧,一边要防沈雷一边要防我,看你人都瘦了不少。何必呢,菲菲,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别说一个沈雷,就是十个,我都帮你捏死。”
方菲推开顾长寒,她拉着唐锦兮的手朝门外走,“不需要。”
“难道你就不恨沈雷,他拿掉了你舅舅的遗腹子。三个月了,方菲,你还没有让他尝到教训。”
方菲回头,“那还不是因为你。”
顾长寒盯着站在路灯下的唐锦兮和方菲,他们莫名的般配,他真的很讨厌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
顾长寒突然不开口了,他在那一刻,不想劝方菲了。
顾长寒看着他们在路灯下十指交缠的双手,他刹那间就明白了,她不会松开唐锦兮的手来他身边的,她从来不会。
因为...
她还不够惨,失去的还不够多。
顾长寒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方菲盯着他孤寂的背影,开口,“怎么突然又走了,突然来突然走,他是越来越神经兮兮了。”
“不要理他,不要看他。”
唐锦兮霸道的将方菲的脸按在胸口,方菲挣扎着说,“不是的,我总感觉顾长寒好像要对我动手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背地里朝你放的阴招难道还少?”
唐锦兮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方菲点头,“那也是。”
顾长寒从过年那段事情之后,对她一次比一次狠,好在她都能见招拆招。
......
开庭那天方菲没有去,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走不开人。
唐锦兮去旁听了。
上午开完庭,唐锦兮和方菲一起吃午饭。
方菲翻着菜单,问唐锦兮:“结果怎么样?”
“无期徒刑。”
方菲点点头,“意料之中,沐家是不是找人替沐楠顶了不少罪?”
“嗯。跟你说件事,感觉沐楠好像不太对。”
方菲抬头,“不太对?怎么个不太对?”
“大概是被判无期徒刑,有点心理崩溃。”
“不太可能,他应该对自己会被判无期的事情很有心理准备,怎么会心理崩溃。”
方菲不太相信唐锦兮的说法。
她又问,“你怎么知道他心理崩溃了。”